瑞林勉強起⾝,向伯文帝行了一个大礼:“一切谨听排…”
伯文帝満意的点了点头,道:“皇儿,幸亏你,朕才没有被那贱人所伤,三个孩儿之中,还是你最孝顺,不像他们两个,一个袖手旁观,一个居然帮着那贱人…”
他咬了咬牙帮道:“朕不会放过他们的…”
平王已经被押入大牢,我不噤想,难道,连宣王,他都不放过?宣王虽说没有救驾,但也没参与其事,他这么做,不是太过份了吗?宣王,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齐瑞林听了,劝道:“父皇,大哥虽参与其事,罪有应得,但是二哥却没有参与其中,他显然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父皇没有通知他,就不能怪他不相助了,毕竟,这场兵变是⺟后引发的,他没有参与其中,就是对父皇最大的忠心…”
伯文帝脸上阴睛不定,终于笑了笑道:“看到皇儿的面上,朕就饶了他,还好,朕还有一位孩儿帮助朕…”说完,他手抚着齐瑞林的手背,叹道“朕有了你,不要那两位逆子也罢!”
齐瑞林道:“父皇…?”
伯文帝笑道:“皇儿放心,朕不会降罪于宣王,可这平王的罪,却怎么也跑不了的…”
他的眼中没有不忍与痛心,有的只是忍残的笑意,我想,是不是所有的君王都是如此,一旦有人背叛,不管是什么人,至亲至信也好,总免不了向他们举起手中的屠刀?
宗人府大牢之中,⺟云姬披散了头发。⾝着一件白⾊的囚袍,静静的立在大牢之中,与所有的牢房一样,这里。并没有什么优待能给她,夜一之间,⺟家所有人亲戚全部被关入了这所宗人府大牢之中,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送进来,冷清地宗人府,如今人満为患。对她唯一的优待就是,她还是一人一间牢房,而且是立独的一间,这间牢房。在宗人府大牢的角落之处,冷清,寂静,无人打扰,她站在牢房央中,不噤想,以前把自己视为⺟家靠山地亲友们,如今见了自己,是不是満眼都是憎恨的神⾊?
她不由得微微苦笑,心想。⺟家是否能逃出这一劫?
牢房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一⾝明⻩在牢门口现⾝。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终究还是会来看一看自己的…
她没有向他行礼。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只是微微的笑着。问:“皇上,你终究还是来了,来看看我这个手下败将?”
伯文帝只⾝一人走进了这间牢房,望着这位在牢房之中,既使⾝上没有穿上华丽地宮服,都显得⾼贵大方的一国之⺟,道:“难得,你还叫我一声皇上,你的心中,不是早就不把我当成皇上了吗?”
⺟云姬苦笑:“我把不把你当成皇上,又有什么用,只要所有的人都把你当成皇上,就行了…”
伯文帝哈哈一笑:“当你看到你地儿子为我挡那一刀的时候,你是不是心中痛成了两瓣?”
⺟云姬道:“我终究还是不如你,竟然安排人向自己行刺,如果皇儿不救你,那么,你难道真的就让他行刺?”
伯文帝冷笑:“朕⾝上穿着金丝软甲,他怎么能刺到我?我倒要看看,我这位离得最近的皇儿,会不会救我…”
⺟云姬叹道:“他终究还是救了你,如果不是那位前辈,想必你已经得手了吧,一箭双雕,既除掉了我,又除掉了他?”
伯文帝笑了:“别着急,⺟家倒了,今后朕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处理我这位皇儿,你以为你还能保护得了他吗?”
⺟云姬的脸如雪一样的白,她道:“一着错,満盘皆输,本以为这一次可以除了你,想不到,把⺟家的人与三姓五望的人全部带入这个漩涡之中…”
伯文帝冷道:“你为什么除掉朕,朕这个皇上当得不好吗?在朕当政期间,四海升平,扩疆裂土,百姓安居乐业,你为什么要除掉我?”
⺟云姬冷笑:“四海升平,扩疆裂土,为什么有功劳的大将一年一年地减少,不是死在西楚的场战,就是被人暗杀在家?要不就是一个莫须有地罪名被你处死?到最后,剩下的,只是对你俯首贴耳之辈?后宮之中每天因为你而死地女子,又有多少?如果不是三姓五望地人把大齐这个天下撑住,大齐早就被你弄得国不成国了!”
伯文帝长笑一声:“所以,朕设了这么一个局,先杀死那五名朝廷员官,让你以为朕要对你下手,逼你狗急跳墙,与我的好皇儿联手,落实弑君地罪名,再来一一对付⺟家…”
⺟云姬脸⾊灰白:“皇上,难道你就不能放过太子?”
伯文帝道:“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他是你的儿子,可不是我的…”
⺟云姬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伯文帝道:“十几年前,朕就知道了,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把那小子送入冷宮与那位废妃的孩子交换,朕就不会知道,朕的耳目,并不比你少,如今你那位皇儿,对他这位娘亲,肯定是憎恨异常的,一位红杏出墙的娘亲,不如不要…”
⺟云姬惊问:“他为什么会认为我红杏出墙?不可能,你又做了什么手脚?”
伯文帝淡淡的道:“我可没做什么手脚,只不过,我的一名手下看到了你换婴的全过程,在她的心目中,认定你是红杏出墙,所以把这话传给了太子妃,一位丧失了神志的人所讲的话,他们总是特别相信的,而你这位娘亲,虽是他的娘亲,但有一位品德败坏的娘亲,他必定很痛苦吧?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帮他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