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再说了,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这么地上打滚般的笑法,让人看见了,可产生不良影响,流言又要传出了,大齐不但有红颜祸水,也有白痴皇上…
齐瑞林望了我一眼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我脸上有什么,他再一次大笑…
说也奇怪,前一刻还板着个脸与齐瑞林针锋相对的小福子,居然也浅浅一笑,如风中百合一般,人长得漂亮,行为举止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小福子的笑,淡然而満含馨香,让我看了,満心満眼都是舒适。
我想,难怪这世上有人有男宠,原来,男人也可以笑得如此的美,只想把笑的人装入袋中,比小福子相比,齐瑞林的冲天大笑,虽雄壮,可太没有品味了,简直与那乡间老农捡了田埂上一钱银子时的情况差不多。
我脑中充満⾊⾊的思想的时候,齐瑞林终于停下了他的狂笑,道:“原来皇后认为,朕⾝边的红颜祸水还有别人?”
我道:难道皇上⾝边还不止一位红颜祸水?”我更加气愤…
又惹得齐瑞林笑了起来,这一位,小福子又附合着他的笑…
我看着他们俩人古怪的样子,不由得道:“莫非,这红颜祸水近在眼前?”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他们俩人同时点了点头…
我不由得狂喜,从小到大还没人夸过我红颜祸水呢,怎么着,我忽然间变得美若天仙,肤如凝脂,倾国倾城,举手投足迷死一大帮人?
我忙美滋滋的奔向屋角的一面大铜镜,这块铜镜,就是设计九变鬼女的那一块。被我抬进了屋里,那管库仓的老太监当然无话可说,我现在都已是皇后了,他还有何话可说?看来,权力可真是一个宝,太子妃与皇后的待遇,相差还是挺远的。得到了这面铜镜,我不由得有了一种攀登⾼峰。⾼处好观赏风景的感觉…
我在铜镜面前转了几个圈,盘旋了几下。来了一个裙舞飞扬,还向镜子里地我,抛了抛媚眼…可惜,经过现代影视剧洗礼过的我,左看右看,镜子里面的。还是一位略为清秀的女子,离那国⾊天香相差太远。
我不噤一下子泻了气。有气无力的道:“怎么,这国全的人都瞎了眼?”
齐瑞林这下子与小福子结成了兄弟情谊。两人打了一个极为明显的眼⾊。异口同声地道:“在我的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地容貌…”
听到了他们最后那一句话的停顿。我不噤更加恼火,他们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我嘿嘿连声冷笑,再也没理两人…
新上任地太监总管古总管又看到皇上在皇后的门前徘徊了几圈了,他看见平曰不芶言笑的皇上,威严无比的皇上,用眼光扫一扫下现跪着之人,下跪之人就吓得噤声不言的皇上,小心翼翼的敲了敲皇后紧闭地大门,门终于开了,出来了那位在皇后⾝边侍候的宮女头儿,司徒姑姑,古总管不明白,为什么皇后⾝边地两位亲信,对皇上都没有一点儿好眼⾊,这位司徒姑姑也一样,彬彬有礼的向皇上道了一声万福,礼节毫无差错,完美无比,可脸上地神情…摆明了不让皇上有好脸⾊看。
古公公听到司徒姑姑道:“皇上,您请回吧,娘娘今儿个正气着呢,屋子里面地东西都砸了个七七八八,特别是那面铜镜…”
古公公看到皇上的脸上居然露出了那种极为古怪地笑意,仿佛看见小儿女闹脾气撒娇时般的无可奈何,却又充満柔情,他道:“司徒姑娘,你说,她这脾气什么时候才发完?”
司徒姑姑淡淡的道:“皇上问我,我怎么知道?皇上与那小福子也是的,平白无估的,去挑起她的火头⼲嘛?”
古公公简直吓了一跳,他从没见一位女官可以用这种口气与皇上说话的,他想,难怪,皇上一来皇后的宮中,这宮里头多来了几个月的老人一个个都躲得不见了踪影,原来,是怕看见听见不该看的,不该听的。
古公公不由得有点儿庆幸,自己正躲在假山后面那无人可知的角落里。
平曰里经常勃然大怒的皇上,今次却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更加小心翼翼,道:“司徒姑娘,你让朕进去,让朕劝劝她,这不,朕与小福子不过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司徒道:“这我可不敢,连小福子,她都不让进,如果我放你进去了,她连我都恨上了,皇上,没事儿的,等过两天,气消了,她就没事了…”
躲在假山后面的古公公不由得有点儿羡慕司徒姑姑,竟然可以这么跟自己的偶像皇上讲话,要知道,自己在皇上面前讲话的时候,可是头也不敢抬,眼光低垂,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的,羡慕之余,对司徒又恨了起来,人家是一国之主,当今后皇上,我心目中无与伦比的英雄,你一名小小的女官,凭什么就这么跟皇上讲话,哦,就因为你是皇后⾝边的?
古公公现在的感觉,如心中遭了蚂蚁咬一般,又妒又恨…
他恨恨的看着皇上満脸的失落离开了皇后的寝宮,恨恨的看着司徒姑姑面无表情的关上了宮门,他决定,从此以后,与这皇后宮里头的一切相关人等势不两立,连一只蚂蚁都要找只穿山甲给吃了,更别说是皇后宮里头养的那只小鸟了…
古总管在又恨又妒之中,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阳光初升,晨露沾満了他的头发,直到有人在他面前道:“古总管,你在这里,⼲什么?”
他抬眼一看,不正是皇后宮中那位当红宮女总管,他一声冷哼,站起⾝来,跺了跺⿇掉了的脚,拂尘一甩,一摇三摆,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皇后的宮殿,司徒望着他带着点儿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背影,不由得道:“这主子神经紧张错乱,下面的人,也跟着莫名其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