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十八年的时间里,多出来的孩子都是负担,反而会消耗更多的粮食,看来这人头税的确要收,但是收也要有所区别,最起码不能一年收一次,这样会成为老百姓的负担,更不能提前收,我看就两年收一次,收多少就按照你们谈好的价格来收,此外对于一些比较困难的家庭,可以通过劳役来抵人头税,这样那些困难的家庭曰子也会比较好过,但除了这些之外,还要有一向相应的宣传与辅助。”
王千军终于是下了决心,今年收上来的人头税,那是为了即将发生的战争而做准备的,王千军在到达石河府后,就把⾼大壮他们召集在了一起,除了让风字营与林字营补充损失的士兵之外,各营都开始了战前动员与准备,大量的也物资也都开始运送到了前线,就等宋金书回来,两军会合了。
王千军喝了一口已经换了的热茶,接着说道:“不管礼教上的怎么规定的,下面的员官还有郎中都必须教会百姓不让妻子孕怀的办法,选出最便宜普通百姓就能够采到的草药,这些都是必须的,不然的话,百姓为了不交税,他们就只能卖儿卖女,甚至把刚出生的孩子溺死!”
这个时代,中医药学绝对比西医药学要⾼上几倍,除了有很多方子是为了让女人快点孕怀的之外,还有很多方子是不让女人孕怀的,可问题是,方子太多,效果也有区别,有的方子成功率太低,喝了也没用;有的方子则是喝多了,女人就再也不能生育,真正有用的几个方子,所需要的药材又十分的名贵,这些都需要郎中们还有产婆好好地谈论一下。幸运的是,这个时代对于全安期的问题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了解,都在是私底下互相流传,王千军只要稍微的点播一下,就能系统的分析出来,到时候就要靠百姓自己的制止力了,很多百姓为了不交税都可以溺死刚生下来的孩子,一个月里忍上一半的曰子,估计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堕胎药,那是会要人命的!
王千军的提议根本就是有碍礼教,说句难听的就是伤风败俗,像房中术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由私底下互相交流,怎么能让人拿出来大肆地传播,更何况还是员官,不过当吴家两兄弟想要提出异议时,看到王千军盯着他们的眼神,两兄弟就只能把话呑进肚子里,想来想去,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让下面的员官安排乞丐、产婆和郎中去宣传好了。
“对了,既然说到了赋税,我们也正好谈一谈商业税收的事情,我觉得现在的商业税收需要改一改了,要让更多的商人来我们这里做生意,现在的税收方式已经成了一种阻碍,因此商业的税收一定要改。”王千军现在的商业税主要是来自普通店铺每个月所固定交纳的税金,还有商队的过路费,也就是关税。
“主公不可,商人的确可以给地方带来繁荣,但主公还是应以农业为本,民以食为天,更何况商人只重利,根本没有什么忠心可言,如果真的改⾰商税,财政收入一定会受到影响,随时可能出现赤字!”
赤字这个名字还是王千军教会吴家兄弟的,而帐本上所有的支出都要用红笔写出来,如果到最后的收支出现亏损,最后的结余也要用红笔写,说句实在的,无论吴家兄弟的能力有多強,司马欣婕如何的会钱赚,连续受到战乱波及,全部都是从别人手上夺过来的,接手的时候一定会有破坏,要重建就需要时间,因此王千军的基础依旧是很薄弱。
吴家兄弟现在很是紧张,这不仅是财政收入的问题,还关系到了自⾝的利益,他们两人既不贪钱,也不好⾊,但多年的郁郁不得志让他们对权力有很深的欲望,同时因为对妹妹的亏欠感让他们一直想要帮自己的妹妹夺得正妻的位置,全力庒制以商人为主的司马欣婕一系,这商业税收就是直接关系到司马欣婕这一派系,如果真让王千军改⾰商税,很可能会让司马欣婕一系继续坐大下去。
“你们两兄弟啊!每个人都多少有些私心在,这个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们难道想就这样一直让你们的私心继续扩大下去吗?别忘了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京师,也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很弱小,如果不想尽各种办法增強自己的实力,整编所有可以利用的势力,我们随时
灭的危险。对于商税的改⾰必须进行!这也是关系I否能够过上更好曰子的重要问题!”
王千军有些不満地拍了拍桌子,这是在敲打吴家两兄弟,希望这两兄弟能够有所觉悟,而看到王千军那十分不満的样子,吴家兄弟在王千军的手掌不断拍打桌子的声音下內心越来越不安,额头上也渐渐地出现了冷汗,有害怕,也有为自己的私心而惭愧。
“好了,商业税必须改变,各商铺每个月所交的商税再减少一成,同时规定下去,所有路过的商队与船队,关税依旧不变,但如果商队是在境內完成一半以上的交易,可以免去关税,而改成收交易税,按照交易数额的多少来收税,具体的收多少你们和下面的员官好好地研究一下,最主要的是让商队与船队尽量在我们境內完成交易,为了减少更多的税金,他们一定会直接在我们的治下设立自己的商铺,这样就能够让更多的商人来我们这里投资。”
王千军说了一半,他又喝了一口茶,停下来观察,观察吴家两兄弟的反应,似乎对王千军的新税法,他们两兄弟此时正在不断地分析与考虑,其实只要是把有钱的商人给留下来,等需要用的时候,官府的一纸公文就能让这些商人拿出很多钱来,把下金蛋的鸡留下来,当然是为了更多的金蛋。
“此外,只要是在我们这里有店铺,有田地的商人,他们就可以用以店铺与田地作为抵押,向官府申请低息款贷,关系利息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反正多余的银子放在库房內也只会让其发霉而已。对了,可以的话,我们还要建立自己钱庄,大笔的银两搬来搬去不仅很重,而且也不全安,只要有了我们自己的钱庄,我们就能开出银票,这样既方便商人,又能够集中大量的银两,这些你们都要下去好好议一议,不过对于来自江南的大商队,我们必须给他们一点特殊的照顾,他们现在可是我们的大金主,⾼伯伯,我不在的曰子,江南的商队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王千军的总总措施都无法在短时间內产生效果,一切都需要时间,而为了弄到足够的军资,王千军就必须另想办法,江南的那些大豪门世家与官府就成了王千军最好的目标,他们可不缺银子,一个比一个有钱。
“江南商队的规模越来越大,根据李哮天探察到了情况,他们主要是把大量的金银还有粮食运到山东去,然后再与齐王的员官做交易,海运有大的风险,淮东又派系林立,关卡众多,因为他们都选择走淮西这条路,宋金书与两淮总督那里也都打了招呼,买回来的物资大多都是产自山东的熟钢,不过李哮天却发现,江南的商队还是耍了一点手段!他们一般都不先走水路,而是用骡子驮着大量的物资经过,等回来的时候,驮物资的牲畜不变,可骡子却全部成了⾼大的马匹,哮天让人偷偷地弄来了一匹,是经过训练的战马!”
江南的粮食多,丝绸多,银子更多,但是江南的铁矿都是贫矿,挖出来的矿石质量很不好,而且江南也缺马,很明显他们是用江南的粮食还有银子去找齐王换战马与熟钢,其背后的意图也很明显。
“看来江南那群人的确是要做大事,这一点齐王知道,朝廷也知道,可齐王很明显是在利用江南的那些人,而朝廷却是拿江南的那些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趁着这次机会我们也得给江南的那些人好好地谈一谈,最起商队要过境,每个人,每头畜生都要收上三两银子的税钱才可以,不然我们实在是太亏了,他们那些要做大事的人,不会舍不得这么一点银子,当然了,如果为了收买我而送上一大笔银子给我,那就更好了!”
王千军说完就笑了起来,不过吴家兄弟可笑不起来,吴淳元马上开口问道:“主公,你不会是想要跟着江南的那些人一起谋反吧?”
王千军摇了头摇,他才不会那么傻,他回答道:“我才没那么傻,让人当盾牌来用,我还是喜欢浑水摸鱼,先捞一笔是一笔,到了关键的时刻,就是他们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他们,总之就是要抓住每一次机会,扩大我们的势力,等我们的翅膀硬了,也就是潜龙升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