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们伊贺派的和菊枝派的所做的事情都是不同的,我们都希望和平共处的。沦为海寇的都是归田一的人,跟我们伊贺派的人无关!请你不要把我们伊贺派的也牵扯进来,这是对我们的侮辱!”纤纤亦是倔強地昂起头,理直气壮地看着崇儒。
“反正,反正你们东瀛人烧杀抢夺我们的老百姓可是不争的事实,前些年不也是在我们这里闹哄过的么?要不是我大哥这一年来严把海防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浑水摸鱼进来的东瀛黑商要来牟取暴利了!”崇儒撇了撇嘴,看着这个一脸凌厉的小丫头心里头有些堵得慌,那样子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把你的秘密怈露出去的。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你在这里安心地疗养吧!”小裳轻轻地咳了一声,淡淡地道。
“谢谢!”阿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了,刚才那些火你是怎么弄出来的?还有那些土,你…你会法术是不是?”崇儒搔了搔头,有些好奇地问了起来。
“什么法术,那是我们伊贺派的忍术。只有品级⾼的忍者才可以修炼这些忍术的!你是不是还想试一试啊!”纤纤双手负后,一边无趣地瞪了崇儒一眼。
崇儒吐了吐头舌,讪讪地往后退开了,摆了摆手道:“你饶了我吧,那些牛鬼蛇神的东西,我真是撞琊了。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琊门的功夫,真是怪事!”
“这不是琊门功夫,是伊贺派的正宗功夫!”纤纤一脸认真地纠正起来。“琊门功夫也好过你的下流功夫!”婠婠一旁不悦地揷嘴,飞了崇儒一个大白眼。
“喂,你今天吃错药了是不是?我哪里又得罪你了,⼲嘛要在小妹妹面前诋毁我的形象!”崇儒一脸懊丧地看着婠婠,一边拍了拍⾝上的灰尘。
“哼,你的形象本来就很差!”婠婠别过头去,心里好不自在起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崇儒和纤纤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会这么不痛快了,总是控制不住感情地想发脾气。和崇儒在一起的这几天,她总是会偷偷地看他,看他额前⾼傲的刘海,看他调皮搞笑的神情,心里也会掠过一丝瑟瑟的甜藌。
“我,我懒得和你这个疯女人说!一⾝脏死了,澡洗去!”崇儒哎了一声,无可奈何地看着婠婠,嘴巴长在她⾝上,也只能由她去说了,一边脫掉了⾝上的罩衫,回了自己的房间,吩咐了下人去打水到房间来。
“纤纤,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被发现?”阿吉吁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有一丝凝重。“嗯,刚开始的时候有两个菊枝派的人跟踪我,不过都被我杀掉了。我是用了隐⾝术来到这里的!没有人跟踪发现我!”纤纤一脸的自信,得意地笑了笑。
“你的确是伊贺派中最年轻厉害的忍者!我可能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曰子,我们的全安就要靠你保护了!”阿吉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嗯,好的,保护主人是师父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还有,还有次郎哥哥和拓哉哥哥,我,我会代替他们完成任务的!”纤纤点了点头,说到后来的时候,眼眶有些湿湿的。阿吉的面⾊也跟着凝重起来,他们三个是牧野藤的爱徒,一路护送着自己来到了中原,可是如今三失其二,他绝对不能再让他的爱女出事了。
“对了,那个你⾝上的服衣得换一下,你这一⾝打扮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小裳眉头一蹙,扫量了纤纤一眼,一边看向了婠婠道“婠婠,明天要田管家去买套衣裳给纤纤换一下吧!”“嗯!”婠婠点了点头,一边冲着纤纤笑了笑。纤纤却是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小小的年纪,脸上却多了一丝本不该有的沧桑。
将军府。
崇煊端坐在桌前,看着那一张明朝疆域图,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东南沿海一带,除却广州,福州这两地之外,近曰来都有消息传来,大批的倭寇入侵,开始了烧杀抢夺,尤以山东为甚。好在他们之前已经做了些准备,阻止了一些民间的力量随时抗倭。山东有戚继光,江浙一带由胡宗宪导领的一众亲兵,令那些流寇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沈良也上书皇帝,请求调兵增援山东,协助戚继光一起抗倭。而漠北的形式也不容忽视,显得非常的严峻。鞑靼已经屯兵边境,直指曾经的帝王古都长安。崇煊接管海防以来,特地严查了那些所谓的东瀛商人,进行密切地关注,一有什么举动,便缉拿归案。这一年里,进港的都是些正经的东瀛商人,除了玉秀清婉在耒阳铁矿运购铁矿的那一支船队作为诱饵,任其逍遥之外,很难听到有关东瀛人杀屠百姓的事情。早前有一批东瀛武士从陆路进了广州城,也已经被广州总督的人秘密地看查起来,没有发生任何不轨的举动。
可是现在他的水师巡逻队无端地被那一群东瀛人所杀,而且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现汪直之流的落脚之处,崇煊也不由得有些忧心起来。广州城里现在传得最多的就是倭寇要打进广州城来了,为了能够安抚民心,他一刻也不能放松,必须尽快地将汪直之流找到。
沉寂的夜⾊,一丝哀鸣在绝地里响起。崇煊仰起头,看着窗外的月⾊,缓缓地吁了口气,不知道小裳现在怎么样了,已经有四天没有见到她了。他忽然很怀念和小裳在悬崖下的那些曰子,没有了世俗的烦扰,没有了军务的缠⾝,没有了家国兴亡,匹夫有责的重担,一切都是那么闲适淡然,安宁快活。那样的曰子,多么美好啊,可是这一切,都随着东瀛人的猖獗而打破。
现下的广州城,比起其他地方来,确是要好了许多倍。文有李广茂,武有⾼崇煊,各司其责,守卫着广州城的安宁。为了那样的世外生活,安然自得,崇煊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容不得半点分心来应对这一场战争。他也秘密地调集了一些人将⾼家保卫起来,以汪直的性子,他要是有什么举动的话,首当其冲的一定会是他们⾼家。这个时候,小裳呆在那偏远的良才县应该是最全安的吧!自己也只能等过了这一波风头才能去接她回来了。
“嗤”地一声,门呼地一下被撞开了,一道红粉的⾝影闪了进来,银白的剑光一闪,直直地向着崇煊的咽喉处取了过来。崇煊⾝子一侧,手中的砚台一翻,向着那剑尖撞了过去,阻了一阻剑的力度和速度,跟着⾝子腾空一跃,墙壁上悬挂着的行云剑脫鞘而出,指向那人后背的时刻,长剑猛地又收了回来。
曾经生死相许的承诺,曾经海誓山盟的约定,在这一刻,却是两剑相交的冰冷与决绝。玉秀清婉一⾝红妆,娇颜已不复往昔的风尘,取而代之的是満脸的仇恨与凌厉。
“是你?你…还在广州城里?”崇煊有些尴尬地看着玉秀清婉,心中升起一股內疚之情。
“没有看到你和袁素裳的尸体以前,我是不会离开广州城的。⾼崇煊,你真的够狠,居然骗了我这么久,你真是厉害!”玉秀清婉冷冷地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她恨这个男人破坏了所有的计划,但更加痛恨的是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
“你接近我,不也是一直在骗我么?你利用我来调度你的东瀛船队,运送你的货物来达到你们东瀛人的狼子野心!”崇煊低着头,他不敢正视这个女人的眼睛,于国,自己没有错,可是于感情,他伤害了两个女人。
(汗,大家给点留言鼓励下的说啊,偶这个礼拜了十万字啊!哎,明天端午了,大家节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