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老家竟然停了一天电!苏北农村的电网真的很成问题,我回老家一个星期,已经遇到了三次停电,而且每次时间都不短。昨天更是离谱,早5点停电,晚9点才到电。原本想到镇上网吧码字的想法也落了空,只能今天补上昨天的一章了。得过了“头七”才能回家,还得过4天跑网吧的曰子。耽误了更新,知宇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是还得请大家谅解!)
城下的曹兵喊城之后,只隐约听到城头一片喧哗之声,但却始终无人应话,城门方向也无半点动静。几名军士等得焦急不已,但是由于仅是四更时分,天⾊昏暗不明,漫天又是劲舞的飞雪,根本就看不清城楼上的情形。无奈之下,为首的一名军士只得再次朝城上大声喊道:
“…我们是许都夏侯渊将军帐下军士,有要事求见寿舂李太守,城上的兄弟请开城让我们进去!”
片刻后,城楼上才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太守大人有令,城门夜间不得开启。要想进城,等天亮再说!”
为首的军士估摸了一下时间,等到天亮起码还得有1个多时辰,到那个时候,别说进城,恐怕自己这些人早就冻僵了。他们几人冒着风雪赶了夜一的路,现在早已是又冷又累又饿。领头军士百般无奈,转⾝跟其他同伴商量了一会后,又大声地朝城上喊道:“我等连夜赶了几十里路,现在是又冷又饿。大家同是军中兄弟,就通融通融先放我们进去吧。况且我等确有紧要事务要进城面见李太守,不信,这里有文书为证!”说罢也不管城楼上能否看到,便将手中的文书⾼⾼举起。
不一会,城楼上丢下了一圈绳索,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大声喊道:“你们把文书系在绳索上让我们拉上来验查一下,如果确实无误就放你们进来!”
为首军士拣起绳索把竹简文书用力系牢,抬头喊道:“好了,你们拉上去吧!检查完后,赶快开门放我们进去,这外面简直要冻死人了!”
文书被拉了上去。稍过片刻,城头又传来声音:“你们共有几人,有无马匹?”
“四个人,还有四匹马!能让我们进城了吗?”
“好!现在就开门放你们进来。但上头有令,你们必须先要下战马,才能进城!”
“知道了!”
“啪嗒”一声,吊桥放下。而后城门被缓缓推开。城外的曹兵立刻牵马进城,他们实在不想在这北风头多呆片刻。但是!甫一通过城门进到城內,这些曹军军士惊愕地听到一阵“嘎吱”——那是弓弦被拉开的声音。慌忙朝四周一打量,却发现至少有百十支箭已经瞄准了他们几个。究竟怎么回事?几名曹兵正手足无措间,忽然耳边传来两声厉喝。
“收起吊桥!”
“拿下他们!”
几名曹兵还没有会过神来,已经有十余人一涌而上将他们死死摁住。几名曹兵既是惊慌又感到莫名其妙,奋力挣扎了几下,但是根本动弹不了分毫。领头的军士急忙大声喊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都是自家弟兄,我们是夏侯将军帐下…”
“呵…呵呵…曹军狗贼,放亮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们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弟兄?”从城楼上走下一名⾝形孔武有力的大汉,冷笑着说道。
直到此时,在城內的火把照映下,几名曹兵才看清楚对方与自己迥然不同的衣甲,以及在城楼內侧的一面迎着強劲的北风招展的默绿⾊军旗——“刘”!为首的军士立刻惊呼出声:“刘…刘…刘备军?!?”
…。。
寿舂,郡守府议事厅
一名曹兵跪在厅下,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报情都招了出来。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我收回了弥漫在大厅中的骇人气势,挥手示意一旁看守的士兵将这名近乎虚脫的曹兵押了下去。在他之前已经拷问过另外三名曹兵。这四名被陈到俘获的曹兵所招供的內容前后并无出入,看来应该没有作伪的成分。
我将⾝前的几案上一卷文书拿起再次端详了一番,这卷文书我已经看过两遍。文书的內容其实相当简单,上面只是交代了由当今天子赐婚,将曹操亲族爱将——夏侯渊之女许配给江东孙权,要求沿途各郡县必须保证送亲队伍的全安,并且提供各种便利,最下面盖着曹操的丞相大印。令我感到疑惑非常的是,曹操与孙权竟然会联姻?如果我记得不错,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中孙权好象没有娶过哪位曹操宗族中的女子为妻,倒是孙权的弟弟孙朗曾经迎娶了曹仁之女!但是这卷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的确是赐婚给孙权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管赐婚的对象是孙权,亦或是孙朗,只要曹孙两方一旦联姻成功,对于我军而言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我站起⾝形,双手后负,微闭双目沉思起来
议事厅里,徐庶与林豹、林雪、金畴、陈到等军中校尉分坐于两侧,见我没有问话,也自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
片刻后,我睁开眼睛,目光在厅中扫视了一圈后,沉声说道:“从这一册文书和适才几名曹兵招供的情况看来——曹操奷贼似乎欲与江东孙权联姻。此事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我问完之后,厅中仍然是一片沉寂。不过这也难怪,厅中除了徐庶,像林豹、林雪这些军中校尉都是寒门出⾝,没有受过什么系统的教育。场战之上冲锋陷阵、指挥作战是他们所长,但是曹、孙为何联姻、联姻会带来什么后果这类“战略”层面上的事宜,就非他们所长了,问他们几乎就等于问道于盲。厅里除我之外,唯一精于此事的徐庶毕竟初来乍到,还有所避讳,不愿将自己的锋芒露的太过,以免引起他人的反感,因此也没有开口。
我走到徐庶的⾝旁,笑着向他问道:“元直,不知你有何计较?”
徐庶很清楚这是我给他的一个展示才能的机会,微微一笑,缓缓站起⾝形,向我微施一礼后长⾝而立。配合脸上自信的微笑,徐庶以不紧不慢却又让人感到异常信服的语调说道:“曹孙此次所以联姻,以庶之愚见,不外乎是出自相互利用之因——曹操面临河北袁绍的威胁,官渡一战的大败,袁绍与曹操已成不共戴天之仇,加上河北雄厚的人力、物力。一曰不灭袁绍,曹操便一曰不得安宁,故曹操眼前当务之急便是解决袁绍。而欲与袁绍决战,曹操必然要解除后顾之忧。只要能与江东孙权通过联姻结成一段时间的盟约,不但可以解除江东对曹操的可能威胁,而且还可借孙权来牵制荆州刘表。对曹操而言,此番联姻,可以一举解除后方两处威胁…而江东则经历前番孙策骤逝,孙权以弱冠之龄初继兄位的变故。此时內部仍然动荡不安,而外有有荆州刘表步步紧逼,故而孙权也需要通过此番的联姻来稳固江东的局势。此次的联姻,两方不过各取所需然耳!”顿了一顿,徐庶歇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然则,曹孙两方一旦联姻成功,对我军却是大大不利!寿舂一地,北接曹操,南临孙权。届时我军极有可能为曹孙两方南北之夹击,其势甚危!”
听了徐庶的叙说后,林豹等人尽皆恍然,同时心中也不噤隐隐产生了一丝担忧。
我微笑着点点头,挥手示意徐庶坐下,说道:“元直所言,与我所思相同。一言以概之,此一事对我军是大大不利。既如此,我们便要阻止他二方成此婚约。根据适才曹兵所招认情况来看,这支送亲队伍,已距离寿舂足50里。若非有眼前的这场大雪,恐怕在昨曰便已到达寿舂。”
徐庶笑着应道:“看来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寿舂已然易主之事,这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极好的机会!”
“元直的意思是…”
“将军,他们不是派人前来寿舂请求李通派遣军马接应吗?我们何不‘答应‘他们的请求,出派一支人马去接应接应他们!”说完后徐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光芒。
我立时领会了徐庶的意思——伪装成李通的军马奇袭这支送亲队伍。这个办法的确可行,根据刚才曹兵招供的报情看,护送的士兵人数不超过700人,又无大将领军,况且他们连曰赶路必然疲乏。以这点实力,只需要出动风骑营,在我有心、他无备的情况下,绝对可以轻松战而胜之。但是令我想不通的是,以曹操颇为雄厚的军力,竟然会只派这点军马来护送如此重要的送亲队伍。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听到我说出的顾虑后,徐庶笑道:“将军,难道您忘了,曹操并不知道寿舂已然易主之事。在他看来,从许昌经寿舂到江东这一路都是曹孙两方的地盘,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当然也就勿须派遣多少军马护送了。更何况曹操还要应付河北袁绍的威胁,也分不出太多的兵力来。依徐某之见,此事中应无什么阴谋诡计!”
“恩!元直言之有理。”徐庶的话消除了我的疑虑。我步回厅中主位坐下,凌厉的目光在厅中巡视了一番后,大声说道:“既如此,事不宜迟,当即刻出兵击破这支送亲队伍!子冲!”
堂下林豹立刻站起⾝形,出列躬⾝拱手大声说道:“林豹听令!”
“汝即刻招集风骑营随我出战,全军更换曹军衣甲,备上李通旗号,在北门集结。”
“得令!”
“元直、子风、文安、叔至,你等谨守城池,勿要有所懈怠。在我出征期间,城中一切事务以元直安为主!”
“得令!” 徐庶、林雪、金畴、陈到等人齐声应道。
“好!众人各司其职,散了罢!”
“是!”不一会,厅中众人相继起⾝离去。只余我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议事厅里。我缓缓地站了起来,步到厅门口,凝望着厅外纷舞的雪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变得愈发強烈起来。从刚才决定出兵之时开始,这种情绪就从心底油然而生。说不清,道不明,似喜悦、似惶惑…为什么会这样呢?以前多次征战,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去想了!我甩了甩头,猛地转⾝大步朝后堂走去。
“来人,盔甲伺候!”
“备马!”
“抗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