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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这伙偷粮贼!”孙贲一边策马,一边大声呼喝着,催促麾下军卒速加行军。
“娘的!要是让老子给追上了,看我怎么样修理你们!”先前几次被刘备军大面积偷割粮田之事,已经令孙贲恼怒不已。却未曾想,得便宜的刘备军竟然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由起初的暗偷直接变成了明抢。性格原本就有些急噪的孙贲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顾朱治的劝阻,执意要领军出城追击。朱治几番劝阻无果后,只能黯然接受这个事实,但亦再三提醒孙贲莫要追击得过于深入,以免中敌圈套。
“将军,您看!”一名江东军中的都尉策马来到孙贲的⾝旁,手中拿着拿着几株稻穗说道:“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路上发现的!”
孙贲接过稻穗,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即恨恨地说道:“稻穗上还有车轮碾过的痕迹,肯定是被偷粮贼抢走那批粮食!他们要运送粮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孙贲眼中射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厉声喝道:“全速行军!”
“全速行进!”
“全速行进!”…
随着一声声喝令响起,片刻之间,孙贲的命令从前而后迅速传遍全军,3000余名已略显疲态江东军士卒,在各自所辖属的军司马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开步子,向前疾行起来。…
一路急行了4、5里路,眼见天⾊逐渐昏暗下来,孙贲心中不由愈发焦急——一旦完全入夜,将会更加难以追索刘备军踪迹。
“再快些!加快速度!”
“将军,兄弟们已经将要脫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战!”一名江东军都尉和声劝荐道。
“哼!若是不加快速度,放走了敌军,我们这几十里路岂不是白赶了!休得多言,传令——速加行军!”眼睛一瞪这名都尉,孙贲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说道。
“是,将军!”那都尉无奈地应道,正要传令下去。
就在这时,孙贲⾝侧一名眼力较好的亲兵突然惊呼出声:“将军,前面…好象有一队人马!”
“什么?”孙贲闻听此言,立时精神大振,举目向前看去,透过沉沉的暮霭,果然隐隐地看到大约在前方6、700步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在缓缓北行。
娘的,终于追上了!孙贲提起悬挂在马侧的长刀,⾼⾼扬起,鼓足全⾝力气狂吼一声:“众将士,敌人就在前方,随我杀!”说罢,孙贲猛夹马腹,一马当先朝前冲杀过去。江东军各曲屯的都尉、军司马立即命令麾下士兵紧紧跟随在孙贲的⾝后,向前方的敌军发起冲击。
此时,前方的刘备军也已发现了后方的追兵,异常“慌乱”地丢弃下那些运输粮草的大车,拿出刀枪准备抵抗。但似乎是过于慌张的缘故,还没等到江东军杀到,一小部分士兵已经被“吓”得扭头仓皇向北逃窜起来。起先逃跑的士兵又影响到其他的士兵,一时间便如发生连锁反应一般,整支队伍完全放弃了抵抗,只顾亡命奔逃。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偷粮鼠辈!刘备啊,刘备,你也就这点本领,练出这等无用的废兵,难怪会被曹操打的东奔西走!”孙贲策马来到被丢弃的粮车处,眺望前方正四散遁走的刘备军,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将军,既然粮食已经夺回来了,那些鼠辈就暂且放他们一马,我们还是即刻回城吧!”适才的那名都尉赶到孙贲的⾝旁,出声劝荐道。
“放过他们?此等鼠辈不给他们点厉害,还真以为我孙家是何等软弱可欺?此番不杀他们一个全军覆没,我誓不回城!”孙贲冷哼一声说道“传令全军,速加追上去!不必留一个俘虏,全部格杀!”孙贲严令之下,刚刚赶到粮车旁、准备稍事休息一番的江东军士兵,不得不动⾝继续向前追击下去。
“好!还有不到200步!鼠辈,你等死期已至!”孙贲狠很地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敌军,眼中已经射出奋兴的光芒。
但此刻,异变突生!不断溃退的刘备军忽地一分为二——一部分人仍在继续后退,但似乎已经不再是“溃逃”而是有秩序地后撤;另一部分人则是完全地停下步伐,并在什么人的声声喝令之下,迅速转向,就地列开了防卫阵型。
“虎枪营,全体听令!停止后退,原地列阵防守!”
“第一屯,第二屯!排枪阵展开,上前!”
“第三屯,第四屯!长枪顿地,取投枪,标尺六,听我号令!”
“敌至100步!‘枪雨’,第三屯,投枪出手,第四屯,投枪出手!”
孙贲愕然地看着前方那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变化,却忘记了呼喝己方士卒停止前进。等到回过神来,两军相距已不到100步。随着对面最后的一声暴喝,孙贲隐约地看到似乎有一片阴云划过昏暗的天空,朝自己这边疾飞过来!
弓箭?
“举盾!”不及多想,孙贲急忙狂吼一声。
不少江东士兵已经注意到天空中的异状,正有些莫名其妙,一听到孙贲的命令,持盾的士兵立即上前几步,⾼⾼举起手中皮盾。
“嗖!”500支投枪带着凄厉的呼啸声,迅疾无匹地朝略有些混乱的孙贲军覆盖了下去。
“噗!” “噗!” “噗!”锋利的精铁枪头,在強劲的冲力驱引下,几乎不甚费力地便将皮盾刺破,随即又余劲未消地刺入盾后的士兵⾝体中,立时带出阵阵惨叫声。
还没等孙贲看清究竟,对面噩梦般的喝令声又再度响起。
“取投枪,标尺七!投枪出手!”
片刻之间,又是500支投枪如漫天枪雨一般,呼啸着疾刺下来。
虽然还不太清楚对面射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连皮盾都格挡不住它!前列的不少江东军士兵已经看到或听到前次投枪覆盖所带来的大巨杀伤,一见又是一拨“枪雨”落了下来,也顾不得听从什么命令,急忙向后躲闪。但是,第二波的“枪雨”很明显的射程要远超第一波。士兵们虽竭尽全力后撤躲避,但他们的速度比起投枪的速度来,实在相差颇大。没能奔出几步远,投枪已经到了他们⾝后,后心完全暴露出来的江东军士兵恰好成为投枪的靶子。
“噗!”“噗!”“噗!”…
“啊~!”不少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呼,便被投枪透胸而入硬生生地钉在了地面上。
“谁敢后退,立斩不饶!”孙贲挥刀斩杀了几名意欲后撤的士兵,厉声怒吼道:“随我冲出去,杀!”“杀!”原本已有溃散趋势的江东军士兵在各自所属都尉、军司马的严厉呵斥下,不得不硬起头皮朝前方有些“神秘莫测”的敌军冲杀过去。
“第三屯,第四屯!举长枪!第一屯、第二屯,起⾝!”
“攻击阵形!‘枪车’战法,突击!”
“杀!”“杀!”只是转眼之间,两只军马迎面对撞了起来。
孙贲原本仍心存一丝希望,以为对面的刘备军只是那“投射”的手段厉害些,只要能够迫至近⾝应该不难对付!但真正交接起来,却发现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对方所用的是清一⾊的长枪,长度逾一丈,远远超过自己麾下军士使用的所有兵刃。而且,对方排成了密集的“枪阵”根本就不给你任何近⾝的机会。更为可怕的是那如嘲水、车轮般连续攻击--第一排长枪刺过去之后,这一排的士兵便立即蹲下⾝形,垂下手中长枪。随即,第二排长枪兵立刻跃过第一排士兵的⾝体,挺枪继续向前突击,随后又是第三排…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一路急赶了近30里路,早已经疲惫不堪的江东军面对如此“狂疯”的攻击,全无还手之力。每一次排枪突刺之下,都会有十数人甚至数十人倒在枪下。一时间,被击的连连后退。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必须避免与敌军正面交锋,绕到他们⾝侧,才能有反击的机会!”一名军司马急声对孙贲说道。
“好!就照你说的办…”孙贲原本对被动的局势已经束手无策,但听得这个建议之后,立即眼前一亮,正欲传令。
但此时,从孙贲军的后方和侧翼,突然由远而近地响起阵阵轰隆的马蹄声,并异常迅速地接近了过来。
至此,孙贲彻底恍悟过来。这支迅速接近过来的骑兵肯定不是来自江东军,因为--不要说庐江城中,就是全部江东六郡,也找不出一支成建制的骑兵来。
中计了!庐江危矣!
(存稿丢失,拖到今天才更新公众部分,实在抱歉!特别感谢书友“我本无名”、“益德张”为我重打书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