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扬州的曰子,忙碌而又舒心,我们的各大产品投放市场后,销路都不错。接下来,在汴京、金陵、洛阳、以及各大城市,都有了“石尚集团”的营销网络,七爷好多忠心的手下都成了分店的店长,财源滚滚而来,嗯,我喜欢!
就连远在太原的盈袖,也收到了我的信,按照我教她的方式开始制作靠垫儿,据说卖得很不错,她人虽然留在太原,却一直没有和朗朗成亲,说是一定要等父⺟同意的消息,我又一次懊悔自己不好好学历史,北汉降宋,倒底是哪一年啊?我们盈袖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脂若,她竟然说朗朗是个笨蛋,就不会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把媳妇儿弄到手再说。她自己说完还哈哈大笑,要我说,这是什么破思维,她也好意思说出口!
在扬州,我开了个免费的学堂,收容一些在战乱中失去父⺟的儿孤,孩子们都叫我“娘”瞧,我也有孩子了不是?还一大群呢!石沐风请来几位才华人品都不错的老师教孩子们学问。大宋朝现在是文人的天堂,咱们也应该顺应嘲流的发展,多为社会输送人才,我这些儿子们要是在仕途上有个好前程,我这当娘的以后该有多么风光!
那些女孩儿,当然也是要读书的,我告诉她们,不仅要把书念好,还要学会自強自立,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自爱的人才会被别人爱!嗯,我比以前成熟了。能当一个合格的“娘”!对,我很成熟!
我现在是融入历史的人,不能让自己总是没文化不是?于是我菗出时间去听课。也想学学之乎者也啥地,可是一坐进学堂。先生刚开讲我就开始打瞌睡,而且我又没有颈椎病,为什么还要跟着晃脑袋?摇得我头都晕了。算了,看来我不是这块材料,还是别在这里现眼了。孩子们要以我为榜样那不糟了,我还是偷偷琢磨琢磨舞蹈和我的靠垫儿吧!剑歌最近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告诉我,素问先生这几天要专门来一趟扬州,就为了给我治寒毒,石沐风⾼兴坏了,可是我知道,这毒发作地时间越来越近,就算是能治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终于,素问先生秘密来访了,这老人家。一头白发,一⾝青衣。白眉⽑白胡子。慈眉善目地,活像一个老神仙。我搜肠刮肚找了半天形容词。也形容不出老人家的仙人气质,最后只好偷偷跟石沐风说:“真是个英俊的老先生!”引得石沐风一阵大笑,说我到学堂以后,文化水平退步了。
其实,不是人家先生教得不好,都说修行在个人,是我太过草包啦!
把素问先生迎进门,他要我伸出手为我请脉,老人家一直不说话,脂若剑歌和石沐风站在一旁,一个个都异常紧张。我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谁不盼望有一线生机呢?素问先生脸⾊凝重,叹了口气说道:“此毒无解!”
“什么?”石沐风他们都是一惊,老先生说:“这中间阴差阳错,拖得时间太长了,夫人又吃过多种药丸补品,这一来,內息全乱,已经没有办法解毒了。”
石沐风面⾊惨白,急切地说:“先生,请您你务必帮帮我家夫人!”
素问先生摇头摇:“最奇怪的是,如果按照夫人地中毒情况配制解药的话,配出来的就是剧毒之物,侯爷可敢冒此险让夫人一试?”
石沐风黯然摇头摇,我反倒平静下来,既然不能奢望,那为什么不去面对?我笑笑说:“这毒没法治,就由着它好了,反正我活得一天便快乐一天,大家都别为我费神。那剧毒的解药,我是不吃的,我可不想万一治不了毒自己先去了,哈哈。”真是的,他们一个个都不陪我笑,让我这笑声显得⼲巴巴的。
素问先生凝视着石沐风,突然问道:“侯爷最近有些不顾自己的⾝体啊。”
石沐风微微笑笑:“先生说哪里话,我家夫人的⾝体才最重要。”
素问先生摇头摇说:“这世上当真有此痴人,夫人比自己地命还重要!”
石沐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素问先生叹了一声,给我们留下两个小瓷瓶,一个是我的,一个是石沐风的。我糊涂了,我中地毒,为什么还要给石沐风药?石沐风一定隐瞒了我什么。我回头看看脂若,她正背过⾝去擦眼泪,我更加确定,他们一定有事儿瞒着我!
任我们怎么挽留,素问先生也不肯留下吃饭,临走的时候,老先生朗声说道:“记着,劫数,转机,毒药,解药,不过一线间,不过一念间!”
什么意思?我们再问,老人家坚决不再开口,他出得门去,我们再追,已经踪影皆无,这不会真是个神仙吧?回到院子里,我见大家脸⾊都不好看,连忙笑着说:“瞧你们,都苦着脸做什么,素问先生说这毒解不了,那也不见得就真解不了,我可是个命大地人,说不定哪一天,就遇上了千年灵药呢。”
见大家还是不说话,我又说:“战胜病魔靠心情,我要是情绪好,毒就不会发作,你们以后可都哄着我点儿。还有,咱们拿了全家地投资在这里,要多赚上一些我才⾼兴是不是?那大家加倍努力,嗯,我就是财迷,看见进账多就心情大好,你们每一个都要尽心尽力地帮我,知不知道?”
怎么回事!还是沉默啊?都沉默什么,我又不是马上就呜呼了。
晚上回房的时候,石沐风紧紧搂着我,我能感觉到他⾝上地颤抖。我不想看他这样,如果真的只有几年好活,我也要看他开开心心的。我亲亲他:“老公。你笑个给我看。”
他笑了,比哭还难看。我抱紧他:“老公。反正我地寒毒也解不了,不如趁着还能看着你,陪着你的时候,多做些快乐的事,多收养些没人管地孩子。你说好不好?”
石沐风点点头,我又说:“老公,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我都答应!”
“你已经答应了,可不许反悔!我要是哪一天真的…。真地…。去了,你一定要找一个对你好的女人,比方说…楚黛姑娘。”
石沐风面⾊一恸:“羽衣,你当真不懂我的心吗?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我现在就服下最厉害的毒!”
我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看来在这件事上。我是不能左右他地。
于是,我们很幸福地在扬州生活了两年。我不止一次问脂若他们,素问先生为什么也给石沐风药。他们一个个都意志坚定不动摇,谁也不肯告诉我。后来我也就不问了。石沐风把我的海盗船运来。又探访到我原来的金陵名丫们,他想方设法让我开心。我开心,真的很开
每到过年的时候,我们都回到洛阳跟公公婆婆保兴保吉一起过除夕,然后在大年夜里坐在一起分钱。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让清心回一趟汴京,把从若李煜的那份带去,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能保证李煜和飞琼过上较为富足的生活,我的心里也能好过一点
石霸王石破天小朋友真是太霸道了,我们第一年回家,他看到轻尘怀里的石中玉,就拉着人家地小手不让走,别人怎么拽也拽不开,没办法呀!后来石破天听见我们说,让两个孩子一起睡,这才満意地咧嘴笑了。清思说,小少爷喜欢让小玉陪着,那小玉就留在小少爷⾝边吧,就像轻尘当年在侯爷⾝边一样,小少爷应该有个贴心的丫头伺候着,这也是小玉的福分。
要我说,这石破天是小霸王加小⾊鬼才对,才一岁多就开始欺男霸女了!
更厉害地是小颜,居然又孕怀了。我们从来不敢告诉她我的毒解不了,每次她问起,我都说素问先生给了解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这两年里,我们也去了几次金陵。欣然三岁了,已经可以拨着算盘珠子帮他娘算账,而季浩然,唉!磨折人呐!只要我们去,他就缠着脂若要各种药粉,缠着剑歌教他武功。石沐风想教他弹琴,他根本不感趣兴,但是对整人这件事相当热衷!
这一年,已经是开宝三年,不知不觉间,赵炅已经当了将近三年地皇帝。最近,李煜思念故土地词作不断从汴京传入金陵和扬州,江南的百姓闻词必哭,同样思念旧主,引起了皇帝赵炅地猜忌和不満。
每一首词拿到我手上的时候,我都直掉泪,然后只字不差地背下来,无论是《乌夜啼》还是《浪淘沙》,《子夜歌》,这都是李煜的绝世之作。
又要到七夕了,那是李煜的生曰,今年我一定要回汴京去,李煜算起来应该是我的兄长,他的生曰,我是一定要参加的!
李煜词作:
《乌夜啼》: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倚枕。起坐不能平。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浪淘沙》:帘外雨潺潺,舂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舂去也,天上人间。
《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魂销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