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尚君澄和那女人越走越远,转眼就消失在树林中。
“做什么…”女人的话有些有气无力,但她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哪怕她的脚因为跟不上尚君澄的步伐,已经崴了。
“做什么?”尚君澄脸上的寒意化成了狞笑“你不是说是我的女人吗,那咱们就做该做的事!”尚君澄的话音刚落,另一只手就毫不客气地揪住了女人的衣领,把她的服衣一扯,女人⾝子不由自主地就往尚君澄的怀里扑过来。
女人大惊失⾊,她当然明白尚君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女人原本就已经惨白的脸此刻都要结成了冰“不要…啊…”女人的惊叫只会更加地促使尚君澄的耝暴,谁让女人刚才吐了尚君澄一⾝,尚君澄此刻正想着该怎么从女人⾝上扳回这一局,见女人着急,更是变本加厉,另一只被女人环箍的手也得了便利,就往女人腰间一摸,碰到女人腰间所系的玉带,趁机就劲使地扯。
女人浑⾝颤抖,只能腾出手来挣扎,尚君澄是铁了心要打败女人,见她挣扎更是来劲,索性脸也往女人脸边直凑,放肆地略侵着女人,他的手上下胡乱地摸,碰到服衣就扯,碰到肌肤就捏。女人哭喊出声来,但她越是喊,尚君澄就越带劲,女人终于揪住了尚君澄的手,再也顾不得什么,一口就劲使地往尚君澄的手背上咬去!
“嗷!”一股剧痛从手背的神经一直传入尚君澄的大脑中,尚君澄慌忙一把把女人推开,菗出自己的手臂,只看见自己的手背上有一圈牙印。
“神经病!疯子!”尚君澄骂着。
那女人已经被尚君澄推倒在地,此时的她倒好像不怕尚君澄把她甩了,再不敢上去扯尚君澄的手。
尚君澄一边搓着自己的手,一边冷笑:“你不是我的女人吗?那你拒绝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两行屈辱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淌出来,她怔怔的看着尚君澄,一言不发。
女人眼泪出来的时候,尚君澄的脸上露出了冷笑,但却没有再上前:“你放心,就你这样德性的疯女人,送给我我也不会跟你上床的!”
尚君澄把女人给弄哭了,总算是胜了女人一局,心里头好过了。他不再理会女人,拍拍手,就要往回走,虽然想到自己被吐了一⾝,但好歹摆脫了这个女人,总算是除了厄运。
但是他错了,他走了两步,才发现女人又爬了起来,也没有去拍⾝上的尘土,就朝自己奔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尚君澄觉得实在不可理喻“你的精神病是不是已经非常严重了啊!我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一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女人终于说话了“可是我如果不那么说,不跟着你,你们,还有那些人就要把我送疯人院去,对不对?”女人死死地盯着尚君澄,她忍住眼中的泪,她咬着自己的唇,克制住晕车带给自己⾝体上的不适,以及比晕车要恐怖百倍的精神庒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同尚君澄说话“我不是一个疯子,你们却非要说我是疯子,非要把我送到疯人院去,如果我不这样说,不跟着你们走,我还能活着么?”
尚君澄被女人的话呛到了“你不是疯子?”他讪笑,怎么看她都是个疯子。“就算你不是,你同他们说明,说明你的住址,让你的家人来接你不就完了?不过,照我说,你关进精神病院也死不了,搞不好是非常的开心快乐。”
女人无视尚君澄的讽刺,她幽幽地说道:“因为没有人相信我不是疯子。”她的心在颤抖,会有谁相信自己是穿越了四百年,来到了未来?即便自己一⾝凤冠霞披,又有谁相信自己是万历皇帝的妃子?
徐南方昨天夜晚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事实。这件事无论是放在谁的⾝上,都难以接受,尤其是徐南方那个时代,科技文化还是那样的落后。
可是徐南方还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她从小就因为父亲的关系,对西方的历法天文算术知识是十分地感趣兴。他父亲有许多来自大西洋的传教士好友,比如利玛窦,比如熊三拨,徐南方自幼便喜欢和这些神父混在一块。她知道大明并不是在世界的正央中,知道地球是圆的。更知道被国人鄙夷的佛郎机人,其实科技都要比大明发达…
当然,更重要的是徐南方和她父亲一起研制了观象仪,她也同样能够通过星象来推算时间。
她那天昏迷之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简陋的病房里,没有一个人,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这种陌生的环境,她看到走廊里昏暗的灯泡,她难以想象那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能发出光亮。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她想到白天所看到的一切,只觉得混乱,毫无头绪。
窗外的冷风让徐南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她下了床,走到窗边,她看着窗外的房屋,看到镇子上停靠的汽车,还有和走廊上一样的灯泡,徐南方只觉得恐怖。
但是当她抬起头,当她看着她头顶上熟悉的星星,当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计算出来的时候,徐南方更是跌坐在地,她一遍又一遍地算着,一遍又一遍地掐着自己的腿,不是做梦,更没有算错。她穿越了,穿越到了将近四百年后。
她出了房门,她碰到两个守夜的护士,她惊恐地望着她们,那两个护士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她问她们:“今年是哪年?”
那两个护士面面相觑,在她们眼里,这个一⾝古装的女人,被送来的时候,就被告知可能有严重的精神病,两个护士有些胆怯,但还是回答:“两千零七年。”
“两千年?”徐南方的嘴唇发白“是公元纪年吗?”
“当然,当然是公元了!”护士姐小半夜看到一个精神病人也有些害怕,另一个已经忍不住打了电话,把值班的男医生给叫了过来。
徐南方则喃喃自语:“公元两千零七年,三百八十七年,将近四百年,果然是四百年…”她没有从那些护士姐小的口中听到天⼲地支,但是她知道公元纪年,这种利玛窦神父所推崇的纪年方法。
徐南方看着陌生的一切,她想要夺路而逃。可是没有她可以逃跑的路,闻讯赶来的男医生已经把她堵住,夹着她就往之前的那个病房里奔,还一边责骂那两个护士:“你们怎么看的,明知道是个精神病,还不把门给锁好!”徐南方被关回了那间病房,她只听见那几个人在说,等过了明天的记者招待会,就把她给送到精神病院去!
精神病?那是什么病徐南方不知道,她只能躺在床上一个人消化着这样一件离奇的事。此时的她,再看到走廊上的灯,反而不再惊恐了。四百年后科技文明能发展到什么样,对于徐南方来说,一点也不惊奇。
她原有的许多知识,不见得比现代人差,她的天文,算术和历法,更是现代大多数人所不能比的。
但是徐南方还是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消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又该怎样回去。她想到了那块陨石,她终于知道这块陨石的异象是什么,这块陨星的能量实在是惊人的可怕,让自己穿梭时空?徐南方许久都没有想明白,时空是什么?陨石又是什么?
但是陨石丢了,当然即便找到了陨石,徐南方也没有把握能回到过去。
穿梭时空,对于徐南方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