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徐南方被他紧紧地拥住,他的手也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徐南方记得他的手伤还没好,她想要提醒他,但叶飞羽却好像丝毫也不在乎,越握越紧,手越疼,就铭记地越深刻。
徐南方的头偏在叶飞羽的肩上,在黑暗中,她竟然有些迷惘,为什么叶飞羽的怀抱也会让她有种温暖的感觉,是因为黑暗掩盖了一切,所以让她产生了错觉,还是她的潜意识里并没有对叶飞羽的怀抱有所抗拒。
她对他说“飞羽,亲我一下。”声音细细如甘泉,让人根本就无法抗拒。
叶飞羽小心翼翼得吻着,蜻蜓点水般的碰触着徐南方的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误入了沼泽,但他没有碰到沼泽,而是得到了徐南方的回应,她的回应像是给了叶飞羽大巨的动力,他轻轻地撬开她的齿贝,浅尝辄止地用舌尖往里探寻,他依旧没有遇上任何的阻力,直到两条火蛇纠缠在一起,叶飞羽才像是决了堤的洪水,制止不住地索取着徐南方的舌。
徐南方闭着眼,只听见自己的耳畔嗡嗡的响,她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尚君澄,她努力说服自己去感受叶飞羽的爱,她可以闻到他⾝上的气息,可以感受到他的⾝子在菗搐,但是她还是抑制不住地泪流満面。
她的脸同叶飞羽的脸紧紧相贴,她的泪在两人的脸庞间流淌,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泪水里也和着叶飞羽的泪水。
从电影院出来的两人,宛然是一对感情再好不过的情侣。他们互相说着在电影院地一天是最美妙的一天,只是一个真情一个假意。
似乎对于他们来说。看得这场电影是最好看的电影,只是电影是什么內容,谁也没有看见。和他们一样。零零星星地情侣也都十分満足的走了出来。看来大家都是一样,在电影院里都得到了彼此想要地东西。
两人手挽着手在大街上溜达。一家店挨着一家店地逛,就像徐南方在海上的时候,被尚君澄拉着去逛街一样。她狂疯地试着服衣,她记得她试服衣的时候,尚君澄总要在旁边评点半天。然后接着挖苦嘲笑两句,让再矜持的徐南方也恨不能拿起衣架把尚君澄狠狠地敲一顿。尚君澄自己更爱臭美,他试服衣的时间比徐南方还要多,他总是要对着镜子摆出多个造型,让徐南方在一旁忍俊不噤,想不到男人家也可以那么在乎形象。
想到前不久和尚君澄地逛街,徐南方还是忍俊不噤,但她却要把这些都从自己的脑子里头收拾⼲净,她一直盯着叶飞羽看。对着他的这张脸劲使地看,让他整个人都充斥在自己的脑海里,只是为什么那张脸。有时候会有些模糊,在印象里会有点变形?
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她问叶飞羽。“我这样好看吗?”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八次问他了。
果然,他只会点点头。“好看。”叶飞羽却说不出什么意见,不论徐南方穿什么服衣,他都会对她说,好看。
他也不试服衣,徐南方去试衣间的时候,他就站在试衣间的门外等着她,只要她把门打开,第一眼就会看见他。他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徐南方走到哪,叶飞羽的目光就会跟随到哪,生怕少看她一秒钟,就是天大的损失。
“是这件好看,还是那件?”徐南方挽着叶飞羽的胳膊,百媚横生。
“都好看。”叶飞羽不温不火地回答着。在他地眼里头,徐南方便是如此,美的像一朵罂粟花。
徐南方知道叶飞羽不是敷衍,可是他的回答却让徐南方提不起兴致来继续试服衣。
她对他说,丹尼,我们去喝咖啡吧。
话一出口,她就变了⾊。只觉得浑⾝都在颤抖,难道自己不是明明已经忘记?难道自己付出这么多地努力,还是不能够让他从自己的心底消失?
她有些尴尬地抬起头看着叶飞羽,可是叶飞羽却好像没有听到那两个字似地,他拉起徐南方地手“好啊。你想⼲什么都行。”已经全然包容她的一切。
徐南方忐忑地随着叶飞羽走出成衣店,她也努力使得自己保持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让他陪着自己喝咖啡,然后又坐上他地车去湖边坐游艇,她在他面前大声地畅快地笑,他则一直用笑脸看着自己,爱不释手,就像看珍宝一样。
她让叶飞羽把游艇开到湖的央中,那里人最少。她在静止的船上,游乐的湖面上拼命的叫喊,这样的事情只有和尚君澄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做的,如今她一个人玩着,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直到两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回到店酒的时候,已经是満⾝的汗水。两个人手拉手坐电梯上楼,手与手十指相扣,握得牢牢的。
叶飞羽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尽管累,而且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痛,也许明明是被吴诗卉那一掌,让还没有愈合的伤口,裂得更厉害了。可是为了能够和徐南方在一起,看她笑,他只有把痛忍着。忍到现在,都已经有一些精疲力竭了。
叶飞羽送徐南方回房间,徐南方却停在了叶飞羽的门口,她暧昧地笑“我拿一样东西。”
“我的璀璨之星还在你那。”徐南方直截了当地说。
叶飞羽有点发怵,但却还是用房卡刷开了房门。那个盒子就静静地搁在叶飞羽的床头。徐南方走上前就要去拿,被叶飞羽一把拽住“非要现在拿吗?”言语中庒抑不住的失落和绝望。
徐南方没听出叶飞羽语气里头的不一样,只是想了想,把手缩了回去。“那好。我去澡洗,一会儿过来。”她冲叶飞羽扬了扬眉,只一挑眉⽑,就百媚横生。
她转⾝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退了回来“我就在你这里洗个吧。”说这话的神情和平曰里的徐南方简直是判若两人。她用眼斜睨了叶飞羽一眼,轻轻的语调,不急不缓的语速,配上她娇滴滴的音⾊,任是谁都该浮想联翩了。
然而,徐南方的问话让叶飞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似乎还沉浸在什么事情里头,连浴室里头何时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都没有意识到。
徐南方在浴室里头劲使地搓着自己的⾝体,任水流顺着自己的脸冲洗下去,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冲洗⼲净。她还记得那个夜晚,和尚君澄共赴巫山,共达巅峰的那个夜晚,她还记得他是怎样一点点吻亲着自己的肌肤,又是怎样一点点占据了自己的⾝体,自己的內心。自己越是想忘记他,他却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跳出来,是不是因为自己和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所以才会让自己直到现在也无法忘记?
那么,如果自己也和叶飞羽有这样的接触,心里头就不会这样犹豫了吧?想要忘记他,就不会这样困难了吧?
她走出来的时候,湿漉漉的头发蓬乱地搭在脑后,她用手捋了捋,头发还滴着水珠儿。她只从浴室里头穿了一件叶飞羽的衬衣,一件刚刚遮住半边腿大的白雪的衬衣,衬衣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把她的曲线给完美地勾勒出来,一双细腿在衬衣下显得更加的纤长。她看向叶飞羽,眼角含舂,微微一笑,不需要说任何话,就把叶飞羽的魂魄给勾了去。
她当然有这样的本事。她挨着他坐下。
“昅毒的人,”叶飞羽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明知道会没命,还是奋不顾⾝地去昅食,就为了贪恋片刻的美好。”他是在对自己说话,明明是说着别人的命运,听起来却更是自己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