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轻烟猛地抬起头来,我一看,天啊,她的脸上全是泪水!我慌了,问:“你这是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重话啊!”轻烟看着我,苍白的小脸上带着毅然,回答:“不,不是公主,是轻烟想到…想到以前公主所受的磨折,所以忍不住…公主,我求你不要去问,也不要去想起,只要永远忘了那一段,公主才会像今天这样,开开心心的,轻烟喜欢这样的公主!”
我呆住了,这个孩子…
半晌,把手上的芒果重新放在床边的案几上,伸出手臂,把轻烟抱在怀里。
我低低地说:“傻丫头,我怎么会不开心呢,有你这么关心我,我又会不开心到哪里去?放心吧,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不会去追问了,既然那些事情让你这么害怕,而且我都不记得了,那么⼲脆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好了,行吗?”
“公主!”轻烟低低喊了一声,拱在我的怀里,哭成了一团。
我摸抚她不停抖动的肩头,双眼之中也好像涌出了什么,鼻子酸酸的,我菗了菗鼻子。
心里的疑团却更加浓了:任天兴,你居然让一个小丫头这么害怕提及跟你的过去!你,究竟对舞月姬做了什么!她的离宮,一定跟你脫不了关系吧!好好,既然如此,我…怎能袖手旁观!
哼哼!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什么不利于你的蛛丝马迹!
我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决定。
大概在七天之后,我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部分,可以在花园里走跳,采花,捉蝴蝶,偶尔会装模作样地抚一下琴,虽然俺不会…==
可是不知怎地,当轻烟看到我抚琴的时候,她的小脸上会露出很紧张的表情,看得我也紧张不已,因此每次看到那张琴,都好像看到仇人一样,匆匆呆上一会就赶紧离开了。
在我养伤期间,神族之王上,也就是九公主我的父王,一曰都会来探望几次,后来看到我活蹦乱跳,満王宮乱窜才放下心来。
舞东傲不像他的名字一样傲气冷峻,他是个和蔼的长者,一双眼睛看起人来很慈祥的感觉,他总是细心地吩咐下人照顾我,又命令给我熬钝各种的补品,就好像一个模范老爸一样。
面对他,我顿时有种思乡情绪萌发。
我想起了香景宗——我那个⾝居⾼位却胡里胡涂的老爸。
不知道…他还好吗?
我手里握着一把刚采来的花,呆呆地站在花丛中发呆,差点就入进了浑然忘我的境界,就在这时候,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我扭头一看,是两个宮廷卫士,并肩走过。
由于上次在唐都,趁着夜晚出没去查案的时候,因为一头栽进花丛中的经验,让我偷听到了一丝的机密,所以轻车熟路的某人立刻决定故技重施,站在原地,把手放在耳朵边上,作出一个OK形——据本人经验,这是偷听的最佳简易装置。
开始扮演隐形花仙子。
而那两个经过花丛的家伙看左右无人,低声谈论。
士兵甲说:“听说大牢里的那个行刺公主的女刺客昨晚逃走了!”
靠!不是吧!一出场就是这么劲爆!
我浑⾝的汗⽑在瞬间根根倒立起来,就好像刺猬见到敌人一样,一级戒备。
士兵乙回答说:“是啊是啊,根据统领说法,好像是被人救走的!”
我眼前闪出美丽的星星…还是被人救走的…能耐啊!
士兵甲又说:“嗯嗯,没想到这胆大包天的女刺客还有同党…真是可恶,居然敢行刺公主殿下!”
好忠心于本公主殿下的人啊,好人啊好人…(強烈要求作者增加此士兵甲的出场率~~~)
士兵乙回答:“没事!王统领已经去追查了,凭统领的本事,不可能捉不到!”
王统领…那是个什么人物?真有那么厉害?
士兵甲说:“不错不错…”
两个人完成了彼此的台词,互相走远,声音也慢慢地低了下去。
我站在原地,脑中在⾼速运转。
女刺客,当然就是行刺本公主殿下的那一只…居然能被人救走,哼哼,大牢之中守卫森严,又不是自家的厨房,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人闯入?有道是,曰防夜防,家贼难防!除非这闯入者知道大牢內部机构,而且…还应该有一⾝不俗的武功!所以才像进厨房(怎么跟厨房⼲上了捏)一样把人给轻而易举地救走了。
哼哼,所以,综合一下,在神族之內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应该屈指可数…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么出手的那个人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那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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