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他了然于胸的自信,只觉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正在怔愣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一时没坐稳,习惯性的朝前栽去。原本以为他会扶我一把,却没想到小腿处还是传来一阵⿇酥酥的疼痛,我恼怒的看着他含笑的眸子,气道“你怎么不扶我一把?”
他原本淡淡的笑意突然加深,看我不満的瞪着他,这才笑道“我是觉得你只有摔坏了,才能老老实实的随我走,不会想着什么逃跑的事情。”
真是怪人!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揉着小腿,不自觉的嘟囔道“怎么每次看见你都没什么好事儿!”
“是啊!”他的听觉异常灵敏,戏谑的看着我呲牙咧嘴的痛苦样子“我也觉得是,初见时,我撞的你蹭了一脸灰,自宮里再见,恰巧看到你趴在地上无法起来,如今,你又自个儿朝前栽,原来这就是剪不断的良缘,当真是有意思的很!”
“什么良缘!”我恶狠狠的堵了回去“是倒霉,我看你倒霉罢了!”
“好。”他微微头摇以示无奈,然后好笑的看着我的咬牙切齿,突然将一只胳膊伸到我的面前“我扶你下车?”
“不用!”我近乎耝鲁的挥开他的手,气呼呼的站起⾝,反正经过揉捏,也觉得小腿不是那么辣火辣的疼了,便生气的斜过他一眼“放心,我自己能行。”
下车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一个院子里头,大量四周。只有几棵苍郁的大树,其余什么也没有。
“这是你家?”我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也不相信如此富足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简陋地院子。但看这个院子的布置,竟连最普通人家也不如。简直可以用荒凉来形容了。
他走在前面,突然回过头来看过我一眼“跟着我走就是了。”
小腿还是有着微微的疼痛,我便慢慢地跟在他后面,他见我如此,也把脚步放慢了下来。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七拐八拐,却走到了一个大房子里头。
原以为这大房子便是院子里地客厅,可是没想到进了大房子,他却仍然带着我向前走,我只觉得有点儿⽑骨悚然,看这寂寥的院子,方圆五里看不到个人影,实在是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我全⾝的汗⽑仿佛都竖了起来,但看着他脸⾊愈加严穆。刚才的笑意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消失殆尽,遂也不敢多说什么,仍然跟着他往前走。大约再经过两间房间之后。突然前方一阵光亮,我惊讶的瞪大眼睛。只见前方仿佛换了个天地。虽说不如皇宮那般华美,但比起前面荒芜地景象。倒也繁盛了几分,四周均种満了奇异的花草,张扬的散发着美丽,那让人迷醉的香气,也放肆的钻入了我的鼻子。
“哈!”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打了个噴嚏,一下子闻到如此重的花香,倒是让人有些不太习惯。
“少爷…”廖君然听到我噴嚏,刚要转过头看我,却被另一名男子喊住,我茫然抬头,却见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来两名男子一名女性,看我紧紧的跟在廖君然后面,均是奇怪的打量着我。
“少爷…”其中有一个人在打量完我之后终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花房花朵已经盛开,我们又嫁接研究了几样新品种,只是这新花习性奇怪的很,不能见陌生人,否则就会枯萎,属下是不是先端给您看看?”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那个廖君然鲜花生意的生产领域,早知道这廖君然在生意界神通广大,却没想到竟也做鲜花生意。
“老四,她是我地客人,对她就不要用咱们的暗语了。”他看我一眼,轻轻一笑“她什么都明白。”
那名被叫做老四地人突然瞪大眼睛,仿佛已经知道了我地⾝份,我含笑的回视着他,却见他突然低下头,谦卑地向廖君然俯下⾝子“属下遵命。”
“辣兰,”廖君然朝前迈过一步,自自然然的牵起我的手,我只觉得⾝子突然僵硬,但又被突如其来的事儿搞的迷迷糊糊,恍然间只能由着廖君然将我拉向他的旁边,暧昧的亲密让那名叫做辣兰的女子直直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盯出洞一般,直到廖君然又是轻咳一声,她才慌忙低下头来“辣兰,带我们去后厅。”
那名女子轻哼一声,便低头在前面为我们带路,我这才觉得有些别扭,廖君然竟一直牵着我的手,怪不得那个辣兰那种要杀人的眼神。原本男女就授受不亲,看那辣兰的眼神,仿佛也是很喜欢廖君然的。想到这儿我便轻笑一声,用力一扯,趁他不注意,将手挣脫出来。廖君然吃惊的看我一眼,我只是将淡笑悬于眼角,其他全当没看见,默默的快走几步,反倒把廖君然落在了后头。
若说刚才的花房只是冰山一角,到了后厅我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别有洞天。又⾼又耝的石柱约有六根,挺拔的竖在那个后厅前头,四周全是直耸云天的大叔,更为这后厅平添几分神秘。后厅前有四名武士模样的人严密把守,看到我来,眼睛均是散发出了阴森凶狠的光芒,看到他们那样,我一颤,立即有缩回去的冲动。却没想到廖君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语气依然是那么平静无波“进去。”
那四名武士一见他发话,脸上的杀气顿时怈去,恭敬的退到一旁。
被他牵着手拉进了后厅,我注视着这个豪华大气的丝毫不亚于皇宮大殿的大厅,再联想起一路走来时的奇怪景象,不觉惊呼道“天!你不会是想搞个小朝廷吧!”
听到我的话,为我们沏茶的辣兰突然⾝子猛地一哆嗦,那滚烫的茶水立即溅了出来,我见状,忙上去问她伤到没有,却见她突然后退,那鹰一般的锐利眼睛死死的盯住我,我只觉被他注视的浑⾝发寒,便強扯起一个笑容,无奈道“你不要见怪,我只想看到你烫伤没有。”
⾝后平淡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辣兰,下去!”
“是…”辣兰又深深的看我一眼,那眼神依然犀利。我不由的往廖君然那儿挪了挪⾝子,总觉得这人仿佛看我不顺眼一般,一心要将我看透。只听她轻叹一声,看到廖君然那坚定的眼神,终是不甘的退了出去。
“呵!”看到她愈来愈远的背影,我不觉舒了口气。廖君然看我如释重负的模样不噤轻笑“若说你平曰里糊涂,今儿到算是一语中的!”
我端起茶碗小饮一口“怎么了?”
“我这儿还真的是一个小朝廷!”看我如此,他若隐若现的笑意逐渐明朗,自顾自的在一旁华贵的大椅子上坐下,微笑的看着我,強调道“还是准备与皇朝对抗的小朝廷呢!”
“噗!”我刚喝下去的茶水猛的噴了出来,顾不得擦自己服衣上的水渍,我匆忙放下手里精美的瓷碗,惊诧的看着他“这话可不是能乱说的!”
“嗤。”他轻嗤一声,仿佛很満意我现在的错愕,从旁边拿出一把扇子,又像初见时那样优雅的摇了摇,微微含笑道“我这人⽑病不少,但就是有一个好处,就是从不说假话。”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虽然依然面带笑意,但是很明显那笑意已不像刚才那般渗透着戏谑与捉弄,反而,那微拧的眉⽑,恰到好处的昭显了他现在的决然与坚定。
“不相信就看看这个…”他突然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不到一会儿就听到砰砰的声音,大约有五六只小巧的火枪,瞬时出现在了桌子上“这是我们新研制的最新火枪…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一个见过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