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释然,笑容难掩地道:“我早说过我能等,今后你也是我的知已,可明白了?”
他探究地眼神紧盯不放,此劫难逃,这位爷不是我能轻易对付的,先避过眼前再说吧!佯装镇定地道;“奴婢求之不得,四爷也会像十三爷样样満足容月吗?”
四阿哥笑着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宠溺地道:“美的你,以后就由我督促你。”
我苦着脸道:“四爷,我若变笨了,都是你与十三爷敲的。这是陋习,你们得改改。”
有时装傻也不失为解除尴尬地好方法,四阿哥轻笑道:“明儿再改,快走吧。”
他送我到院门口,我施了礼飞快地跑进了房。刚才的那一幕在我脑海里不时地浮现,摸摸微肿地唇,脸又开始发烫。还是有些感动,或许这是他第一次送一个奴婢回房。可他也是罪魁祸首,害得我一整夜没睡好。
第二天醒来,已是曰上三竿了。忙从床上跳下来,快速整理妥当。宁儿拿着块牌子进来,说是四阿哥让送来的,马车在门外等着。我忙让宁儿带到门口,跳上马车向清雅居而去。还以为这个四阿哥是个不开窍的主,没想到还有几分做情人的资质。
到了清雅居,江子俊正忙着按我的计划招人员。清雅居门口,排着长长的队,江子俊见我到来,笑迎了出来。我的时间有限,就开门见山的说:“江兄,辛苦你了。没想到你如此神速,那我们言归正传,先挑十四个女的。”
“你我还客气什么,还不是你把步步细节都想到了,我按部就班而已。”说着与他一起细选起来。速战速决也用了近两个时辰,一一与她们签了契约。又简单的讲述了要求,来有迎声,问有答声,去有送声。又做了各种试范动作,个个好奇的盯着我。想着不急于一时,于是让人带她们去统一量⾝,做工作服。这些都是贫困人家的孩子,欣喜万分。
江子俊的工作率不得不让人佩服,下午就选好一批木匠开始按我的图纸着手装修了。一忙竟忘了时间,太阳都西斜了,忙往回赶,可不想被四阿哥又抓了小辫子。
府里一片喜庆,门前停了许多马车。我低着头溜回了寒香院,询问了宁儿,并没人找我,才放下心来。宁儿缠着我去看迎亲,没法只好随了她去。花轿已进门,新娘子正在走程序。听到十阿哥的雷声,十四的嘻笑声,就不想上前了。远远地看着,一群人进了厅,満人不习拜堂,大概这会儿新娘也进洞房了吧。
心里顿觉空落落的,刚想回去,突听得宁儿喊道:“姐姐,福晋让你到厅里赐候各位爷!”
府里奴婢如云,这位福晋还真能使唤人,够憋屈的。站在门口向里探了探,阿哥们真轮番给四阿哥敬酒。想着还请什么安啊,低头移到别人的⾝边,滥竽充数。
过了许久,也未见有人注意我,桌面上热火朝天,闹哄哄一片,微微抬头向前瞄去。四阿哥像只煮熟的螃蟹,十阿哥还不依不饶的。今儿正中该坐新郎官才对,为何坐着另一个人?正想着,只听得有人向他敬酒:“太子爷,臣弟敬你一杯!”
原来他就是太子啊,细一看也是一大帅哥,五冠棱角分明,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只可惜早了点。若是多一份谦虚与宽容之心,或许康熙就不会两废了他。桌上虽然热闹却似罩着一层雾气,大概是太子的原因,大家都放不开手脚。酒过三巡,太子起⾝先退了。太子一走,十三、十四等人的叫喊,就快冲破屋顶了。
十阿哥立起嚷嚷道:“刚才没尽兴,重来,哈哈,今儿一定分出胜负。”
十四也跃跃欲试,对十三道:“十三哥,今儿咱就放开了喝,大不了不回宮了!”
四阿哥大声劝道:“十四弟,莫逞強,酒太多伤⾝。”
没想到这个小庇孩顶了四阿哥这么一句:“四哥,今儿只有你不能喝太多,免得错把小福子的手当成新娘子的。”
我想起一则信短,抿着嘴呵呵傻笑。十四正对着我,嚷嚷道:“容月?我说四哥府上怎还有这么大胆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