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走到跟前,自语道:“明明在这里,怎么不见了。”说着猛力的蹬了一下树杆快速跑开,雪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我直直的傻立在了那里,连杀人的心也有了。
他竟然哈哈大笑道:“这是谁堆的雪人啊?”
擦了擦脸上的雪,当他不存在大步往回走。见我不理他,拉住了我的手道:“生气了?”
我挣脫了手,头也不回的往前去。他怒喝道:“你给爷站住!”
不正经的主,就知道欺侮人,我停下脚步,回头假意惊讶道:“九爷怎么出来了,奴婢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见他愣着不语,我忙又道:“九爷若没事,奴婢先告退了!”
转⾝冷哼了声,往厅里跑。快到门口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抓了把雪,对着他的脑门狠狠地掷了过去,大声笑道:“哟,我的手法真准,乱掷都能打到树杆。”
赶在这位爷生气前,赶紧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厅,⾝后传来他的骂声:“你个死丫头,别犯在爷手里。”
没过多久,屋外想起了爆竹声,总算到点了,于是想还了债一样⾼兴地回府。睡到曰上三竿才起来,吃了点东西,与宁儿坐温坑上啃瓜子。大过年的十三忙得很,真想跟着野外去玩。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昨天又下了大雪,外面一片白茫茫的。这古代乐娱实在太贫乏了,做了一个简单的雪橇,无非把长凳绑在两根竹筒上,把院里打算要杀的羊系在前面,与喜薇她门一起玩了起来。
十三与四阿哥肩并肩走了进来,喜薇立刻停了下来,保持大家姐小的风范,我反正就是个奴婢,又是他们眼里的破落户,才没那么多讲究,自管自玩个够。十三饶有趣兴,拉住了我道:“小院里有什么可玩的,不如咱们今儿到庄子里去玩吧,雪地大,又有野味。”
我真没见过野旷雪茫茫,人在林中过,笑着拍手道:“十三爷的主意好,那就立刻走吧!”
四阿哥眼里端着笑,却似不快地头摇道:“一个大姑娘就知道玩,还不如比你小的喜薇,什么时候才长大?”
心情好不跟他计较,举着拳大声发誓道:“我花容月对天发誓,等我长到三十岁的时候,一定做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话未说完,所有的人都抿着嘴笑了。在他们眼里,三十岁都半老徐娘了,闺娘还差不多。我拉起喜薇的手就走,喜薇却看向了十三,十三淡淡一笑,催道:“那就快走吧!”
喜薇奋兴的眼眸闪闪发亮,可怜的福晋,倒让我明白了一个理,这皇子的福晋千万做不得,苦中滋味谁人知啊?我快速上了车,四阿哥紧跟而上,越想越不对味。见他闭着眼,端坐一边,我往外移,想着跟十三换一辆。他却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臂,一个回力,我稳稳地颠坐在他的⾝旁。
我更加不愿同坐了,出门郊游还得受他约束,自顾自立了起来,他又重重一拉,冷声道:“好好坐好了,别自以为是。”
马车奔驰了起来,⾝体前倾摔了个四脚朝天,四阿哥抿着嘴笑,拉起一脸苦像地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就是你了。”
摸摸痛处,靠在一边看着窗外的景⾊。一颠簸我脑袋就开始犯晕,手紧紧地抓住小窗帘,入进了梦乡。听到十三的唤声,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一骨碌坐了起来,居然像孩子一样被四阿哥抱在怀里,悔啊,我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他叹口气道:“还是睡着的时候好,一醒来就像浑⾝长了刺,拿你没办法。”
我愧羞万分,掀开帘子就往下跳,结果积雪太厚,脚一扭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四阿哥赶紧上前扶我,十三也上来探视,我试走了一下还是疼,四阿哥二话没说,抱起我就往里走,到了庄子里拿来药酒帮我搓试。
四阿哥竟然为我做这些,让我跌破眼镜的同时,又是深深地感动,他抬头柔声道:“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