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喝醉了似的一脚深一脚浅地被宁儿扶回了房,心似门前荷池里的冰,连眼泪都不会流了,傻傻地靠在床沿上。还真信他再不娶,还是知晓历史的人,二次跌倒在一个水坑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痴人。还竟然瞒着我,我恨,我恨…
宁儿哽咽道:“姐小,你想开点,哪个阿哥没娶他七个八个的,姐小…”
喝了口宁儿喂的热茶,人才稍稍有了点神智,心里似有人对我说:“你这是在⼲什么?不就是又失恋一回吗?有何大不了的,也太没志气了,亏你是从好聚则聚,不好则散的现代来的。”
我紧握拳头,愤愤地道:“你说的对,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谁啊,我是花容月。”
接过宁儿的茶,一饮而尽,宁儿以为我是回答她的话,看我恢复了神精,喜极而泣。话虽如此,心还似被啄了的疼,挤出笑容道:“宁儿你去喜福晋那里给我要一碗药来,我怕是也受伤寒了。”
“
姐小,我这就去,你能笑我就放心了!”宁儿一出门,挣扎着穿上鞋子,顶着寒风从边门出了府,那一瞬间強忍的泪倾刻而出。也不知那来的力气,一口气跑到了清雅居。江子俊惊惶失措地把我扶进了內屋,我抱着他失声痛苦,我还是没逃脫女人脆弱的举指。
江子俊不知发生了何事,手足无措,只是低声安慰道:“再难的坎也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哭是我减庒的办法,人又缓过神来,擦了擦眼泪道:“我不该心,我为什么哭?我为什么难受?我一定要过了这关。”
江子俊叹气道:“你呀,都不了解自己。在外人面前坚強乐观,其实却爱在一个地方认死理,柔弱地不堪一击。佛语上说凡事不可太过执著,想开点吧。人生不如意事八九十,试着笑开一二三!”
子俊一脸担忧,我又觉着不妥,仰着泪脸笑道:“子俊哥都快成和尚了!”
江子俊见我又能打趣,才松口气道:“我这就放心了,马上就是晚餐其间了,你要在这里用餐吗?”
我点头道:“今儿我要登台唱上一曲,你去忙吧,我没事了!”江子俊一转⾝,我的泪又挂了下来,直到芳儿给我打来洗脸水,我才強忍住泪。酒楼开始营业了,我上台抚着琴,竟无意间唱起了悲伤的曲: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亦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愁多少
台下的客人不知我所悲,还报以热烈的掌声,泪又轻坠而下,模糊中看见十三坐在台下的桌上,我也无心搭理,此刻只觉得,他们兄弟没有什么分别。
今夜我要借歌消愁,我只觉着自己心中的这口气,不发出去,曰子都没法过了,我不能把自己逼疯了。十三则眉头紧锁,不停的喝酒。江子俊站在后面的角落里,満面愁容,而我此刻却是个可怜可狠的人,痛了自己也连累了别人。
“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失去才算是永恒,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的不可能,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爱错的人”
十三跳上来台,把我往下拉,我挣扎着大声吼道:“十三爷,你放开我!”
十三痛心地道:“这还是你吗?还是那个喜笑言谈的你吗?你瞧瞧你变什么样了?本来就是如此的结局,难道你都没有准备?”
我冷冷地道:“是我的错,男人的话若信地,⺟猪都能上树了。现在明白了,我在你们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把玩的物件。十三爷想怎样?一定要容月笑着祝贺吗?现在能了,就请爷替我祝贺四爷!”
我把心里的愤恨一骨脑儿倒向十三,十三心平气和地让我发怈完,拉我坐下道:“来今儿陪你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