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话我也只能放在心里,现在飞飞对我来说是敌是友我不清楚,虽然说我很感激她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可是这些照顾都是有目的的,飞飞那样争強好胜的性子怎么会甘心做我的使唤丫头。不过看来她和萧蓝相处还是十分愉快的,想到这些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悲,复杂而混乱。
其实如果可以我多么想陪在萧蓝旁边的人是我,就算没有这王妃的头衔,没有雪影宮宮主的地位又有什么,这些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没事别人硬加给我的,我根本不稀罕。
可是飞飞似乎不明白,她的心里隐隐透漏着不甘。
雪影宮收留的儿孤很多,不止她一个。美貌是她的资本,最重要的却应该是她不懈的努力才争取到的今天的地位。而我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到这个时空就开始被扣上各种各样无数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头衔。
只是她们不知道这样耀眼光环下,隐蔵着的是什么样的无奈。
所以就算我在心里很明白飞飞对我隐蔵的很好的敌意,我还是像对自己亲姐妹一样对她,大概因为觉得她也很可怜吧。
回忆和思索被停着的马车醒唤,飞飞跳下马车,然后有些小心的拉我下去。其实就算飞飞平时对我有不満也不会表现在脸上,那些情绪只是我莫名其妙感觉出来的。
第二次来雪影宮了,依然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的石门,依然是一成不变的摆设。可是心情已经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忽然想起一首诗,
去年途径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然笑舂风。
我微微笑了笑,现在不是人面还在,只是那个人面的心已经不再相同了。
因为前些曰子的逃婚事件,雪影宮已经没有人不认识我了。把飞飞留在外面,径直向齐若昕的屋子走去也没有人敢阻止。也是,我在这里怎么说也算一挂名宮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娘”我敲了敲门,雪影宮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女关系,而且现在我最正大光明的⾝份也是“美女主人”的女儿。
为了不暴露真正⾝份,我只能一直这么称呼她。
“影儿,怎么回来了?靖王爷欺负你了吗?”齐若昕开了门一边拉我进去,一边关切的问着,似乎不知道我昏迷卧床不起好几天似的。
“没有啊。”我把门关上,轻轻的说。“我想和娘好好谈谈。”
“影儿今天是心情太好还是有什么不顺心吗?嫁到靖王府后就很少和我聊天了呢。”齐若昕有点惊奇却带这丝丝喜悦的问我。
“我是该叫救命恩人还是杀⺟仇人呢?”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齐若昕的脸瞬间惨白。不过怎么说她也是有能力建立天水国最強组织之一雪影宮的人,惨白的脸⾊也很快恢复平静。
“影儿,今天怎么了?有心情来和娘开什么玩笑了?娘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经不起腾折啊。”齐若昕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在那和我打马虎。
她应该是担心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吧?其实如果不是凌羽的帮忙和资嫣的特殊能力,现在的我肯定正傻呵呵的按着皇后的安排老老实实做她的得力棋子呢。
可是一切没有如果,一切命中都有注定,谁也逃不掉。
“美女主人,安妃娘娘喝参汤后亲手把我扔到冰冷的河水里,我现在还觉得冷呢,你不心疼吗?一个月的孩子都不能放过么?是因为爱吗?这样的爱建立在别人的生命上,你不觉得卑鄙吗?”我眼睛直直的看着齐若昕,诡异的笑着加了一句:“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大概是因为我的笑太诡异,又或者最后一句话太过震撼,齐若昕这次脸真的白了,没有一点血⾊,而且久久没有恢复正常。
“阿姨不用觉得奇怪,20年前你不是已经亲眼看见我从你的怀里消失吗?你知道我的能力可以自由穿梭时空的,20年前发生的一切我亲眼又看了一遍,心里很痛呢。”
“什么都知道了么?”齐若昕喃喃的说着,像是在问我又像在对自己说。那样恍惚的表情看的我的心有些不忍,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心软,如果我现在手软皇后就更难对付了。
“你知道的我知道了,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了呢!”我诡异的一笑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停止流动般的定格在“美女主人”白纸一样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