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头老人不动,其他人也都没有动。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陪着光头老人盯着那硬币发呆,光头老人看了良久,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狼仔是光头老人的直属爱将,忍不住问了句:“鹰爷,这是…”
“⾼手…真正的⾼手!”光头老人指着那硬币感叹着。
“这个…鹰爷您不也做得到吗?”狼仔问出了众人的疑问,光头老人之所以还能这把年纪出来做话事人,除了他的资历以外,他一⾝功夫也是原因之一,当年光头老人可是十几个人近不得⾝,硬生生打出来的名头。
扁头老人鹰爷微微头摇:“我是可以把硬币拍入桌面,可是,我做不到他这么完美。”说着轻轻摩抚那硬币的边缘道:“硬币被強行拍入桌面,而桌面与硬币都丝毫无损,他在力道的把控上简直称得上天衣无缝!
“这等功力,我只是听师父说过,见都没有见过。再加上他做得轻描淡写挥洒自如,就更不是我辈所能及了。”
说着光头老人鹰爷站起⾝,招招手:“走吧,我们去看看青皮他们怎么样了。”
众人在咋舌惊叹之余,连忙也跟着起⾝和鹰爷一起出去,推开包间的门,只见青皮和他的小弟们倒了一地,而且还怪异的保持着倒地前的势姿。
鹰爷见了更是一惊,慌忙蹲下⾝,在几个人⾝上揉捏一阵,最后无奈的摇头摇。
“怎么?那家伙还会点⽳?”又是狼仔在一旁问道。
“不是,这是点血!”鹰爷不愧曾是武林中人,年纪大也见多识广,见众人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解释道:“这点血术俗称五把钳,听说只流传在河西的丰城。是一种很琊门的功夫,只要⾝体沾到一点,被点血者就会在不同的时间或吐血或面⻩肌瘦而很快而死。轻者也会弄个半⾝不遂。
“而对方用的是最轻的一种,只是暂时让青皮他们不能动弹,如同被点⽳了一般。对方没有下黑手,所以他们过一定时间就会恢复正常了。”
几个老大都听得面如土⾊,纷纷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強出头,果然做人还是低调的好啊…出来混的,都是刚出道时最嚣张,不知道天⾼地厚,混得久了,渐渐也就懂得收敛锋芒。所以一般能在大哥的位子上坐久的,往往都是最会隐蔵自己的人。
“没想到居然有这等⾼手在C市…他好像就是曾经的警界新星方铁吧,如此年轻就有如此造诣,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鹰爷叹息着站起⾝,不知不觉间原本笔挺的腰杆都佝偻了些,或许,他早该退出这**的舞台了…
方铁刚刚从夜总会出来,就正碰上夏晴。
“跟美女聊天的感觉怎么样?”夏晴揶揄着,话里却透着酸酸的感觉。
方铁摇头摇,不想说什么。
夏晴撇撇嘴:“不说算了!”心中却是在暗自窃喜,看来方铁和那个女人聊得并不投机。
“好啦,你回家吧。”
“你…喂!你利用完了就把我甩一边是吧!”夏晴恼了。
“那你要怎样?”
“答应我的事情呢!”
“好…”“哼哼哼哼!”第二天,姚敏果然没有再出现在办公室里。
还有,舒畅回来了。
舒畅回来,方铁当然很⾼兴。可是,接踵而来的就是穷追不舍的拷问。
“为什么我妹妹会突然神志清醒了?”舒畅皱着小鼻子,一路巡逻一路问。
“你妹妹神志清醒了你不⾼兴吗?”方铁反问。
“当然⾼兴啦!可是…为什么刚好是你去的时候呢?”舒畅紧抓着疑点不放。
方铁耸耸肩:“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会不会信?”不想被舒畅一家感谢,对于方铁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可是杨万树的例子已经给了方铁教训了,被别人当恩人的滋味,其实也不是特别好。至少说话的时候,就很难再站在同一个水平面上。
舒畅狐疑的盯着方铁的眼睛,试图看出点什么。
方铁连忙劲使的揉眼睛。
“⼲嘛啊你?不让看啊?”舒畅不依的道。
“难道不是有眼屎?”
“…”“对了,那天你明明没有在出派所,怎么却会从外面回来?”方铁故意岔开了话题。
舒畅果然中计,叹息道:“我是在外面转了一天才回来的,不想外婆为**心,她都那么大年纪了…”
“是啊,你又回来上班,那就太好了。”方铁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好附和道。
两人巡逻到了民族路地王广场的时候,忽然看到临街上岛咖啡的门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向他们招手。
舒畅和方铁对望了一眼,一起走了过去。百姓有困难,民警送温暖嘛!舒畅露出标准的微笑:“您好。”
这个人穿着一⾝笔挺的西服,短发用发胶抹得油光闪亮的极其服帖,冷眼看去颇像个商业青年才俊。但是当舒畅和方铁走近的时候,那个人却隐蔽的掀开自己的西服一角,露出别在里衬上的一张卡片。上面标明了他的⾝份,竟然是重案五组的同志!
看到舒畅的讶然与羡慕交际的神⾊,汪洋颇为得意的摆了摆手制止了她说话。能被个美女察警用这种眼神看着的机会不多,可是方铁那漫不经心的神⾊却让他很是不慡。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牌呢!原来是过了气儿的警界新星啊!”汪洋看清了方铁之后,把小白脸一拉:“是不是还没找准自己的位置啊?”
“你怎么说话呢?”舒畅听着话刺耳,虽然说的不是她,她却已经先克制不住还嘴了。方铁是她曾经的偶像,尽管已经今不如昔,可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