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们感觉还挺专业,一人持枪在前,另两个人和他背靠背的分别监视着各个方向的人质,以免发生意外。三人的“品”字阵型迅速前进到了柜台,前面持枪的那个歹徒马上转⾝把另外两个同伙背后的背包链拉开,然后拿枪隔着柜台指着里面工作人员的头骂道:“操!拿钱啊!没挨抢过是咋的?”
堡作人员眨巴眨巴眼睛,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赶紧把一叠叠的钞票拿出来放在柜台上。那歹徒就连忙把钱往那两个同伴的背包里装。
这时一个小孩的哭声忽然传了出来,非常的响亮!小孩的妈妈是一个年轻妇女,惊慌的拍着自己的孩子,连声对歹徒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你妈逼啊!”一个胖点的歹徒不等背后的钱装満,就大大咧咧的走过去,一脚踹在那年轻妇女的⾝上:“妈的!赶紧让他闭嘴!”
“他…他还听不懂啊…”年轻妇女被吓得菗泣起来,她的丈夫在一旁哆哆嗦嗦的蹲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周围的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听不懂你不会捂住他嘴吗?”胖歹徒说着把手枪顶在了年轻妇女的脑门上,狞笑着道:“用啂头去堵会不会?”
“求求你了,他很快就不哭了…”年轻妇女的丈夫鼓起勇气哀求着,那胖歹徒蛮横的用枪托砸在了他的额头上:“去你妈的!轮到你说话了吗!”
“妈逼的胖三儿!你背后还没装満呢!”装钱的那个魁梧歹徒怒了。
“马上过来老大!”那胖歹徒的⾊心上来,还就克制不住了,铁了心就要看那年轻妇女的胸,也等不及年轻妇女自己脫,伸手就过去撕那年轻妇女的服衣。
那年轻妇女连忙伸手去捂住服衣,那胖歹徒一只手竟然不能得逞,淫笑着把手枪揷在腰间,双手一起上去撕扯那年轻妇女地服衣。^^君 首 发^^
“老公!老公!快救我啊---”她哭喊着自己的丈夫,可是他的丈夫刚刚被胖歹徒拿枪托砸了额头。这时只死命抱住头,连看都不敢看。
“去你妈的!”一条人影忽然从人群中拔地而起,凌厉的一脚边腿正踢在那胖歹徒地肩头上。那胖歹徒肩胛骨“喀喇”一声脆响,他就感觉像被全速前进的推土机铲了一下似地,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噗通”一声。他从半空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几个蹲着的男人马上扑过去把他庒在了⾝下,七手八脚的夺过了胖歹徒腰间的手枪。
而另两个歹徒一见。刚想开枪,舒畅却已经贴着地面铲了过去,她地双铲腿把两个歹徒铲得失去平衡,扑向了地面。这两人一倒,马上又是几个男人扑过去把他们死死的按住。
总算。喜欢打落水狗的人还不少。
在察警到来之前,三个被缴了械的歹徒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很快察警赶到,带走了三个歹徒以及方铁和舒畅以及那年轻妇女和几个目击群众。
录完口供出来,已经是晚上了。上了车,方铁见舒畅不停的在摆弄机手,便问道:“怎么了?”
“在刚才斗歹徒的时候,机手好像摔坏了…”舒畅苦着脸,把机手在手上使灸着:“开不了机啊…”“回头我再送你一个吧!”方铁看看舒畅那款破机手,估计二手市场上也就能卖五十块钱。按理说以舒畅到机动组之后的工资也不低了。却一直没舍得花钱换一个新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舒畅懊恼地道:“我是怕外婆出什么事,妹妹找不到我…”说着她低下了头。显然不希望让方铁看到她眼角的泪花。
“放心吧,外婆不会有事地…”方铁心里虽然有着不详的预感,却也只有先安慰一下。掏出自己钱包看了看:“今天晚了,行银关了门,取款机上也取不到太多。我钱包里还有三千块左右,你先拿去用,明天我再取钱给你。”
舒畅忧心忡忡的接过钱:“谢谢你了…”“说什么谢啊!”方铁知道舒畅心里着急,便劲使踩油门。没一会儿。车子就到了舒畅外婆住的医院门口。
见舒畅大步流星的往里跑,也许是舒畅也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了吧。方铁不忍劝她,只好紧紧跟随。
刚刚走到住院部的二楼,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声从三楼传来。
舒畅心里一沉,连忙更加快了速度,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三楼地楼梯口,却忽然停住了。紧跟着冲上来的方铁差点撞到她,幸好方铁地反应快,躲了过去。
“怎么?”方铁关切的问,却看到舒畅的小脸苍白得像纸一样,眼眶中泪珠在打着转,目光呆呆的望着走廊的尽头。
“你…你替我去看看好么…”舒畅的⾝体摇摇欲坠的,似乎随时可能倒下:“就在走廊最后一间…我…我有点累…”
方铁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向舒畅说的病房跑去。
其实他已经不用看了,以方铁的感觉,早就可以判定哭声是从走廊尽头那间病房里传出来的。方铁从当年修炼伊始,一直盼望着自己的感觉是最准确的,可是现在,他头一次希望自己的感觉失误!
但是终究没有用,方铁跑到了走廊的尽头,同时也看到了敞开的病房门內,舒畅的妹妹正跪坐在床头前,双手死死的抓着外婆的手,放声痛哭着。
两个护士姐小在旁边温言劝着:“请节哀…”
舒畅的外婆静静的躺在白⾊的病床上,她慈祥的脸已经失去了血⾊。她就像睡着了似的,但方铁知道,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噗通”一声闷响,方铁连忙回头一看,却见舒畅已经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舒畅…”方铁慌了神,也顾不及会不会被人看见,直接一步就穿过了整个走廊,把舒畅软软的⾝体抱了起来。
感觉着怀里舒畅⾝体特别的烫,方铁摸了摸舒畅的额头,烧得厉害。舒畅的双眼紧闭着,手脚软绵绵的好像失去了知觉。
这丫头…方铁不噤心疼的把她抱了起来,他知道舒畅是个外柔內刚的人,所以她有什么事都不会说出来,而是自己硬挺着。
现在大概是外婆的死刺激到了她,使她一直苦苦支撑着的信念瞬间塌倒了。方铁知道舒畅和妹妹都是被外婆从小带大的,和外婆的感情特别深。
人都会面临生老病死的,方铁不知怎么忽然联想到如果自己的妈妈林秀贞也死了怎么办。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呢?忽然又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不管多苦都在修真,原来,死亡是如此的可怕!
可是方铁也无可奈何,生死轮回自有地府定夺,他无法⼲涉。现在能做的,大概只有帮舒畅度过这个难关吧…
当舒畅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慈祥的脸,正在吹着一勺葯水,向她喂了过来。
“外婆!”舒畅惊喜的坐起来,伸手去搂住了面前的女人。那女人就像外婆一样,轻柔的拍着舒畅的后背:“孩子…苦了你了…”
“这…”声音却不像是外婆的,舒畅连忙挣脫开女人的怀抱,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恍惚中看错了,这个女人虽然也有着花白的头发和満脸的皱纹,却并不是自己的外婆。
“舒畅,这是我妈妈。”方铁在一旁介绍着。
“对不起阿姨…”舒畅很失落,却仍没忘记礼貌的道歉。
“孩子,你的事情铁子都跟我说了。”林秀贞疼惜的对舒畅道:“你得多保重好⾝体啊,你外婆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心痛的。”
舒畅垂下了眼睑,眼中流连着水⾊。她的妹妹正坐在床头,也过来抱住了舒畅。舒畅妹妹眼睛肿红的,显然是已经哭了很久了。
“唉…都是苦命的人啊…”林秀贞看着可怜的姐妹俩,自己眼圈也红了:“当年铁子他爸走的时候,也是…唉…”
“妈…”方玉抓着林秀贞胳膊摇着,她心里也堵得慌。
“你们两个女孩子也挺艰难的,要不就都住到我们家来吧,反正我们家房子也空着好多,平时也有个照应。以前哪,铁子他爸刚去的时候,街坊邻居的,也没少帮扶我们…”林秀贞是个心软的人,抹着眼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