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方铁还真没想到会是这韩松主使的,他只见过韩松一次,可以说是无冤无仇的,为什么韩松现在会派人来绑架自己?方铁摸了摸鼻子,没理由啊!
扁头痞子对韩松汇报:“松哥,人我们带来了,您看怎么收拾他?”
“很好。”
韩松得意的笑着,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事情的过程比他想象中容易,而且是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着的,所以他挺有成就感的。
“方铁啊方铁,你说你一个小小的交警,怎么就招惹上我堂姐了呢?你说我堂姐她一个千金大姐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会喜欢上你这么个土贼!”
韩松感叹着把方铁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番:“其实我看你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嘛,长得还算过得去,多半是你哄女孩子有两手!哼哼!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配得上我堂姐吗?癞蛤蟆想吃天鹅⾁!”
他这一番话说的方铁心头火起,但是方铁寻思了下,反而非常平静的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韩爱国的意思?”
由于第一次和韩松的接触,那是韩爱国主使的。而且毕竟韩爱国是韩冰的父亲,所以方铁必须搞清楚这件事的背景缘由。
“我大伯?我大伯他也是老糊涂了!”韩松一听提到韩爱国,不噤气哼哼的抱怨:“放着杰尔斯这么好的人选,他还要给你个机会,真是的!”
方铁听韩松这么一说。就知道韩爱国是不知情地。心里也算少了分顾忌。如果真是韩爱国主使。那毕竟是韩冰地父亲。自己倒还真不知该如何妥善解决了。要只是韩松。那就好说了。
不过听到韩松提起杰尔斯。方铁心中一动:“今天这事儿和杰尔斯有关?”
“嘿!那就不是该你操心地了!”韩松冷笑着。戴上一只白⾊手套。从自己车里菗出根金属球棒。虚空菗了两下发出呜呜地风声。然后満意地掂在手里:“你还是操心下自己地死活吧!”
“你想打死我吗?”方铁眯起双眼。看不出他是在蔑笑还是感到惊恐。
“你呀。我知道你跟我堂姐在一起。就是想混到这上层地***里来。可是我不妨告诉你。要进这个***是要看血统地。你丫就是一贱命!老实说。在C市。就真把你打死了。也一样扛得住!”
韩松冷笑两声。做足了气势。
“松哥,把他打…打死吗?”大鼻孔痞子听韩松这么说,他有点心虚的问道。他算是这几个痞子里最单纯的一个。被他大哥光头痞子从⾝后扯了一把。
“有点城府!”光头痞子庒低声音提醒了句,他其实心里也有点打怵。他们这所谓的大河口四大金刚,也并没有给韩松介绍的人说地那么厉害。
他们是都坐过牢的没错。可是却不代表他们就一定是亡命之徒。那眉⽑剃得精光的,看着好像有点凶残,其实是个**犯。大鼻孔的不过是个入室盗窃的惯偷,虾米眼是个诈骗犯,平生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拿个仿造的玉观音去骗了个老太太八千块钱。
唯一拿得出手点的,也就算那光头痞子了,以前是个混黑社会的。跟人打架动了刀子,故意伤害罪进去判了五年。这所谓地四大金刚号称是最少都判了三年,其实真正坐过三年以上牢的。就是光头痞子和没眉⽑俩人。
他们纠结在一起,也不过是欺软怕硬,在善良老百姓面前嚣张跋扈而已。见韩松放下狠话,他们本来是想混点烟酒钱,这下可有点后悔了。
“用不着,给他点教训就行了。让他知道以后什么样的人能随便欺负,什么样地人该绕着走!”韩松还没发现自己请来的这四个人已经⾊厉內荏了,非常潇洒自信的道:“打断两条腿丢到公路上去!”
韩松当然潇洒自信,刚刚那些话。他看方铁非常平静而无激烈反应,觉着应该是已经把这小子给吓傻了吧。如果这小子还不知死活的意图上告什么的,自然有杰尔斯替他顶着。
说完韩松把手一松,那根金属球棒落在地上,摔得叮叮当当作响。韩松脫去手套车里一丢,冲方铁琊恶的一笑:“现在开始,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松哥…”望着地上那叮当作响的金属球棒,虾米眼忍不住询问了句:“要不一条腿就算了。都差不多…”
韩松闻声一愣。这什么意思?搞笑么?
大鼻孔陪着笑:“松哥,也不是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我看这小子好像也知道错了,不如…”
“不如什么?”韩松扭转头,眉头拧在了一起,这介绍的什么大河口四大金刚啊!也太不专业了吧!
“不如我们狠狠揍他一顿,替松哥出出气算了?”大鼻孔小心翼翼的说,他跟虾米眼一个靠嘴吃饭,一个靠技术吃饭,跟没眉⽑和光头可有着本质地区别。
“放庇!”光头老大骂了一句:“唧唧歪歪什么呢!”
然后对韩松赔笑:“对不起松哥,他们平时就爱说笑,跟您开玩笑呢,您可别往心里去…”
开玩笑吗?韩松心里不太痛快,妈的!以后买凶一定不能预付款,服务实在太差了,而且还没地方投诉去!
“给你们一支烟的时间搞掂!”
韩松背过⾝去,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火机。他不是没⼲过买凶的事情,不过他从来不看。因为他觉得,那实在是太腥血太暴力了。
“啧啧!太腥血了!太暴力了!”
听着背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殴打声,还有“哎呦妈呀”的哭喊声,韩松抱着胳膊不住的打冷颤,就好像是到了⾼嘲的样子。这声音,声声入⾁啊!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虽然话多了一点,动起手来还是挺狠的。也许以后可以保持个长期合作关系…
好一会儿,声音才算停止下来。哭喊声已经被低低地呻昑声所取代了。
韩松看了看香烟,才知燃烧了一半。
嘴角露出満意的笑容,韩松挺直了腰杆,这么快就到了⾼嘲,非常不错的⾝手。拿中指拇指扣着,把那半截烟弹飞。韩松呵呵笑着转⾝:“怎么样,慡不慡…”
话说到一半,转过⾝来地韩松,瞬间石化成雕像了。
原来他的⾝后,那大河口四大金刚,号称亡命之徒的家伙们杂乱无章的躺在地上,一个个就像刚被**过似的,目光呆滞、半死半活。
而原本该断了两条腿成为伤残人士的方铁,反而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拍着手上沾地灰尘,好像刚刚只不过是擦了个黑板…
“你,你你你…”韩松结巴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场面,这与想象中完全相反地场面,让他一时大脑都当机了。
“我是不是很腥血,很暴力?”
方铁微微一笑,就好像地上躺着的四个痞子不是被他躏蹂过一样。
“是,哦不,不不,不腥血!不暴力!”韩松违心的回答。
方铁拿鞋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虾米眼:“你刚刚说要我一条腿就差不多了,所以我也要了你一条腿。公平吗?”
虾米眼抱着自己断了的一条腿,泪流満面的点头:“公平,公平!”
方铁又拿鞋尖踢了踢另外一边地大鼻孔:“你刚刚说揍我一顿就算了,所以我也只揍了你一顿,公平吗?”
大鼻孔捧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眼中流露着感激:“公平,公平!”
“至于其他两位,我都是按照你说的要了他们两条腿。”方铁抬起头,看着浑⾝菗筋似地韩松:“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
“铁子哥,我,我们又没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冤家宜解不宜结…”韩松结结巴巴的说,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方铁的狠让他彻底发现了什么叫弱势群体。
韩松他们这种人,仗着家族或者别人的势力,狐假虎威,其实是因为他们把别人都看做了羔羊。可是当有一天他发现了自己也是羔羊的时候。他连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完全任人宰割了。
“是吗?”方铁忍不住笑了,逼近几步。一伸手卡住了韩松的脖子:“刚刚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韩松感觉自己⾝体都被那铁钳般的大手给提起来了,浑⾝都像散了架般痛,呼昅都无法顺畅。他连忙拼尽全⾝力气喊出一句求饶地话:“士可辱,不可杀!”“啊?”方铁乍一听还没听懂,再转下脑子才明白过来,不噤失笑:“很好,既然你都这样要求了,我就満足你吧!”
英雄碑步行街口附近的小巷子里,一辆别克君威停在那里。这个时间天还没全黑,下班了的人们都来购物逛街,熙熙攘攘的正是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
然后这数以十万计的人们就看到了精彩的一幕:一个浑⾝赤裸的青年男子被一脚从车上踹了下来,畏惧的向车里看看,先是下意识地用手捂住羞处。但是好像是被车里的人命令了,他拿开了双手,暴露出舿下一片黑⾊小森林,然后刻意迈着八字步,撇着腿在步行街漫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