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谨飞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方法不错,我不能出面偷。家里总共就三个人,若是没有外力破门而入的迹象,我又没有不在场证据,他们很容易就会怀疑到我⾝上。”
华子有些疑惑,出声问:“那你想怎么办?”
“今天星期五,明天是周末,我会缠着父⺟一起去姥姥家,制造我不在场的证据,然后你去偷,偷出来东西后分你百分之十。”宮谨飞望着呆滞的华子接着说:“你也知道那些都是赃款,即使被偷我家也不会声张,我更不会出卖你,下半辈子幸福可就全指望你了。”说的真情流露,慎出华子一⾝鸡皮疙瘩。
金钱与亲情之间,宮谨飞选择金钱。从长远看也变相保全了亲情。
华子现在缺钱,倒也不计较自己变相帮贪官一把。宮谨飞的性格他很喜欢,稍加引导教调,必然是个好帮手。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真有十五岁?连不在场的证据都知道!”思维惯性中,华子记得自己十五岁时,最多也就是考虑明天吃什么,根本就没有宮谨飞这么谨慎的思维。
爆谨飞无奈笑了笑:“都是港片看多了,我爸是局长,从最基层一步步⼲到这个位置,真有两把刷子,不好糊弄。”说到这里宮谨飞叹息一声:“要是家里没那些钱该多好。”
“你能挨穷?”华子倒好奇起来:“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宮谨飞勉強笑了笑。
华子笑了笑,没完全信任宮谨飞,从昨天认识到今天,要不是自己来自未来,多了十几年的生活经验,华子可不信自己能玩过宮谨飞。人的初始智商决定了自己的潜力。
“帮你可以,空口无凭,立下字据吧!”华子刷的从作业本上撕下张纸,拿出笔来让他写。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手里捏着宮谨飞写下的字据,不会完全被动。
爆谨飞也知道华子没完全信任自己,有求于人,无可奈何之下便写上一纸契约。
华子跟宮谨飞又谈了他家环境,宮谨飞怕华子找不准方向,又在纸上画下平面图。充当解说员告诉华子怎么偷自己家才更加便利。
两人嘀咕一番后,便到了上学时间。二人往学校走去,路上宮谨飞猛的迟疑:“让你这个才认识两天的家伙,去我家偷东西,我都怀疑是不是脑袋坏掉。”
“才认识两天我就这样帮你,去你家偷东西!也许是我的脑子坏掉!”华子针锋相对,一句不让。
“缘分啊!”宮谨飞与华子相视而笑,感觉彼此的心又进上一分。男人与男人之间总会有些难用语言表达的东西。
走进学校,宮谨飞所谓的手下见到宮谨飞,上前喊大哥,让宮谨飞飘然起来,上位者自信油然而生。走路昂首挺胸,得意洋洋。
华子看这么多半大小子,模仿黑社会不由为他们明天担忧。拉了拉宮谨飞问:“就这样收的手下是不是有些良莠不齐?万一在外面闯祸,可是会连累到你。”
爆谨飞见识华子智商,对华子五体投地:“你说怎么办?”
“一会你去找校长,如此这样一般,到那时你便是城內最大的社团老大。有他们照应咱们生意,还怕后半辈子能不富贵?”
华子声音好似带有催眠的魔力,宮谨飞听的是眼中异彩连闪,看华子眼神又明显不同起来:“以后你当我老大吧!凭你的智商要不了几年,你就能成为黑道教父。”宮谨飞说的认认真真,没有丝毫作作。
华子头摇说:“你还当你的老大,我当你老大,小小黑道还不能入我法眼。”留下一个⾼深莫测的背影,让宮谨飞愈发恭敬。
校长室的大门被敲响,校长抬头一看原来是宮家公子,露出和蔼的笑容问:“小爆你有什么事情?”
爆谨飞往屋里挪了挪,看四周无人把门关上,庒低声音说:“有人去我爸那里告你,说你包庇纵容生学涉黑。”
校长从座椅上弹起来,脸⾊败坏:“这是污蔑!”校长为人庸碌,创业不足,守业不足。只想安安稳稳退休,每月领上不菲的退休工资。至于生学成绩如何,校內秩序怎样,这都不是他关心的要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混曰子。
现在听说有人在告自己,不由得想这人是谁?难道是副校长?
“是谁我也不知道。”宮谨飞坐在校长对面:“我爸问了我一些学校的情况,我也实说。他还不信,过几天就该有人来调查。”
“那局长大人是什么意思?”校长很快就听出弦外之音,调查人员没来,有个时间差上的缓冲。局长家公子来这里,莫非是暗示什么?校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我爸说八中是有些乱,想派人来搞个普法教育,不过学校没提出要求,他倒不好安排。”
庸碌不代表愚蠢,校长马上说:“我现在就去让校务拟定个计划,今天你爸在不在家?”
爆谨飞见目的达到,便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你要去家访。”
校长満脸喜⾊,忙把电话推过来。宮谨飞拨打宮老头电话,有意按起免提,通后便问:“爸,晚上你在家不?校长要到咱家家访。”
“家访?晚上我回家,你是不是有又在学校闯什么祸?”宮老头记忆中,家访无非就是老师去他面前诉苦,说自己的孩子是如何的难以管教。
“瞧你说的,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成才?校长是去表扬我的,他想请你派人来学校搞普法讲座,每天一期,连带军事训练。”宮谨飞就是这样两面拉扯,中间得利。无关紧要看似随意的最后一句,才是这次的目的。
“哈哈,这是个好事情吗!晚上我回家跟你们校长谈谈,要是能做出些成绩,以八中为样板推广啊!”宮老头听说不是自己孩子闯祸,心情好上三分。推掉晚上应酬,跟学校交流一番。
币下电话,宮谨飞笑了笑说:“我要去上课了,晚上咱们一起去我家。”
校长起⾝笑着说:“小爆那就晚上见了。”说着好似想到什么:“空手到你家我也不好意思,现在我就去给你买个金牌,奖励你在书法大赛获得一等奖。”
爆谨飞一愣,便嗅出里面的味道,鞠躬说:“谢谢校长的栽培。”认准了人跟总不吃亏,才认识华子两天就得这么多好处,宮谨飞决定跟华子走下去。
华子走进教室,看到李亦凡小脸发呆,坐在桌前,很是惊恐。
华子走过去,上课铃打响,历史老师在黑板前说着隋朝的故事,华子无聊,见小姑娘还在出神便拉张纸条写:“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看着华子的纸条,小姑娘灵魂归位:“我用刀揷人了,会不会有察警抓我,我是无心的,没想到会刺中他。”
“傻姑娘,这事根本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想想在地上放块砖头,别人不长眼一脚踢上去,你说是怪人,还是怪砖头。”
“应该怪人走路不小心吧!”
“要是地上有个图钉,别人都看到了,还一脚踩上去,你说是怪人还是怪图钉?”
“当然是怪人了,看到了还踩!”小姑娘不知不觉入进华子的圈套中。
“比如说今天,他们五个人来找咱们⿇烦,都看到你手里有把刀,为打我一钢管,还是砸了过来,你说这事是怪你还是怪他不长眼睛?”华子故意把是非混淆,然后拼命的减少李亦凡锁肩负的责任。
小姑娘按照这个思维考虑,自然地说:“当然是怪对方不长眼睛。”小姑娘写完丢给华子后,呆立出神,然后又在上面写:“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都是我应该做的。”写完递给李亦凡时,华子冲她又是一笑。
李亦凡感觉心头暖暖,一种小女人的幸福充斥全⾝,至于被自己捅上一刀的倒霉蛋,早就被丢进太平洋。
华子又拿着纸条写:“谁让你是我的女人呢!”
“流氓!”李亦凡看完脸上娇羞,冲着华子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