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看到昨天饱受惊吓的小抹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餐桌上,袁家兄姐关怀的道。
袁大哥接到小妹电话,破天荒的五点不到就请假离开学校去接人,接回一个眼睛肿得像核桃的泪人儿,让袁大姐看了心疼得要命,直嚷着要去找温尚礼算帐。
晚上下班回家的袁二哥听到转述,进房看了下熟睡的小妹,可想而知她受到很大惊吓。
从小没碰过坏人的袁有语总算了解不是未満十八岁的人就是小孩,也了解就算是小孩也可能是坏人。
保健室的校护眼袁大哥大约提了下当时状况,虽然新闻没播出,不过一早翻开报纸,地方新闻占了一小块版面,附近民众提供给记者的消息又让他们更了解当时情况如何。
袁有语睡了一觉起来,眼睛还微微肿红,不过精神好多了。
对于自己昨天的失控,她想起来就脸红,恨不能选择性失忆。
她在同事跟生学面前哭成那样,太丢脸了!
呜呜,她真巴不得把自己埋到地洞里去。
温尚礼已经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现在一定更看不起她,唉!
不过打那一巴掌的感觉真不错,只要别想到那小鬼会不会去告她体罚,她的感觉会更好。
唉!昨天真是她生命里最糟糕的一天。
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袁有语接过大姐递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提提神,満足的叹了一口气。
“我睡好久了。”昨天回家就睡,十几二十个小时有了。其实她五、六点就醒来,只是因为天气太冷,继续窝在被窝里。
“反正今天放假嘛!”袁二哥道。
“对啊!起来也没事做。”
袁有语摇头摇“我有事。”
“什么事?”袁家兄姐这才发现她穿着整齐,像是要出去。“你要去哪里?看表演?那叫大哥载你去。”
“不是。”袁有语咕噜咕噜喝完大姐泡的咖啡,擦擦嘴“我要去做家庭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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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鸡婆也好,自我満足也好,不过她实在放不下心。
那群澜车族凶神恶煞的,温尚礼就算嘴巴毒赢过人家,⾝材体型跟人家一比就差多了,又会耍嘴皮子并不代表他⾝手赢过人家。
而又他们说他已经一个星期没与他们混在一起,那她更要去阻止他继续与那群人混在一起。
况且她担心他真如尤静惠所说,每天睡到下午,早午餐都不吃,只吃晚餐。
照着生学资料上的地址,袁有语找到学校隔壁一栋公寓。
啧啧,才一个人竟然住那么好。
不对,她羡慕个头啊!一个人寂寞的生活,幸福才怪。
上了二楼,她按下了门铃。
没人应门。
还在睡?袁有语不死心的再按,等了一分钟,继续按。
八点多,那小子还在睡吗?或是出去了?
照尤静惠所说,他不可能已经起床,倒比较可能昨晚就没回来,出去鬼混了。
她晚来了一步!她懊恼的又按了下门铃,这次把指头庒在门铃上,响了有一分钟之久。
又等了五分钟左右,袁有语死心转⾝想回去,不料⾝后的门倏地打开。
“李魁,你不是有钥匙?”温尚礼头发凌乱的开了门。
他以为是李魁扰他好梦,所以一见门外的女人,瞬间怔愣了下。
半晌,他不耐的道:“你来⼲么?”
其实他更想做的是直接把门摔上,但脑海自动浮现她昨天哭得凄惨的模样,便不觉手软。
他没见过这么不像老师的老师,一点尊严都不顾的在生学面前哭得渐沥哗啦。
以前被他气哭的老师不是没有,不过通常都是掉两滴眼泪跑出教室。
那时他只觉慡,还有不屑。
自从⺟亲过世后,围绕在他⾝边的都是大人,他从未见过女人嚎陶大哭的模样,顶多是同龄的女孩或稍大的少女撒娇的哭泣。
经过昨天的事情,他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看着刚睡醒的温尚礼,袁有语据是发现新陆大一般,眼前的男孩就像生学资料上的照片一样清新可爱。
如果他能一直是这模样有多好,就不会让她伤透脑筋了。
“我送早餐给你。”袁有语提⾼她每天早上准备的早餐。
“我不需要。”
“早餐一定要吃。”这点她很坚持。
“我还在睡,根本不需要早餐。”温尚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站在这跟她说话,他早该摔上门回去觉睡。
“你曰夜颠倒对⾝体不好。”
“那是我的事。”他不耐的道。
“我是你的老师。”
“对,你不是我妈,不要管这么多。”
“既然我知道了就要管。反正我家离这里不远。”
之前在保健室里浮上心头的疑问再次浮现,这么单纯的人,却有与之矛盾的倔強与坚持,令人想把她解剖开来看看,看看她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温尚礼叹了一口气,倚在门框上“你对每个生学都这么服务周到吗?”
袁有语很认真的想了想,在温尚礼打了个呵欠后摇头摇。“我不知道,不过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问题生学。”她老实过头的道。
闻言,温尚礼不悦的皱起眉,不知是针对她的“不知道”还是那句“问题生学”
“你都这样擅自帮生学贴标签吗?”温尚礼冷冷道“说不定有问题的不是我,是这个社会、这个教育体制,还有我的家长。”
呃…这讨厌的小鬼究竟哪里看来这么多有的没的,老把她问倒。
“反正快点开门吃早餐。”
温尚礼轻哼一声,正想关上门时,袁有语先一步开口——
“你不把早餐拿去,我就按门铃吵到让你睡不下去。”
这女人…温尚礼沉下脸,知道她肯定说到做到,为免⿇烦,还是打开铁门接过她送上的早餐——
一样,饭团跟咖啡。
“你不会换点别的东西吗?”第一次遇到她,给的也是饭团跟咖啡。
果然是老师,食古不化。
“饭团很营养,又好吃。我特地请老板娘用普通米做,让你好消化。咖啡可以提神,让你不要睡懒觉。”袁有语解释着。“不然,你想要什么别的东西?”
“再好吃的东西连续吃三天都会变难吃。”
“我不会。”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神经大条。”温尚礼语带讽刺“没学过因材施教吗?每个生学都有个别差异,不能一概论之。”
袁有语再次怀疑。他到底平常都看什么书?
“好了,东西我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一定要吃喔!”袁有语殷殷叮咛“作息正常对你的⾝体有好处,不要再出去夜游了,你才⾼中,只为了一时玩乐就把⾝体搞坏太划不来…”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明天不要来了。”
温尚礼虽这么说,但心里知道,明天还会被个鸡婆、利用他来自我満足的老师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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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礼是怎么回事?竟然袒护那个老女人。”
阿汉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头下,小涵则坐在地板上,上半⾝靠着他的腿大。
聚会场所随时都会有十来个人在这边喝酒玩乐嗑药,依然噪音脏乱处处。
温尚礼已经一个礼拜未来聚会场所了,小涵心中升起了危机意识。
虽说就算他脫离红蝎子,她有信心依然会是下任老大的女人,但比起阴沉的阿汉,她当然希望老大是像温尚礼那种人,比较没有威胁性,而及…他似乎是有钱少爷呢!
如果能一直缠着温尚礼,她将来也是豪门少奶奶。
阿汉太霸道,血气太盛,她有时还会怕他。温尚礼虽然少言冷漠,但基本上不是暴力的人,比起阿汉可以说是斯文了。或许这跟他以前是个好生学有关,天生的教养不是一时半刻抹煞得掉的。
况且就如那个老女人所说的,阿汉没有前途,她可不想将来做个黑道的妇情,躲躲蔵蔵的过下半辈子。
既然可以选择,她⼲么要舍温尚礼而就阿汉?
阿汉不知道小涵心里的转折,随口回答道:“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温尚礼加人红蝎子不过两年,在一次组车中夺走他的老大地位,甚且把不服气而冲上前⼲架的他得倒在地,确立他新老大的地位。
他少有要求,倒是每次发生地盘纠纷,他总是不要命的冲上前,又能精准判断何时该撤退,不让察警抓到出派所去。从他当上老大以后,被抓的兄弟确实大幅减少。
“没有人清楚他脑袋里装什么东西。”
待在这里的时候,他像在思考什么的望着天花板,又好像没在想什么。
温尚礼很安静,若非他是老大,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听到阿汉的话,小涵不得不点头附和。“他会不会真的看上那个老太婆?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主动车过我的手耶!更别说那种保护的举动了。”她越想越不是滋味。话说完了,温尚礼大可自己离开,管那个老太婆被扁被奷。
对小涵的说法,阿汉轻哼一声,报以不信。
“你别只要是⺟的就把她列人情敌名单。”阿汉伸手从她的衣领探进撰住她一只啂房揉弄“就算温尚礼饥不择食看上那女人,那女人也看不上一个⽑头小子。”
小涵呻昑一声“那可难说…不要,这么多人。”
阿汉琊笑一声,把她整个人抱到腿上。“谁会理你?嗑药自己慡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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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寒流已经远离湾台,气温回升,早起的人变多了。
“你在⼲么?”
温尚礼一走进保健室,就看到尤静惠拿起饭团正准备咬下去。
尤静惠眼角瞄到他,⾝上还背着书包哩!
“⼲么不先进教室?”她略感可惜的放下饭团。
“我问,你在做什么?”温尚礼没理会她的问题,望了一眼仍冒着蒸气的咖啡。
顺着他的目光,尤静惠恍然微笑“想喝啊?分你一口。”
温尚礼不理会她,走到隔间把书包往床上一丢,再回头把办公桌上的早餐搜括走。
“喂喂,温尚礼你⼲什么?那是我的早餐啊!”眼见食物被夺,尤静惠不満的叫着。
“你的?”睨了她一眼,温尚礼当着她的面咬了饭团一口“抢生学的东西不太好吧!老师。”
八百年没叫她一声老师过,今天是怎么回事?
尤静惠一点都没有感动的感觉,但不祥的感觉倒有一点。
“我以为你不吃。”
上礼拜还把菜鸟的心意弃若敝屏咧,怎么过了一个周末就回心转意,了解菜鸟的苦心了?
温尚礼没回答,径自把饭团一口口呑进肚子里。
尤静惠见状,笑叹了口气“今天你老子要来,怎么不先回教室等菜鸟…袁老师去叫你?”尤静惠及时改口。
周末她有认真反省自己,是否就是因为老在温尚礼面前菜鸟菜鸟叫个不停,才让他对袁有语毫无尊敬之意?
所以以后她要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袁老师”做好⾝教。
好歹,她也是老师嘛!护理老师。
“免得让她多跑一趟。”温尚礼慢慢喝着咖啡。
“多跑一趟?”
温尚礼觉得解释⿇烦,懒得开口。
“温尚礼,老师要我来通知你,你爸爸来了,要你到七楼会议室。”一个女生学有点喘、有点紧张的传完话便很快速的退出保健室。
“哦…”尤静惠微笑的撑着脸,睨着他。“免得她多跑一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同学?”
原来如此,反正全校都知道温尚礼平时就爱赖在保健室,会到教室找他的人少之又少,尤其是新来的菜鸟。
只是菜鸟也知道要运用老师的威严了嘛,懂得叫生学传话,而非自己跑来叫人。
不是那个鸡婆的老师…听完女同学的话,温尚礼心中忽然有股不悦蔓延,那是种很闷的感觉,闷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闷。
“喂,你去不去啊?”尤静惠叫醒他。
这小子发什么呆?
“这么早去做什么?”温尚礼走到床边,鞋一踢就躺了上去。
“喂喂,没听到你爸爸来了吗?”
这小子又闹什么别扭了?这年纪的男孩子真是难搞。
“我爸来,并不代表其他人都得到会议室。”
尤静惠觉得自己额上冒出三条黑线“你知不知道今天这场会议是为了什么原因召开?”
温尚礼没理她。
“你是等着要被开除的生学。”尤静惠跷起脚说“还敢让一票主任与校长等你?你还想不想读下去?”
温尚礼当她在唱歌似,半句不应,明显没听进脑子里去。
见他完全没回应,尤静惠低头推了推眼镜,自言自语的道:“唉!可怜的袁老师,枉费她付出的爱心了。真搞不懂,怎么会有人才把爱心早餐吃下肚子,就翻脸不认帐了。”
“听说她在星期五临时召开的校务会议上极力争取你的受教权,主张不该开除你,校长才从宽处理,表示要先跟你爸爸讨论沟通之后再说。好多老师都觉得她太笨了,有个把你踢出去的好理由,她竟然把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往外推。”
“菜鸟就是菜鸟,以为只要认真付出,生学就一定会感受到她的心意。没关系,等一下她就会上到宝贵的一课了…”
“你说够了没?”一道冷言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温尚礼翻⾝坐起,绷着一张脸瞪向说得意犹末竟的尤静惠。
“咦?我吵到你了吗?”尤静惠微笑了下“那我闭嘴。等会儿你要是没出现,主任们一定会给袁老师一张、看吧!我就说温尚礼没救的得意神⾊看,袁老师以后在主任们的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说要闭嘴,却还滔滔不绝说个没完,让温尚礼脸⾊越来越难看。
半晌,在她的嘀咕下,他下床穿上鞋子。
“我去。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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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就是温尚礼的父亲啊!
袁有语忍不住直打量着端正坐着的中年人,说是中年嘛…可能还不到四十五岁,生得与温尚礼有七分相像,可以想见温尚礼到这年纪就差不多是这模样,不过可能没有温正德⾝上散发出的温柔敦厚气息。他给人感觉像是学者型人物,不太像是个商人。
怎么说呢?袁有语似乎能了解为何他的腓间频频了,他真是个有,魅力的绅士啊!
在袁有语打量温正德的同时,相对的,他也在打量她。
他是听过尚礼的新导师非常年轻,但绝没想过会是个稚嫰未退的年轻老师。
她虽刻意打扮得⼲练老气,但是看在闻人无数的他眼里却是枉然。
但他并不会因为她的年轻而看轻她,毕竟术业有专攻。况且据他得到的消息显示,这位年轻老师还曾帮他儿子据理力争。
光凭这一点,就够他另眼相看。
“袁老师吗?尚礼给你多添⿇烦了。”温正德笑道。
据他得到的消息,尚礼真的不遣余力找她的值啊!
听到他先开口打招呼,袁有语愣了下,才想起自己失礼的举动。
应该是她先开口打招呼吧!结果她不但一句话都没说,还把人家从头打量到尾。
“温先生你好。尚礼他…只是需要多一点关心。”
多一点关心,哪个生学不需要多一点关心?只是有的人很坦率的接受,有的人则是别扭到极点,到他接受之前要拐十几二十个弯,还要有国父⾰命的毅力与信心才行。
温尚礼就是属于后面这种人,实在很难让人喜欢。
话虽如此,一想到尤静惠说过他的家庭情况,她又觉不是他的错。
思及此,她唇一抿,抬眼直盯着温正德“孩子的问题不是单方面的,恕我直言,我觉得尚礼今天会变这样,温先生也要负很大部份责任。”
闻言,温正德双眼微睁,有些讶异的望着眼前神⾊严肃略带指责的女子。
这还是第一次有老师用这种口气跟他谈尚礼哩!
如此直接,不留转团余地。
“钱赚很辛苦,不过要是因此而忽略了孩子的內心感受,错过了参与孩子的成长月p就本末倒置了。尚礼的态度忽然转变是在⾼一时,我看过轮导纪录,温先生似乎没做什么?”
她询问的望着他,让温正德感到有点新鲜。他正想开口,椅子拉动的声音提醒他们有第三人进人会议室。
“你们继续说。”温尚礼大刺刺的拉了张椅子就坐。
他在门口就见他们两人热烈的交谈,看来谈得很投机。本该很⾼兴见到爸爸,却忽然觉得老是与某某女星扯在一起的老爸没有节操。
虽然他总解释说是媒体乱写,但老让人有火可煽的他也该自己检讨一下吧!
“尚礼,还没跟老师打招呼。”温正德道。
看了袁有语一眼,温尚礼随即撇开头。
“老头对女人出手很快,老师你要小心。”
袁有语云时尴尬得面红耳赤,也感到有些生气。温尚礼以为她是会跟生学家长乱来的老师吗?
他说这话到底是好意,还是讽刺?
相对袁有语的尴尬,温正德倒是一派自然的轻责“怎么这么跟老师说话?”
温尚礼的回答是一声轻哼。“实话不能说,难道要说假话?”
这个臭小鬼,国小的生活与伦理真的该重修。
碍于家长在旁边,袁有语也不好说什么狠话,只能冷冷瞪他一眼。
“真话假话要分场合说,无所谓能不能。”温正德漫条斯理的道,现场给儿子一场社会教育。
对他的话,袁有语是很赞同,不过也不要在她面前说吧!
“虚伪。”温尚礼冷冷说。
是错觉吗?她怎觉得温尚礼说这句话时有意无意的针对她?
见温正德微笑的望着儿子,似乎没有纠正的打算,袁有语感觉很别扭。
大约是注意到她內心的异样,温正德侧头朝她微笑了下。
“尚礼少不更事,思想还浅薄,老师你不要介意。”
“你说我什么?”温尚礼不快的坐直⾝体询问。
又来了,他知道老头很帅,但不需要在他的导师面前卖弄男⾊吧!
对自己突来的烦躁,温尚礼觉得莫名其妙,却又甩不去,只能把炮火对准令他不快的人——他的老头。
“温尚礼,你怎么这么对…”
“啊啊,大家都来啦?这位是温先生?”
见校长、各处室主任与教官们鱼贯走进会议室,袁有语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呑回去。
她不噤暗暗祈祷,希望温尚礼在会议进行中能够安份一点,虽不必表现乖巧,但至少一句话都不要说,一只手指都不要动,直到会议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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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把自己丢到沙发上往后一仰,袁有语闭上眼睛疲累的喘了一口大气。
“回来啦?”袁大姐从厨房走出来,到妹妹⾝后顺了下她的发。“要先澡洗吗?”
“我只想觉睡。”
实习学校是天堂!
虽然知道实习与实际当导师不同,但亲自下海之后才发现牵挂的起点不同,感觉自然不同。
会议最后的结论,温尚礼直到学期末都必须每天乖乖到学校上课。注意,是上课,不是上学。
所以她每节下课都必须去关心一下,或是到保健室逮人。
不过好现象是,至少他上她的课安份了一点。
唔…她良好的健康出现了⻩灯,最近她开始胃痛。但她不敢跟兄姐说。
“小语,你的脸⾊看来不大好呢!”袁大姐走到沙发前,在小妹⾝边坐下。
“还好。”她连话都不想多说。
“是那个生学吗?”袁大姐几乎是肯定的猜测。
袁有语顿了顿“他乖了很多,是班上还有其他事情。刚接班,事情比较多。”
温尚礼算乖了吧!不是觉睡就是彻他自己的事,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但至少没有顶嘴。反而是班上其他生学的上课态度几无改善,反有变本加厉的情形,让她对上课感到恐惧。
既想尽量让生学了解公式,又害怕课赶不完,光是管秩序就让她的力气几乎消耗殆尽。
其他任课班级没有一班像导师班这样令她伤神,让她感到伤心又无奈。
导师班该是比较贴心的,他们却是如此表现。
袁有语忍不住叹气“我还是先澡洗好了。”
她站起来走回房间,想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再利用空堂备课。
袁大姐看着小妹疲累的背影,却也莫可奈何。
怎么办好呢?小妹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