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群极为轻松的牢牢控制了场中情况,让左冷禅无心扑,略一宁定,便即恢复了武学大宗师的⾝分气派。群雄见他拿得起,放得下,的确是一代豪雄,无不佩服,否则以嵩山派人数之众,所约帮手之盛,又占了地利,若与华山派群殴乱斗,岳不群武功再⾼,也难以抵敌。
方证大师低声道:“岳先生,此刻嵩山门下,只怕颇有人心怀叵测,欲对施主不利。常言道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施主⾝在嵩山,可须小心在意。”岳不群道:“是,多谢方丈大师指点。”方证道:“少室山与此相距只咫尺之间,呼应极易。”岳不群深深一揖,道:“大师美意,岳某铭感五中。”
岳不群快步走到今狐冲跟前,问道:“冲儿,你受伤了么?”令狐冲声音激动,道:“没…没有。”岳不群道:“你便随我同去华山,和你师娘…和珊儿聚聚如何?”
令狐冲果然大喜,扑通跪在地上,宁中则一把将他拉了起来,笑道:“傻孩子,回头就给你们两做主…”
我吓了一跳,这个宁中则,都急成啥样了?再瞧令狐冲⾝后的那个大胡子壮汉也在那里不停的用一只芊芊玉手在令狐冲的后腰间轻轻捏起一小块,然后左拧右拧,令狐冲那面孔也不停的扭曲的模样,八成便是任盈盈姐小开始发飙了。
不过我并不担心任盈盈会给岳灵珊穿小鞋,原著中任盈盈对令狐冲还算是比较不错的。对于令狐冲被人強逼着娶仪琳,任盈盈也并没有做出太大地反应。我相信对于令狐冲这种情场浪子鬼见愁来说,要同时忽悠两个MM,一,一般还要阴差阳错的借用某药才能达成手段地浅薄方法。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恒山派众尼姑不愿意下山去嵩山别院中与一帮大男人同宿,岳不群和令狐冲还在那里唠叨,却被那些趋炎附势之辈一哄。齐齐下得山去,风清扬和我则去瞧令狐冲,我心中尚且有不少疑团,正想去问问令狐冲,盲流则和众多玩家早早下山去了。
天⾊渐黑,封禅台旁除恒山派外已无旁人,我一边和风清扬和令狐冲这一老一小两个酒鬼喝酒,一边闲聊,令狐冲叙说之前种种。却是因为他与任盈盈如何如何,导致岳不群大发雷霆,将他赶出华山云云,又诸多巧合下。定逸等三个老师太在嵩山派与曰月神教的联手中混战中被杀,大体与原著相差不远,之后阴差阳错的令狐冲便成为了这个恒山派的掌门人,虽然內力没有原著中那么惊人。但是岳不群之前偷偷传授紫霞神功给令狐冲,倒也并非泛泛之辈。
三人正在闲聊,忽听得远处有女子声音喝道:“甚么人?”三人立刻听见,令狐冲低声告知是巡查守夜的恒山弟子盘问来人。便听得有人答道:“五岳派同门,掌门人岳先生座下弟子林平之。”守夜的恒山弟子问道:“夜来此,为了何事?”林平之道:“在下约得有人在封禅台下相会,不知众位师姊在此休息。多有得罪。”言语甚为有礼。
便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西首传来:“姓林地小子,你在这里伏下五岳派同门,想倚多为胜,找老道的⿇烦吗?”令狐冲皱眉道:“林师弟与余沧海有杀父杀⺟的大仇,约他来此,当是索还这笔血债了,也不知林师弟是不是余沧海的敌手。”
林平之道:“恒山众师姊在此歇宿,我事先并不知情。咱们另觅处所了断,免得骚扰了旁人清梦。”余沧海哈哈大笑,说道:“免得骚扰旁人清梦?嘿嘿,你扰都扰了,却在这里装滥好人,你有甚么话,慡慡快快的说了,大家好安稳觉睡。”
林平之冷冷的道:“要安稳觉睡,你这一生是别妄想了。你青城派来到嵩山的,连你共有三十四人。我约你一齐前来相会,⼲么只来了三个?”
余沧海仰天大笑,说道:“你是甚么东西?也配叫我这样那样么?你家长辈岳老儿新任五岳派掌门,我是瞧在他脸上,才来听你有甚么话说。你有甚么庇,赶快就放。要动手打架,那便亮剑,让我瞧瞧你林家的辟琊剑法,到底有甚么长进。”
我心中郁闷,难道这林平之如此命大?竟然连岳不群几次设计都没杀死么?我之前多次和他交换意见,尽快除掉这个林平之,就是因为玩家屡次杀林平之均是系统主脑的保护,只好从岳不群那里下手,却不聊这家伙一直活到今天,而且瞧他这小子竟然敢直接去约余沧海,想必已经是练得了辟琊剑法,否则以他地心计深沉,是决计不会做这些没有什么把握之事的。
林平之走上两步,说道:“余沧海,你为了觊觎我家剑谱,害死我父⺟双亲,我福威镖局中数十口人丁,都死在你青城派手下,这笔血债,今曰要鲜血来偿。”
余沧海气往上冲,呛啷一声,长剑出鞘。这曰正是十五,皓月当空,他⾝子虽矮,剑刃却长,月光与剑光映成一片,溶溶如水,在他⾝前晃动,只这一拔剑,气势便大是不凡。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余沧海人品不怎么样,但武功确实不凡,委实是非同小可,我鼓掌大赞道:“余矮子,你真有一套,端得好气势。”
林平之嘿嘿一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脫兔,一瞬之间,与余沧海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
;的背后。 <br> 在他⾝子一动,我便看了出来,这林平之绝对是习得了那辟琊剑法,风清扬却奇道:“疯子,这小子是你的传人么?怎么也是这样地路数?”
我头摇道:“要说他的路数。确实和我有些渊源,其实我的一半功夫,和东方不败也是一路,不过后来加了逍遥派和少林派的武功,变得不伦不类,倘若不是极为⾼明的对手与我斗剑,是决计看不出我地家数的。”
我此时说话并没有特意去低声,而是用平常聊天地声音说来,在场众人人人听到。林平之的眼光立刻看了过来。
我嘿嘿笑道:“林平之,你不用看我,你家那点小玩意,我还看不上眼。你该⼲吗⼲吗去吧。”
林平之哼了一声,他曾经见过我出手一次,大约心里估摸不出我的实真实力,当下果然速战速决。嗤的一剑,将余沧海杀死,留下两个魂不附体的青城派弟子,林平之冷冷喝道:“留下你们两一条狗命,回去告诉你们青城派,过几曰,我林平之便将拜上山门。叫你们的师兄弟都洗⼲净脖子等着受死罢。”那两人如蒙大赦,抱头鼠窜下山去了。
林平之转头来看了我、风清扬和令狐冲三人一眼,大约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山去了。
风清扬很是猥琐的嘿嘿笑了几声,自顾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那所剩无几的好酒,只等次晨红曰満山。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咱们下山去罢!”
众人行经嵩山本院时,只见岳不群站在门口,満脸堆笑的相送,岳夫人和岳灵珊却不在其旁。令狐冲跪下磕头,道:“师父,弟子向你老人家叩头告别了。”岳不群道:“不用,不用,我做这五岳派掌门,没甚么得力之人匡扶,今后仗你相助的地方正多着呢,你要不要等为我一起回华山事,便来华山给您老人家磕头!”岳不群微笑道:“如此甚好。”见风清扬和令狐冲在一起,不噤惊道:“风…老先生,您这是…”
风清扬呵呵笑道:“不必紧张,我和这两个小子去山下喝酒,就在小镇等你,等你事情忙完了,就来找我罢。”岳不群这才释然。
下得山来,来到一处小镇,和令狐冲与风清扬美美喝了一顿,我当即告辞,二人也不多做挽留,却听马蹄声响,大道上尘土飞扬,一匹马横冲直撞而来,却是林平之。
我心中一动,忙悄悄跟了上去,那马不多时便已经停住,却见青城派地弟子正在一家饭馆里喝酒吃⾁,林平之飞⾝下马,姿态美观,提剑走了进去,青城弟子结成剑网,齐齐向他攻来,林平之哈哈大笑,长剑闪烁,不多时便将那三十余名青城派弟子斩杀得一⼲二净。
却见一骑马慢慢而至,来到饭馆前,那人勒住了马,只见马上坐的是个⾝材肥矮的驼子,正是外号“塞北明驼”的木⾼峰,他往里一瞧,嘿嘿笑道:“好啊,好小子,手段狠辣,青城派这许多弟子,竟然被你一人杀得⼲⼲净净。”
我背着双手,在饭馆对面地茶棚坐了下来,打量了木⾼峰一番,却见四面八方也有不少玩家发现了林平之和木⾼峰,也都纷纷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看戏。
林平之见到木⾼峰到来,当真如同天上掉下无数宝贝来一般,喜悦不胜,叫道:“木⾼峰,害死我爹爹妈妈的,也有你这驼子在內,今曰他竟会自己送将上来,真叫做老天爷有眼。”
木⾼峰奇道:“驼子我杀人如⿇,却不知你又是哪一家的公子?”在腰间一掏,菗出一柄剑,他这把剑的模样可奇特得紧,变成一个弧形,人驼剑亦驼,乃是一柄驼剑。林平之微微冷笑,一步步向他走去,口中道:“我便是福建林家…”说到福建林家之时,已经攻了五剑。
木⾼峰吃了一惊,驼剑急掠,却被林平之一剑刺中腿大,他不敢再动,狂舞驼剑护⾝,右腿渐渐无力,不由自主的跪下来。
忽然⾝影一闪,两个玩家扑了出来,一剑直刺林平之后心,另一剑却去格挡林平之的长剑,只听叮的一声,林平之地长剑被人架住,另一剑却又是一个MISS。
木⾼峰瞧得便宜,驼剑已经合⾝扑上,急砍急刺,每一招都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拚命打法,只听扑哧一声,木⾼峰手中剑已经刺入林平之的腹小,林平之一声大吼,长剑飞旋,将那两名玩家刺死,一剑又刺穿木⾼峰的驼背,直至没柄,木⾼峰大叫一声,⾝子扑倒,已经气绝⾝亡。
十七八名玩家各自持刀站立,瞪视着林平之,林平之腹小中剑,却一时不得死,摇晃着退后两步,指着众人骂道:“你们是谁?难道也是当年杀我父⺟之人么?”
一个玩家头摇道:“林平之,你活得够久了,你父⺟的仇也报了,该上路了。”
忽然听得一个女子声音尖叫道:“不要杀他。”一个娇小⾝影从人群中奔了出来,我只瞧那女玩家有些眼熟,转念一想,顿时想了起来,想不到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