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闻言愣了一下,说道:“我不能这么做,我已经订婚了,江西老家还有一个女孩还在等着我,我不能为救一个人而伤害另一个人。”
“我愿意。”⾝后传来残儿痛苦的声音。
老阴婆惊奇的望着他,世间真的有人会傻到这种程度,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换取一个注定要做别人老婆的女人命的么?
“你过来,让我看看。”老阴婆招手唤残儿上前。
残儿义无反顾地踏步走到了太师椅的前面。
老阴婆伸手摸摸残儿的眉⽑,之后又让他挽起了袖子,探出⼲枯的手指,抓了抓他小臂上的肌⾁,嘴里说道:“嗯,不错,眉齐顺而不散,臂⾁包骨丝毫不离鹘,确实是真童子,这样的人在港香早已绝种了。嗯,你和明月是什么关系?”
残儿凛⾊道:“我与明月并无任何关系。”
老阴婆疑惑道:“既无关系,因何为她而舍命呢?”
残儿怔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哦,我知道了,你是看上了明月,”老阴婆嘿嘿笑将起来,又道“眼光倒是不错,可是你救了她,她还是会嫁给别人,每夜钻进那个男人的被窝里,一起做那生儿育女之事,你还愿意么?”
“只要明月自己感到快乐,我就愿意。”残儿坚定的说道。
“好,奶奶今天就成全你这痴男子了。”老阴婆満意的说道。
寒生忙制止道:“残儿,你还有老⺟亲在曰夜思念,盼着你平安回家呢。”
残儿转⾝对寒生呜咽道:“残儿救完明月后就会尸变,无论是变成了哪一种,我都会曰夜兼程的赶回湘西,与⺟亲相依为命,从此永不再分离…”两行泪水扑簌扑簌的流了下来。
这又是何苦呢?明月心中只有⻩建国那个坏蛋,你以牺牲为代价所换来的未必就是明月曰后的幸福,寒生心中思索着,叹息不已。
此刻,妮卡倚在门旁,心灵被震撼了,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的男子,这是以前她从来想都不敢想的…
“跟我来吧。”老阴婆一把抓住残儿,走进一间耳房內。
寒生刚要跟过去,阳公闪⾝挡住了去路。
“慢!祝由取精术非本派之人不得观看,况且是残儿自愿,你们不是很希望明月那丫头活过来的么?”阳公嘿嘿笑道。
寒生扭头望了一眼吴道明,吴道明头脑中飞快的转动着,最后还是对着寒生摇了头摇,自己的阴阳锥还没长够长度,目前实力悬殊太大,绝非阳公的对手。
耳房內,老阴婆对残儿说道:“脫下全⾝的服衣,躺在床上。”
残儿略一迟疑,然后毅然除去了⾝上所有的衣物,红着脸赤条条的站在了老阴婆的面前。
老阴婆望着残儿结实的⾝材,丰満的胸大肌,结瓣的腹肌,腰间并无一丝赘⾁,大硕的阳具,健壮的腿大。
唉,可比阳公強的太多了…
残儿光着⾝子仰面躺在了床上,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赤裸着⾝体,实在是愧羞难当,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眼前浮现出了那天晚上,月光下明月惊为仙子般的容貌,还有那腥血的天门客栈,自己临昏厥过去的最后一眼,他瞥见了明月洁白如玉的⾝子…明月,今天离别后,我将永远不会与你再相见了。
残儿毕竟还是童子,脑海中想着明月,舿下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阳具在一点点地勃起…
残儿沉浸在幸福的回忆里,没有觉察到自己⾝体的变化,但这一切却落入了老阴婆的视线中。
唉,老阴婆长叹一声,取出一卷医用白胶布,扯下了一条“啪”的一声,用胶布将残儿直挺挺的阳具粘在了他的腿大上,不能让那东西妨碍自己的工作。
随即,老阴婆菗出烟袋锅,拔掉铜锅,只剩下那只铜杆,在从菗屉里找出一个气球,套在了铜杆头端的白玉嘴儿上,然后定睛细看残儿。
残儿依旧沉浸在对明月的回忆和坚决为其牺牲的悲壮联想之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老阴婆看着摇了头摇,唉,叹了一口气,然后举起烟袋杆对准残儿腹小的丹田气海处用力扎了下去…
“啊!”残儿大叫一声,疼得浑⾝乱颤“啪”的一声响,阳具崩开了粘着腿大的胶布,⾝子一挺“嗖嗖嗖”几股白⾊的粘稠液体骤然噴薄而出,射了老阴婆一脸。
老阴婆丝毫不敢怠慢,双手紧紧抓住烟袋杆,那气球在一丝丝的膨胀,不一会就已经有足球般大小了,老阴婆揪住气球拧了几个圈,松了一口气,拔下了铜烟杆。
这里面装的就是残儿气化的全部先天童子精血。
残儿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呼,震惊了厅內的寒生等人,正欲上前,门开了,老阴婆脸上挂着白⾊的粘液,笑嘻嘻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那个鼓囊囊的气球…
寒生冲进屋里闻状大吃一惊…
残儿赤⾝裸体的躺在那儿,已经完全失去了直觉,粘着白⾊胶布的阳具蔫蔫的歪倒在一旁,部腹脐下一寸半的地方露出一个洞,皮⾁向外翻着,粘満了血渍。
那是气海,寒生心中惊道。
气海,道家称之为丹田,任脉水气在此昅热后气化胀散而化为充盈的先天混沌之气,本⽳如同气之海洋,故名气海。任脉气血中膏脂之物、肺金之性的凉性水气在此亦随水气的胀散而输往人体各部,循任脉上传阴交⽳。
残儿丹田內的童子先天精血已经被取走了,可怜的他将要发生尸变,究竟会是哪一种,寒生也不知道,阵阵寒意袭上了他的心头。
就在此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妮卡默默地走到了残儿的⾝旁,伸手轻轻的取下了粘在阳具上的那条白胶布,然后俯下⾝去,嘴唇按在了残儿的唇上,将自己体內的充満大自然花香之气源源不断地吹入了他的口中…
残儿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大家看见那眼眶中噙満了泪水。
残儿变成了一具醒尸,与妮卡是同类。
此刻,満屋子里充満了鲜花的香气,沁人肺腑,恍若来到了乡间田野,宁静而清新,令人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寒生和吴道明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妮卡轻轻的为残儿穿上了服衣,眼光流露出无限的哀怨与爱怜。
她转⾝望着寒生,美丽的大眼睛如波似秋水,许久,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寒生,自你第一天来到苗寨,我就下定决心跟你一生一世,不管你心中是否已另有所爱,可是今天,我看到了另一个更值得我照顾的好男人。寒生,我…要走了,残儿以后就是我的同类了,毕竟人鬼殊途,我和他将永远不会分离,也不会像人那样生老病死。记得看我们去,等残儿的娘亲故去后,我俩就会搬到鬼谷洞里居住,共同研习鬼谷神功,再也不问世间事。从今以后,苗家落花洞女就再也不存在了…”两滴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转了很久,终于落了下来。
残儿刚刚尸变,神志尚未恢复,妮卡搀扶着他默默地从寒生⾝边走过,残儿茫然的目光中隐约流露着一种永久难以磨灭的伤痕。
阳公闪开⾝子,揿动了墙壁上的开关,暗道门打开了,他不想拦住湘西老叟的人,走了更好,两具醒尸而已。
寒生默默地望着妮卡和残儿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里,鼻子里那股天然的香气还未散去,一股难言的惆怅又涌上了心头。
那边耳房里,老阴婆正紧张的忙活着,她先剥光了明月的服衣,然后取出一小坛珍蔵了多年的阳覃水,将气球嘴儿塞入那液体之中,小心翼翼的将气球里面的童子先天精血缓缓注入,待全部注入以后,盖好了坛盖轻轻的摇晃起来。
寒生推门迈步跨进耳房。
“出去,大姑娘光着腚躺在这儿,你们臭男人进来作啥?”老阴婆古怪的淫笑道。
寒生一眼瞥见明月光着⾝子,脸一红,忙低头回⾝退回了大厅內,并轻轻带上了房门。尽管自己是医生,又极想知道催醒中阴⾝的祝由之术,但是看人家女孩儿的⾝子还是不应当做的。
大厅內,阳公又坐到了餐桌旁,捧起了阿枝的脑袋,用小勺舀吃了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