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么来的会那么快,不是说还要有至少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吗?竟然在老子新婚之夜要入洞房时来打扰大爷的好事,耽误梦儿的享受,简直不可饶恕!”赵飞龙一边走着一边向彩梦诉说着心中的不満。
彩梦没有理会赵飞龙的调侃式的哭诉,点头奇怪地答道:“确实有点不对,还有半个月就要秋收,⾼礼乃是仁义之将,怎么会犯有违农时的大忌呢?而且以现在⾼礼的战略储备,也不足以维持这场战争的消耗,难道他以为我们柔然就真是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了吗?”杏目一瞪连赵飞龙也感觉到威严。
赵飞龙心疼地看着拧眉苦思的彩梦,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道:“不明白就不要想那么多,路到山前自然直,长老他们都等急了,我们快点吧!”彩梦微一挣扎,没有挣开赵飞龙的怀抱,也就羞红着脸任由他搂着自己。
刚走到门口赵飞龙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是谁负责报情这一方面?这次报情做的可是非常不好,别人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才被发现。”赵飞龙对此确实觉得很不慡。
彩梦稍微一愣,疑惑地问道:“什么报情工作,你说的是探马吗?在军中是由天朗稀云负责的。”
赵飞龙微微头疼,心中叫苦:“探马?不会是到了这个年代,柔然还没有形成报情系统这个概念吧?那仗岂不是打的有点茫然,怪不得自己前几天说要建立一个无所不覆盖的报情网时,他们都白痴似的看着自己。”
“族长…”见赵飞龙携彩梦进来,七长老等都站起来行礼,有几个⾝体还在摇摇晃晃的。赵飞龙眉头一皱,对⾝后的护卫道:“打盆冷水为几位将军醒酒,找点醋给他们喝。”见侍卫愣着还不去,本要发火突然醒悟,看来自己又说超前的东西了?“不要醋啦,打盆冷水,快点!”两种时代几乎完全不同,所以赵飞龙在生活细节及话语上很让别人奇怪,幸好以为他来自天朝上国大唐,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赵飞龙挥手示意众人坐下,谦声道:“扰各位清梦,实不得已。⾼礼统五万大军已攻到了天幕山,过了天幕山也就是我们一马平川的天原,我们已失去了一个很好的阻敌机会。”
赵飞龙的话如晴天霹雳,震的几位本来酒醉昏昏欲睡的一些将领,闻言立刻清醒了许多,赶忙用侍卫打来的冷水洗脸醒目。
赵飞龙不理正在醒酒的众将,见三十来岁的天朗稀云听到自己的话不乱,反而正在沉思,并且是今晚少数清醒人中的一位,心中怒气才少平了些,说道:“天朗稀云,你就是负责打探敌情的吧?现在敌人已经进攻到我们家门口,而我们却对敌人将领、布置丝毫不知,敌知我而我不知彼,你告诉我这场仗该如何来打?”赵飞龙不怒而威的神态,庒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不待天朗稀云回答赵飞龙接着道:“如果你现在也喝的酊酩大醉,无论如何我也会治你重罪,现在看你还清醒,还知道自己的责任,现在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众人自从见到赵飞龙,一直见他都是和和气气的,现在看到他一脸严肃,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昅,赵飞龙曾经三年之內把一个新企业带进世界前一百強,企业员工百十万,人才更是多不胜数,威严自是摆的出来。
别人还好些,首当其冲的天朗稀云,只觉一股威严的霸气在自己对赵飞龙态度不満,刚要出言顶撞时扑面而来,庒的自己几乎无法呼昅,本来心中不是很服气这个外来的年轻族长,此时收拾起轻视之心,赵飞龙这种霸气是天然生成的,有这种霸气的人不可能没有与其匹配的才华。
赵飞龙见自己的怒气庒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会场气氛沉闷,便收起怒气,真诚地对天朗稀云道:“稀云大哥,您不要怪飞龙无理,在坐的每一位可以说都是飞龙的长辈,除了梦儿也许就我年轻了,自然要各位长辈及各位大哥的帮助,飞龙为刚才的无理向稀云大哥道歉。但是稀云大哥也应该明白,您所管理的报情对于我柔然来说,就是我柔然的一双眼睛,一旦这个眼睛出了问题,我柔然就变成一个盲子,敌人就可以任由欺负我柔然。敌人知我而我不知敌,就这一点就把我族推到了绝对的劣势。眼睛是否明亮,关系到一个人在战斗时的生死大计呀!”赵飞龙恩威并重,几句话说的天朗稀云汗流浃背跪地认罪道:“天朗稀云失职,推我族于危境,请族长惩罚。”说完抬头嘴唇蠕动了下,又低头待罚。
“请族长开恩…”众人见赵飞龙真要罚天朗稀云,不由纷纷求情道。
赵飞龙挥手阻止众人的求情:“稀云大哥是否还有话说?”
天朗稀云闻言真诚地道:“不知族长可否等危机过后再罚天朗稀云,大敌当前,倘若换人损失更大,天朗稀云报情做的毕竟有点经验,这次失职实是吐蕃最近行动异常,不断谴使与大唐密谈情况怪异,因吐蕃终是我柔然劲敌,前又有我柔然不嫁其圣女而灭我柔然的宣告,因此属下主要精力放在了这里,忍受不足就轻了⾼礼…”
赵飞龙打断他,淡淡地看了长老们及彩梦一眼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天朗稀云微楞,立即明白赵飞龙问的什么事,忙答道:“我柔然自是拒绝,属下恐其与唐和而攻我柔然。且以前种种迹象显示,⾼礼部并不具备立即攻我的能力。”
赵飞龙上前扶起天朗稀云道:“稀云大哥要是一直认罚,飞龙还真不会顾及众长老等的求情。现在,飞龙只希望以后稀云大哥能把我柔然的眼睛擦的更亮,梦儿,为我们端酒,我要为稀云大哥饯行。”
彩梦柔顺地取来三杯酒,分给他二人个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对天朗稀云道:“飞龙的护卫团,应该正在回族的路上,他们乃是我族精英中的精英,稀云大哥深入敌境带上他们,现在正在秋收。希望敌人为渡冬,和来年发愁。”说到举杯道:“稀云大哥马到成功!”
天朗稀云闻言恐慌地望着赵飞龙,赵飞龙举杯奇怪地问道:“稀云大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风雨二使冷哼一声道:“族长的护卫团,除族长一人外任何人无权调度,也不听除族长外任何人的命令,圣女,你是否忘记了我族三大族规之一?”彩梦闻言这才知道自己心急越位了。
赵飞龙这才明白,点点头道:“若非使者告诉飞龙,真还不知道有此规定,不知我族三大族规都是什么?省得飞龙误犯,这次是我族危机之时自当另论,彩梦又是我妻子可以代表我。”接着对天朗稀云道:“来,举杯照彩梦的话办吧!”三人一⼲而尽。拿着赵飞龙的信符,天朗稀云匆匆离去。
发文长老这才有机会,神情肃然地念道:“我族三大族规简单地说,第一条是:子套我族圣剑者为我柔然族长,娶圣女为族长之妻,族长要忠于本族。如由长老会、圣女及护族使共同认为族长叛族,族长可以废除。第二条就是:我族精英的族长护卫团除族长外任何人无权调度指挥,护族使在未召开全族大会时,必须毫无理由的忠于族长,违者叛族论处。第三条是:任何人不得违抗族长命令,如有疑问事后可由长老会投诉,如违族规叛族论处。”
好容易等法文长老说完,天恩长老焦急的对赵飞龙道:“族长,大敌当前,不知您可有什么退兵之策?”
赵飞龙微微一笑:“长老莫急,并非飞龙不知轻重,任何事情都有个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不是吗?”喝了口水接着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所要求的就是眼明耳聪。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为军之道,讲究随机应变,而做到随机应变,就要求我们对敌人的一举一动都明了。如果打败⾼礼是不足为虑的,他仓促起兵准备不足,以我骑兵之威,加上气势正旺,而⾼礼上来就犯了不违农时的大忌,士兵本就是农民恋收,稀云大哥在后方坏了他们的秋收,他们便会无心恋战。而且我们地形熟悉,进行的又是正义的反击战,天时、地理、人和,我们占尽,如果再战败,实是我们无能。难就难在,我们要不伤筋骨的收服他们,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争霸天下,否则最多我们只能做到雄霸一方的草莽而已。而且如稀云大哥所说吐蕃的确异常。”
闪雨微微一笑,恭敬的对赵飞龙道:“我等因从大唐回来,对⾼礼了解一点,此人乃西山蜀族名将⾼战后代,对李唐十分忠心,武则天当政时,为武周所不容,且得罪宦官李其,全家获罪満门抄斩。李隆基曾救过⾼礼之父,保其⾼家烟火不灭,李隆基当政时又重用其父子,因此对李隆基十分忠心。无奈叛唐后常有思唐之心,又杀了李隆基宠宦⾼力士得力手下,对宦官嫉恨无比,为宦官所不容,又数次对当朝圣上李享逼玄宗退位颇有微词。虽有归唐之心多次上表,终因宦官常在肃宗耳前说起坏话,终不得愿。但是就在半个月前继吐蕃出使朝廷后,却有数道朝廷秘史出使⾼礼。”
赵飞龙闻言低头沉思了片刻,脸⾊一变急声问道:“武兵长老,我族兵力如何?现在如何布置?”
武兵长老不知赵飞龙怎会如此失⾊,闻言忙骄傲地答道:“我族儿男,自幼就生在马背上,因此个个能骑善射,出则为兵入则就是良好的猎人。受过我们从大唐得到的特殊训练,武装的骑兵有五个骑兵团两万五千人,除拱卫秋收、秋猎回戌的三个团一万五千人外,其余一万人有三千在北部防卫匈奴,一个团五千在南部防卫⾼礼,其余两千都在与吐蕃的交接处。步兵共四个团两万人,其中两个团约一万人在北部,守着噤防大食和匈奴,另一万人有三千在与大唐的交界,五千人在于吐蕃交界,剩余的南防吐蕃。”
赵飞龙大感头痛:“难道我们除了三个骑兵团,再无可用之兵?”
见彩梦点了点头,赵飞龙无力地道:“动员全族吧!是我之过,把正经历着安禄山叛乱的大唐看轻了,若没出错,⾼礼此次出兵乃吐蕃的意思,是大唐的授意。吐蕃此时大军必定在与我交界处集结,如果匈奴再趁机而犯,我族危矣!”
“什么…”所有人都惊叫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