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家族府邸前富饶的街道,变得一片冷清,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经全部不见了踪影,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彻底地被赵飞龙激荡的能量所毁坏了,无数人一生的财富就此化为乌有,松赞云提前驱赶了这里的人群,避免了大批无辜百姓的伤亡。⾝在不远处的纳兰家族,至今无人出来一探究竟,所有族人被勒令出门,显然对松赞云的行动已经略有所知。
此时的纳兰家內部也陷入了激烈地讨论之中,在纳兰家族的言事堂,集聚着纳兰家族所有的精锐议事,纳兰家主纳兰明镜最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大儿子纳兰成与二公子纳兰海,对这场赞普之争究竟支持谁陷入了争论。
松赞云公开袭杀与二殿下走的很近的大唐帝国一等国公,天下第一富豪家族家主甘兴,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这场赞普之争的序幕,由此可以看出由谁登上赞普之位,将大致体现出他将来对临国的态度。
这些都不关他们什么事情,纳兰家最好是在这场赞普之争中保持中立,但是一件事不得不让他们做出抉择,纳兰成认为自己那没用的弟弟与小妹的行为,无疑将纳兰家族推到了与大殿下松赞云对立的一面,纳兰家已经没有保持中正的优势。为今之计,只有投靠二殿下家族或可得保,现在外面的争斗让大殿下损失越重越让他们将来有生存的筹码。
而纳兰海则认为二殿下的势力谋略远不如大殿下,因此纳兰家只有出面拿下甘兴与小妹,向大殿下谢罪,尽量得到松赞云的原谅,才能保证甘家的昌盛,为了家族的利益,即便是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应该的,纳兰家精锐以这两个观点行成了两派…
赵飞龙感觉到背后实力不错的偷袭,飞速地将左手中的龙魄剑鞘往天空上方一抛,左手五指曲张抓向正前方闪躲的圣战战士的头颅,凭借⾼出不止一筹的⾝法,躲闪着阿拉伯帝国使者的攻击,不与其正面接触。剑鞘在阔卧尔-天朗宝剑沾衣前,刚好直直地掉下来贴着赵飞龙的背抵在他的剑尖上。在其来不及变招之前,赵飞龙右手在手腕一转从肋下向后揷了过去,龙魄若有灵性地绕着赵飞龙的手腕若飞腾的小龙一般揷下阔卧尔-天朗的腹小。
阔卧尔-天朗感觉到手中一硬,宝剑犹如昅在赵飞龙背上一般,不但难进分毫而且连拔也无法子套,在赵飞龙的⾝体周边似乎拥有无尽的粘力,自己的动作竟然比平时慢了数拍。感觉腹下一凉,骇然地发现赵飞龙的宝剑闪烁着紫⾊光焰,已经悄无声息地刺向自己的部腹,阔卧尔-天朗一阵惊慌失措,脚尖点地飞快地后退,他已经看见地上战死的人手,都是连自己都要忌惮几分的香宮噤卫⾼手。
赵飞龙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既然来了哪会如此轻易放他离开,答应红岑的事情不能成为一句空话。撤回穿透敌人头颅的左手,伸出曲着的右腿疾踢向阿拉伯帝国使者的手腕,阿拉伯帝国使者手腕一沉一抬将手中宝剑一横,削向赵飞龙的右脚,赵飞龙的右腿跟着两点踢在他的狭小的剑面,借立使力⾝子飞快后退,右手中龙魄转刺为撩。赵飞龙不惜消耗功力地催生出长三尺的剑芒誓要将阔卧尔-天朗开膛破肚,真气激增速度忽然加快,阔卧尔-天朗躲闪不及惨叫一声飞速后退。
眼看阿拉伯帝国使者复仇的弯刀又朝自己当胸贯来,赵飞龙暗叫一声可惜,只有暂时放过追杀阔卧尔-天朗,脚下一点,手中龙魄劈出千百道剑气与阿拉伯帝国使者激烈地交换了几招。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阔卧尔-天朗声竭力底地向手下咆哮着,体下血流不止,虽然险险地躲开了开肠破肚的危险,却是被赵飞龙凌厉的剑气给废了男儿⾝,某个重要的官器却被龙魄阴差阳错地给削掉了,只是叫嚣了片刻,狂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显然经脉上受了重伤。
天朗家的精锐与吐蕃城卫望着浑⾝是血,左手上沾満鲜血与脑浆的赵飞龙,犹如地狱的魔神一般,即使是逞凶好斗的他们也是一阵心寒,赵飞龙与白袍使者似缓似疾的打斗他们看不懂,但是地上大內顶尖⾼手的尸体却能说明很多问题,只是将军有令,无奈只有硬着头皮望上冲。
赵飞龙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一群这样的精锐士卒,打斗至今他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人,这些敌手都不是弱者,自己的消耗甚巨,现在已经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虽然无法给自己造成伤害却很⿇烦,赵飞龙不敢过分消耗自己,惟有依仗龙魄的锋利将他们一一斩杀,此时的赵飞龙已经被激起了杀性,远非初次杀人时,激动万分的初哥。
“阿弥佗佛!施主杀孽过重,有伤天和,还请赶快住手。”在香山宜居曾与赵飞龙有过照面的天竺⾼僧,莲花生大师双手合十低眉垂首道,口中不住地念叨着超生咒。⾝边的寂护大师看到场中横七竖八的尸首,极其残不忍睹的死状,眼神中也流露出不忍的神⾊,瞌目低声诵读着经文。
赵飞龙感觉自己神智一清,闪到一旁,疑惑地望着两位天竺⾼僧。松赞云见己方又有超级⾼手到达,暗暗松了口气,大声地道:“两位⾼僧不要再与他多废口舌了,甘家为富不仁,不但各个贪财好利而且嗜杀成性,大师妄图点化他无疑是对牛弹琴。”
别人畏惧天竺⾼僧,但是在阿拉伯帝国使者眼中,天竺只是亟亟可畏地抵挡着帝国的进攻,早晚完全成为帝国的省督,天竺人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因此只是稍稍一顿复又向赵飞龙攻去,剩下七名圣战战士带着怒火也围攻了上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非是甘兴好杀,两位⾼僧请了。”赵飞龙边一快打快地与阿拉伯帝国使者打斗,边朝寂护大师和莲花生大师道,这两个和尚若是出手自己今天有葬⾝此处的危险,在香山宜居与莲花生大师交过一招的赵飞龙,颇为清楚他们的深浅对两人的⾝手几极为忌惮。
“施主集佛道文化精粹的香山宜居,陷入一片的火海之中毁与一旦真是可惜了,只是世间仍有无数美好的事物,施主怎么能就此放下心中的追求,乱杀无辜呢?佛说本是一切空,奈何业障憧憧,施主何必他执卓?退一步施主会发现一个完全不同的另一片天空。”莲花生大师苦口婆心地向赵飞龙劝解道,精于佛法的他显然对世俗世界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松赞云究竟编纂出了什么理由,竟然能够请两位不世⾼僧的信赖。
赵飞龙每每先知先觉地躲开阿拉伯帝国使者的招式,莲花生大师包含禅机的清脆话语,每一个字听在赵飞龙耳里都让出杀招的他的真气一滞,使他在击杀最后一名圣战战士终于受到最大的影响,真气一丝的滞缓使他的招式跟不上意念,肩上重重地承受了对方一拳,刺骨的疼痛使他立刻与怒火燃烧的阿拉伯帝国使者打斗中落入了下风。
在付出肩上中了一拳的代价,将剩余七名圣战战士全部折杀,弱点暴露的圣战战士连个一流⾼手都不如,少了他们的羁绊,赵飞龙真气渡到龙魄上,龙魄轻昑一声暴射出三尺多长的剑芒,每挥出一剑都是肢体横飞。见赵飞龙又杀了数人,莲花生大师叹息一声,捻起一个莲花印记,翻动手指一指弹在赵飞龙斩向吐蕃城卫⾝上龙魄上,纯清而刚正威猛的力道让赵飞龙⾝子一颤。自己的伤势对付一般⾼手没有丝毫的问题,但是应付天竺两位⾼僧这样的⾼手却成了致命的隐患,赵飞龙知道自己最惊险的恶战就要开始了。
在逻些城距离城门不远的香山大街道上,分批入进逻些內的五百多飞龙卫驾御着战马奋力地向前冲杀,战马之上的飞龙卫无疑是一把飞速旋转着的锐利的战刀,所过之处轻松地劈开了吐蕃噤军的防御阵势,原来商队里的马匹都是柔然大军中最优良的战马。
吐蕃噤军显然没有料到敌人竟然还有一队如此精良的骑兵,准备不足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纷纷闪躲到一边,让飞龙卫很轻松地与正在奋力搏杀的闪光、王正谦汇合在一起,没有多余的寒暄,灵活地照顾着四周,弥补了王正谴他们的机动不足。
带队的闪雨跳下战马,微微向秦红岑与纳兰素素欠⾝,对闪光问道:“闪光,公子呢?怎么就只有你们?”撕杀至尽,无穷无尽的敌人使王正谦一直没有来得及问这个同样关心的问题。王正谦闻言也露出关注的神情,手中不停地砍杀,却凝耳听闪光的回答。
闪光也顾不得行礼,一刀搁开对手攻来的宝剑,头也不回连忙回答道:“公子在后面拦阻着吐蕃、拜占庭帝国以及阿拉伯帝国的⾼手,让我们立刻带夫人出城,安排夫人先行回族,其他都先有雨老负责。”
闪雨望着四周向此处涌来的密密⿇⿇无穷无尽的敌人,再不赶快走,恐怕就再也难离去,一咬牙回头对马车上的秦红岑道:“夫人请赶快上马,我们现在必须立刻离开逻些城,伦多他们在城门处无法坚持多久。”
秦红岑闻言点了点头在秦瑶的帮助下上了战马,然后秦瑶抱着昏迷不醒的纳兰素素上了另一匹战马飞⾝跃上战马。大唐的女子平时嬉戏都有骑马出游的习惯,因此不会武功的秦红岑会骑马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地方。
闪雨剑光一闪,斩断马车的缆绳,牵过四匹马匹,分给王正谦一匹,对闪光道:“我们在战马上开道,你们紧随其后我们先保护夫人杀出去,再回头帮助公子,还请明月姑娘暂且抵挡着赤松鸣雷,此处也只有你们能在万军中来去自如。”明月与闪光点头表示明白。
闪雨轻轻的一声口哨声,在四周游击的飞龙卫瞬间成尖头般地集合,朝前突击,硬生生地在吐蕃噤军铜墙铁壁般方阵中撕开一个大口子,不等他们弥合迅速把这个口子扩大,一阵旋风般将敢于阻拦的吐蕃噤军全部都卷到地狱之中。
赤松鸣雷显然也没有料到对方有如此精锐的骑兵大批地混入城內,观城卫军的反映,显然事先有知现在完全是坐山观虎斗,想凭借这些人来削弱噤卫的实力。若这样下去即使把敌人全部斩杀,大殿下在王城中的势力也会大跌,而几无丝毫损伤的城卫,若趁机开始参与赞普之位之争,将使大殿下登基之路更曾加变数,赤松明雷心中暗急,却被三个守护使女完全拖住,根本不能指挥大军给敌人有效的攻击。
以闪雨为尖头的飞龙卫骑兵,很快与接应的城外飞龙卫汇合,汇集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迅速地流向逻些城城门口,噤军大统领被守护使女拖住,英勇強悍的吐蕃噤军人数虽十数倍与飞龙卫,缺乏有效的指挥,各自为敌下,很快被飞龙卫所击溃。
“雨老你们先撤,我们抵挡着敌人。”伦多搁挡着从城墙射下来的箭雨大声对闪雨道。虽然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无奈人手太少,根本就不可能占领敌人的城墙。闪雨马蹄不停,飞龙卫已经杀出了琊性,所有人外放的气势连成一体混成一股无坚不摧的雄浑气势,普通的弓箭很难突破他们形成一体的气势,挡开城头射来的弓箭飞快地离开逻些城。
“柔然的复兴要靠我们所有人,儿郎们我们已经隐忍很久了,也让明处的兄弟们付出了太多的血汗,今天由我们掩护他们后撤。”王正谦果断地跳下战马朝家族⾼手道。“伦多大人,你们赶快撤吧!你们还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在这里消耗不起,由我们在这里等待族长的到来。”无论是谁听到了他的话都露出凝重的神⾊,暗柔然在吐蕃的势力并不是很強盛,王正谦的人手并不是很多,这些精锐们听到王正谦话都自觉地留下抵挡敌人嘲水般的反击。
王正谦在接到长老会命令之前,完全可以在吐蕃过风光体面的生活,但是他选择了抛家弃业,成全本族的兴盛。伦多朝他敬重地点点头,果断地率人跟着撤离,无论是谁留下都是九死一生,无论是王正谦选择留下,还是伦多的离去都是为了柔然、为了炎⻩族的昌兴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