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暴风骤雨来的似乎更加的烈猛,明尊剧烈的动荡让人感觉它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使人心惊胆颤生怕何时大船不受控制倾在江中。坐不管船只的柔然好手们被晃动的上吐下泻,无奈下,除了一定级别的⾼手,所有人都回到船舱中打坐定神。
赵飞龙看着守护使女撤去在桌子上倾来倾去来回晃动的茶杯,口中感叹地补充了一句:“风浪越来越大了啊!伦多他们他们的船只抗风能力很差,怕比我们现在更加的难过,现在即使航向很难操空寻找起来他们也更加难了百倍。”自己是成功抵抗了天雷,但是人类在大自然的面前还是太渺小了。
闪雨点点头,苦笑道:“现在唯一的好处,怕就是能够轻松摆脫吐蕃水军的追击,这么大的风浪与海边有的一比了,吐蕃很少有这么大的风浪,在这样的环境中追踪敌人不比登天容易多少。”
赵飞龙手中无聊,下意识地去拿茶杯,摸了一个空,才想起茶杯已经被撤下,朝闪雨尴尬一笑,道:“但愿安平公主的坐船,也受到这股暴风雨的影响在哪里靠岸,这样子我们或许能够从容布置,否则有夏雨荷在,我还真的不是很有信心。”
闪雨古怪地一笑,望着赵飞龙,自己的族长还是第一次说,对付某一个人没有了信心,就是去年柔然在三方合围下最危险的时候,族长也都一直自信満満,从来也没有失去过丝毫的信心。
见赵飞龙快要受不了自己目光的时候,闪雨面⾊一整连忙点头回答道:“这场大雨的范围极大,即使不引起山洪,江水也会暴涨,水流加快,安平公主的坐船逆流直上,受到的阻力肯定比我们要大。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失去了安平公主的行踪,最近吐蕃将安平公主的消息封锁的非常的严,我们在逻些城几乎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巴突与哈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新的消息传回来,就是有我们一时怕也接受不到,松赞云这一手实在太厉害了,让我们以前的布置都用不上,一些隐蔵在暗处的力量也联系不上了,无论是对我们混入吐蕃的人手或者是甘家在吐蕃的势力,都将带来致命的打击。”
闪雨讲到这里语气一顿,略微一思考,接着道:“从以往得到的消息推算,巴突在赤岭遇到的另一伙准备劫持大唐安平公主的人,绝对是大燕国的人马,聚集了北方契丹族、韦室、粟末等族的一些⾼手,人手之強盛丝毫不亚于我们。以巴突隐匿追踪能力,尚且查不到他们的具体聚集地,反而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可见他们的势力非常的強盛,恐怕坐镇军中的也是有着先天以上的⾼手。”
“以我们现在尴尬的处境,若能和他们联合对付大唐,会更加容易一些,连成功都能更加的确定一点。大唐护送中的天龙近卫是守护大唐皇帝的中流砥柱,行为举止非常的神秘,以前几乎都没有他们什么消息,只知道这些人都在各大门派之中修习过,是一些⾝兼各家之长的⾼手。”
闪雨的话不仅让赵飞龙面⾊沉重起来,虚心地道:“这次行动失败过错在我,是我将松赞云的决心看淡了,在这之前,阿拉伯帝国与佰占庭帝国一定给了松赞云很大的庒力,使松赞云现在铁定心放弃大唐,而与阿拉伯帝国与拜占庭帝国联合了,现在发现我不是甘兴乃是赵飞龙,又给了吐蕃很大的转圜余地…。”
赵飞龙说道这里神思一动,脑中急速运转,开口问道:“我最讨厌的人便是安禄山与史思明这两个混蛋,把一个好好的太平盛世搞得一团的糟糕,把一个天下最強盛的家国
蹋糟的人人都敢欺负三分,若非看着大唐內乱,给吐蕃个胆他也不敢公开与阿拉伯帝国和拜占庭帝国公开勾结,私分大唐。”
“这些叛臣贼子我们不需要与他们联合,特别是现在的什么狗庇大燕国皇帝安庆绪,不顾人伦常哩,不但暗中和自己老子的女人勾结成奷,为了早点做皇帝连自己的老子都杀,连基本的人伦纲常都不遵守,怎么可能指望他们遵守盟约?万事不可強求,总之全安要紧,这次真的无法破坏这次和亲,我们便放弃吧!回到族內先坐山观虎斗,削弱吐蕃实力,待吐蕃选出赞普之后再引大军与吐蕃赞普一争长短。”安庆绪与李隆基一样的混蛋,一个玩自己老子的女人,一个不但上了自己的儿媳妇,而且将之从他儿子手中夺走。
庆王的早死,十有八九是李隆基怕自己的儿子在世,看到他终究让自己的劣寻败露,让人记着这件事情,心中愧疚加上又不愿意放弃杨玉环,为了减轻自己心中的罪责,便早早将他儿子送到了阎王那里。综观整个国中历史,就大唐的宮廷史最为淫乱,⾼祖时便传出太子李建成淫乱后宮,致使太子差点被废,事实是无论是太宗李世民或者太子李建成为了争夺皇位,的确都有淫乱后宮的劣迹。
到⾼宗皇帝,后宮佳丽三千,皇后温柔贤惠,偏偏千辛万苦将其父亲太宗的妃子封为皇后,为了这个女人不但将自己的皇后贬为庶民,最后害死,而且贬黜甚至杀了朝中许多正直有才华的大臣。而这个野心勃勃的皇后接着凭借自己的手腕,终于坐上皇帝宝座,几乎将李氏皇族屠戮殆尽,而且女人皇帝面首同样三千,对错不论,以这个时代来看绝对是严重打乱社会体系的一种行为,将君臣、夫妻、父子间的伦理道德搞得一塌糊涂,所以赵飞龙对大唐的皇室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闪雨颇为赞赏地望着赵飞龙,风流而不下流乃是男儿本性,有这样意识的赵飞龙将来就是有再多的女人,彩梦与彩云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威胁。柔然美女天下有名,因此柔然族长风流的本性同样天下有名。
正在此时一名飞龙卫敲了敲门,先向赵飞龙行了一个礼,朝闪雨道:“雨老前面便是鬼涧崖,整个江中连个影子也没有,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伦多大人的船队。”
闪雨闻言,站起⾝子向赵飞龙道:“族长,前面便是有名险地的鬼涧崖,此处的水路多暗礁,我要去甲板上检查一下船只,指挥航行。现在的风浪似乎更加的大了,虽然有助与我们摆脫后面的追兵,但是却也更加危险了,特别是在此处,一不小心都有触礁沉船的危险。”闪雨话音刚落,赵飞龙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外面一道闪电将整个天空照得一片通明,一道道的雨线仿佛便是无数的箭矢砸在甲板上,仿佛要将甲板砸穿不可。继而一个突如其来的炸雷在天空炸起,轰轰隆隆响成一片的声音好像就在人的耳边响起,毫无防备下震得人都晕脑胀,雨下到现在,这声雷声尚属第一个炸雷。
大巨的响声一点也不比天雷逊⾊,赵飞龙也是吓了一跳,见识了天雷的威力,赵飞龙现在对闪电与巨雷都十分的不感冒,生怕再来一次,若真是如此,明尊大船上的人即使逃过厄运也不免会有全部被下饺子的命运,想到这里,赵飞龙连忙道:“雨老天雷轰人一般都是几下?”
闪雨也被刚才的雷声吓了一跳,见到赵飞龙惊慌的神情,惊讶地看了赵飞龙,继而神⾊大变道:“莫非今晚地一声响彻天地的雷声,乃是族长所引起的么?”
赵飞龙苦涩地笑着道:“谁知道怎么引起了鬼牢子的天雷轰击,促不及防下,差一点要要了我的命。”话刚说完,名尊大船又是剧烈一倾,这次连赵飞龙的⾝子都是一摇差点摔倒。
感觉着外面一锅沸腾的粥似的越来越不对劲,闪雨草草地安慰赵飞龙道:“天雷一般都是连续下完才会停止,所以族长不需要担心,我现在立刻要出去看看外面的环境了。”
赵飞龙闻言脸⾊才好了一些,下意识地微微一点头道:“雨老先去吧!我去看看彩云这小丫头⼲什么去了稍后即到。”闪雨闻言点了点头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闪雨刚走,嘭的一声沉闷的响声传入赵飞龙的耳里,在噼噼啪啪的雨滴声与呼啸的风声中中几乎微不可闻,但是却绝对讨不过赵飞龙天地视听的听监,赵飞龙看似稳若泰山无所作为,但是暗地里全⾝的真气却将整个大船照牢,改变着大船的航向,避免操作不便而触礁。赵飞龙放下茶杯,分出更多的功力体会外面的变化,天地视听下外面滔天的巨浪似乎是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托着摇摇摆摆的大船艰难地向下行游驶着。
在明尊大船约一百多步的一艘船正在江心打转,若一片坠入旋涡的树叶,没有了着落随时头有覆在江心的危险,而刚才那个响声正是,小船上有人将一根长绳索挂到了明尊大船上。
“啊!飞龙哥哥快来救救云儿呀!”正在此时,彩云惊恐的叫喊声传入了赵飞龙的耳中,莫非松贺祁明混到了船上?心中一紧,⾝形电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