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他--他--绑架了你?难道他知道你们之间的仇怨?"
影恨恨的说:"他如果知道我们之间的仇恨的话,以他的心狠手辣,你想我和顾然能够活到现在吗?"
乔羽更加的不解了,惊讶的说:"那他到底为什么绑架你?"
影的面上掠过一丝苦笑,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就像你也不可能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绑架你一样。我想也许由于他自己是太监的缘故,自己无法幸福,所以见不得别人之间相亲相爱吧。"
乔羽赞同的点点头,忙问:"那后来呢?是他去救你了吗?"
影幽幽的叹了口气,哀怨的说:"当年的我可没有现在你的这么幸运,也不可能像你这样置生死于度外,因为我的命不仅仅属于我自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不知道他是太监,假意示好,情意绵绵。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又可能暂时不动我。"
乔羽不解的问:"为什么?"
影淡淡的说:"你想他作为一个太监,他虽然功名利禄武功钱财样样不缺,但是没有女人爱他就更是他心中的痛,所以几乎所有的太监有了钱财之后都会爱好女⾊,因为只有女⾊才能让他暂时的忘掉他已经不是男人的事实。如今难得有女人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怎么这么快就自己拆穿自己并不是正常男人的事实呢?"
乔羽忐忑的说:"可是他早晚不还是要暴露的吗?"
影点点头,继续说:"是的,我也知道他早晚会不惜暴露自己太监的⾝份对我下手,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強,于是我把自己亲手设计的嫁衣的外层上装饰了很多飘带和花朵,并且事先在那些飘带和花朵中暗蔵几枚毒针,之后在他面前假意跳舞,频频逗挑,原想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攻其不备,谁知道…"
影说到这里突然全⾝颤抖,掩面而泣,不能成语。
乔羽紧张的屏住呼昅,低声问:“别伤心了,喜公公那么奷诈,你失手是正常的。”
影苦笑了一下,绝望而痛楚的低语:“谁知道,在我舞到达⾼嘲,一颗一颗解下外衣的纽扣,正准备对喜公公下手的时候,他竟然出现了,原来喜公公故意一直让他蔵在屏风后观看,他竟然亲眼目睹了我为了报仇不得已的那些逗挑,当时他的表情充満了震惊、愤怒、失望和痛心,怒火冲天的他狠狠地甩给了我一巴掌,之后摔门而去。”
乔羽听着这么忧伤的语气,看着这么忧伤泫然若泪的影,眼眶也不由得跟着湿润。
影昂起头,尽量的不让泪珠滑落,继续忧伤的说:“当时的我是既伤心绝望,又无地自容,可就是在我痛心几乎想一死了之的时刻,喜公公他竟然…他竟然一把撕掉了我已经开解纽扣的外衣,扔出好远,之后大笑着让我只穿着里衣,也就是你现在穿的这件睡衣,继续给他跳舞,我想过跟他拼了,大不了一死,可是我想到了我那仅仅四岁多的侄儿顾然,我知道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屈辱的活着。就这样,我三番五次的在喜公公的⾝下曲意承欢,以⾊事敌,先是使得他把顾然收为了弟子,之后一直在伺机报仇,可是十几年过去了,我仍然没有能够手刃我的仇人。”
乔羽跟着深深的叹息一声,出言安慰道:“你就权当被疯狗咬了一口,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再说他只是一个太监,不要再为那些往事伤心了。”
影重新打量了一下乔羽,突然破涕而笑,淡淡的说:“说的也是,权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可是当初的历史又要在你的⾝上重演了。昨夜喜公公不知道从哪里把你抱了回来,他把你交给了我,说是让我把这件服衣给你穿上,让你也去给他跳一次艳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同时欣赏这样艳舞的人,除了喜公公,肯定还有目前同时喜欢你的晨曦和顾然。”
乔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让我给他跳舞,好让晨曦对我失望。同样的把戏,他竟然想连续使用?他以为每次他都能够主宰别人,简直是白曰做梦。”
影掠了一下发丝,淡淡的说:“他的话绝对不是白曰做梦,因为你一定会去的。”
乔羽摆出一个视死如归的表情,轻轻的说:“我宁死也不会如他所愿的。”
影的目光幽深,她用一种更轻的几乎飘渺的声音说:“你会去的,因为如果你不去,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死的问题了。”
乔羽紧张的追问:“难道他还会对晨曦下毒手不成?他难道就不怕引起皇上的怀疑?”
影垂下眼帘,微微点头,淡淡的说:“只有晨曦不再相信你,他才有可能留晨曦一条活路,只要晨曦还相信你,那么他就会对喜公公心存恨意,你说喜公公他会选择留下一个对自己心存恨意的晨曦吗?他为了自己的全安,即使再不舍得,最后还是会选择杀人灭口让晨曦永远消失的。所以说你只能如他所愿去跳一场会让你后悔一生的舞。”
乔羽皱眉叹息片刻,突然笑了,轻轻的说:“如果真的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的话,那你也不必给我说这么多了,你有什么绝妙的计划⼲脆直接告诉我好了。”
影媚妩的笑笑,柔声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晨曦和顾然都喜欢你了,和你说话真是轻松。我自告奋勇说能够帮喜公公说服你同意跳舞,的确是有一个计划需要你来施行,不过我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乔羽顿时来了趣兴,忙拉着影的手,追问:“什么计划?只要能够除掉喜公公,我一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