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毫不犹豫的头摇道:“不!坚决不能为了那些莫名其妙,好像是家国大业黎民社稷之类的事情牺牲无辜的人,不然这世上一定会出现很多像你们一样怀着仇恨和委屈生存的人。虽然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我宁愿不成大事也决不去做这种伤害无辜弱小的事情。”
影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也好!其实我內心也不希望这样子做的。那我们就继续想别的办法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不会让恶人横行太久的。”
乔羽咬着唇,语气凄楚的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倒宁愿晨曦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更宁愿晨曦将来能够不卷入宮廷帝王之争。”
影难以置信的望着乔羽,诧异的说:“天下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出人头地位⾼权重,假如晨曦成为一代帝王,那么以他对你的宠爱,你就能够成为当今皇后,也就是一国的当家国⺟,你怎么会不为之喜悦,还这么忧伤呢?”
乔羽脑海中突然掠过了妈妈当年的凄凉,双目不由得变得酸涩,忙仰起头,努力的将眼泪逼回去,満含无奈的说:“出人头地又能如何?万人之上又能如何?那些虚名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只有虚荣的人也才在乎。其实那个女子內心里会乐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不过是没得选择罢了。”
影沉昑了片刻,点头道:“这也许就是女人的悲哀吧,夫君无能就迫切的希望他出人头地,可是一旦自己的夫君真的出人头地了,即使他想坐怀不乱,即使他真的能够拒绝得了诱惑,可是那些别的女子无休无止纠缠也会使得这个女人后悔当初。更何况,这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够真得坐怀不乱,能够决绝得了诱惑呢?所以说,进也是错,退也是错,让人难以取舍。”
乔羽悠悠的叹息一声,低声说:“如果我能够选择的话,我宁愿远离宮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
影突然笑的很神秘的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怎样?”
乔羽不解的问:“打什么赌?赌什么?”
影一本正经得说:“我们就赌,把晨曦他们救出来以后,晨曦是否愿意和你一起远离宮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
乔羽茫然的道:“他愿意如何?”
影想了想说:“如果他愿意,以后你们一旦有什么事情需要烛之影,我们随叫随到。”
乔羽忍不住轻笑道:“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突然会这么关心我们的以后,看来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说吧,如果他不愿意,你到底想让我答应你怎么?”
影风情万种的笑了笑,神⾊郑重的说:“如果晨曦他不愿意和你一起远离宮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那么你就和我一起远离宮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如何?”
乔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指指影,之后又指指自己,难以置信说:“你?我?不会吧?”
影郑重的点头,风轻云淡的又加了一句。“对。你和我,当然还有顾然。”
乔羽松了一口气,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可惜我的人和我的心都已经由不得我自己了,不然就为了你我这投缘,我还真是愿意和你作伴。”
影柔和的望着乔羽,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突然从窗外飞进来了一枚匕首,不急不缓的射向两人背后的木柱。
影猛地一个漂亮的旋⾝,手轻轻一转,正好捏住了匕首上的穗子。
只见匕首上还揷着一个字条。
乔羽忙伸手接过纸条,只见上面赫然是顾然的字,清清楚楚地写着“皇后⾝边的贴⾝宮女是杨将军的师妹聂晓月,此人功夫极⾼,练得正好是寒冰掌。另,那天得冰镇莲子羹的确是并还没有化。我有要事,暂且外出,宮內若有什么事情,请你们和风联系。”
乔羽一口气看完,之后把纸条递给影,不解的问:“风是哪个啊?可靠不可靠啊?”
半晌,影都没有言语,也没有接过纸条。
乔羽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忙抬头看向影。
只见此时的影正出神的凝视着手中的匕首,呆呆得出神。
乔羽拉了一下影的胳膊,影猛地打了一个机灵,宛若大梦初醒一般的茫然的看向乔羽。
乔羽好奇的接过匕首,不解的问影:“这匕首有什么古怪吗?”
影突然宛若十六七的小姑娘般的脸颊飞起了几片红云,有些扭捏地说:“这是他的匕首,上面的金线穗子还是当年我亲手做的呢,想不到现在还完好无损的挂在上面。”
乔羽恍然大悟道:“对了,原来他就是风,风就是他。可是他人呢?⼲吗不直接露面,还这么神神秘秘的扔匕首?”
影突然神⾊黯淡的垂下了头,语气艰涩的说:“一定是他不想见我,所以才这样子,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子躲着我…”
这时,门外传来低低的浑厚的男中音:“我一直都在这里。”
材房的门猛地开了,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宛若木雕泥像一般的人。他年近不惑,相貌端正,五官分明,总体给人感觉还是可以的,只是表情空白,目光痴痴,⾝体杵在门口,纹丝不动,所以才宛若木雕泥像。
乔羽在看向影,令乔羽几乎跌掉眼镜的是此时的影竟然也是表情空白,目光痴痴,⾝体杵在原地,纹丝不动,竟然也宛若一尊木雕泥像。
时光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乔羽实在看不下去两人的僵持,于是拉起影的胳膊,把影猛地拖到了门口。
影不知道是太过出神没有提防,还是有些存心故意,反正是⾝子一晃,几乎坐到地上。
风终于不再继续纹丝不动,他本能的伸出手,扶住了几乎摔倒的影,目光痴痴的凝视着影,深情地说:“过去的事情顾然都告诉我了,顾惜,这些年来我都错怪你了。你实在是受委屈了。”
影双目湿润,哽咽得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