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隐忍了好久,聂晓月忍不住开口道:“你们都不必再采集什么无根水了,陛下他已经去了。”
“去了?”旭曰不相信的眨着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聂晓月,用哀求的语气说:“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
聂晓月显然还没有做大恶人的本钱,她竟然不敢对视旭曰期盼的眼神,语气也不由得变得躲躲闪闪。
“这个…这个…我说的…这都是真的,你父皇他突然毒发⾝亡了…这个…我和你⺟后都是亲眼所见的。”
旭曰拼命的摇着头说:“不可能的,父皇他吉人自有天相,不可能英年早逝的,再说,宮中戒备森严,他无缘无故怎么又会中毒?”
聂晓月目光躲闪的小声说:“是贵妃娘娘和晨曦给陛下下的毒。”
旭曰难以置信的头摇,大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父皇最喜爱晨曦姐姐了,晨曦姐姐是绝对不可能给父皇下毒的。”
这时,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旭曰说的对,晨曦并没有给我下毒。”
旭曰満含笑容的回头道:“是父皇,果然是父皇!我就知道父皇是不会有问题。”
聂晓月面⾊苍白得回头。
乔羽也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回头。
只见不远处朦朦胧胧的夜⾊中飘来了一个熟悉的⾝影,他⾝着一⾝华丽的龙袍,脸⾊虽然苍白,表情虽然呆滞,但是那相貌是谁都能够一眼认得出他就是那个据说已经毒发⾝亡的陛下。
聂晓月一见皇上顿时吓得面⾊惨白,她劲使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细看向说话者,注意到这模样的的确确就是皇上,但是皇上却不是走过来的,而是飘过来的。
终于聂晓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忙施展轻功向相反方向掠了过去。
可是她没有掠出多远,就看到一个⾝着华丽龙袍,披头散发的人突然出现无声无息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聂晓月慌忙去跑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这次仍然是没有跑出多远,又有一个⾝着华丽龙袍,披头散发,的人突然出现无声无息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口中喃喃道:“还我命来…”
聂晓月吓得面无人⾊,再也不敢逃跑“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颤声道:“不…不是我害死你的…不要找我索命… ”
这个⾝着华丽龙袍,脸⾊苍白,表情呆滞,披头散发的人,直直的伸出惨白细长的手,用一种缥缈的空洞的声音阴冷冷的说:“是你害得我…是你害得我…带毒的冰出自你手…出自你手…”
聂晓月连忙大声说:“这都是皇后和杨将军安排的,你要找就去找他们索命,与我没有关系…”
乔羽的脑海拼命的旋转,难道世间真的有鬼魂不成?不应该啊,那么眼前的这个皇上应该就是装扮得。究竟谁能够装扮得如此惟妙惟肖天衣无缝呢?
乔羽脑海中灵光一现,莫非是晨曦?
旭曰突然尖叫着大声说:“不!不可能!⺟后与舅舅才不会毒害我父皇的。”
乔羽灵机一动,忙一本正经的对聂晓月说:“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情不是你,而是皇后和杨将军安排的?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是被人指示,不得已而为,那么陛下就不会找你索命了。”
聂晓月连忙说:“我有证据。当初皇后和杨将军让我用寒冰掌做含有剧毒的冰块的时候,我担心他们事后会杀我灭口,就让他们给我写下了一个字据,后来我就把这个字据放在了一个坛子中,之后把坛子蔵在了皇宮中那棵最大的枣树下面。”
乔羽将信将疑,回头看向这个⾝着华丽龙袍,脸⾊苍白,表情呆滞,披头散发的人。
只见此人阴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真的?”
聂晓月头点的像小鸡嘬米,连声说:“真的,不信,你们现在可以去那个最大的枣树下去取那个坛子。”
这个⾝着华丽龙袍,脸⾊苍白,表情呆滞,披头散发的人缓缓点了点头,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不大会儿,远处飘来了一个长发遮面,⾝形苗条,腰⾝纤细的女子,她的手中捧着一个带泥的坛子。
乔羽忍不住莞尔,来的这位无论是遮掩得再严密,也看得出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影啊,既然配合的人是影,那么装扮成皇上的这个必然就是被影刚刚救出来的晨曦了。目前唯一令乔羽迷惑不解的问题就是晨曦即使轻功再好,也不至于弹指间就从东移到西,在从西移到东啊。
这个⾝着华丽龙袍,脸⾊苍白,表情呆滞,披头散发的人⾝子一晃,等到大家再看时,坛子已经粉碎在了地上,一张小字据已经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半晌,这个⾝着华丽龙袍,脸⾊苍白,表情呆滞,披头散发的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聂晓月可以离开。
聂晓月面露喜⾊,立刻如同逃命一般仓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