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的內室中,进行着这样的对话:
“请问少东家尊姓?”
“在下复姓慕荣,单名一个‘睿’字。‘
“刚才在外间听慕荣公子的意思,是有我想要的那种药了?”
“我慕荣家祖传几辈都是经营药房的,在下也自幼学习,颇通药理,以前因和朋友打赌,曾试着配过一种药,其功效就和刚才您形容的大致相同,只是这药配出后,一直未在人⾝上试验过,不过倒是、倒是…”
“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请不要见怪,在下一直觉得配此药不过是一时性起的玩笑之举,并无多大的实际用途,所以只在狗⾝上试过。”
“啊!狗⾝上!”
“但在下可保证此药对⾝体并无大害,等药劲儿过了,顶多只是有段时间会让人感到浑⾝无力。但最多不过一个月便可完全恢复。另外在下认为,这药既是用来装病的,只怕还是病好的过程拖的稍长些才可使人更相信。”
“我现在能拿到这药吗?我很急。”
“此药药方在下仍收着,只需片刻就可配齐。”
“请。”
“在下可否请教尊姓大名?”
“公子觉得我会报真名吗?”
“如此是在下唐突了。”
“此药若有效,慕荣公子与我必有再见之时。”
一个多月后
芙蓉坐在椅子上,细细地品着茶,自从来到清朝,芙蓉学会了烹茶品茶,这也算是一大收获吧!病了一个多月,总算是躲过了选秀,想到这次慕荣睿真是帮了大忙了,应该好好谢谢他才对。芙蓉在现代时,经常和同事一起吃饭,饭桌上边吃边侃大山也是一大乐事,可自从穿越来后,这乐事自然也没了,芙蓉的直觉,慕荣睿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谈话对象,谈吐不俗见识颇丰,当然长相也非常“赏心悦目”嘛。想到这儿,她决定找时机出去请慕荣睿吃饭。一来为谢他,二来自己也能过过嘴瘾。
“姐小,您病刚好了,⾝子还较弱呢!要不上床歇歇?”小冰又来行使她的职权了。“不用,我已全好了,现在挺精神的,小冰,是不是前院来客人了,是谁呀?”芙蓉问。
“奴婢听说是咱们家的一位远房亲戚,任佐领的富察。僧格大人来做客了,他与老爷论辈分是平辈,平时倒不常来往。不过奴婢听说他的女儿富察。月兰去年被指给十三阿哥做了侧福晋,这个佐领大人攀上了皇亲,得意的很呢!这位月兰姐小算起来也是您的姐姐了。”这个冰儿还真是问一答十,芙蓉知道自从她因病错过了选秀,冰儿总觉得老天不公平,偏在这节骨眼上让姐小生病,冰儿认为如果不是这场病,以姐小的条件,现在早就是皇上的嫔妃了。芙蓉暗暗一笑,要是这些人知道芙蓉是故意生病躲开的,还不都气吐了血。不过老爷夫人反而因为她不用去参选暗暗松了口气,他们真心希望女儿这一生平平安安就好了,那些大富大贵根本不重要。
初秋的落曰是那么美,坐在院子里,芙蓉享受着落曰余辉下残存的一点暖意。
这府里的女主人,芙蓉的额娘鄂济氏走进院来,这位人到中年却依然美丽动人的女子,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眯着眼靠坐在椅子里,落曰余辉照在她脸上、⾝上,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罩一层柔和的光晕,再配上女儿那明媚的姿容,这景致竟像是一幅完美的图画。
“我的女儿好会享受啊!”鄂济氏笑道。“额娘,您怎么有空过来,客人走了吗?”芙蓉边起⾝请额娘坐下边问。“刚走,”鄂济氏看了看女儿,自从三个多月前女儿大病一场后,性情似乎变得比以前开朗了,也健谈了许多,这倒让她和丈夫既意外又⾼兴,以前的女儿确是太过沉静了些,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肯说,可现在却变的活泼了,有时甚至可说是俏皮可爱。
“芙蓉你知道今儿的客人是谁吗?”
“知道,听冰儿说了。”
“这僧格的独生女儿月兰嫁给十三阿哥做侧福晋是去年的事了,这月兰没嫁人前倒是见过你几回,好像和你还很投缘,只是你们见面机会并不多,她这一出嫁,要见就更难了。你自从大病了这两场,从前的许多人和事都记不得了,可她倒是对你念念不忘。”鄂济氏停下来歇了口气又说:“这不是,前些天月兰突然小产了,心情⾝体都很糟,跟前也没个能说上话的贴心人,倒是有一两个赔嫁的贴⾝侍女,可必竟也是下人。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你,跟她额娘说你善解人意,温婉可亲,又读书识礼,所以想请你去十三阿哥府上和她做几天伴,等她略好些就送你回来。这不,今儿个她阿玛来就为这个。”
额娘说了这么多,听到最后芙蓉才明白原来是请自己去给月兰做几天伴儿,可十三阿哥已经和自己朝过相,而那天的结果又不是很愉快,再见面只怕会⿇烦,所以不太想去。芙蓉问:“那阿玛可答应了?”“本来你阿玛也是不愿意的,又说你连着病了两场,⾝子虚怕去不了。可那僧格反复相请,又说了许多好话,你阿玛也不好太驳了他的面子,况且想你现在也算好了,在家里肯定嫌憋闷,不如换个新鲜的环境散散心,过几天想回家了就叫人回来说一声,我们自会去接你,谁还能拦着你成?”鄂济氏一气说完便不再言语,只等女儿表态了。
芙蓉低头想了想忽然俏皮地笑了:“额娘,看来女儿也只有去呆几天了,只是女儿有一个小小的条件,不是额娘可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