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孟忆谷所在的家国叫虚元帝国,始建于200年前,其开国皇帝元释典,以区区百骑起家,凭着过人的勇气,凭着超人的智慧,还有那股对朋友的热忱,和对敌人的凶猛,风雨十载而建国虚元。
建国后,元释典历五年图志,富国強兵,更是练就了一支当时纵横虚无陆大所向披靡的铁骑兵,使得铁骑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逃,或就地而伏。
元释典也因此而成为陆大公认的霸主,被尊为陆大之主。 虚元国也被尊为虚无陆大的強国,其它家国无不以虚无国马首是瞻…孟忆谷从孙无苟的述说中归纳着这个家国的建国史,心中却在暗暗咒骂着眼前的这个老头,为什么要讲这么遥远的历史故事?难道他是想让大家多了解这个家国的历史,好上一堂生动的爱国教育课?这个和自己所急须要知道的答案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孟忆谷此时恨不得跳起来大声打断孙无苟的讲话,可是当他抬头看见萧林和萧冉两兄妹都沉浸于孙无苟的“讲古”中的时候,⾝子倏地摊了回去。
要知道刚才自己只是对这个孙大人“稍稍”不敬而已,萧林就如此和自己横眉冷对,这要是打断他们正听的起劲的孙无苟的“讲书”…那萧林还不杀过来啊!怕是萧冉也不会饶过自己吧!摸了摸脖子,又掩住即将呼出的哈欠声,孟忆谷只得无奈地继续听孙无苟讲下去。
要是自己有睁着眼睛觉睡的本事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觉睡,而不必听这老头子讲那遥远的历史了!孟忆谷心中暗自叹息。
“现在在位的是我们虚元帝国十世皇帝…”孙无苟向东方一供手接着恭敬地毫无疲倦的继续说着。
天,终于说到现在了,十世皇帝?叫什么了的?对,叫元谨。
孟忆谷半斜靠着椅子,微睁着眼睛,闻听到“现在在位”几个字顿时精神振作了一些:终于,终于说到现在了!真搞不懂为什么要说这么长,简直是在浪费我觉睡…恩,是在浪费我们大家的生命啊!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时间就是生命!难道只是送个东西也要听如此滔滔不绝的话语的磨折?这个东西还真的是有够⿇烦啊!
发誓以后不会再做类似此类的傻事,坚决不!孟忆谷看着孙无苟不断张合的嘴心中坚定地下着决心。
天啊!这简直和那个世界老师讲课有的拼啊! 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就是如果是老师讲课还可以明目张胆地趴在桌子上觉睡,而现在却不能觉睡,其实是不敢睡!自己真的是可怜的人啊! 孟忆谷自怜自哀地想着。
萧林听着自己崇拜的好官——孙无苟讲自己家国的建国史,已经那曾经有过的辉煌,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奋兴感。
更是对眼前的人升出一种由衷的敬佩,有一股想一直追随着孙无苟大人,跟随好官,为建筑自己家国的辉煌尽一份力,男儿理当如此,不是吗?“哦,对了,为了你们的全安着想,你们三个暂时还不能离开暮坠。”孙无苟突然对着孟忆谷和萧家兄妹说道,接着停顿了一下,转头对着⾝后的顾冰吩咐道:“顾冰,就由你负责安顿好他们三人,不能有分毫差池!”“是,属下明白!”顾冰恭声应是。
“等等,等等,他明白了,可是我不明白啊!
为什么不准我们走?”孟忆谷听见孙无苟和顾冰的对话,才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忙出声追问道。
接着又轩地自语:“为了全安着想?来到这里本来就不全安了,还是速速离开为妙!”“…”孙无苟疑惑地问道“难道小兄弟没有听我刚才说吗?”鬼才有心情听你那长篇大论呢!孟忆谷心中暗自嘀咕着,面上却摆出一脸纳闷的表情,并且很适时地望萧林那投以询问的一眼,以证明自己的“无辜”
等孟忆谷发现萧林也是満头迷雾状的时候,不由得暗自庆幸,哈哈,这下萧林就不能怪自己不尊重郑好官大人了。
萧林这边正沉浸于自己要追随孙无苟的遐想中,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们为什么必须留在暮坠城,虽然说留下来,正和了他的心意,心中暗暗惊喜之余,也不免充満了疑惑。
孙无苟看见几个人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不由得苦笑一下:“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再说一次好了!”“啊!”孟忆谷大吃一惊,慌忙地说道:“这个,这个就不用劳烦大人重说一遍了吧!怎么好让劳累大人…再说大人公务繁忙,这样耽搁大人的时间,我们心里也会感到万分愧疚的啊!
万死难逃其疚啊…”孟忆谷挖空心思地说着,就怕再听一次孙无苟的“讲古评书”爱国主义教育言论!那才是真正的煎熬啊…“哈哈”孙无苟大笑起来,对着孟忆谷说“放心,老夫不会再从我国建国说起,不会让某个人因此而浑浑欲睡!毕竟那样的历史只说一次就够了!”孙无苟本来稍显混浊的眼睛闪过一丝戏谑的眼光。
“…”孟忆谷一听孙无苟如此说法,立即明白过来:原来那段长长的“虚元演义发展史”为自己准备的!眼前的人还真的是狡猾…孟忆谷看着孙无苟的笑脸,越看越觉得那明显就是一个笑的很奷诈的狐狸的笑容。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孟忆谷口中讪讪道。
孙无苟忽地收敛起笑容,正⾊地对孟忆谷三个说道:“自古以来,皇家的争斗是最为惊险,最为险恶的,而你们…你们却偏偏卷入到这里…哎!”“皇家争斗?”三个人同时惊呼出声。
“皇家争斗与我们何⼲!”孟忆谷反应过来,撇撇嘴不屑地说道,虽然知道孙无苟如此说,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但是心中仍然不以为然。
皇家争斗?不外乎为名为利,阴险狡诈,枉顾血⾁亲情,只为坐上那至尊⾼位!同时心中暗自下决定一定不会让自己卷入这最黑暗、最无聊的斗争中。
皇帝,在他看来没有那么尊贵,也没有那么⾼不可攀,也就更不值得自己去效忠哪个,为了哪个能当上皇帝而拼死舍命!“本来与你们没有⼲系,可是在你们杀了人,又在祁云城因为金币而暴露⾝份的时候,这件事就与你们有关系了!”孙无苟用一种平淡的陈述的口气说着。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们能眼看着被他们杀死,而不反抗?”孟忆谷几乎跳起来反驳道。
“我没有说你们不能反抗,只是说你们因为祁云城,而让对方知道了你们的存在。且他们以为你们手中掌握着什么秘密,自然不会放过你们!”仍就是那种淡的让孟忆谷讨厌的声音。
“掌握什么秘密?我们能掌握什么秘密!可笑…”孟忆谷几乎发狂地说。 “孟大哥,这个…那个东西…”萧冉看见孟忆谷如此模样,有些害怕地轩地提醒着孟忆谷。 “东西?什么东西?”孟忆谷看见萧冉小心翼翼的样子,清醒了一些,深深昅了口气,然后尽量用低沉平淡地语气问着萧冉。
“就是那个人临终前托付给我们的东西。”萧冉见孟忆谷平静了下来,说话也顺畅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看见眼前的这个孟忆谷,孟大哥,她喜欢,喜欢那个整天嬉皮笑脸,甚至为了逗自己开心而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诧异的目光的孟大哥,那个懒懒的却又很温柔的孟大哥…“哦,阿冉说的是这个啊!”似乎感觉到萧冉的不安,孟忆谷故意祭起了自己的招牌动作,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说着。
接着一边从衣襟中掏出那个害得他们亡命的东西,一边夸张地对着萧冉说:“阿冉真厉害,孟大哥都忘记有这么个讨厌的家伙的存在了!呵呵!”萧冉的小脸一红,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哈哈哈…”孟忆谷看见萧冉的红脸,又不由得一阵大笑。
孟忆谷把手中之物往孙无苟的方向一递:“这个就应该是你说的什么秘密的东西吧!现在给你,我也算对那位九泉之下的人有个交代!也算是完成我的承诺了!”顾冰接过去,转⾝递给孙无苟。
孙无苟接过手中,低下头看着,一只手轻轻地在上面摸着,动作很缓慢,很缓慢…仿佛就象是在怀念着什么,又象在感慨着什么…这个时候,整个屋中一片寂静。 孟忆谷左右看了看,又望向孙无苟,却没有说什么。
一会儿,一声轻叹从孙无苟口中发出,孙无苟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正注视着自己的几个人,苦涩地一笑:“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大人!”顾冰叫着孙无苟,眼睛关切地看着他。
孙无苟对着顾冰轻轻地摇了一下手:“顾冰,我没事!”此时的孙无苟在孟忆谷眼中看来,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狡猾的狐狸,而是一个全⾝散发着莫名的悲哀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