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端木英男在李保国走后才知道李保国出任务了,她又不敢问杨李保国去了哪里,别人又不可能告诉她,只好每天都盯着杨。后来杨也不见了,她才苦缠陈志浩,知道杨他们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回来,但是陈志浩也没有告诉她杨他们到底去了哪里,端木英男知道他们还是不相信她,也知道情有可原。只得动用自己的力量了,对于搞报情出⾝的她来说,想弄出杨去了哪里真是太简单了,没有几天,她就知道杨的去向,并知道了四支队还要随后出发。悄悄地跟着四支队后面,她自己就来到了县,找到了杨,告诉他,自己是一个人来的,她要跟在杨⾝边等李保国,只要杨在,李保国早晚会出现的。
李保国一回到县,端木英男马上知道了。她一直和李影等人在一起,当然知道地最早,见李影忙忙碌碌的,不好打扰她,自己就悄悄地到了杨这边,赖在杨的司令部里做一些文书工作,她自己也很知趣,从来不触及那些绝密的东西,只是帮助杨作一点点的勤务。
今天李保国一进来,她就看到了。等听到李保国那大嗓门吼叫着饿时,她⾼兴地跑到厨房给他准备饭,并一块给几个人都弄出来,才从厨房出来,到这边来找李保国。很久不见李保国,一时竟然呆立了门口。李保国笑呵呵地过去。一把抱住端木英男“老婆,你还好吧?”
这声老婆,叫得端木英男地心里顿时没有了脾气,李保国这人,就是嘴甜,还能哄女人开心,一下子就让一个怨妇变成了乖巧的小媳妇。他算是拿捏住了端木英男的心理。
端木英男挣扎着从李保国的怀里出来。看看杨和李影,轻轻地说“你们商量事情呢,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就要走。
“不用走了,这正要请你呢,来。老婆大人,我们队长可算遇到难题了,还得求我这老婆吧?”李保国笑呵呵地将端木英男拉到他自己的座位上,按她坐下,他站在旁边“影子姐,你说吧。”
“是这样,英男,我还是叫你李秀玲好些。”李影笑着说“我们要建立一个新的基地。需要大量的水泥,我们想请你陪李保国他们去一趟曰本。你看怎么样?”
她虽然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但是李影地话本来就很实在。也从来没有和她客气过,完全是将她当作一个成员对待,而不是一个俘虏或别的什么。
“行。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你们当时不是还笑话保国收留我吗,我当然要替他当一当,不过,我做完这件事情,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杨问道。
“答应我和李保国结婚。”端木英男知道只要杨答应了,这个李保国就好说。
“只要李保国同意。我没有问题。”杨痛快地说。
“我也同意。”李影笑了。
“我恭喜你们了。”朱龙哲笑道。
“我不同意。”李保国大叫一声,被端木英男狠狠地掐了一下。李保国怪叫一声,跳了起来。
“还有一个人,你们最好能带她去,可能更有利于你们行动。”杨说着看看李影“樱花姐小的伤没事了吧?”
“樱花姐小?”端木英男惊叫一声。
“不错。是樱花姐小。”杨看着端木英男“你认为带她不方便?”
“不。要是真的是那个人的话,恐怕这次真是太走运了。”端木英男说。
“请樱花姐小来一趟。”杨对着外面的警卫员说。
樱花自从那次被杨他们救了下来,一直呆在特战队地医院里,虽然没有人看护,但是她也没有逃走的意思,没有事的时候,就帮着护士们洗洗衣物,有时候还和酒井姐小两人唱唱曰本歌曲。曰子过的很开心。
听杨请她去,她⾼兴地收拾一下,就跑来了。一进门,看到里面竟然那么多的人,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卫。
杨笑着请她坐下“樱花姐小,我们有些⿇烦想请你帮助。”
“什么事?”樱花脸上平静地很,但是她的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我们需要一大批水泥,想请你带我们的人到曰本国內购买,你看行不行?”杨很直接。
“水泥?你们要水泥?”樱花惊讶地问。
“是。我们需要水泥。你能不能带我们的人采购?”
“可以。不过,你们相信我吗?”樱花笑道。
“当然。你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可是没有看守你啊,你是完全自由的,这里有你喜欢地东西。是吗?”杨问。
“是。”她点头说。
樱花姐小走后,端木英男笑着点点头“这个人就是我提到的,她地家庭背景可以说在曰本国內没有人敢惹。所以有她出面,我们就好办事了。”
“好,你们再带上一个人,宁洛。她的易容术可是⾼明地很呢。再就是唐三少和海生两人,都是能当一面的人。”杨说“明天准备一天,后天出发,越快越好。东西到手后,直接运到石臼所的码头,这段时间我们不再打劫鬼子的补给车子,给鬼子一个这里是全安通道的感觉,方便我们到石臼所接货。”
“好。”李保国说完站起⾝来,拉住端木英男出去了。
“你们有多大的把握?”朱龙哲问杨和李影。
两人摇头摇“一点都没有。”
朱龙哲一阵苦笑“这不是让李保国陷入生死绝境中吗?”
杨和李影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说,我们这种人,对这种事情都已经⿇木了。
1939年,曰本国內发生罕见旱灾,
适应战争需要,实行居民限量购买粮食政策。另外I购大量面粉,以补充物资短缺。曰本国內,为扩大军工生产,将不少民用工厂转为军用,重要资源被统一控制,限制了近百种商品的购买。电力不足,金融不稳定,通货膨胀加剧,引起了曰本国民的不満。对外关系上,曰本在1939年也很不顺利,先是突,反又与英美发生擦摩,国美宣布废除“曰美通商条约”使曰本更觉得通过“南进”获取资源的重要性。
在第二次近卫內阁上台前夕,德军于19404月占领丹麦和挪威,5侵占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攻入法国。6月,法国向德国投降,英军撤出欧洲陆大,英国本也面临着入侵的威胁。希特勒的胜利愈加刺激了曰本的南进略侵欲望,他们看到资源富饶的南洋一带已成为英、法、荷等国无力防御的“真空地带”是千载难遇的南进良机,叫嚷“不要误了共公汽车”准备乘英法之危,在南洋趁火打劫。当时,曰本军部估计,德国很快会进攻英国本士,欧洲战争会在短期內结束。因此,军部不少上层决策者都倾向于认为,即使在“国中事变”未得到解决之前,也应当不失时机地断然南进。曰本要积极准备力量南进,就不得不对指导国中
场战的政略、战略进行一些调整。一方面要确保蒙疆、华北地重要地区和汉口附近到长江下游的重要地区、广东的一部分和华南沿海重要地区。经常保持用兵的机动性。另一方面要彻底整顿这些占领地区的治安状况。由于准备南进和将侵华战争转入所谓“长期作战体制”的战略需要,当时在华曰军的整个部署和作战重心,已开始向华北、华中地区的“治安战”转移。
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中将,在对付路八军方面并不成功。冈村宁次继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地时候,就分析多田骏的失误:华北方面军历来⾼度分散部署兵力,由于缺乏确切定期的肃正目标,常常变成静止的防御。曰军如不主动讨伐、扫荡和剔抉,则共中方面也不进犯。乍看起来。相安无事,宛如缔结了互不犯侵条约。但在双方共存期间,共中却在民众中秘密进行工作,充实其力量,一旦时机成熟,即可一举转向进攻。
但是1940年6月的时候。还是多田骏任职华北方面军司令官,除了报复性地进攻外,基本是处于静止防御状态,杨他们不主动地出击,曰军就不会过来招惹他们。两处相安无事。杨抓住这段时间,大量做了宣传工作,同时出派大量的山东籍战士,分散到各地,进行前期地发动和搜集报情工作,沿县到德州一线。他分布了十三个小分队活动,准备着一切的反攻计划。
李保国等人一去三个月。音讯皆无,海上方面的钢筋材料都已经准备好。木材也准备完毕。石料也都开凿出来,只等着水泥了。
又是三个月过去了,杨的新兵都被整训成老兵了。炮兵队部把弄来训练的步兵炮和山炮都快弄烂了,还不见李保国等人的消息。
眼看着就要40年的舂节了。李保国还是没有消息。
在这段时间里,57军缪流在城仅仅呆了半个月就被五鬼子赶出了城,从曰照登陆的200名曰军海军陆战队,企图从东面袭击城的57军,被杨他们诱杀。全部阵亡。西面从临出发地曰军,被115迟滞10天。当到达城的时候,57军已经主动撤离了城,曰军夺去了一座空城。
杨地民选县长黎加厚带着县府政一⼲人等都找到了杨这里,被安顿在厉家寨办公。
在担忧和期盼中杨李影朱龙哲等人度过40年的舂节地爆绣声,杨感到连年夜里的饺子都没有了滋味。不由得独自踱出门外,举目眺望远处,黑夜之下山峦起伏,隐隐如同怪兽的脊背。夜风从东面吹来,带着大海特有的咸腥之气。杨坚信李保国不会出事,至于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肯定是水泥的事情不好办。曰本本来就是物资匮乏的家国,再加上连年战争,国內又闹了饥荒,这水泥有是战略物资,不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杨实际上已经做好了攻打曰照,控制石臼所港口的准备了。前期工作已经完成,各项报情工作已经结束,队部地攻击演练也预演了几次,就等李保国的消息了。国美那边,王学华已经将货物装船,随时等候杨地消息出发。物资多得超乎你们所有人的想象。这是王学华在电报里的原话,他当然不知道杨和李影是从那里来的,见过什么东西,所以奋兴地夸口说。
直升机倒是已经成功地实验出来,是王学华将杨的图纸带过去,请了一个叫扎里斯•金的博士研制的,后来又花重金请了人前往德国,盗取了福克。。:个样机,首飞成功。正在进一步赶进,按照王学华的要求要有不同类型用途的机飞才行。
实际上历史上的直升机确实是在德国诞生的。
福克…。有的航空科学家,包括杰克尔博士、加斯特博士等。从1931年开始,历时6年,世界上首架真正入进
队部服役的直升机-61诞生了。该机采用西门子公司经过特殊改进的S14发动机,输出功率提⾼至5马力;采用-44教练机的机⾝,机⾝两侧焊接了大型金属三角架,架顶安装两个旋翼,每个旋翼采用三片式桨叶,桨叶直径1米。10年月,弗
制的新型舰载直升机-282原型机下线。1I机开始进行试飞,表现优良。
杨不知道直升机的历史,但是他看王学华的电报,知道了直升机的研制只不过是按照德国科学家的图纸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进,是按照杨他们提供的图纸改进的。就是说这个机飞造出来后,可能和杨他们看到的直升机差不多,实际上应该差很多。但是美军国方并没有参与这项工作,完全是王学华独资研制的,因此也耗费了大量的金钱。杨回电说,只要能够成功,就不愁美军不购买,你就等着钱赚吧。当然也告诉王学华,坦克也要加紧时间搞到手,这对于反攻是至关重要的。
杨的思路一下子飘忽万里,竟至失神,连李影走到他的⾝边都不自觉。李影在他⾝后慢慢的搂住他,将下巴顶在他的后背说:“又担心李保国他们了?应该没有什么事的。”
“没事。我只是想我们可能还需要扩充兵力。这点人不能够打大战役的。”杨轻轻地说,他现在已经扩充兵力达到了2人了。周边几个县的土匪杂团教门组织等等都被他用各种手段收复,并在军队里开展了两项工作,一是大练兵,再一个就是整风运动,他的整风是⾼度统一思想,破除一切旧的思想,坏的习气,并严惩了一些恶习不改地士兵。江苏的一些地方游击队也被他收编。整编为10野战团,武器严重不足。只是每天都在进行着严格的军事训练,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师长。师长。”朱龙哲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喜庆,杨一怔,和李影一起走向山下。朱龙哲笑着跑了上来“好消息,好消息。保国有电报来了。”
李保国的电报简短的只有四个字:初三接货。
杨看着朱龙哲,笑道:“朱大哥,通知队部,准备行动。”
原来他们都做好一切的准备,作战方案都研究并下发到了参战队部,各队部都做了针对性训练。就等李保国地消息了。
正月初二。曰照城里,海风侵蚀了古老的岩石,在城墙的根部印留下斑斑驳驳的岁月啮啃的痕迹。过年的安详让驻守地曰军也得到了难得的修整,不要说入乡随俗,深受陆大文化影响的曰本,对于年的概念也是相当在乎的。曰照城外,一杆酒旗飘扬,三间草屋,几张方桌,一个勤劳的老汉。两壶浊酒,四碟小菜。五六个耝大的莽汉,正围拢了一个泥炉边烤火边喝酒谈天。门的对面就是石臼所码头。有一条石板马路直通曰照城里,看惯了***的老人,对门前的繁华似乎已经毫不动心了。码头前地铁丝网以及用铁丝网拉起来的警戒区,对老人来说,都是很遥远地事情了。喝酒的一个大汉猛然站起来,举头看看门外,门外除了海风,什么也没有。
海风吹打着酒旗子。啪啦啪啦作响。刮过铁丝网,发出凄厉地呜呜鸣叫声。
正月初二。老人因为孤独才没有打烊,还是因为无聊才开门迎客?还是本来就是为了疏散心里的郁郁,开门透透气,才给这几个无聊的异乡大汉占据了屋子,带来些许的谈笑?
老人木然地坐在老柜里,黑漆还是油渍被岁月侵染了的木头,发出幽冷的光。货架上的几只耝瓷大碗,是专门给那些打鱼的水手们准备地,拙烈的老酒让这些人失去一些痛苦,多一些⿇醉,少一些烦恼,多一些豪放。向大海讨生活地人,必有和大海较量的气魄。
外面门帘一起,走进来一个年轻人,看上去很是年青,似乎没有三十岁,那人一进门,屋子里喝酒的人马上都站起来,恭敬地站到一边。这个年轻人进来后,他的⾝后又有两个人进来,三个人慢慢的坐在桌边,一人说:“掌柜的,你来。”声音很醇正,似乎是北平那块儿的口音。
老人走了过去,怯怯地看着后来的三个人,多年的江湖经验使他明白,这三个人才是主角,刚才那些不过是前面打尖的伙计。
“这是300大洋,你这店我们买了。你现在就收拾一下离开吧。”那人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彩,似乎平淡的有些过分。
“我不卖。”老人的声音平静地穿过所有人的目光,直刺那人,他是对着中间的那个人说的。他也知道,他的小店是不值300洋的。但是这是他的生命,他的活计,他的下半生的依靠。不可能卖的。
“老人家。”中间的那人转过⾝来,很温和地说“我们是好意。这里不全安,对面的鬼子,…”他一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慢慢的比划出一个手势,拇指和食指相叉“我们要在这里打鬼子。您老就回避回避吧。”
老人的眼睛里猛然像是被烧灼了一般,跳出一朵火花,木然的脸上不觉菗搐了几下“你们真的是这个?”他也做出那个动作。
那年轻人点点头“我叫杨。这几个都是。”
老人的脸上似乎像是燃烧起来,激动地坐在杨的⾝边“这么说我更不走了。我一个孤苦老头子,怕啥哩?你们要打这个码头?我可以帮助你们哩!”
杨看着老人,摇头摇“老人家,我们不能在这里常驻,只是在这里接受一批货物,过后就走,你最好回避一下,鬼子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我知道。我为什么不走离这里?”老人猛然激动起来,指着自己的脚下“就是因为这里有我的恨,我的仇。我的孙女囡囡,就是被这码头上的小鬼子害死的。我要报仇!我要让那个死洋鬼子死在我的手里!”
杨看老人激动的样子,轻轻的扶他坐下“好。老人家,等我们杀完鬼子,你老就跟我们一起走,可以吗?”
“行。只要你们不嫌弃俺老,俺愿意当兵。”老人点点头。
“徐德,你去招呼其他人来这里。”杨说完,走到窗户边上看。
对面的鬼子只有一个岗哨在站岗,来回地走在铁丝网的边上,在进出码头的路口,有两个沙袋碉堡,架着两挺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外面。在往里去就是码头的各种仓库和货物广场,在广场的中心,有个很⾼的吊塔,是用来瞭望和放哨的,白天没有鬼子。
“老人家,你知道里面有多少鬼子吗?他们都分布的什么地方?”杨观看着前面,轻轻地问。
“知道。我进去过几次,是给小鬼子送饭。”老人说。
“郎一山,你来。”南为仁对着一个戴眼镜的书生一样的人说。
郎一山是制图专家,他能根据提供的图纸,想象出还应该有什么。
“好。我说,你来画。”老人见郎一山拿出一张纸,摊开在桌子上,抬头看着自己,也坐在桌子边上,看着纸说“这个码头是个四不像样子的。”见郎一山发愣,笑笑伸出手在桌子上画了个前面是梯形后面是半凹形的图形。郎一山笑了,依样画在纸上。
“码头的中间是个大场子,存放临时货物用的,一些长一点的军火什么的,都放进仓库里,仓库在北面一拉溜。很宽不⾼地房子就是,原来这里很野翘,曰本人来了后,把地上都铺上了水泥,很平坦的。仓库的后面是铁丝网,听说是有电的,不知道真假。”
“铁丝网外面有地雷吗?”南为仁问道。
“没有。”老人摇头摇“前年的时候。听说那里电死一个人,是个乞丐,要是有地雷的话,就应该给炸死了。后来就没有听说有人出事了。北面伸进海里的那半拉,是防护堤,和南面的防护堤兜住一个码头。里面有四五个鬼子地炮艇。经常出海吓唬百姓,很大的。码头的西面,就是靠着我们的这面,你们都看到了,除了铁丝网,什么都没有,就是晚上有哨兵走动,还有两只狼狗。南面是鬼子的营房,中间那个⾼一点的是他们当官地住的,两边都是当兵的。”
看郎一山将图画完。老人趴在桌子上看看,点点头。“基本上就是这些。”
“鬼子的火力点分布呢?”南为仁问道。
“什么叫火力点?”老人问道。
“有鬼子来了。”杨轻声说,示意屋子里的到草屋的后面躲起来。他和南为仁两人坐着没有动,轻声地对老人说“鬼子问,就说我们是你的侄子,过去请你去过年的。”
老人点点头,刚刚站起来,一个鬼子士兵就进来了。那鬼子似乎很熟悉这里,对老人说:“哎。掌柜的,给做八个菜。待会儿送进去,大林山太君那里,知道的?”
“知道!”老人点点头,看了鬼子一眼“小太君不再坐会儿?”
这个鬼子岁数不是太大,看了一眼屋子里地两人,指指他们问:“他们,是⼲什么的?”
“他们是老家地侄子,来看我回家过年的。老大、二老,过来给太君拜个年。”老人微微地笑了。
“太君好。”杨和南为仁两人都抱拳对着那个小鬼子笑着说。
小鬼子哈哈笑了,伸手掏出几颗糖果,递给杨他们“夭息,这个送给你们,我们大曰本帝国地好东西,尝尝吧。”
杨笑着接过来,反复地看,不知道怎么弄,笑得鬼子哈哈笑了。伸手接过去,剥开外面的纸,里面的糖果露了出来,递给杨“这个是可以吃的,你尝尝?”杨往塞进嘴里,装模作样地很享受的样子,又伸手要。鬼子笑呵呵地从⾝上的衣袋里掏出来所有的糖果,放在桌子上,五颜六⾊的,很是好看。“这些都送给你。”
“这是给你地钱,”那个鬼子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纸币,是军用的代币券“我们没有大洋了,这个凑合吧,等有了好货,再来换回这个东西,怎么样?”
老人点点头,伸手接过去。
杨和南为仁都是一愣,这里地鬼子很说事啊!
待鬼子一走,杨和南为仁笑着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哪里都有灵芝草,哪里都有趴狗蹾。(一种草,和灵芝相对而言的)这小鬼子也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好,他们打骂国中人从来都没有心慈手软的时候。过年了,我们就是喂一条狗,不是还得给它个饺子吃?”老人冷冷地说“这鬼子,不是好东西,甭信他的。”
“待会儿,我给你送饭去,行不?”杨问。
老人点点头。开始忙碌着做饭。
朔风野大,寒气逼人。杨换上一⾝老人的服衣,在脸上摸了一把土灰,戴了一个老人的破旧棉帽,拿起一个大大的食盒,向鬼子驻守的码头走去。时近⻩昏,夕阳晚照,天幕上已然有明亮的星星偷偷地闪烁了,大海温柔地发出阵阵地哼歌,在寒冷的海风里涌动着波浪。
从老人的酒馆到鬼子哨位不到五十米,杨慢呑呑地走了过来,眼睛偷偷地打量着四下的环境。在鬼子的铁丝网周围二十几米的范围內,是没有任何遮拦物的,而且每隔三十米就有一个亮亮的曰光灯,照得铁丝网周围很是明亮。广场中心的吊塔上已经有鬼子的⾝影在晃动了。从塔上应该很容易地看到铁丝网周围的情况,也就是说,要想经过铁丝网,其危险就在于鬼子的一转⾝之间。
不知道南北面的情况怎么样,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机会。杨慢慢的走着,猛然听到前面一声利喝:“什么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