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判官愤怒的打出这张牌,这是他连续摸到的第五张风字了。
“别动,东风碰,糊了。混一⾊三番,本门风一翻,庄家连六拉六番,一起十番,给钱给钱。”孟婆得意的叫道,这时候判官和牛头马面的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孟婆,你是不是想玩死我们啊?”马面依依不舍的把钱丢上桌面。
“死八婆,你更年期到了?手这么顺?”牛头的表情也极度的郁闷,毫不客气的问候孟婆。
“妈的,东风你也糊。真是走了屎狗运了。”判官脸⾊铁青的骂到。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话,都是你害的,她当了六把庄,你放了三把炮。”牛头转移目标,攻击起判官。
犯了错的判官底气不足的顶了半句道:“我也不想的嘛,我自己也听牌了…。”看到牛头一付你就是白痴的眼神,判官知趣的闭嘴。
“各位,我在这已经站了八圈了,你们是不是安置我一下?”段七不満的低声嘟囔。
“就好了,就好了,你赶着投胎啊?等我们打完这圈嘛。”牌风正顺的孟婆笑嘻嘻的让段七继续等待。
“一万。”
“我碰。”又是孟婆的声音。
“你妈一万你也碰,我就不信你这个琊。九万。”判官咬牙切齿的说到。
“我又碰。”
“你***白痴啊,没看见这老太婆在做清一⾊吗?”马面朝判官怒道。
“你们别吵了,老子存了一钱年的老婆本都输光了。”牛头已经到了发飚的临界点了。
“不好意思,各位,我清一⾊自摸,连七拉七。”孟婆脸上的花都笑出来了。
“不打了,这牌没办法打下去了?”判官愤怒的站了起来。
“不打可以,先把帐付了。前天你就赖了我八百块。”孟婆对判官的赖帐行为立刻表示了不満。
“**,我昨天在秦广王那借的一千块都输完了,没钱了。”判官理亏,声音也不大。
“我不管,你一定要给钱。”孟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双方拉拉扯扯的争了起来,把旁边的段七看的怒火中烧,咣当一声,判官把一碗水打倒在地。
“吵你妈的吵啊,上班时间你们打⿇将,老子这胎也不投了,我要去阎王投诉你们。”段七终于忍不住了。任何人在这站个八圈牌,心里头都不是滋味,段七再好的脾气也顶不住了。
“好了好了,你让他们继续吵,不就是投胎吗?我们兄弟帮你搞定了。”牛头马面赶紧过来,把段七拉开,判官和孟婆停了一下,又继续。
“兄弟,按程序你要先喝碗孟婆汤。咦?汤呢?”马面开始到处找。
“别找了,在地上呢。”牛头有气无力的提示,输了钱是浑⾝提不起精神。
“那算了,不喝就不喝吧,看你这人还不错,便宜你啦。”
“等下,老大,这家伙投胎的时间错过了,万一他去阎王那告状,我们就死定了,今年的奖金就保不住了。”牛头翻着从判官那A来的生死簿,悄悄的在马面的耳边有点担心的说。
“怎么办?”马面也小声问牛头。
“怎么办?随便找家人把他丢下去得了。”牛头的嗖主意还是蛮多的。
“那丢他去第八时空吧。”牛头马面一起点头。
“你跟我们来吧。”牛头招呼杨一来到一个门口,把门大开后,要段七站在门口。
“段七不知所以然的站了过去,猛的觉得庇股上被踹了一脚,刚要破口大骂,眼前以是一片漆黑,神智也不清楚了。
“靠,总算处理了这个⿇烦。”牛头马面击掌相庆。
“晚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今天晚上秦广王生曰,说好了他坐庄推牌九,我们去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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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梁城,梁河水从城西穿城而过,温柔的向东而去,汇入那滚滚的大江,最后流入东海。作为大齐国的都城,都梁无疑是大江流域中下游最繁华的地方。
80年前,后周成为了中原地区最后一个统一的王朝,后周最后一个皇帝周灵帝荒淫无道,大兴土木为自己广建宮殿,民间疾苦视而不见,最终在一场国全性的农民起义中,后周的通知崩溃了。借着后周的乱局,周边的少数民族纷纷趁机入侵,天下遂大乱。
经历了50年的乱战,中原慢慢又入进相对平稳的时期。但此时的中原以不复当年的统一,大江中下游有大齐、后魏两国,长河流域有北秦、张楚盘踞,东北还有鞑靼人,西北有匈奴。几十年的战争岁月,各方都伤尽了元气,各自达成默契,或和谈或结盟,陆大总算暂时平静下来了。多年的战争导致的最直接的结果是男性人数的锐减,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使得女性也不断的出现在场战了,女性的地位在这个时空里并不处于绝对的下风,有的甚至还骑到了男性的头上,例如鞑靼人的后金国,其国主依林娜就是位女性。
清水巷是都梁城里的贵族区,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VIP。大齐国的达官贵人,都以能住进这一区域为荣,因为这里居住着大齐国最显赫的三大家族,白家,苏家,叶家。三家的家主白奇伟,苏云成,叶追风和当今大齐国的国主雪怡然是烧⻩纸拜把子的兄弟,国中大齐国的江山是这兄弟四人联手打下来的。如今白奇伟是大齐国的大将军,苏云成是丞相,叶追风是太尉。
“哇!”的一声初生婴儿的啼哭声从清水巷的深处传出,又一个生新命降临在这个世界上,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对白家来说,也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不过一个漂亮的婢女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老爷看上了,然后按倒的书桌上,把个原本是用来办公的书桌变成了发怈性欲的场所,事后这个婢女怀了孩子,然后生了下来而已。白奇伟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并不是很上心,因为当时白奇伟正把另外一个丫鬟按倒在书桌上,精力旺盛且正在激情奋战的白奇伟甚至就这样忘记了这件事,一个月后在管家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自己多了个儿子,在家中的排行是老七。
短期来到这个世界的过程是充満痛楚的,从娘胎中爬出来的过程是艰难的,小脑袋在⺟亲盆骨的挤庒下,变的尖尖的,一个多星期后才有了点人样。也许是⺟亲的地位低微,段七生下来多少有点营养不良,才五斤四两。
“恭喜了,小莲,是个小子,以后⺟凭子贵,再不济也能扶个侧室,也能一生衣食无忧了。”这是段七蒙胧之中听见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汉语,是汉语就好。段七觉得自己混⾝的力气都被耗尽了,眼皮被黏糊糊的羊水沾住,根本没办法睁开,只能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的醒来的段七发现,自己的饿了,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只能是哇哇的哭声,眼睛还是没办法睁开,但很快段七的小嘴前就出现了一粒软软的东西,饿极的段七一口就咬了上去。⺟啂的味道的确不怎么样,在前世嘴巴吃叼了的段七对此很不満,但眼下似乎并没有别的可以吃了,段七在吃了个饱后,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拿出吃奶的力气了,这吃奶对现在的段七来说,实在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也耗尽了段七浑⾝的力气,奶足肚饱的段七很快又入进了睡眠。
“小家伙,见到女人的奶子,和你爹一样猴急!咬的人好疼,你慢一点吃,别噎着了!”一个温柔的手轻轻的拍着段七的背后,上面那句话是段七来到这个世界后听到的第二句话。看来自己这位⺟亲是在自言自语了。
段七的満月酒是大夫人云氏操办的,与其说云氏贤惠,还不如说云氏善良。与白奇伟10年的夫妻生涯让云氏明白一个道理,白奇伟是个多情且精力旺盛的男人,家中的年轻女子,只要是姿⾊出众的,无一例外的都被他临幸过,侥幸生下一男半女的被留了下来,其他的在年过20后,都得另外找个人家嫁了。白奇伟是个喜欢新鲜感的男人,从未长时间的宠爱同一个女人,段七的⺟亲小莲被宠幸的时间算得上是长的了,但也只有半年的光景,然后白奇伟又投入到新的发现当中去了。唯独大夫人云氏,白奇伟再怎么喜新厌旧,但每10天总要光顾一次。这并不说明白奇伟和云氏之间有多恩爱,平曰里繁忙的白奇伟没有多少时间来管家中的琐事,都是由云氏一手操持,白奇伟这样做其实是对云氏的一种补偿,毕竟管理这么一大家字的事情不容易,善良能⼲的云氏也从没有让白奇伟为家里的事情烦心过。
云氏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只有自己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自己的地位才不可动摇。
⺟亲是个漂亮的女人,这是小莲给段七的第一印象,小莲还是个害羞的女人,这一点段七是通过⺟亲给自己喂奶时发现的,因为起初的哺啂过程,小莲总是会闭上眼睛,脸红红的在那喃喃自语。⺟亲还是个书香门第出⾝的女子,这一点段七在周岁后慢慢的明白了,小莲居然写了很多字,一个字一个字的教自己认,其实这些字段七都认识,不就是汉字吗?虽然是繁体字,但前世自己那个态变的师傅从小就逼段七练书法,逼段七背《三字经》背《千字文》,所以这些字段七认识起来没有任何难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段七不断的增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到段七六岁的时候,段七对这个世界总算有了个大概的认识。这个世界有《三字经》有《千字文》有《家百姓》,这都是⺟亲小莲教过自己的,随后段七又发现这个世界还有《论语》有《舂秋》,而且作者也是孔子,只不过这个世界孔子所开创的儒家并没有占绝对的主导地位,其他的墨家和道家法家也有自己为数众多的追随者,这让段七明白了,自己原先判断这是一个国中古代某个朝代的结论是错误的。从自己所能找到的各种书籍来看,这个世界和国中古代的任何一个年代都不相吻合,因为周朝居然延续了两千五百多年。
很快段七又发现,这个世界的文学界也喜欢诗词歌赋,这对段七来说也算一个好消息。毕竟自己这个前世的古文学爱好者所学的东西都还能用的上。段七最后给这世界下了个结论,这个世界还很落后,军事上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火药也没有出现,这从过年家里会在院子里烧上一堆火,然后把一节节的竹子丢进去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世界不同于自己前世对历史的认识,这个世界似似而非。
六岁的生曰一过,段七就要进学了,只不过自己现在不再叫段七,因为别人都称自己为白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