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迟迟?”华诚问道。
我呆呆地点点头。
“她正在发起床气,脾气不太好,你担待点。”华诚将我让进屋,然后拿起大衣,微笑道:“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中午再回来。”
等到房门关上一分钟后,我才解冻,立马奔到卧室一看,只见迟迟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眼呆滞。
我心中一阵绞痛,扑上前去抱住她,鼻涕与眼泪狂飙:“亲爱的!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没有去惹那个小混混,你就不会出手帮我,你不出手帮我,就不会被华诚盯上,你不被他盯上,就不会去跟他拼酒,不去跟他拼酒,就不会被他灌醉,不被他灌醉,你就不会被吃⼲抹净连渣都不留下了!”
“给我把鼻涕昅回去,恶心死了。”迟迟推开我,皱眉道:“什么吃⼲抹净连渣都不留下,你在说什么?”
我听话地昅昅鼻子:“难道你不是被他给…”
“没有。”斩钉截铁的语气。
我好奇心被勾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迟往后一仰“扑”的一声倒在枕头上。
原来,昨天被华诚抢走电话后,两人便面对面坐下,你一杯我一杯地拼起酒来。
眼看桌上的空酒瓶逐渐增加,可华诚依旧面不改⾊,迟迟心中开始发慌。但想到一向都是自己把别人灌醉撂倒数星星,于是便硬着头皮继续。
当空酒瓶摆満桌子时,迟迟发现眼前出现了许多星星,心中静极了…报应来了,她破天荒被灌醉了。
三秒钟之后,她便什么也不记得。
再次醒来,发现躺在自家床上,头痛欲裂,只想拿把刀把脖子上那颗东西给割下来。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醒了?”
迟迟被唬了一大跳,转头,竟发现华诚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眼中含着一丝笑。
“你怎么在这里?!”迟迟惊问。
华诚轻描淡写地回答:“在自己女朋友家中很奇怪吗?”
迟迟静默了会,揉揉发痛的额角:“对不起,刚才头很痛,出现了幻听,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华诚简明扼要地答道:“忘了吗?你已经是我女朋友。”
闻言,迟迟打了个冷颤,瞬间将昨晚的事都记了起来。
她!输!了!
迟迟顿觉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想赖账?”华诚趋近迟迟的脸,男性气息萦绕在她鼻端,搅得她心烦意乱。
怎么办?要遵守诺言而牺牲幸福,还是抛弃道义而死不认账。
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问题。
迟迟脑子里正在进行天人交战,脸颊上突然被印上一个吻。
迟迟条件反射,抬起手,一巴掌向华诚扇去,但在半途中却被华诚伸手拦住,并顺势将她庒倒在床上,牢牢盯着她:“记住,我最讨厌被人打耳光,就算是自己的女人也不行。”
“谁是你的女人!”迟迟想挣开他,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气在他面前毫无用武之地。这对于从幼儿园开始便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迟迟而言是一项致命的打击。
华诚,这个男人,让她头一次看见自己的软弱。
咬牙切齿,恨意盎然,却无能为力。
两人互相对视着,爱恨情仇交织在视线中。
忽地,华诚浅笑:“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很多。”说罢,他放开迟迟,站起⾝来:“我中午再来看你。”
接着,他走了出去。
然后,我走了进来。
事情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