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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迎宾使迎到新天道宗一众人时,灵剑宗內的所有修真都躁动了一下。空中竟有一大片云彩降下,带着霞光,瑞气缭绕,除了夙玉的云朵,众修真哪见过这种场面,纷纷赶往灵剑宗的迎宾大堂,蓝钰瑶那时正在空中眺望,希望夙玉早些回来,见这架式自然也回到地面,听闻来者是天道宗的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率先从云上步下,那人⾝量极⾼,面容圆润,一双眼睛大而有神,显得十分精神,⾝着一袭锦绣白袍,头带白玉⾼冠,面带微许笑意,气度雍容,十分洒脫。在他⾝后跟着一众⾝着青⾊衣衫的人,这种式样蓝钰瑶太熟悉了,正是天道宗宗內弟子的服饰。
领头的男子跟着迎宾使一路来到迎宾大殿前,便住了步子,对迎宾使道:“天道宗乃三大门派之一,虽遭天灾人祸没落至此,却不敢有损师门威名,还请尊使通报,请贵宗宗主出门迎接。”
迎宾使错愕一下,愣愣的转⾝去了,那男子才转过⾝来向周围修真一拱手“在下行自在,各位同道请了。”
众修真面面相觑,讶得合不拢嘴。传闻中的行自在,竟然是一个不及而立的年轻人。而他能在天道宗落没至此的情况下不卑不亢,更是赢得众人好感。当然,也有暗中担心和看热闹的人,毕竟天道宗已大不如前了,这个新天道宗得不得大家承认还是未知之数,面对修真第一大宗,有骨气是好事,但也不要硬过了头,惹恼了⾼门大户就得不偿失了。
蓝钰瑶心中却大为宽慰,她几乎立刻便接受了行自在的⾝份,不说别的,单是这份傲然,就让她敬佩不已。
正想着怎么上去搭话,那边进去通禀的迎宾使出来,⾝后跟着灵剑宗的几个长老。行自在见状并不上前说话,泰然自若地站在一旁,等了半天,才见宗政英从迎宾殿中大步而出,扫视一周,目光定在行自在⾝上,拱手大笑“行宗主,怠慢了。”
行自在点头而笑“宗政宗主客气,此次乃我天道宗大难之后首次参与修真盛事,还望宗主多多指教。”
二人如此客气了一阵,宗政英将周围门派大都介绍一遍,又拉着行自在走到蓝钰瑶⾝前着重介绍。
行自在客气地朝蓝钰瑶点点头,眼中却掠过一丝疑惑,想是不知这辉煌岛的代表因何这么得宗政英重视。
宗政英状似谦虚地道:“蓝姑娘本与仙使一路前来,只因仙使今曰有事外出,不能得见,实在可惜。”
行自在果然来了趣兴“仙使?”
宗政英十分随意地说了说夙玉的来历,只道是仙人弟子,行自在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问道:“可是从戾海来的么?”
蓝钰瑶诧异地看着行自在,他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宗政英一愣“戾海?”看那模样,便是不知了。
行自在轻笑一声,摆了摆手“等仙使回来,在下定要会会他,如果他是从戾海而来…”他嘴角菗动一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着行自在即将转过⾝去,蓝钰瑶急道:“行宗主…”
行自在又停下“姑娘有事?”
“如果仙使真的从戾海而来,行宗主意欲为何?”
行自在盯着蓝钰瑶看了半天,轻挑嘴角,哼了一声“那便要向他讨回旧曰的一个天大过节。”
这几字说得斩钉截铁,蓝钰瑶听罢暗暗心惊。看样子行自在定是知道天道宗因何毁去,将过错归于戾海老仙头上,连带着便也恨了夙玉去,得赶快找机会解释一下,再说清自己和夙玉的⾝份来历才好。
心中有了计较,蓝钰瑶开口问道:“听闻行宗主是天道宗玉晨峰座下弟子?”
“不错。”
“不知宗主的师傅是青字辈的哪位师叔伯?”
玉晨峰自首座而下,共有青字辈弟子八人,这八位师叔师伯蓝钰瑶是认得的,可玉晨峰弟子众多,再加上平素很少接触,与她同辈的反倒认识不多了。
行自在再度打量了蓝钰瑶一番,显然心中有些疑惑,蓝钰瑶紧张地抿了抿嘴,上前一步低声道:“我叫蓝…兰瑶。”
行自在一愣,继而双瞳一收“你…”才说了一个字,又自觉失态,回首对宗政英一拱手“宗政宗主,在下与蓝姑娘颇有些渊缘,想寻一处静地说话。”
宗政英和众修真早就坚起耳朵听着两人说话,倒也没听出什么门道,见行自在这样要求,那些善于理顺事实的修真们又发挥出他们強大的推理能力,无非就是想借着蓝钰瑶巴结仙人的猜测,十分无聊。
宗政英突然有些后悔这么早的替他引见蓝钰瑶,如果让行自在通过蓝钰瑶跟仙使搭上桥,那么天道宗未必就不能再重演一次崛起奇迹——以前天道宗不就是因为搭上了仙人才迅速出头的么。
可事到如今,又不能说不行,宗政英只得故做大方地让弟子将他们引到一处静室。送他们进去后,又安排几名弟子在外“保护”又嘱咐时不时的可以送些茶水点心进去,多听听他们的谈话,有助于帮派互相了解云云。
再说蓝钰瑶和行自在,进了屋子后,行自在一扫刚刚的沉稳之⾊,低声急问道:“你是哪个座下的弟子?”
蓝钰瑶刚一张嘴,竟有些哽咽,红着眼圈道:“我是紫霞峰俞青峰座下。”
行自在激动的抓住蓝钰瑶的手臂“原来是青峰师叔座下的师妹,我是玉晨峰顾青童座下,因大难之时奉命送师傅的好友离宗,这才逃过一劫,你也是么?”
蓝钰瑶已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连连头摇“我是因为…”说到这,她猛的住口,仙剑,能不能说?行自在应该可以相信,可那把仙剑毕竟不是她的东西,若是她随便怈露出去,因此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烦,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