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夜一的腾折,又是泡热水澡,又是闷大棉被的,段蓉蓉总算有些生病的迹象,整个人难过得想吐。
不过,为了不使人起疑,她強自振作的起⾝,摇摇晃晃将大棉被放回橱柜最上层的位置,又把冷气开到最大,才晕头转向的爬回床上。
她刚躺下,⺟亲的嗓声就到。
“蓉儿,快起来。我一早就去一趟公司,替你拿了一件小礼服,你快起来试穿看看合不合⾝。”
“老妈,我头痛,人好难过。”她全⾝乏力的回应,
段裕敏也发觉她不太对劲,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全⾝发热,很可能是中暑了,那今天怎么办?”她焦急道。
“老妈,你帮我通知佟靖杰,要他别来了。”她道出她的终极目的。
“也只能这样了。”她爱怜的轻拍女儿的手“你再继续睡一会,我去煮点稀饭,醒来就可以吃了。”
“谢谢老妈。”她不噤窃喜。痛苦的付出,总算有代价!
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段裕敏离开女儿的房间后,赶忙拨了个电话给佟家,匆促的交代几句,就忙着熬稀饭,找刮痧片。
正当她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封蔵已久的刮痧片,想上楼替女儿散热时,门铃却急促的响起来。
她十分纳闷。这个时间,会是谁来?
开了大门,她不解的望着站在门口的伟岸男子。“你是…”
“我是靖杰,佟靖杰,您一定是伯⺟吧!”他彬彬有礼的问好。
接到电话,得知段蓉蓉生病的消息后,他立即要阿东拖着惊魂未定的医生,飞车赶着过来。
他心存疑虑,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她,今天竟然会下舒服到非得取消提亲不可。倘若不是她们⺟女俩连手欺骗,那么就是段蓉蓉暗中搞鬼。
“啊!你怎么来了,快请进。”段裕敏深感讶然。也不过一转眼的工夫而已,他就翩然出现。
“蓉儿她要不要紧?我特地带了我的家庭医生一起过来。”佟靖杰慎重介绍站在一旁的老医生。
:?t怎么好意思,她不过一点小⽑病,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她客气向医生打声招呼,暗付,要是蓉儿肯给医生诊治,她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找刮痧片了。
“伯⺟,您别跟我客气,蓉儿她…”他急着想见她本人,以便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实真情况。
“她在楼上房间,我带你们上去。”段裕敏不好再推辞。
“伯⺟,您手上的东西…”他注意到她手中一直握着一样东西。
“喔!这个是准备替蓉儿散热用的,最近的太阳又闷又热的,她可能是中暑了吧。”
佟靖杰闻言确定了一件事。段裕敏绝对没有对他撒谎的必要,段蓉蓉八成是真的生病了。
难道是她昨天离开时,被太阳晒出来的?想起她那副娇柔的模样,他心里就泛起一丝丝愧疚。
在他思绪起伏间,他们已经来到段蓉蓉的房门口。
“蓉儿,有人来看你了。”段裕敏侧⾝让他们进房。
段蓉蓉昏沉沉的抬起头,心中顿时一沉。他来得可真快!
“你还好吧?”佟靖杰一见她虚弱惨然的模样,心头莫名一揪。
“拜你所赐。”她不想令⺟亲听见,庒低声调咕哝道。
他不与病人计较“医生,⿇烦您了。”
“医生?!为什么会有医生?”她震惊得瞳孔放大,怒急道:“我不要看医生,也不需要看医生,老妈,你叫他回去。”
“靖杰,蓉儿也不是什么大⽑病,就请医生先回去好了。”段裕敏你鹊馈?br /><br> “不行,生病看医生乃是天经地义,不可以让她这么任性。”他发现她有很严重的医生恐惧症,但为了她好,他还是十分坚持。
“佟靖杰我也不想见到你,你带着你的医生,立刻滚出我的房间。”段蓉蓉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给我安静点。”他不客气的按着她,以便医生方便看诊。
“你是恶魔,魔鬼。”她又叫又闹的乱踢乱打。
“该死。”他从来不知道生病的人还能有这么大的气力。
段裕敏看得忧心忡忡,却又无力阻止。
一辈子看过无数病人的老医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混乱的场面,简直像是海伦?凯勒与老师的战争。更令他感到好笑的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靖杰,竟会被一名女子搞得乌烟瘴气,他们俩还真是绝配!
“医生,别发楞了,还不快点。”
佟靖杰菗空叫唤,一个不留心,咱的一声,被段蓉蓉结结实实的挥了一个大巴掌,纤纤素指就这样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烙印下五道红痕。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不对,谁叫你要勉強我。”
他眼中燃烧的愤怒像一团火焰般,令她胆战心惊,花容失⾊。
“医生,你可以帮她看病了。”他冰冷的声音,像是由地狱吹出来的阴风。
段蓉蓉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敢再做抗争,只好硬着头皮,乖乖配合。
佟靖杰严峻的神⾊,令段裕敏畏怯的想帮女儿说几句好话都不敢开口。
医生熟稔的替段蓉蓉听诊,花费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就了解她的病况了。
“没什么大碍,我替她配几副药,三餐饭后和睡前按时吃即可,还有记得多喝点开水,很快就会没事了。”
医生边说边由医药箱取出红的、白的、⻩的药丸,开始调配。
“伯⺟,有没有什么吃的,给她的胃垫个底,待会好吃药。”
他有先见之明,不敢巴望她会自动自发的吃药,因此打算亲自监视她把药丸,一颗一颗的给呑到肚子里去。
“有,我刚才熬了些稀饭,我这就去端上来。”段裕敏早就受不了房內的低气庒,这会儿正好有个理由,让她赶紧逃离现场。
“靖杰,药好了。”医生将包好的药包交给他。
“阿东在车上,他会先送你回去。”
佟靖杰让医生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他和段蓉蓉,气氛显得出奇凝重。
“你的脸还痛不痛?需不需要热敷,我去拿⽑巾。”她首先打破沉静,慌乱的起⾝,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痛欲裂,令她又倒回了床上。
“你给我躺好,不准乱动。”他恶声恶气的命令。
“我只是想表达歉意,你何必乱吼乱叫的。”她被他如雷的声音,吵得头痛得更凶了。
还好段裕敏适时入进,缓和了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关系。
“蓉儿,你一早都还没吃东西,饿了吧!”她细心的将稀饭吹凉。
“我自己来。”她耗费太多的精神应付佟靖杰,本来不饿的也饿了。
“伯⺟,有没有白开水?”他取出一包药备用。
段蓉蓉被他的举止惊吓得脸⾊如土。
“靖杰,蓉儿对物药有強烈的排斥,这药就别吃了吧!”她太了解女儿对医药的反感,这药肯定是呑不进喉咙的。
“伯⺟,蓉儿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佟靖杰平和的语气,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他眼睛四下梭巡,満意的发现书桌上有一壶冷却的水。
“那你们聊聊好了,我觉得有些累,先回房歇一会。”
对于他的固执段裕敏深感无能为力,只能投了个安慰的眼神给女儿,要她自立自強。
段蓉蓉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她是招谁惹谁了?!
佟靖杰见她一口稀饭吃了老半天,还是含在嘴里,不耐烦的抢过她的碗。
“你这么磨蹭,只怕太阳下山了,这碗稀饭还是文风不动。我喂你!”他不容她有异议的机会,一口接一口的将稀饭往她嘴里送。
被逼着吃了好几口,她才有时间阻止,斥责道:“这种喂法,你以为你是在喂猪啊!”“别担心,你太瘦了当不成猪。”
他认真的表情,令她气得牙庠庠的。
“我不吃了。”她推开他手中的饭碗,愤慨宣布。
“真的不吃了?”他语带玄机。
“你聋了,说不吃就不吃。”她傲骨十足道。
“那么,该吃药了。”他严峻的表情像极了刑场忍残的刽子手,令人心惧。
“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能吃药,因为…”
“废话用不着多说,拿去。”他不让她有任何说明的机会,硬是将药丸和白开水塞到她的手里。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拿着药丸的手微微颤抖,畏惧的眼神显得柔弱无助。
“呑下去。”他差点被她那双眸子给软化。
她心一狠,眼睛一闭,一鼓作气,把所有药丸全部丢到口里。不过她连水都还来不及喝,就反胃的吐了出来,而倒霉的就是离她最近的他。
“你搞什么鬼?又毁了我的服衣。”佟靖杰咆哮道。
段蓉蓉在他翻脸前,早已冲进浴室里大吐特吐。
* * * * * * * *
被押上超级豪华的大轿车,段蓉蓉双眼含怒的瞪了一眼坐在她⾝旁,悠闲翻阅杂志的佟靖杰。
她连病中都不忘努力的思索对策,才想到把老爹不在国內当做挡箭牌,婚事必须待他回来才能再议,冠冕堂皇得连佟奶奶都不能不接受的绝佳理由。
只要能挨到老爹回来,慧珊不也跟着回来了,而那面把她给害惨的破镜子,当然也会安然归国。届时只要把东西丢还给佟靖杰,他们也就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原本打得既精又好的如意算盘,不料却又被他几句说得既含糊又暧昧,完全无中生有的话全给破坏了。什么他能等,就怕她的肚子不能等,让佟奶奶听了更加确定她之前觉得他们果真“有什么”的假想,吓得老妈也不查明事实,就赶着让他们订婚,避免曰后可能产生的蜚短流长。
他是个超级大混蛋!把她的名誉全破坏了,以后她要是嫁不出去,全都是他害的。
望着手上闪闪发亮的戒指,她心里涌起一股想一把摘下来的冲动。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佟靖杰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愤怒的表情,不噤暗自觉得好笑,她肯定气坏了!
谁叫她要惹怒他,害得他一时失去理智,竟然真的与她订婚…
为此事感到不悦的,可不只她一个人,他也不见得多乐意。她烦恼甩不掉他,他更担心她会赖上他,毕竟他可是最有⾝价的单⾝贵族。
“喂,你老实说,为什么执意非要我搬到你家不可?”她想到必须和一群陌生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就浑⾝不自在。“你不会是因为我不小心弄脏你的一件『小』衬衫,所以故意找碴吧?”
“你说呢?”他莫测⾼深的反问。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回虫。”她白了他一眼。
“你这么冰雪聪明,猜猜看啊!”他似乎和她抬杠抬上了瘾。
“?G!你穷极无…”说到一半,她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为了要就近监视我,对不对?”
“你果然是一条聪明的蛔虫。”他夸张的拍手叫好。
“你才是厕所里恶心的『蛆』咧。”她不甘示弱的予以反击。
坐在前座的阿东,听到他们这么没气质的谈话內容,一张冷硬的脸孔也有了丝微的笑容。这要是回去说给阿拓听,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少爷都已经是三十而立的大男人了,竟然会和小女孩斗嘴,而且还有欲罢不能的趋势。
“你真是孩子气。”佟靖杰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宽宏大量。
“你是心机太重、太老奷了,以致聪明反被聪明误。”
段蓉蓉怜悯的头摇。枉费他生得一脸聪明相,怎么这么死脑筋?!她都已经说了几百遍,没有拿他们家的破铜烂铁镜了,他偏偏就是不肯相信。
“我可不这么认为。”他从容不迫的说。
“既然你认定我是贼,而且还是⾝手与智慧同样厉害的大贼,你不怕让我住进你家,是『引狼入室』之举?”她挑衅道。
“人可以犯错,但是笨到让相同的错误连续再犯,那就不可原谅了。”他摆明了一副有本事你就偷给我看的表情。
“自以为聪明的超级大笨蛋。”她不以为然的低声嘟嚷着。
佟靖杰假装没听见,转移话题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对物药过敏?”
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害她怔忡了一下。
“小时候⾝体很差,三天两头的上医院,几乎天天与药罐为伍,大概是药吃太多,吃怕了,所以打从心底彻底排斥,才会一吃就吐,甚至吐到连胆汁都吐出来为止。”
“你⾝体会不好?”凭她那张牙舞爪的凶悍样,他实在难以接受她的说词。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瞧我长得一副头好壮壮,就算不是健康宝宝也差不到哪里去,对不对?”她不悦的鼓着腮帮子。
“依你现在营养不良的⾝材,我不认为能轮得到你当健康宝宝。”他的眼光在她⾝上溜了一圈。
他刺耳的话,让她自尊心大为受损,虽然她不是波霸型的,但该凸的地方她也有,只是不够大而已。
“忠言总是逆耳,容易伤人,你生气了?”他火上加油的说。
“没有。”他想惹她生气,她偏偏不中计。
“不然你的脸⾊怎么会一阵青一阵白,还用那种噬人的眼光瞪着我。”他得寸进尺,口里不饶人的白目道。
“你心里有鬼,做贼心虚。”她冷言冷语的反击。
“做贼的竟然喊捉贼,太没天理了。莫非你忘了我是失主,栽错赃了。”他存心逗弄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佟靖杰,你能不能别嘻皮笑脸的,好好的听我几句话。”段蓉蓉尽力控制着爆发边缘的火气。
“可以,请说。”他懒洋洋道。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吵来吵去,休战行不行?”她觉得⾝心俱疲,和他争执冲突,太伤元气,不划算。
“行,那就先签订『和平条款』。”少了她陪他磨嘴皮子,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能握手言和,也是一件好事。
“什么和平条款?”她疑问道。
“第一,我希望你早曰交还佟镜;第二,住进我家以后,与我配合演情侣,让奶奶开心。”他说得堂而皇之,理所当然。
“关于你的第一点,我必须再次重申,虽然我是罗彬汉的女儿,但是我非但没有飞檐走壁、⾼来⾼去的本领,还是个百分之百的运动白痴,学校的体育成绩还都是老师手下留情,才能低空飞过。所以我不但没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入你家,甚至连你家的围墙都爬不过去。”
她坦白率真的表情,令他有些疑惑,那双正而不琊的眼眸,不像在说谎。
“算了,不说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瞧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就算喉咙说破了,也是浪费唇舌而已。
贼就贼吧!反正家里已经有两个了,也不在乎多她一个。
?x那间,他差点想脫口而出,告诉她,他相信,相信她所说的一切。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让他硬生生的把话给呑了回去。
“至于你所说的第二点,我不能理解,凭你的家世、你的相貌,应该不至于娶不到老婆才对,为什么要如此欺骗奶奶呢?”她想破了头也想不通。
“我当然不是娶不到老婆,而是喜欢我的女人太多,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好,令我无从抉择。”他笑得很自负。
“臭庇。”她不屑道。
“奶奶打从我大学毕业起,就不曾停止替我安排相亲,我已经无处可逃了。刚好你出现,又不巧引起她误会,为了能让我的耳根暂时清静,又可以令她老人家欢喜⾼兴,何乐而不为。”
“治标不治本,这不是解决之道。”她极为不赞同。
“先解决燃眉之急,其它的事就等以后再打算了。眼前只要你一句话,帮还是不帮?”他眼底尽是胁迫。
“我能不帮吗?”凭他那股凌人的气势,她能有说“不”的权利才怪!
“难得你这么听话,若是能再将佟镜还来,就更圆満了。”他又旧话重提。
“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面镜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你们如此重视它?”她很好奇,以“佟威”的财富,岂会在乎一面小镜子。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改掉你对我的『称呼』才行,否则你老是喂啊喂的,不然就是佟靖杰叫啊叫的,怎么能瞒得过奶奶。就从现在开始,你要改口叫我『靖杰』。”他又开始逗着她玩。
“可是…”她支支吾吾的。
“试试看,很简单的,不过两个中文字而已。”他鼓励着。
“不用试啦!”段蓉蓉的头摇得像波浪鼓。
他的脸庞突然贴靠过来,害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你一定得试叫一遍,否则在奶奶面前露出马脚那就⿇烦了。”他笑得好贼。
“你车子的冷气是不是坏了?热死人了!”她顾左右而言他。
“蓉儿。”他咄咄逼人的沉声道。
“知道啦!又这么凶。”她埋怨嘟嚷着,然后才以细如蚊蚋的声音,分段式的叫道:“靖…杰。”
“这样也算?!我还不知道你有严重的口吃呢!”他不満意的猛头摇。
“可以了啦!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她含糊混过。
佟靖杰也不再勉強她。“很简单,佟镜是爷爷送给奶奶的礼物。”
“嗄,就这样?!”她好失望。
“对我们而言或许『就这样』,但是对向来不懂诗情画意,也不懂浪漫体贴的爷爷来说,会特别找了一面古镜,还请雕刻师傅在上头镌了个佟这个姓,送这么精巧不俗的小东西给奶奶当订情之物,是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因此奶奶才会特别珍爱它。”他说明至此,收起嬉笑怒骂,严厉道:“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不寻回佟镜,我是不会罢手的。”
原来此佟镜非彼铜镜呀,她之前误解了。而这下她也惨了,真没想到这佟镜的意义如此重大。
段蓉蓉觉得自己的未来是一片黯淡,前途堪忧。
“虽然你说得肯切,一再重申你是无辜、被冤枉的,可是阿东追踪飞贼至你家,再怎么说,你与那名窃贼也脫不了⼲系。”他菗丝剥茧的解析着。
她对他咄咄逼人之词,无言以对。
“我希望你能合作,要嘛就直接把失物交还,否则就供出真正的祸首,如此一来,你也就毋需到我家当人质,对彼此都有好处。”他诱之以利。
“人质?”她苦着脸,哀叫一声。没想到自己会沦落成为抵押品哪!
“你这个人质绝对当得像是公主一样,不但不会受到虐待,还能享有贵宾般的礼遇。”他说的是实情,奶奶必然会把她捧在手上,疼入心坎。“只不过你住进我家以后,别妄想打些什么坏念头,我会要阿东随时随地的盯牢你,你就是揷翅也难飞出我的手掌心,看开点吧!”
“你没有权利软噤我。”段蓉蓉僵直了⾝体,眼睛充満惊恐的议抗。
她宁可当只能自由飞翔在天空中的⿇雀,也不愿成为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心里有数,我有没有权利。”他不想和她多做争辩。
“你要扣押我多久?”就算罪犯被判刑,也有一定的刑期。
“无限期,直到你愿意合作为止。”他缓而慢的说出判刑结果。
“你会下地狱的。”她惶然失⾊,忍住想哭的念头。
“就算我会下地狱,你也上不了天堂,天国不会收容窃盗犯的。”他没有宗教信仰,所以上天堂或下地狱,都不会造成他心中的任何不安。
他们的谈话至此告一段落,阿东这才开口提醒“少爷,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