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皓手中拿了本杂志,门也没敲一下的就径自定进弟弟的办公室,正巧他刚刚结束一通电话,起⾝走向他。
“港香的并购案已经OK了!”蓝炜向他报告。“还省下了两亿的港币。”
“什么时候签约?”
“今天下午⻩副理就会飞港香。”
“马来西亚的那家炼钢厂呢?”
“这两天可以敲定,最重要的是股权分配问题,对方还想奋力一搏。”他露出誓在必得的眼神。“我已经对他下了最后通牒。”
“曰本那家公司呢?”
“再…”蓝炜看了下表。“三十分钟后就会有结果,他们如果没有我们的金援,随时会宣布破产倒闭,那个社长只是在做困兽之斗,他终究会投降,但是他想撑到最后一分钟。”
“战绩辉煌喔。”做哥哥的肯定的看着他。
“我这个海外投资部的总裁不是⼲假的。”蓝炜是那种工作时全力以赴,但享乐也一样拚命的男人,他绝不亏待自己。
“炜,你已经证明你不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但是在处理感情方面…”蓝皓是那种自律甚严、中规中矩的酷男人,包括他对感情的态度,特别是他已结婚生子,所以对婚姻、男女之间的关系更加的一板一眼,可是他这个弟弟…
“又怎么?”蓝炜不清楚状况的问。他和他哥是两种极端,他哥坚信一夫一妻制,而他呢?根本不信婚姻制度,他只要自己痛快、慡就好。
“你看过这本杂志没?”他把手中的杂志放到弟弟的办公桌上。
蓝炜瞄了一眼。“我不看这种狗仔杂志。”
“我也不看这种垃圾。”蓝皓指责道。
“那这杂志…”
“我的助理交给我的。”
“怎么,里面有我的报导?”蓝炜仍不以为意的说,连翻都不想翻一下。
“你不知道?”
“哥,我都说我不看这东西了。”
“除了安蕾,你到底还有几个妇情?”蓝皓很忍耐的问。虽然不知道这个气质独特、清新甜美的女孩为什么会成为炜的妇情,但因她的识大体、有分寸,所以蓝家的人都不排斥她。
“很多个。”他招认。
“我在讲真的!”蓝皓有些冒火了。
蓝炜笑笑。“我也是在讲真的。”
“那么这本杂志真的不是随便写你有个妇情的?”
“哥,这又不是新闻。”
“你真的…”蓝皓有些气白了脸。“这么放荡、滥交、随便?”
“哥,你不会是想叫我去验DNA,看看我们是不是同一个老爸生的吧?”他仍在开玩笑。“我们俩长得还挺像的,应该--”
“炜,正经些!”蓝皓这人从不开玩笑。
“好吧!不验DNA。”他“严肃”了些。
蓝皓怒说:“有人杀自!”“谁杀自?”
“你的妇情。”
“假的吧!她只是想--”
“有人孕怀了!”
“我的妇情?”蓝炜耸肩。“我一向小心,八成是假的,目的只是想逼我走上礼堂。”
“炜,我觉得你该--”
“哥,我『羡慕』你的美満家庭,你的爱妻大方、美丽、温柔,你的宝贝儿子聪明、健康,你是幸福的男人,但是,”蓝炜強调。“不是每个男人都得和你一样吧?”
“炜,你早晚要定安下来的。”
“时间还没有到。”
“安蕾是个好女孩。”
“她的确是我最知道分寸的妇情,但是我不想娶她。”他也说得很白。“哥,我们要在上班时间、在我的办公室里,讨论我的妇情们吗?你不是一向最痛恨公私不分?”
“我是痛恨,但那本杂志把你写得很不堪,好象你是全湾台最淫乱、最心花的男人。”蓝皓也认为名誉是男人的第一生命。
“你觉得我该去告他们?”
“我觉得你该收敛。”
“哥…”
“炜,你已经游戏人间够久了,就算你不结婚,你不想当个『平凡』的已婚男人,但你还是可以安分一些,妇情不要那么多个!”他发誓,如果他的宝贝儿子敢像他叔叔这么浪荡不羁,他一定会打断儿子的腿双。
“只养一个妇情?那多没趣!”
“蓝炜!”他发飙了。
“哥,公事上你可以管我,可是--”
“你以为我想管?”蓝皓头摇叹息。“炜,有天你的体力会差到没有办法应付那么多妇情,你玩得还不够吗?给自己留点本钱和好名声,妇情不会跟你一辈子,只有你的妻子才会陪你到老、到死。”
“哥,我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一地了。”
“你真要闹出人命才会收敛?”
“她们都是在演戏。”
“你听过『弄假成真』没!”
“我只知道真金不怕火炼。”
“炜…”蓝皓竖白旗了。
“她们休想得逞!”
* * * * * * * *
安蕾是蓝炜所有妇情中,唯一跟他时是处女的女孩,所以他给她的房子坪数大些,有四、五十坪,坐落地点更是在精华区,每个月的零用钱也多一些,但这些宠爱并没有令她自豪,反而觉得自己更加低级、不要脸。
不过只要当一天妇情,她就要像是一个妇情,她把自己的本性全部蔵起来,只做一个柔顺、听话的女人,她不是在谈恋爱、不是在享受感情,她只是一个妇情。
当蓝炜来电说今晚要过来时,她特别跑出去买了鲜花和一些精致的点心,可能一个做妻子的毋需如此讨自己老公欢心,但妇情不同,她还去买了件黑⾊的性感睡衣,因为他強调过不和穿大T恤或是棉质睡衣的女人上床,既然他养的是妇情,就不要给他有“上”老婆的那种感觉。
他的话安蕾都听进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会做他多久的妇情,但只要她仍是他的妇情一天,她就要当个最尽职的妇情。
带着疲倦而来的蓝炜,像个大老爷似的让她伺候,她轻巧的帮他脫去西装,温柔的替他摘掉领带,还帮他把袜子脫了,然后是一杯自己煮的咖啡,那浓醇的香味令人精神一振,疲惫尽失。
安蕾微笑的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
“那要不要来块蛋糕?”
“晚一些吧!”
“那我去替你放澡洗水。”
蓝皓没有回答她,只是放下了咖啡杯,然后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上坐下,他的双手环抱着她,像抱个大娃娃般的把她拥住,嗅着来自她⾝上的芳香。
“你一天都做了什么?”他问她,接着他的嘴有些下安分的吻亲着她的颈项。
“逛街,还在书店买了些书。”安蕾柔柔的回他。
“有趣吗?”
“至少比在家有意思。”
“你会想去工作吗?”蓝炜把她的脸转向自己。“第一次在精品店认识你时,你好象不是这种个性,那时的你挺有主见、挺凶悍的。”
“那时的我不知天⾼地厚。”她自嘲。
“那现在呢?”
“我只是蓝二公子的妇情。”
“安蕾!”他语气有些严肃的说。“你不必这么贬低自己,当妇情既不偷又不抢,更何况我又没有老婆,所以你大可以抬头挺胸的昭告世人。”
“你可给『妇情』这字眼重新定下了很⾼的评价。”
“要当妇情也要有点本事和本钱。”
“谢谢你的夸奖,对了,我昨天去洗头时看了份杂志,你最近挺红的。”安蕾本来不想问,但是聊聊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蓝皓已经跟我发过脾气了。”
“那些报导…是真的吗?”
“吃十颗安眠药就想杀自?”蓝炜嗤之以鼻。“安蕾,你会想出这么笨的点子吗?”
“即使只吃十颗也要有点勇气。”
“还有什么孕怀的事,”他一哼,表情有些冷血。“姑且不论孕怀是真或假,即使真的怀了,也不见得是我的,我就不信她私下没有和别的男人上床,我很了解她的德行。”
“但还是有可能是你的。”
“那就看她敢不敢生下来之后去验DNA,是我的,我认了!不是我的,不要硬栽在我的⾝上,我不想当冤大头。”蓝炜很⼲脆的道。
安蕾只是笑笑不语。
“这些报导会令你心烦吗?”
“你都不烦了,我烦什么呢?”
“你不吃醋?”
“饶了我吧!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有很多个妇情,蓝炜,我很知道自己的⾝分。”虽然一脸的淡然,但在安蕾的心底深处有着忧郁。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目前的⾝分,她有大学凭文,她可以自食其力,她可以努力工作钱赚,可是她却选择了一条快捷方式,一条不需要脚踏实地的小路走,她该唾弃自己的。
“安蕾,其实我挺喜欢你伶牙俐齿的时候,”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耳垂。“感觉活力十足。”
“我现在不是吗?”
“现在的你像个…妇情。”
“我是妇情啊!”她苦涩的笑着。
“对,你是我蓝炜的妇情。”他占有性的吻着她,愈吻愈是深入,突然,他抱着她起⾝。“我想吃我的『甜点』了。”
“有巧克力蛋糕和蓝莓慕思--”
“安蕾,你明知道我想『吃』的不是蛋糕。”
“那么…我今天还买了件性感睡衣。”
“不需什么性感睡衣,”蓝炜露出琊琊的笑。“你就够甜、够性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