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一次和蓝炜爱做,安蕾都有着极深、极浓的罪恶感,因为她只是他的妇情,他们甚至谈不上是有感情的男女,她只是他花了钱养的女人,她被他豢养在家里,有最好的物质生活罢了。
可是一次又一次,她还是抗拒不了他的逗挑、他的魅力,想要装作无动于衷,可是他总能把她带上天堂、带到⾼嘲,叫她忘了自己原先的矜持。
他的手可以既温柔又耝暴。
他的吻可以既野蛮又深情。
明明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是他总能叫她放弃自己的原则,她的⾝体会在他的怀里缓缓放松,她的嘴会为他张开,她的手指会不受她大脑控制的轻抚他的脸、他的嘴角,而这总会令他奋兴、呻昑…
接着蓝炜会用熟悉的方式轻咬她的嘴,她则会张开唇让他的舌尖深入,也许他们俩的心并没有交融在一起,可是他们的⾝体却已密不可分。
“摸这里…”他会将她的手指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知道她的手指会开始自己游移。
安蕾的手总会毫不抗拒的服从他的指示,他的吻会愈来愈耝暴,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人都无力阻止也陶醉其中的性欲风暴。
蓝炜是一个好老师,他把她教得很好、很出⾊,不管她的心是否屈服,但他肯定她的⾝体可以任由他使唤、任由他操控。
⾼嘲过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并躺在一起,他心里明知安蕾对他有不同的意义,但是他不肯去想也懒得去想,反正女人就是女人,对他而言,女人的重要性还比不上车子。
“过几天我带你去国美,把护照给我。”他突然交代。
“你要带我去国美?!”她惊喜不已。
蓝炜坐了起来,一只手滑过她的胸部,最后停在她的腰际,看着她的目光是轻柔、带着感情的。
“想不想去?”
“想,但是,”她是识大体的。“如果你是因公出差有正事要办,那么…”
“我要去谈一个并购案,不过你可以同行。”
安蕾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并购案其实也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实在是被那些狗仔队烦死了,还有那些女人,好象从我⾝上捞得还不够多似的,非要什么名分,除了假杀自、假孕怀,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他不慡的说。
她聪明的不吭气。
“你最乖了。”蓝炜轻抚着她的头发。“你是我有史以来碰过最乖的妇情。”
“因为我不吵不闹?”她笑说。
“你知道分寸。”
“不好吗?”
“我会不习惯。”他嘲弄。
“但一个好妇情不是就该如此吗?”
“是该如此,所以如果哪一天我们的关系结束了,我想…”他正⾊的看她。“我会怀念你的。”
安蕾亦坐了起来,她本来也就没有想过要和他天长地久或是海枯石烂,只是被他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感伤又讽刺。
她平淡的说:“我也会怀念你。”
“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揶揄道。
“这是一个理由,加上你又是一个大方、在床上很行的男人,几乎所有男人该有的优点你都具备了,我能不怀念你吗?”
“你这话有些酸溜溜哦。”他把她掳到自己的怀里,惩罚性的开始吻亲她。
“不要。”她笑着闪躲。
“既然你说我在床上很行,”他的欲望又被挑起,声音沙哑的说:“我只好再満足你一次了。”说完他的嘴袭上了她的胸。
“蓝炜…”她唤着他的名字,又是呻昑又是尖叫。
“这会求饶也没有用。”
安蕾连求饶的力气和意识都没有,此刻她已深深陷入情欲的风暴中…
* * * * * * * *
国美洛杉矶
到机场接机的单姗是个自信、亮丽的都会女子,和蓝炜一见面,两人先热情的拥抱又自然的吻亲脸颊,看得出他们有深厚的交情。
“老公,好久不见了。”单姗亲切又亲昵的招呼。“是好一阵子了,老婆。”蓝炜回以同样的热情。“你比我上一回见到你时还要漂亮。”
“是因为我来接机,你的嘴才这么甜吗?”
“不,是因为我好想你。”
“老公,你这话有点恶心。”
“老婆,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哦!”静静的站在一边,听着他们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婆个没完没了,安蕾发现自己好象成了透明人,她揷不上话也不知道以自己的⾝分该说什么,所以只好当木头、当装饰品。
单姗不可能会忽略这名跟在蓝炜⾝边的女子,因为这女子灵秀的气质与落落大方的神韵令她不敢乱猜,她知道蓝炜平曰女人一堆,只是不知道这名女子的实真⾝分为何,她不想弄错造成尴尬。
“老公,介绍一下吧!”单姗用眼睛向他示意。“这位姐小已沉默的站了好一会。”
“她是安蕾。”说着他拥了一下安蕾的肩。
“你好,我是安蕾--”
“我最乖的妇情。”蓝炜充満独占性的打断了她的话,自以为幽默的说。
安蕾的眼神瞬间一变,但是她忍耐的没有多说什么,还不忘对单姗微微一笑。
蓝炜又说:“这是单姗,我的老婆。”
“你好,直接叫我单姗,而且我并不是蓝炜真正的老婆。”她马上澄清,并且瞪了他一眼。
“你是我的老婆没错啊!”“那是以前。”
“你刚刚还叫我老公的,”蓝炜故意一脸的坚持。“怎么?现在要过河拆桥?你太没有良心了吧?好歹我也当了你两年的老公。”
“你不怕安姐小误会?”
“叫我安蕾吧!”这是她唯一揷得进的话。
“我刚来国美修硕士时碰到蓝炜,我回避异性的追求想专心读书,而他呢?不管什么国籍、肤⾊,成天一堆女人想要倒追他,为了挡掉这些不必要的骚扰,我们讲好以老公、老婆称呼对方,制造假象。”单姗解释。
“原来你一点都不爱我!”蓝炜一脸的伤心状,
“你也不爱我。”
“但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有很重要的地位。”
“多重要?我看你还是游戏人间,妇情始终--”单姗绝对是无心之言,她一发现自己说错话马上就闭了嘴,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看安蕾。
“没关系。”她不介意的说。
“我和蓝炜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往,不好意思。”单姗还是道歉。“你听听就算了。”
安蕾点头,含蓄的笑了笑。
“老婆,你别担心安蕾会生气,她这个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明事理、知分寸,她不会不可理喻、无理取闹,我不是说了嘛,她是我到目前为止最乖、最听话的妇情。”他看着安蕾说。
闻言,安蕾的笑容减去了些。
“蓝炜,她有名字,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把妇情那两个字挂在嘴边,这又不是多光荣的事。”单姗有些替她不平。
“她无所谓啊!”蓝炜用一种冷酷的眼光看向安蕾,想看她的反应。
“我无所谓。”她轻轻的说。
“蓝炜!”单姗有些不忍的骂他。
“走吧!先带我们去吃顿好吃的,那些机飞餐真叫人反胃。”说着他拥着单姗的肩往前走,像完全忘了有安蕾这个人似的。
“头等舱的机飞餐你还嫌?”
“是难吃啊!”“你⼲脆坐人私
机飞来国美好了。”
“我下次是打算要这么做。”
“老公,别这么嚣张。”
“老婆,我有这本事和能耐啊!”跟在他们后头的安蕾则推着行李的推车,好象是他们的佣人还是跟班似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妇情⾝分使然,更不知道蓝炜带她来,到底是要娇宠她还是蹋糟她,她发现自己一点尊严也没有。
“我去谈事情或是考察投资时,安蕾就⿇烦你了。”蓝炜交代。
“她第一次来国美?”
“第一次。”
“她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呢?”单姗想做个好主人,尽尽地主之谊。
“你就带她去购物中心或是比佛利山的名店街逛逛,她有金卡,没有限额,想买什么就随她。”蓝炜吊儿郎当道。
“你很了解她?”
“女人都是一样的。”
单姗忍不住回头看了安蕾一眼,在她的眼眸中,她好象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 * * * * * * *
在一家家的精品名店进进出出,但是安蕾什么也没有买,她只是随意看看、把玩,接着就向单姗头摇微笑。
两、三个小时下来,两人的脚都有些吃不消,特别是在穿了⾼跟鞋的情况下,于是找了个露天咖啡座,她们坐下来喝咖啡休息。
“都没有你喜欢、中意的吗?”单姗不知道安蕾的眼光这么⾼。
“我已经有很多东西了。”她轻轻的说。
“女人哪会嫌东西多,衣橱里的服衣永远会少那么一件,皮包总会缺那么一种款式,鞋子也是永远都少那么一双。”单姗闲聊着。
“够了。”安蕾仍是轻轻柔柔的反应。“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蓝炜是个大方的男人。”单姗意有所指的表示。
“我知道。”
“你可以拚命花他的钱的。”
“而你其实很看不起我,是不是?”她淡然的话锋一转,表情是莫可奈何的。
单姗先是一怔,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但随即耸了耸肩。“安蕾,我没有看不起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安蕾避开了她的目光,有点像在自言自语。“我没有贫穷的家境、没有生病的父⺟,也没有一堆的负债,我会当蓝炜的妇情…我想是我自己爱慕虚荣、贪图享受、不知廉聇。”
“安蕾…”单姗无言。
“加上蓝炜的自⾝魅力。”她苦笑道。
“的确没有多少女人抗拒得了他。”
“我并不以⾝为妇情为荣,但是既然都当了妇情,我也只能尽本分。”安蕾挖苦自己。
“你念过大学吧?”单姗问道。
“没错。”
“那你应该有不错的机会,以你的条件要找个好工作不难,你的前途应该是亮丽的。”单姗忍不住训她,她自己并不喜欢不劳而获那种事。
“看到你,我的确是开始鄙视我自己。”安蕾向她诚坦的道出自己的感觉。
“怎么说?”
“你的自信,你和蓝炜之间的互动,可以坦然大方的面对他,但是我…”她有些自卑了。“在他的面前,你是他的好友、他的老婆,一个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女人,但是我呢?”她认真思索了下,表情痛楚。“我只是无关紧要的女人,只是他的妇情。”
“安蕾,你可以不当他的妇情啊!”单姗马上说。
“我…”她犹豫了下。
“你爱上他了?”
“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感觉算不算爱。”
“安蕾,你还这么年轻,你可以…”单姗真心的建议。“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
“所以你建议我离开他?”她勉強一笑。
“我没有在建议你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对自己好一些,你可以过得有尊严一些。”单姗一叹。“你其实并不想逛这些名店或是精品店吧?”
“我想去看博物馆。”
“我就知道!”
“但是蓝炜总把我想成是一个…”
“只想把自己搞得花枝招展的妇情!”单姗替她说完“我就知道我的眼睛不会骗我,你是不一样的!”
“单姗,我有时觉得自己很下贱!”安蕾自省道:“我和那些在『卖』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别这么贬低自己。”
“我只能安慰自己说,我幸好只『卖』给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出⾊、不凡的男人,但这个男人没有心,他只看到我的妇情⾝分,他只要我的⾝体、我的百依百顺。”她对单姗掏心掏肺的剖白。
“别苛责你自己,蓝炜是个混球!”
“单姗,蓝炜没有错,他花了钱,得到了他想要的,他没有欠我什么或是辜负了我什么。”安蕾不把责任推到别人⾝上。
“他蹋糟了你。”
“不!是我蹋糟了我自己。”
单姗注视着安蕾,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这女人好象在夜一之间觉醒了。
“你好象有什么打算?”她猜测着。
“单姗,我可以⿇烦你吗?”安蕾请求道。
“只要我办得到!”她豪慡应允。
“我想游学一阵子,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学校,三个月、半年、一年都无所谓,我好想重温一下当生学时的那种单纯和自在。”安蕾的眼睛发亮,好象这件事已经成功了。
“找学校不难,有那种短期的语言学校,但是…”单姗面有难⾊。“蓝炜那边怎么办?”
“我会自己跟他说。”
“他会肯吗?”
“你以为我对他而言有这么重要吗?”
“好,我帮你!”她也很讲义气的答应了。
“谢谢你!单姗。”安蕾很是感激。
“我喜欢看到女性知道该怎么走自己的路,该怎么精彩的活、该怎么好好爱自己。安蕾,我站在你这一边。”单姗给了她最大的鼓励。
* * * * * * * *
一进饭店的套房,迎面而来的是穿著软缎红粉睡衣的安蕾,她看起来充満了女人媚柔、性感的气韵,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今天和单姗玩得开心吗?”蓝炜问道,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吻。
“开心,你呢?”切顺利吗?”
“没什么问题。”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湾台?”
蓝炜始终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时差、没有疲累,所以即使昨天才到国美,即使今天一整天谈了一堆的生意,他还是非常的精明,不会忽略掉她说了什么。
“你刚刚问我什么时候回湾台?”他目光犀利的看着她。“那你呢?”
“我…”安蕾咬咬唇,先前的勇气一下子跑掉了大半。他会同意吗?
“不要呑呑吐吐,你给我⼲脆一点!”
“我想…留在国美。”
“你想留在国美?!”蓝炜露出一副她是不是脑筋不灵光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要跳机吗?安蕾,那是很多小小留生学会做的事,但你已经二十几了,不会还玩这把戏吧?”
“我请单姗帮我申请学校了,我要游学--”
“游学?”他打断她。
“我会自己出学费。”她很快的说。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这点小钱?”
“那你在乎什么?”
“我…”被她问倒了,蓝炜霎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这游学要花多久的时间?”
“三个月。”
“所以你要留在国美三个月?”
“目前是这样,当然要你同意。”安蕾不会和她硬碰硬,她相信以柔克刚那一套,尤其是他这种男人,绝不能和他要酷。“除非你点了头,不然…我会和你一起回湾台。”
“但你不是找单姗帮你申请学校了吗?”他仍然有些不悦。
“申请并不一定要去念…”
“可是你想念。”蓝炜盯着她瞧。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低眉的说。
“单姗也鼓励你这么做吗?”蓝炜有点困惑,这两个女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起友谊。
“你应该是最了解你老婆的,像这种正面的事,她一定是支持的,她愿意尽全力帮助我,有她的照顾,我相信这几个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安蕾有点撒娇的求着他。
“你是不是当我的妇情当腻了?”
“我只是想完成一个心愿而已。”
“游学是你的心愿?”
“我也想多了解一下国美。”
“总之你打定主意要留下来了?”
“求求你,”安蕾放柔了声音、放软了⾝段,拉着他的手臂。“只是三个月而已,你不会有什么差别的,我相信你一定不缺我这个妇情,搞不好你根本不会意识到我人不在湾台。”
蓝炜看着她。虽然他有很多个妇情,可是安蕾有她的重要性,在他的心底,他多为她保留了一份柔情、一份宠爱。
“可以吗?”她仰着头问。
“如果你这么想留下来…”他不置可否。
“我想!”她马上说。
“你不担心等你回到湾台后,”蓝炜提醒她,带着挑战的眼神。“已经『风云变⾊』?”
“你是说…”
“或许,那时我已不想要你这个妇情。”他的手轻捏着她的下巴,半真半假的说。
“如果是这样,我也只能认了。”安蕾洒脫的说。“我本来就没有想过你会要我当你一辈子的妇情,如果是结束在一个很美好的时间点上,那么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蓝炜明了她的心意,她就是想要留在国美游学。
“三个月…”他的手轻轻的拨掉了她的睡衣肩带,露出一边的香肩。“你可以『忍』三个月?”
“我没有男人还是可以活下去。”安蕾向他保证。
“如果有人追你…”
“我会拒绝!”
“你可以心如止水?”
“蓝炜,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型的女人,我是真的想再念一点书,生学生活是最单纯的,更何况还有单姗『看』住我,我不会出轨的。”安蕾向他输诚,并且很自动的开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如果我想你呢?”他质问她。
“你不会太想我的,反正你有那么多的妇情。”她的小手边解他扣子,还边不忘抚爱他。
“安蕾…”他发出了呻昑声。
她娇声问:“答应我吗?”
“在这会…”他的手也开始攻击她,他毫不温柔的扯破了她⾝上那件充満逗挑意味的睡衣,看着全裸的她,他的眼睛有些发红。“你明知道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那么你是同意了?”她雀跃万分。
“这就要看你待会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