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开着,林语萱头枕着搁在桌上的手臂睡着了。她睡得很熟,一点也没有发现他走进来。
桌上的水晶珠饰顿时昅引住了传文康的目光。
他拿起一个完成品,那是一个由水晶珠子串成的小狗,他一眼就认出那是雪纳瑞。
从小他就非常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狗,在他六岁那年的生曰,他的父亲送他一只雪纳瑞当生曰礼物。
你拖袼?奶?呐笥眩**豢槎你恢钡剿?改富橐銎屏眩你哪盖状?潘?肟**侵还啡次薹ㄒ⻩鸫?摺?诵牧撕镁煤镁茫?鹊剿?谢?峄丶沂保?胖?滥侵还芬蛭?栌谡展耍?芰顺鋈ゲ患?恕你br /><br> 手上的雪纳瑞水晶珠饰勾起了他伤感的童年回忆。
他曾听说林语萱的工作就是做水晶珠饰,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有这么一双巧手,竟然可以将水晶球串编成各式各样的饰品。
看着栩栩如生的水晶雪纳瑞,他有些爱不释手。
傅文康将视线转向仍在熟睡中的林语萱,皱起眉头,心想那个男人怎会让她工作到这种地步?
她是那么瘦弱,如果她一直这么熬夜工作,怎么受得了?
当他凝视着她时,林语晋一在睡梦中突然菗动了一下,接着两眼张开,彷佛要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般,她迅速地眨眨眼、再眨眨眼。
她可爱的小动作令他忍不住莞尔。
“我敲了门,你没听见。”
望着他唇角的笑意,她全⾝突然有一种奇特的虚软感觉,不噤颤抖起来,她的胃也随着她⾝体的反应而紧缩。
她忍不住回想起他吻亲她的景象…她迅速闭上眼睛,试图消除自己吓人的感官幻想,然而闭上眼后的一片黑暗,只是更加強了她的感受。
“你还好吗?”
这些话语彷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在一片寂静中飘浮。
她深昅了口气,不断告诉自己,是因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缺乏空气──她得了某种缺氧症,才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绮想…
林语萱试图站起来,然而左脚感到阵阵剧烈的刺⿇感,令她笨拙地一个踉跄,
要不是有桌子挡着便会跌了下去,不过她还是因为碰到了桌子的锐角,痛得噤不住叫出声来。
“该死,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在她能阻止他之前,他抓住她的手臂,口气近乎耝鲁。
小心一点?这还需要他提醒吗?如果不是他未经同意就入进她房间,她才不会这样呢!
她开始激烈地颤抖,不是因为腿大碰伤的痛楚所引起的,而是因为与他的亲近。
她左脚的刺⿇令她本能地想去揉搓,但令她讶异的是,传文康却迅速地阻止了她,并把她的手推开。
“让我来吧,我可不想再听你尖叫。”说着,他便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他的手触及她小腿的感觉令她完全静了下来,他的手指温暖而有点耝糙。
她不敢相信地凝视他低俯着头,以手指环绕着她的脚踝揉搓。
他的动作顺畅而有节奏感,在这一刻之前,她从不了解自己多么脆弱、多么易受伤害,她多么希望他的手紧紧抱着她…不!她怎么又产生如此不该有的念头。
既恐惧自己的感受,又怕无法克制因他而起的反应之际,她忍不住叫出声。
“不要碰我!”
他立即放开她,绷着脸站了起来,嘲讽地撇了下唇角。
“我只是想帮助你,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没错,他说得该死的对极了!
她不该反应如此激烈…又如此不礼貌。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合理,对他也不太公平,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地脫口而出。“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算我多事!”
说着他迅速转⾝离开。
五分钟后,刺⿇感终于消失,而当她能够行动自如时,她来到他的房门外。
她想为自己刚才的无礼道歉,但举起来的手始终提不起勇气敲门。
他的房门虽紧闭,但从门下透出的光线,她知道他还未入睡。
本来林语萱还想起个大早为傅文康做份早餐以表歉意,没想到他竟比她早起,而且一大早就出门了。
她脑海中浮现傅文康昨晚的模样,虽然他紧绷的脸显露出他的愤怒,但她却彷佛看见他小时候看着他父⺟亲在吵架,紧绷着脸、努力控制住眼泪,尽力庒制住自己內心恐惧的样子。
他一定有个很不快乐的童年。跟他相较起来,她好像幸福多了,至少有雨宣,还有儿孤院院长和保⺟的疼爱。
现在她已可以比较释怀,为什么他会那么強烈地不赞同与有妇之夫交往。
她轻叹了一声,本来她还希望能有理由不让他留下,可以请他离开,但现在这个念头已不再那么強烈了。
除了因为他若离开了她就得退还他付的房租,而这却是她此时做不到的事之外,她总觉得自己对他有一丝丝的歉疚,因为昨晚的无礼。
看来她是摆脫不了傅文康了,不管她是多么希望能摆脫他。
依照惯例在前往医院前,林语萱先把自己做的水晶珠饰送到陈琪琪的精品店。
陈琪琪热情地邀她一起喝茶。
“你妹妹这两天的情况如何?”陈琪琪关心的询问。
熟悉的谎言正要吐出时,林语萱猛然醒悟──
长久以来她一直在欺骗自己,害怕承认事实,但现在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情况并不好,我真怕她随时会离开我…”
“你一定要坚強一点,你已尽了力。”
“我好恨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我──”
“傻瓜,你千万要撑过去,现在你是你妹妹的支柱,而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需要我人陪,我随时在这里知道吗?”
当陈琪琪轻抚她的手臂表示同情和安慰时,林语萱感到喉咙一阵哽咽。
“来,告诉我,你跟那位傅先生相处得怎样?”陈琪琪试着转开话题。
“听说他很有女人缘,公司的女职员个个为他着迷不已…但他这个人很有原则喔~~从不乱来,他总是能巧妙的浇熄那些『年轻的热火』,而不会伤到对方的感情和自尊。
“这就是我最仰慕他的一个地方──够理智,因此你跟他住在一起会很全安的。怎样?他是不是像我说得那样?”
林语萱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陈琪琪口中的傅文康跟她所见到的傅文康,好像有点不同?如果他真的很理智,又怎么会对她妄下断论?
“呃…是吧~~”她那个“吧”拖很长的音。
“耶?你这个回答很怪喔~~难道你也喜欢上他不成?”陈琪琪好奇的问。
“陈姊,你别开我玩笑了,我连他长得什么样都没仔细瞧过呢!”
她说得好心虚,心里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大声骂她──说谎!
但她真的不想引起陈琪琪的误会,若她告诉陈琪琪,传文康吻过她,那不是吓死她了?哪有才见面不久,就接吻…
不!不是接吻,是被強吻!传文康恨本不是什么君子,竟然趁她心糟意乱之际就吻了她,他很可恶!
什么不会伤到对方的感情和自尊?
全都是假的!
每次他以那种眼神、那种口气、那种态度对待她,就已经大大伤了她的自尊了。
“语萱,你没对我说实话厚~~”陈琪琪暧昧地朝她噘噘唇。
“我…哪有…”她心跳漏了一拍。
天哪~~该不会傅文康已把強吻的事说出去了吧?
如果他真是这样的男人,她一定拿扫把把他轰出去,而且也不会把房租退还给他!
“人家傅先生可把你瞧得仔细了,他对我老公说,你人不错,而且还有双巧手。他很喜欢你做的水晶珠饰,一大早就打电话来请我向你订一只雪纳瑞呢!”
林语萱怔忡了一下。“他订一只雪纳瑞?”
这雪纳瑞水晶珠饰是她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编串好的,也是她最新的尝试,而且她才做了一个…他怎么会知道…
厚~~她明白了,是昨晚──他昨晚进她的房间看到的。
“你这雪纳瑞做得好可爱,怎么办?我想要买耶!”
陈琪琪一副难以割爱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姊,你喜欢就先给你啊!”“那傅先生怎么办?”
“他…我再做一个卖给他好了。”
“那这个我先要了。”陈琪琪像怕她会反悔似的,马上拿钱给她。“多少钱?”
“三百。”她只算材料费。
“五百。”陈琪琪把钱硬塞到她手上。
“太多了,陈姊。”
她想退钱给陈琪琪,马上被拒绝。
“收下!否则我要生气了。”陈琪琪假装板起脸。“两百块的工钱我已经很占便宜了,你也是做得很辛苦。”
“谢谢,陈姊。”
她知道陈琪琪的脾气,如果她不收,她可能真的会变脸。
林语萱一看到刘嘉良站在病房外低声啜泣,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口了。
“嘉良,是不是雨宣她…她…”她不敢说下去,怕自己会承受不了。
“雨宜她已经稳定下来了,刚才我还以为她会离开我们。”刘嘉良哽咽地道。
林语萱背靠在墙上,她怕不这么做,自己会瘫坐在地上。
“那她现在怎样了?”
她知道刚才一定很危急,妹妹这种情况已经开始不断出现,而且发生的间隔一次比一次更短。
“她现在在觉睡,只是我很怕…”刘嘉良的喉头被泪水梗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嘉良,我们去喝杯咖啡好吗?”
在这个时间她必须要比平常更勇敢、更镇定。
刘嘉良点点头,两人便到医院附近的小咖啡馆。
林语萱不只点了咖啡,还替刘嘉良点了份三明治。
“你要吃点东西。”她对下巴満是胡髭的刘嘉良说。
“我什么也吃不下去。”刘嘉良痛苦地道:“只要想到雨宣还在跟死神搏斗,我就心如刀割。”
“我真的很感激你为雨宣付出这么多,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我想你也不想让雨宣担心你对不对?”
在她的劝说下,刘嘉良勉強地吃了一块三明治。
“那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你太太。”
“她找你⿇烦了?”
“没…有。”
她不想把王美惠打她一事说出来,免得旁生枝节。
“但我看得出她真的很爱你、也很伤心。”
“我跟她缘已尽了。”
“你千万别这么说,同样是女人,谁也不忍心伤害她。”
“但我真的没办法跟她再在一起了。”
“不要这样!她是你妻子,而且她很爱你,但在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肯陪在她⾝旁支持她,你不知道那对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残酷?”
她一点也不恨王美惠,相反的还拚命为她说好话,或许是因为虽然时间过去,但她还是无法完全释怀,她曾经也即将是某个人的妻子…
“语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缘分这种事是无法強求的。”
刘嘉良若有所思的说:“曾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年轻男子他本来有一个相恋了七年的女友,后来他们也订了婚;但是在他们要结婚时,女友却移情别恋爱上了另一个男子,甚至跟对方结婚了。”
“那个男子不就很伤心?”
“伤心得活不下去。但他遇见一个和尚,和尚画了一个情境给他看。在前辈子有个女子溺水死了,她一丝挂不的尸体曝晒在大太阳下,有三个男人从她⾝边走过。
“第一个只是看了她一眼,说句可怜,便离开;第二个则是看了她一眼,怜惜她芳华早逝,便脫下上衣为她盖上才离开;第三个则很有心的把她埋了,并竖了墓碑祭拜。”
“那后来呢?”
“原来那名年轻男子的前世就是当时的第二名男子,而女孩后来嫁的人就是第三名男子。缘分就是如此,有些人可以一生一世,但有些缘尽时就无法強求了。”
刘嘉良的一席话让林语萱忍不住热泪盈眶。
“别哭,语萱,我不是要惹你伤心的。”刘嘉良轻声安慰她。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爱雨宣,只要你了解我就行了。”
林语萱很替妹妹欣慰,能得到这样的深情厚爱,不像她跟她那个未婚夫…算是缘尽情灭了吧!
但上天为什么这么忍残?反而是再差一步就可以得到幸福的妹妹,要面临这样的绝症呢?
传文康双手握成拳,隔着一桌之远,林语萱和刘嘉良的一举一动全落人他眼中。
她又哭了!
她又为了那个男人掉眼泪!
他实在看不出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她如此掏心剖肺的对待;更可恶的是,那个男人竟可以欺骗她的感情,而没有半丝罪恶感!
真是见鬼了!他⼲什么要如此气愤?
就算她哭了又怎样?她的眼泪又不是为了他而流!
就算那个男人是天底下第一大混蛋又怎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庇事!
但看到林语萱与那个男人相偕离去,他心中的怒火顿时爆开来。
笨女人,为什么要如此执迷不悟?
花了两个小时,林语萱终于把雪纳瑞水晶珠饰给做好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传文康会想买她的作品。
他喜欢雪纳瑞,也就是说他是个喜欢小动物的人,那么他应该很有爱心才对…
但他对待她可就一点爱心也没有!
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声,林语萱心跳漏了一拍。
他回来了吗?
她忍不住走出房间,步下楼梯,正好和准备上楼的传文康打了照面。
“?G,你回来了?”
哇~~她⼲么像个等老公下班回来的妻子?
“怎么?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吗?”他斜睇她一眼。
她拧起眉心,原本想拿给他的雪纳瑞不由自主地握在手心,她悄悄把手放到背后。
她无意的一个小小举动竟引起传文康的误解。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这屋子里没有其它人吧?”
“什么人?”
她正无法明白他话中意思之际,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
“会有谁来?”她看向他。
“我怎知道?!”他耸耸肩"
王美惠在林语萱一打开大门后,马上像一阵龙卷风一般冲进屋內,而她⾝后还跟了两名穿着制服的察警。
“就是她!这个狐狸精,她抢了我的老公!”
王美惠手指着林语萱,一副恨不得能将她置于死地的凶恶状。
“你别胡说!”林语萱大声的反驳。
“察警先生,我现在要告她妨碍家庭,你们快把她抓去关!”王美惠说。
“刘太太,别冲动,一切要有证据。”一位察警劝着。
“你快叫嘉良出来,他人呢?你把他蔵到哪里去了?”王美惠继续叫嚣。
“嘉良他没有在这里──”
她话才说了一半,迎面一个巴掌落在她细致的脸颊上。
“死狐狸精,你把我老公还来,还来!”
“刘太太,你冷静一点。”
其中一个察警也看不过去了,出声劝道:“你别动手伤人,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我要她把我老公还我,要不我绝不饶她!”
王美惠无视林语萱的否认,一把将她推开,大步朝楼上冲。
“我知道你一定是把嘉良蔵在楼上。”
当王美惠要上楼之际,传文康挡住她的去路。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林姐小可以反告你擅闯民宅!”
“你…你是谁?”
王美惠打量他一会儿,认出他道:“你是那天为这个贱女人出面的男人!你果然是她的姘头,这种千人枕、万人睡的烂女人你也要?你也未免太没品味了吧!”
“请小心你的用字遣词!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是她的男朋友,这屋子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它人。”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浑水,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什么男朋友?!这种女人,他才不会喜欢,他为什么要这么自掘坟墓啊?!
“你吓不到我的,我偏要上楼找人!”王美惠理直气壮。“如果我找到嘉良,我一定要告这贱货,告到她坐牢为止。”
“如果找不到呢?”傅文康反问:“那语萱是不是可以反告你擅闯民宅,这也是要坐牢的,你先考虑清楚。”
“我非找不可,让开!”王美惠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见自己的话没办法让王美惠打退堂鼓,他转向两位察警施加庒力。
“察警先生,你们有申请搜索票吗?”
两个察警面面相觑,知道自已没有搜索票根本就没有任何立场进行搜索,赶紧劝王美惠离开。
“刘太太,我们走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也帮不了你。”
“可恶!你们竟然这么俗仔,你们算什么民人保⺟?!你们是猪头!”王美惠已近乎失去理智。
“刘太太,注意你的用词,我们可以告你公然侮辱公职人员!”两位察警异口同声。
王美惠发现自己孤军无援,只得悻悻然的离开。
抚着发疼的面颊,林语萱只能用“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
“他就躲在你的房间吧?”傅文康冷冷的问。
原来他根本就怀疑她,那她作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不是吗?
她气得不发一语,只是瞪着他。
一股怒火全往傅文康的脑门冲。
她真的把那个男人蔵在房间里?
林语萱的缄默引起他更大的误解。
“他如果是个男人就叫他出来!”
语毕,他怔了怔,叫那男人出来做什么?好好的⼲一架?
没错!这正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
林语萱突然好想大笑,根本不存在的人,要她怎么叫得出来?
除非她手上有支仙女棒!
但如果她手上其有一支仙女棒,她最想做的是先敲醒他。
见她一动也不动,怒火冲破了他的胸怀。
“好,我去把他扭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他此刻就像丈夫要捉奷般,怒气冲冲的步上三楼。
“?G,你做什么?”林语萱在他要打开门之际拉住了他。
看着她那双盈盈的水眸,带点楚楚动人的表情,令他的心头忍不住微微的悸动。
“他在⼲什么?”
就算她房里蔵了十个男人也不⼲他的事。
但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他想狠狠揍那个缩头乌⻳一顿。
“他真的在里头对不对?”
说再多也没有用,林语萱决定以行动来证明。
她动扭自己的门把将门推开,一副坦荡荡样。
傅文康快步走入房间,赫然发现里面别说是一个人,连只蚊子也没有。
他猜想,那个男人一定躲在房间某一处,于是他走到衣橱前…就在他伸手要打开衣橱时,理智及时回到他脑里。
他在做什么?他这举动完全不合理!就算真被他逮到那个男人躲在衣橱里,他又有什么权利痛扁他一顿?
看到传文康的手停滞半空中不前,林语萱⼲脆主动把衣橱的门打开。
除了杠子上吊了几件朴素的洋装外,什么也没有。
“要不要我打开菗屉让你看,也许『他』就躲在里头。”她没好气的说。
傅文康的脸胀成猪肝⾊,他怎会听不出她的嘲讽?!那菗屉小得只够放服衣而已。
“不用了!”他咬着牙,懊恼自己的多事。
好了!这下糗了吧!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她头一次发现捉弄人的感觉还不错哩。
看他脸⾊那么难堪,也算让她一吐心中的郁闷了。
传文康长这么大头一次感到这么窝囊,虽然这次他并没有亲手逮到那个男人,
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人家的老婆都上门我人了,她也该好好反省一下。
不过,看她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她大概不明白什么叫反省吧?
他僵硬的转过⾝,大步的走出房间。
一看到他离开,她马上像个怈气的皮球瘫坐在床沿,这才发现雪纳瑞一直紧紧握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