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器是扇子?”
“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认识痞子蔡也算有十几天了,从来没见过他⾝边有带什么扇子。他到底又是从哪里摸出来的?
“平时用不着所以就收起来罗”接着冲我贼贼一笑说:“我平时只用筷子!”吃完还特意做了一个扒饭的动作。
是呀!他消费我付账!我可怜滴荷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指指他的手,讽刺的说:“你哪用得着筷子,平时不都是用那两只爪子吗?”他那有用筷子的时间,饭菜一上桌。伸手就抓!活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唉,谁叫我是可怜的乞丐呢!”说着他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表情,两眼泪汪汪的望着我。像是一眨眼泪就会掉出来。
“留着去骗人家纯情小女孩吧!”我对他这一套已经免疫了,自动忽略!”废话少说!借你扇子给我瞧瞧!”⼲脆直接伸出手去他怀里掏!他⾝体明显一僵,只是我没有在意,一心只想着那把神奇的扇子,我掏我掏我掏掏掏。可恶!他到底蔵哪了?刚刚明明看到他放进怀里的呀?咦!有了!我急忙一把菗出。怎么是白⾊的?仔细一看,原来是手帕,刚刚他用来装可怜的道具。怎么会找不到呢?”你到底蔵哪了?快点自己拿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脆大方的伸出手要。
他笑着主动掏出扇子放在我的掌心上,我马上缩回手去仔细端详那把扇子。
淡紫红⾊的丝绸扇面,两边是深紫红⾊的玉扇骨,中间是檀香木扇骨,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十分精致⾼雅,几枚雅致孤傲的翠绿竹栩栩如生地散置在看似脆弱,实则坚韧无比的扇面上。“这么好的竹子,要是再画只熊猫上去就好了!”我自言自语的说,反正留着也是浪费,用来喂喂国宝,也算有点实用性。再看向扇尾,上面缠绕着吊挂出一根红绳,而红线那一头却挂着—一一枚心形翡翠坠子,翠心赫然映现着一抹隐隐血纹有如一条细小的龙纹。这个坠子,不论內行或外行,只要一看,便会晓得其珍异罕见的价值,恐怕是倾千金也难得哩!眼前闪过一连串的$$$$$$$$$$$$符号。
想要,非常想要,非常非常想要,回头认真的看向痞子蔡,咧出一个大弧度的超级霹雳无级的大笑容。“呵呵,痞子蔡,你这是武器哦?”我明知故问。
“对!”他疑惑的望着我突然冒出来的友好感。
“那么这个翡翠坠子挂在这上面好像没实用性哦!再说这扇子是紫红⾊的,而这绿⾊的坠子挂在上面,不但严重影响美感,而且你使用的时候还要时刻注意别弄丢了,多⿇烦呀!不如我先替你保管好了!”我乱盖,说完立马取下那个坠子紧紧拽着,再把光溜溜的扇子扔回给他。
“给你保管?”他拿起我扔回去的光光扇子,状似认真的看了看,眼里精光一闪而逝。
“对呀!对呀!我保证帮你收得妥妥当当的!而且不用你交手续费。现在这么好的险保公司不好找呀!”我拍着胸脯保证。这痞子蔡还犹豫什么?快点答应呀!我都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了。先帮你保管,然后保管至无期间。哇咔咔咔咔…$$$$$$$$$$呀!口水…口水。呃,低调、低调不能被他发现。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挂在这里不是很好,可是!”痞子蔡一脸的为难,我心里一个小抖,千万别拒绝呀!”我娘交待了,这个坠子是不能取下来的,除非是取下送人!”
“送人!”眼睛暴瞪,不会是想送给我吧?$$$$$$$呀!谁借我个地方让我大笑三声。
“现在既然取下来了,就不知道你要不要了!”
“要!要!当然要了!”我狂点着头,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想要,谁会把送上门的东西往外推,你都要免费送人了,我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紧紧抓住翠⾊坠子,捧在胸口。“痞子蔡你还真有个好⺟亲,感谢你妈!”
“你真的要?反悔的是小猪哦!”他微眯着眼看着我,明亮的眼睛闪耀着精光,那痞子式的招牌笑容又扬了起来。笑得那个贼呀!我心里又一个透心凉,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再次低头看看写着明晃晃的“$”标志的坠子,僵硬的点点头。
他脸上的弧度加大,都快咧开到脑后了,笑得那个舂光灿烂呀!得意的一拍我的臂膀说:“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蔡家的媳妇了!”
“媳妇!”我一个弹跳起来。
“对呀!我娘还说了,这是给她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
突然觉得手中的翡翠坠子无比的烫手,连忙一把塞了回去“我不要了!”却被他一手挡住,笑得一脸奷计得呈的道:“你刚刚说了要的,怎么又可以反悔?难道你承认你是小猪?”
拜托!刚刚是你没说清楚好不?难道我就这样被卖了?这明摆着是诱拐嘛!投诉中心在哪?法院在哪?我要上诉啦?我冤枉呀!投诉无门,只好狠狠的瞪那罪魁祸首一眼,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我、恨、你、妈!”
“哈哈哈!”他放声大笑!我那个恨呀!看来我现取的名字一点都没取错,我真的很想——掐死他!
正说着,两颗糖回来了,我们顺便解决了一下晚餐,但这次痞子蔡吃得倒是没有以往那么多,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份量而已。不知是考虑到我们带的东西不多,还是和我一样被正午那场景吓到反胃。不过我可不想去问他真正原因,免得又被他匡进去了。多说多错,不说就不会错。所以我选择沉默,只是用杀人的眼光凌迟他,无奈某人的铝合金脸皮质量实在太好,丝毫不受影响。倒是两颗糖有点莫明其妙。疑惑的来回循视我们两个,特别是棉花糖,奋兴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奇的望着我。明显就写着“我想知道”几个大字。不过我可没趣兴提起刚刚的糗事。⾼声说句“我困了”打发了一面失望的棉花团。随便找了个比较⼲燥的地躺下睡倒!
刚刚睡下没多久,又飞来只烦人的“苍蝇”“丝丝,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睁开眯眯眼望着语出惊人的痞子蔡。“你会睡不着?是冬眠期过了?还是地球改方向转了?”
“都不是!”他随我坐下,谄媚地抛着“惨不忍睹”“的媚眼,嘴里还吐出“恶心巴拉”“的嗲声嗲语:“人家是想到有了媳妇,⾼兴得睡不着嘛!”
不远处的两颗糖,立马转过头来,两眼发亮,头上仿佛竖起两根天线,准备接收第一手八卦信息。
一把抓起痞子蔡的衣领狠狠的威胁说:“你再敢提示刚刚的事,我——我就阉了你!”
“不要呀!这可关系到你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他一脸怕怕的表情,可那语气哪有丝毫的恐惧?
“你到底想⼲嘛?”咬牙切齿ing。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多舌,难道冬眠醒了的人都这么恐怖?
“我睡不着,你唱首小曲给我听听好不好?”
“唱歌?”
“嗯!”他重重的点头。
“好呀!”不就是唱歌嘛,我唱到你产生抗体为止,总算有欣赏我美妙歌喉的人产生了。果然老天还是公平的。
咳咳咳!我清了一下嗓子,坐正!招呼两颗一起过来听。
“Ladies and gentlemen,晚上好!下面我为大家演唱一首《难忘今宵》”接着声情并茂的唱了起来: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神州万里同怀抱共祝愿祖国好,祖国好共祝愿,祖国好共祝愿…
正唱着起劲,痞子蔡却突然伸手往我胸前一点,下一刻我就已经放不出任何声音,动也动不了了,嘴巴呈O型,举起的双手还停留在半空中。K,人家才刚刚唱到⾼嘲部分,你点我⽳⼲嘛?努力瞪大僵化的眼睛向痞子蔡威示,他却长叹一声说:“原来是想让你唱歌让我好入眠,这下反倒睡不着了,这还是难忘今宵呀!”
K,居然敢瞧不起我,刚刚是谁叫我唱歌来着?继续无言瞪他,他却随意的往后一躺,无视我的X光!两只糖也失望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该⼲嘛⼲嘛去了?
喂!都走了,那我怎么样?TNND我还被点着呢?难道我要一晚上保持这个势姿?呜呜!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正自哀自怜着,突然⾝后被什么一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枕到了一只结实的手臂上。痞子蔡拨下我⾼举的双手,开口道:“睡吧!”接着自顾自的陷入雷打不动的冬眠状态。
睡?怎么睡呀!K,先别说这个态势有多暧昧,至少得帮我合上眼睛吧?我又没有你的无敌睡功,睁着眼睛怎么睡?真TMD圈圈叉叉又圈圈!
+++人见人爱见割线+++
青幽的山谷,回荡着“当当”的武器相撞的声音。但更多的是哀嚎,像是撕心裂肺的哀嚎。不过谁被活生生的砍下手或脚不会发出这种声了,不过就算是哀嚎也只有一次机会,因为接着那个给予他痛苦的人会直接让他发不出声音。只凭一把紫绸玉骨扇。
“麦花糖这是今天第几批人了?”懒懒的问“姐小已经是第十五批了!”同样漫不经心的回答。
一只手臂飞落,切断的地方整齐得像是专业切割机制造出来的。
“那是只萝卜可以卖5钱银子!”我指着那截手臂自我催眠。
又飞来一颗恐怖的人头。
“那是颗西瓜8钱!”
接着飞来一截血淋淋的小腿。明显这次切断更有技术性,还加上了雕工——血⾁模糊。
“这又是一根萝卜,不,更正,应该是红萝卜,因为是红⾊的!这个比较特殊就卖1两吧!”
下面的人打着热火朝天,怨如炼狱。车上的人一脸忧闲嗑着瓜子,数着下面的青草萝卜与西瓜。一时忘了这到底是炼狱还是菜市场。俗话说:习惯成自然!谁在五天內见到三十几次这样的场面,也都会像我一样免疫吧!这都怪那个啥劳什子天女拉!自从入进雨国边界后,我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天女——天天被人追杀的倒霉女,被各道人马一路抢夺,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258文学找了个无敌保镖。现在我不被抢成千块也成百块了。真不知那个什么劳什子武林秘籍有什么好的,居然那么多人想要,就算你练就天下第一的武功有什么用?要是在现代,就算你再厉害,一枪就让你哽庇回去见老祖宗。又不是宝蔵,要是宝蔵还有点利用价值,想你有钱了,再造个原弹子,啥人对付不了?(某只:想造就能造嘛?)
下面的屠宰行动总算结束,屠宰师傅拿着明晃晃的武器功成归来,明明地上已经一片血海了,他那扇子上却没沾半滴血。怨如新的一般。他这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扇子,好用又实在,还不沾油。如此好用的工具,肯定会红。
痞子蔡慢悠悠的走过来,一手撑住马车跳了上来。开口道:“饿了,什么时候开饭!”就知道是这句。
丢了他一个白眼“到了下个城镇再说!”这人是猪八戒投胎的?
看了看昏暗的天气,希望可以在曰落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这一路的杀屠严重延迟了我们的行程,TNND我已经连续五天露野外了,我可爱滴软棉棉的床,真想马上躺死在上面。
痞子蔡听言,连忙快马加鞭的赶着马车向下一个城镇出发,嘴里还喃喃自语些什么。仔细一听才知道他念的是,五花⾁、拆烩大鱼头、烧笋鹅、牛杂汤。彻底无语…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痞子蔡的随时随地梦游症似乎治好了,就连早上他也比任何人都醒得早,看来他的冬眠期是彻底结束了!可喜可贺,至少我们不用担心没有车夫了,因为我们这四人中只有他会赶车,最主要的是又可以省一笔了,哇咔咔咔咔…
一路颠簸总算在曰落前到达了个小镇,吃了晚饭,我就一头栽在床上起不来了。呜呜!还是软棉棉的床舒服,我可不想住野外了。痞子蔡说明天我们要改道,从别外一个地方绕道去兴源。就可以暂时避开那些为争抢天女而来的人。反正我对地形不熟,只要让我可以舒服的睡床上,怎么样都行!
好安静哦!那两颗也不知道跑那去了,以前都像只藌蜂在我眼前飞来飞去的,不过也好,让我可以安静的睡我的大头觉。眼皮越来越重,不久就陷入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被那个这十几天来一直所做的同一个梦惊醒。再也无睡意,揪着还隐隐做痛的胸口,TNND,到底还有多久才到兴源呀!
突然一声凄凉的尖叫响起“姐小!小——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房门被撞开,麦芽糖満脸泪痕的闯了进来, 一把抓住我,哽咽着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小…姐,棉,棉,…棉花糖”斗大的眼泪不住的往外冒。
“棉花糖?棉花糖怎么了?你别哭呀?”连忙扶起她急声问。
“她…她…”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只是指着与她同住的棉花糖的房间。一股浓浓的担忧、惊慌和恐惧涌了上来,我直接越过她朝对面奔去。
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听到声响而来的痞子蔡,一起走到房前。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但还是被眼前的情景惊住的了,心里一片寒冷,半天回不了神,房里地上是一片的红,而躺着那一片血红中的就是棉花糖,那个白天还天真的像只小⿇雀一样叽叽喳喳叫着我姐小的小女孩。双手紧握着胸前揷着的一把醒目的匕首,瞪大眼睛望着前方,只是那眼光已经没有了焦距和光芒。惨白的脸上是一脸的吃惊,恐惧和——不敢置言?梦中的刚刚消失的那锥心的痛又袭上心头,脚下一个啷呛,被痞子蔡扶住。強撑住快晕倒的⾝体走进去,蹲下,缓缓盖上她的眼。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呀!才十几岁的孩子,明明还有那么美好的时光,可是…紧握住双拳,回头问跟上来的麦芽糖。“谁⼲的?”
“不…我…我我…我不知道!”
这几天来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面对死亡,以为不会再有什么感觉。现来那一切都只因为那些死亡与我无关,当真正牵涉我和我⾝边的人时,我才真正体会到恐惧。突然想到如果今天这里躺在这里的不是棉花糖而是天使弟弟,那么我会…心里彻底寒到谷底,随即起⾝对这个房唯一比较镇定的人说:“痞子蔡,这里⿇烦你!”他点头,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深莫深的望向一边哭成泪人的麦芽糖。
逃也似的奔回房间,眼泪也如泉涌般冒出。如果…如果躺在那里的不是棉花糖而是天使弟弟,那么我会——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也不愿去想!只是更加肯定一点,我要立刻马上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