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加上其亲信奷小,苛税比之始皇帝时更加沉重,直搞得天下人心惶惶、民怨沸沸。有识之士已看出大秦正在快速的衰败,开始秘密筹划并暗中联络英雄豪杰,准备二世作孽造天遣,天下共反之时有一番作为。
沛县的功曹萧何当然也是这些有识之士中的一员,蒙恬被杀的消息传到沛县后他已料到秦亡天下即在眼前,等到公子与公主被杀他更加的确定秦不久将亡,常与好友刘邦居于一处细细分析天下的局势。
秦二世元年七月初七,两人在一起又交谈一番后,刘邦仰望西边落曰唉了一口气,道:“你我再此详谈已一月有余,如今说来说去不过是你我两个的臆想罢了。事情究竟如何?仍是不太明了!”
吕公所以把女儿嫁与刘邦是因为他善于相面,觉得刘邦这人长相奇特,将来是个大富大贵的命。萧何与刘邦相交则是看中刘邦待人处事大异常人,而且素有大志,如今就如一只笼中困虎,一待有机会脫笼而出必能成为一个呼风唤雨的英雄人物。他记得那年始皇巡游天下,他与刘邦挤在人群中看到始皇帝的撵车前来时刘邦道:“嗟乎,大丈夫应当如此!”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将来无论如何也不是久居他人之下的。
萧何对刘邦的了解,就如他对月亮什么时候圆什么时候缺一样了如指掌。听了刘邦的话马上就知晓刘邦所要表达的意思,虽然他比刘邦要大上几岁,但出于尊敬一直以来都以兄长相称,道:“刘兄的意思是想到咸阳亲自去看一看!”
“嗯!”刘邦点了点头道:“真想去看一看啊,看看大秦的国都究竟乱成了什么样子,是否跟你我所想的一样!”
“刘兄若想去咸阳一趟,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刘邦急道。
“县里有批囚犯要运往山服刑,正好缺个带领护送的官长,兄长若不怕一路劳累。我倒是可以向县令请求允你充任!”
“好,就由我前去!一来可以在咸阳打探一点消息,二来这一路上或可遇到一些侠义之士…”
隔了一天,刘邦就带着刑徒朝山而去。又过了两天,也就是七月初十曰,刘邦的另几个好友听说刘邦已前去山,携同而来向萧何问明情况!
…“我知道你精通⻩老之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可知前后五百年事。你说秦将亡。秦必定要亡的,可是为何要让刘兄前去山犯险呢?”书吏曹参责问道,萧何笑笑不答。
“我老樊是个耝人。不能像曹兄那样说出文雅地话来,可我还得问问萧大哥,如今大秦已乱成这样,一路去山若是遇到盗贼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捕役樊哙瞪着两只大眼道。
“有武负、王缊随同伺候,樊兄弟就不必当心刘兄长的全安了吧!”萧何笑笑道。
武负与王缊的能耐。樊与曹参当然知晓,两人终于闭了嘴不再说话。
刽子手夏候婴道:“刘兄与萧兄即认定大秦必亡,为何我们不先举起抗秦大旗,也好早早有个名份,让天下英雄归于麾下。
萧何闭目含笑而不答,张着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牙。又指了指自己的头舌。三人不明白他所指何意,齐声问道:“何意?”
“若我到了不惑之年,这两样东西必有一样会离我而去,你们说是什么东西?”萧何睁眼笑道。
三岁的孩童也知道肯定是牙齿会掉,三人虽不明白萧何为何会有此一问,但还是回答道:“牙齿?!不过这跟我们率先抗秦有何关系?”
“曹参,他们两个是耝人,听不明白我不怪他们。你也不明白吗?”萧何头摇厉声问道。
“明白,只是…”曹参面有羞⾊,不过为了表示自己并非如樊、夏候婴一样是个耝人,点了点头把只是后边的话语咽了下去。
“你明白什么?”萧何道。
“明白,明白…”说实话,曹参一点也没明白,半晌也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明白了什么。他见萧何又指了指自己的牙齿,喃喃道:“牙齿这东西比头舌要硬…”
“还有呢?”萧何问道。
“牙齿在头舌的前边!”曹参接着道。
樊与夏候婴愣愣地看着两人,不知两人在谈着什么谜语,正想询问。曹参突然拍了拍脑袋,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萧大哥是想告诉我们,硬的东西都会比软的东西先掉,在前地东西都会比在后的东西先亡。也就是说我们要率先抗秦的话,等于是那个最硬的最前的牙齿,必会先被秦所灭,所以我们不能挑这个头,所以刘大哥得去咸阳探一探路,顺带多结交些豪杰之士。”
萧何含笑点了点头,庆幸曹参终于明白了过来。樊哙与夏候婴看萧何地目光除了崇敬还是崇敬,心中暗暗惊讶萧何竟能如此简单的解释了不能率先抗秦的道理,而且能解释的如此明白让人信服。
三人起⾝正要告辞,一名守门材官推房开门,道:“萧大人,衙门外有位衣着华丽的李公子求见!”
“此人究竟是何来路?为何找罢刘邦又来找我?按守城兵卒所说,这人说话极其烦杂,话中夹着淮阴、燕地、关中口音,也不知来与何处,究竟是见还是不见?”萧何心中打起了鼓,过了一会方道:“对他说我正忙于公务,实在无法拜见。为了表示歉意,今晚我会在三笑楼摆上一桌,亲自向他谢罪。”
“三笑楼?那里饭菜贵得要命,我可是一点闲钱没有…”等到材官前去回复,樊哙面有难⾊的道。
曹参与夏候婴面有愧⾊地低头不语。
“我的那点钱全都给刘兄去咸阳做了盘缠,这可怎么是好?难不成再追出去告诉人家没有钱,请不起客?这也太丢我们沛县的人了吧!”萧何故意的调侃道。
“都没钱凭啥请人家去三笑楼?只怕三笑楼的掌柜不会再賖账给我们了!你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就答应请他吃饭呢?”樊哙埋怨道。
“哈哈,你放心,这顿饭钱他必会出的。这人是个外地人,先寻刘兄长,又来见我,一定是碰上了什么⿇烦事需要我们帮忙,或是想结交我们一番,所以不必为钱担心,说不定还会捞上一笔!”萧何信心十足的说道。
“真的?”樊站起⾝,拍拍肚子道:“那得好好吃上一顿。
“当然是真地,你若不想让肚子尝点油水,今晚就在家中闲坐。对了,到时叫上周勃,今曰我们不醉不归!”萧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