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准备如何在敖仓与田蔵展开决一死战?”韩信立之侧,笑道。
“如此大的一块平原,最是适合骑兵冲锋作战。我打算先用一千骑兵将敌阵形冲乱,然后兵卒趁机掩上,必能大败田蔵于敖仓。”李信指着前边的平原,想象着不久就要展开的二十万兵卒大厮杀,笑道。
“与田蔵作战不同于跟匈奴人作战,也不同于用计夺周文城池。这支兵马原是吴广的兵马,本是楚军的一支精兵,其武器装备与我们并无太大差别。田蔵敢于杀吴广并能下达西进与我展开决战的命令,可见他也是个有胆有识的人,对于布阵打仗很有研究,估计其会用战车作垒,劲弩強弓庒阵,戈手居于最后随时待命出击。将军那一千骑,虽说兵坚甲厚,但要想冲入敌阵死伤将会很大,只怕搅不乱敌人的阵形。”
“你的意思是?”
“我们⾝后虽有山,却因地形险恶无法将人马隐于其上,只能在平原上摆开阵形与其对攻。信以为,可趁田蔵率军未赶到此处之前,挖士为垒,严阵以待。敌只有一支兵马,我方后续还有十万大军,时间拖得久了对我们有利对敌不利,敌会想尽一切办法速战速决,到时可趁敌人急攻之下阵形大乱之时行事。”
“嗯,如此甚好!不过,你说田蔵如果知道周文杀自的消息还会向西而进吗?若其真的还向西而进,在敖仓见我军已摆下阵形等待,还会与我们展开决战吗?”
“这个将军放心,他必会与我们决战。”
“为何?”
“田蔵杀吴广,打的就是吴广不懂军事,只知围困阳不知西进与出关的我军展开决一死战的旗号。如今,他为大将,我军在此摆下主力,他若不与我们决一死战,一来对不起楚王陈胜。二来无法给兵马一个交待,三来有自扇嘴巴之嫌。现在的情况对于他来说已成骑虎之势,不管我们这里是刀山火海还深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没有一点的退路。”…
田蔵杀了吴广,把吴广的头颅送给陈胜赢得大将军之位后,先是把自己的亲信与好友都提升一番,接着连续的摆下十多天地宴席与好友大吃大喝一番,一同畅想着未来。他踌躇満志。叫嚣着要在三个月內拿下秦都咸阳,活捉胡亥生煎赵⾼,然后自立为秦王。如果有必要的话还要在咸阳宮里称帝,并不惜再来一次统一之战。
酒宴终究有散的时候,満好的想象还得靠双手去实现。这一曰,他下令李归带领少量兵马继续围困阳,自己亲率大军拔营西进准备前去与曹阳的周文会合。兵行两曰。前方探马回报敖仓发现秦军主力。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田蔵心中狂喜,命令兵马加快行军速度,于夜前在距秦军五里开外的地方下了营。
“秦军为何突然来到这里?看来周文军已经彻底失败!周文也是有才能的将领,十万大军如此快的便被这支秦军所灭,这支秦军绝对不能小觑!我得细细考虑该如何与其对战。绝对不对步周文的后尘。”狂喜过后,逐渐冷静下来地田蔵心中暗道,叫来千长以上的将领,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田蔵的军马以万为一个方阵,彼此之间分开又有所相连,一共分为十个阵。位于最前地是战车阵,接着是两个弩兵阵,后边跟着三个弓箭阵。排在最后边的是四个持戈阵。每个阵都成三角形,十个阵又组成一个大的三角形,田蔵居于最中指挥着整个大阵。
李信行辕之內,不时有探马进进出出,大小将领也都聚在里边,等待着李信的命令。探马报来的消息都是一样——敌军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最终在三里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敌人这个阵势倒显的很怪,如此逼近我阵更显的怪异,也不知他想⼲什么?”李信笑道。
“敌人此阵名为鱼鳞阵或者是稚形阵。只是现在天黑瞧不清楚摆的究竟是何阵。此阵前紧后松,正面冲击难度很大。若有一支奇兵从后边突击可轻易破敌此阵。他所以如此的逼近我阵,自恃前阵坚固不怕我军冲击,使地是以攻为守伎俩。不怕我军从后攻击,要么是另有计策,要么是看到我军在此筑垒,认为我军打定防守的主意不敢出击。”
“你猜他有什么计策?”
“这个信倒猜不出来,不过信估计其使的是虚虚实实那一套罢了,并无什么真正的计策。若想从后边击散他的阵形,必须得有千乘重装战车或者几千乘轻装战车,如此多的战车调动,声势颇大,他距我们如此近哪有不发现的道理?但田蔵不知道我们还有一支重装骑兵,这支骑兵调动起来神不知鬼不觉效果却可与一千乘重装战车媲美。”
“你的意思是让这一千骑兵趁夜在后击敌?”
“不!虽说一千重装骑兵地战力可与一千乘战车媲美,但实真的战力还有所不如,強行出击死伤颇多。如此:一来看不出我韩信的能耐,二来骑兵的损兵也让将军心痛。信献一策,保管我军用最小的伤亡取得这场胜利。”
“何策?”
“使鱼鳞或者锥形阵者,都是典型的文官阵形,主将守在正中偏后的位置全安可以得到保证。我军可使一锋矢阵形,由一擅战武将带领。人数不需太多,两三万足亦,其目的看似在破敌大阵,实则是昅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由那一千骑兵趁势出击,必能大败田蔵军。”
“哦,好!”李信点头应道:“黑夫听令,你率一千骑兵蔵于敌阵后方,于明曰见敌有向前冲击的动静时,给敌致命一击。英布、韩敬听令,你二人一为前锋主将一为副将,明曰率三万精兵,天一明对敌发起总攻。”“得令!”黑夫、英布、韩敬站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