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从‘彭城’出发之时得郡县兵三万有余,一路上攻买马,又有诸多好汉前来相助,等到了‘⾼阳’兵马不增反减只剩一万有余。打下‘⾼阳’之后,一番的招兵买马,人数更加的少了,只有九千有余。
刘邦坐在行辕之內,反思人马越来越少的这个问题,踌躇这仗还能打下去不能。人马为何不增反减,无外乎战死与逃跑两个原因,究其最根本的原因则是这支队伍太过乌合,根本没什么战力可言。比如这场‘⾼阳’之仗,面对城內只有三千出头的秦军,他率兵硬是打了九天,其间还连续败了几次,被出城的千余兵马杀的四散。一万六千多人,战死三千多,失踪七千多,打下‘⾼阳’一点数只剩下不足五千多人,又经一番的招兵才凑够这近一万人马。
战死的就不再说了,失踪的大多数是经历连续的失败之后,觉得再跟着他这样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前途,就此不告而别。少数的则是因为狂逃之后迷了路,过一段时间还会自己找过来。可这样的人太少,况且这样的人都是没有本事的人,离了他实在没有地方好去,只得又寻过来。
“要是我有一只像项羽弟子兵那样的精兵,何愁打个胜仗会如此之难。樊的那支兵马倒是不错,连续的几场仗打下来,他的兵马是不减反增,可像樊哙这样能拢住兵卒之心的将领太少了,要是能多几个就好了。说到底还是兵卒的问题,如今是一场仗接着一场仗打,哪有时间训练兵卒?‘陈留’倒是有一万秦军的精兵,我这一万兵马是如何也打不过他的,要是能有个什么办法把这支精兵招来为我所用就好了。有这样的一支军纪严明的兵马,以后就不怕打不赢仗,也就不会再有兵卒私逃的事情发生了。”
刘邦愁眉苦脸的坐在榻上心中暗道,一个亲兵挑帘而进,随在⾝后的是两个绝世美女。
“将军。我把‘⾼阳’城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这两个绝佳地美人,特送来给将军享用。”亲兵一脸的谄笑,道。
为了能当王,刘邦费尽心思才把项羽搞去援赵,自己则西去直捣并无多少兵马把守的‘咸阳’。可都过了三个月了仅仅推进到‘⾼阳’,离‘咸阳’还远的很。人马的减少,战斗的艰难,这一切的一切都把他搞的异常心烦。想找个发怈的方式好好发怈一番。昨夜,他只是含蓄隐晦地给这个亲兵点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亲兵竟如此快速的找来两个如此尤物。
这两个女子很美。一个华衣丽服,一个衣着朴素,年龄都在十六七岁上下。两个人的⾝材阿娜多姿,脸蛋漂亮迷人,因为害怕或是别地原因。两人都低垂螓首,另有一番涩羞迷人在当中,当时就把刘邦给迷住了。可惜现在才至中午时分,离天晚还有一段时间,要不然他真想上前把这两个迷人的少女搂在怀里好好存温一番。
“这么快!看来我没看错你,你确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将来一定把你外放给你一个将军当当。”刘邦随口赞道,目光由两个少女的头部移到胸间,又从胸间移到部腹。
“将军忘了,我原本就是‘⾼阳’人,谁家的闺女长得俊哪有不知道地。再说为将军办事,小人哪敢不拼了老命,尽心尽意的把事办好。”亲兵道,脸上奉承拍马的笑意更加浓了。
刘邦根本没有去听亲兵说些什么。只是盯紧了那两只手细看。衣着华丽的那位,右手覆在左手上,亭亭而立。衣着朴素的那位,一会用左手的手指去扣掐右手地手指,一会又用右手的手指去扣掐左手的手指,看来异常的紧张。但不管怎么说,两人的双手都纤细瘦长,如白玉雕琢一般。
“这手肯定滑嫰如雪,温软如水,握在手中把玩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要是让她俩一左一右用手握住我的脚。那一定更…更…”刘邦在心中想着,急于想享受一下小手握脚的舒服惬意感受。暂时忘了刚才的烦心事,也不顾亲兵还在,奋兴地道:“你们两个去打盆温水来,我要洗脚。”
待两个女子走出房屋,他才察觉到被冷落的亲兵还站在面前谗笑着,道:“你还有事?”
“将军,小人有个同乡是个极有本事的人,想为将军尽犬马之劳,苦于无人引荐,于是托小人前来…”亲兵捏了捏袖子里的两重金子,道。
虽然刘邦时常的打败仗,兵卒又时常的逃走,可他毕竟是一路将军,想在他手下混口饭吃的人着实不少。每曰里,走各种门路想与他见一面的人太多了,可这些人来之前都把自己吹嘘的是如何有才能,见面后又发现这些人只不过是吹牛罢了,一个比一个的草包。他已见地烦不胜烦,实在不想再见下去,本
回绝不见,但这个亲兵刚刚才送来两个绝⾊美女,实面子。
“哦,他叫什么名字,原来是⼲什么的?”
“他叫食其,原来…原来为县令地管家。”亲兵实在无法把食其只是给一个邻居家看看大门这种抬不面的事情说出来,只得冒以其为县令的管家,希望这样的⾝份使食其显的不是那样的寒酸,让刘邦不至于没有一点想见的欲望。
“食其?莫非与邻县的食商有什么关系?”刘邦心中暗道。邻县食商手下有精兵四千多,他早已打了主意,苦于没有门路拉拢食商。这时听亲兵说求见的名叫食其,心中先是一动,然后便听到亲兵呑呑吐吐的说食其原为县令的管家。他是如何圆滑的一个人,自是知道亲兵在替食其吹捧,想起先前见那些人的丑恶嘴脸,顿时又没见的意思。随口问道:“多大年纪了?可拉的动弓,使的动戈,若能,就让他随你当个亲兵吧!”
“他…他今年六十有二,只怕这弓是拉不动的…”亲兵说话更加的呑呑吐吐起来,心道这次替食其游说终将以失败告终了,正要告退。又想起食其约见自己说的那些话,把心一横,照食其地原话道:
“他不是来当兵卒的,是来为客卿助将军成大业的。他让我转告将军,说各国将领打⾼阳经过的已有几十人,跟这些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他们一个个龌龊不堪,心胸狭小,讲究繁琐礼节。自以为才⾼八斗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对他们有帮助的意见没有一个人能听的进去。他说,听闻将军虽自以为是。傲慢的紧,但还算是平易近人,能听得进去对自己有用的意见,将军这才是他愿追随地人,也是值的追随的人。”
亲兵说完。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刘邦的脸⾊。
刘邦没听出食其说这些话究竟是夸他平易近人愿接受他人的意见呢,还是骂他没有什么本事却好自以为是。面⾊平静如常的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让我转告将军,说世人都说他是个疯子,而他自己却认为自己不是个疯子。问将军是与世人一样瞎了眼以为他是个疯子而不愿见他呢,还是独具慧眼可在一片沙海中发现他这颗明珠。”
世上还有人自称自己不是疯子的人?要么这人确确实实疯了,要么是个有才能地人。这倒勾起刘邦想见一见的欲望,道:“能说出这样话语的人想必是个读书人吧!你没告诉他我最讨厌儒生了,又是如何对付儒生的?”
“说了!”亲兵见刘邦已有见的意思,觉得自己赚的这一两⻩金可以心安理得了,笑道:“我说,我家将军最不喜欢读书人了,也是最看不起儒生了。曾经有个人带着儒生地那种帽子去见他,他拿起帽子就开解裤子往里撕尿。并破口大骂那个儒生。他听后却说,没关系,姑且一试。”
“这人倒有趣!”刘邦微微一笑,见两个美女一个端盆一个拿擦脚布已走了进来,道:“那就见见他,看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疯子。”
亲兵退了下去,两个美女小心翼翼而又温柔无穷的为他脫下鞋,轻轻的捧着他的大汗脚放在铮光发亮的铜盆里,撩起玉波为他洗起了脚。小手的柔滑程度是他没想到的,也不知是水太热速加了他地血液循环。还是触景生情让他有些热燥。刘邦开始呼昅急促,忍不住用手托起那个华衣女子的嫰脸。并用湿漉漉的大脚去撩动那个素衣女子的胸部,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我叫…”两名女子还没把姓名说出,门帘再次的被挑开,走进一个⾝⾼八尺,年龄在六十岁上下,衣着破烂寒酸的人来。
来人是个头发稀少的已快全秃,却绑出一个还没小拇指耝的辫子的老头。他的胡子也很稀少,稀稀拉拉地一眼就可以数出有多少根来。不过来人却不以自己寒碜的长相与破烂地衣着而自卑,脸上倒有一种自得的神⾊,见了刘邦也不跪拜,大大咧咧的仅仅作了个揖,张口道:“在下⾼阳食其,前来拜见刘将军。”
这时,刘邦才发现食其的牙齿也十分的稀少,张口对他说话时,竟没看到一颗牙齿。他没料到食其会来的如此之快,更怪丽食其在他情欲⾼涨时进来打搅。没好气的道:“你倒来的挺快。”
“我是随我那个老乡一起来的。刚才他进来禀告,我就在外边候着,因此来的快,搅了将军的好事。”食其道了一声,看着跪在地上正为刘邦洗脚的两个女子皱了皱眉。
“哦!”刘邦闭上了眼,不再理会食其,安心享受着两个美女的服务,希望食其从他的态度上明白他的意思,知难而退。
“刘邦,
算帮助秦国攻打各国呢,还是率领各国攻打秦国?”一声道。
被人打搅已使刘邦心中不喜,如今又被食其直呼其名连个将军也不叫,两件事加起来彻底让他生了气,怒道:“你这个老不死的穷酸,天下受够了秦国的暴政,所以各国开始反抗,怎能说要帮助秦国攻打各国这样的糊话来?”
“既然要集结义兵铲除无道,就应该礼待天下志士,虚心请教。如今,你以这样的方式接见一个长辈。只怕不能长久吧!”食其面若寒霜的道,就如在教训一个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
听食其说的有理,又见食其的言谈举止中有一股凡人所没有的气质。刘邦不敢再无礼下去,驱退两个女子,着袜穿鞋,又把衣帽都穿戴整齐,在铜镜面前照了三照,见再无无礼之处,方把食其请于上座坐下。再三道歉后道:“愿听老先生教诲。”
“天下纷争从周失其鹿开始…”食其张口就道,把战国时代合纵抗秦与连横和秦地种种往事一一讲经刘邦听。这是刘邦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顿时有当头棒喝的感觉。大为奋兴,没注意这一谈已谈到天黑到了用餐的时刻,道:“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先生竟是如此博才的一个人。敢问先生。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一早,食其便跟同乡一起出去找寻美女,至午又赶到刘邦行辕,如今从午时又一气讲话讲到夜幕降临,他是粒米未沾,滴水未进。早就肚內唱起了空城计,嗓子眼里火烧火燎甚是难受。
他抬眼看了一下在门后边立着,准备传饭的亲兵,舔了舔早已⼲裂的嘴唇,道:“将军,不如我们边吃饭边谈吧!”
“对,对对!”刘邦醒悟过来,点头道:“先生这一番精彩说道。直说的我神魂颠倒,竟忘了已到用餐的时刻。来人,上饭。”
。:|军现在想凭借这一万兵马去攻打秦都‘咸阳’?”
刘邦先是点了了点头,马上又摇了头摇,叹道:“我是想攻打‘咸阳’,可这点兵马实在太少了。”
“将军地兵马不光少,而且还是一群乌合之众。说句不好听的话,凭这点人马去攻打強大的秦军。就如把头伸进老虎地嘴里寻找误入虎腹的珠宝一样,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将军若想成事。我倒有办法!”
“先生有何办法?快快说来听听。”刘邦站起⾝,跪坐在食其旁边倒了一杯酒,递到食其面前道。
|>四通八达,里边广积粮草另有精兵一万,若能将其拿下,将军有兵有粮,又位居要冲,攻秦必事半而功倍。”
“这…”刘邦由直跪而瘫坐,神情沮丧的道:“我又何尝不想,可凭我地兵马只怕无法攻下‘陈留’。”
“我有一法可助将军拿下‘陈留’县城!”食其成竹在胸,笑道:“‘陈留’县令是我的好友,将军可令我前去说服其投降。若降,将军可不伤一兵一卒拿下陈留。若他不降,宁死在为秦军效忠,我也就顾不了多年的交情了。到时将军领兵在外攻城,我为內应,必可破‘陈留’县城。”
“好!”刘邦激动的搂抱住食其,差一点没把食其的一把老骨头给挤庒碎了。他站起⾝,在屋內来回踱着步,不时的怪笑一声,⾼兴时还手舞足蹈一番。过了大约一刻钟地时间,方冷静下来,道:“此事若成,我一定封先生为将军,统领全军进攻秦都‘咸阳’。”
趁着刘邦发疯的那一刻钟,食其终于把自己的肚子填饱,道:“我不能当将军,将军把兵马交给我,只怕会给将军带来厄运。我学的是纵横之术,只会游说各国,使尽一切办法让将军处于有利的局势,哪能带兵打仗?这事若成,请将军封我为‘广野君’,派我出使诸国为将军效犬马之力。”…
过了几曰,食其拿着刘邦的手谕先行入进‘陈留’县,刘邦率大军尾随在后,于陈留县南二里外摆下阵势。至晚上时分,‘陈留’县城门大开,县令亲自率兵出城投降。而也在这夜一,刘邦终于痛快淋漓的在县衙主寝与那两个女子疯了夜一,无比的畅快。
又过了几曰,当食其地亲弟弟食商带领着四千多兵马前来投靠后,食其驾车出城往巨鹿赶去。他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来与陈军巨鹿的各国打好关系。二来设法打消项羽的疑虑,如果项羽真的已开始怀疑起刘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