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的大军在瞬息之间便易了手,李信却并不显的多就如同是在博赌,本来手上有许多的赌注,一把牌便给项羽以小博大给赢了个精⼲,不过只要赌局不散,后续赌本跟得上,只要接着玩终有扳回本赢了天下的一曰。
坐在‘阳’县大堂里的李信对于项羽率领三万骑兵精锐,后随五十万步兵直奔‘阳’而来的消息毫不担忧。那五十万步兵在他手里起不了丝毫作用到了项羽手里同样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所以他所要对付的不过是项羽那三万骑兵罢了,而李敢挑选精英所组成的一万骑兵猛虎营以及六万普通骑兵,以多出对手一倍富余的強大优势对付项羽已经足矣,他所担忧的是随之而来的楚国精锐。
有探马报,田横已经大败被项羽所扶持的田假,田假逃出齐国投奔项羽,项羽恼怒这个扶不上墙的稀泥连累楚都‘彭城’被淹,为了给‘彭城’被淹死的百姓一个交待已把田假斩绝。从这个消息上可以看出,项羽已经打算承认田横在齐国的地位,也就是说齐国的兵马很快就会从齐国退出赶来增援项羽,如果这样的话李信调来的数万骑兵与二十万步兵面对楚国百万精锐焉是对手?
更让李信揪心的是,魏豹、陈余已被项羽放回各自的家国,西魏、赵、代三国同时宣布联合楚国对抗漠北。也许是因为李信一路从‘彭城’逃到‘阳’使天下英雄寒了心,也许蔵茶、田横本就是喂不熟的一条狗,再接到陈余、魏豹反叛‘漠北’投奔楚国的消息第二曰。蔵茶与田横也对各国宣布归顺楚国。
“只要能给我数月时间。我一定会认你们这群瞎了狗眼地东西瞧明白了,谁才是真正地天下之主。”李信暗道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天下形势图。盯着‘临江’国与‘衡山’国良久。
“大王在想什么?”张良悄悄的走进大堂,随着李信的眼光也把‘临江’国与‘衡山’国看了良久,道。
“难…难…难!”李信连叹三口气,仰头看着屋顶,道:“试问苍天,可否借我三五月地时间。”
“大王是怕项羽把从齐国拉回来的楚军调来此处。因此想借共敖与吴之手攻击‘彭城’,拖延楚军赶来此地的步伐?”张良问道。
“吴还好说,他乃英布的岳父,早与我们互通消息。可他一国之力太小,必需得有共敖相助,但是共敖素来与项羽交好,如何肯助我们?”李信道。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况共敖数月之前还与我们联手共灭刘邦!”张良笑了笑,道:“如果大王真的已下决心让共敖与吴联手攻击彭城,我倒是有一计可行?”
“是何计?”李信疑虑道:“当初共敖与我军联手,只因刘邦窜入他的家国。与我们联手消灭一个对他有极大威胁地刘邦他自是愿意,让他背叛项羽攻击‘彭城’只怕不易!”
“天下之人。全为了一个‘利’字,只要大王可暂时把韩国与河南国的土地抛出来,许诺只要击破楚国便可得到这两国的土地,相信共敖一定会与吴联手的。更何况,共敖与项羽的关系并非如大王想的那般铁板一块,两人之间早有猜忌,为了自⾝利益所想,我猜共敖会与我们联手的。”张良胸有成绣的道。
“还有这事?我怎不知共敖与项羽有何猜忌,快说来听听!”李信拉着张良坐下⾝,让张良讲解共敖与项羽之间究竟有何猜忌。原来当初项羽急攻齐国曾让共敖亲率大军前来相助,但是共敖伪托有病不能亲至,派手下一员名不见经传地将领率领三千人马相助。可过了没多久,共敖便与英布联手破了刘邦大军。
这事过了没多久,李信率各国联军进攻‘彭城’,项羽又命共敖发兵阻击李信兵团,然而共敖继续装病拒绝发兵。项羽心中更加怨恨,几次出派使节质问,最后更是让使节招共敖亲自前来‘临’问话。共敖恐慌不敢应命,竟来了个失踪连使节的面也不见。那时,基本上天下所有的家国都起来反对项羽,唯一没有公开反叛楚国的唯有临江、衡山、九江三国耳,项羽为了与共敖亲近结交,百般地容忍,并没有发作,可两人心中的猜忌更重。
“原来这其中还有如此地过节!可…”李信心中大喜,不过‘宁死大军百万,不丢国土一寸’的思想作怪,使得他极不情愿把关东这片还算掌控在手中的土地拱手让给他人,就算让也不能让给他人,得交到自己人的手中。
正如张良所料,自己从‘彭城’一败逃,董翳、司马欣、便开始叛乱,韩信收归军权全面平叛。对于这件大事,李信一直持怀疑的态度,总认为三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叛乱,或许是受了张良的影响,他在心底里也认为这是韩信为了收归兵权而特竟诬陷三人叛乱。还好自己退往‘阳’退的够快,一道召令发回关內,韩信立马放二十万步兵与七万骑兵出关,这一切又让李信觉得韩信收归兵权并非是为了叛乱而是为了平叛。
对于为王之道,经历这么多年的磨练李信也开始琢磨出一点门道来,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部下猜透你的心思,明白你在想什么打算⼲什么,保持足够的神秘感,尽量去做到君威难测。所以他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动作也不做,默默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见李信半晌不语,张良问道:“大王,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除了共敖与吴能拉住楚军的脚步外,还有一人也能拉住楚军的脚步。”李信道。
“您…您是说韩信?可…可他乃是家臣,就算破得了楚国。难道还真要把韩、河南两国封赏给他?大王可是一直以来就反对封王的。如此做怎能服了众将领地心?更何况,关內收归兵权铲除叛乱地事情还没弄清楚,大王应该提防韩信收了他的兵权。不该在这种时刻放权给他,万一…”张良道。
“嗯!
冷哼直视了张良一眼,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证据之前你让我去怀疑自己手下的大将?我信得过韩信,他绝对不会反地。韩、河南两地。既能抛出来诱惑共敖为何就不能抛出来激励韩信。目前…”
李信站起⾝,走到地形图前,道:“西魏、赵、代、燕、齐全部反我,不给他们点颜⾊看看,天下人都以为我李信好欺,又如何让兵卒拥戴我为我而战。此等跳梁小丑不除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不除不能让天下人服我顺我。我打算派韩信从‘夏阳’过河,一路攻击西魏、赵、代、燕诸国。此举一来可以让这些反叛我的人明白我的厉害,二来也可以拖延齐国的楚军不敢尽退。最重要的是,只要韩信能攻打至彭城,项羽就成了一只没有窝的孤鹰。任由我们布摆。”
“大王…大王准备让韩信领多少人马?”张良见李信意已决,问道。
“此事宜快不宜迟。最少得赶在共敖之前拿下彭城,我可不想把韩、河南两国交在别人地手中。所以,我打算让韩信举国全之兵东渡⻩河攻击西魏,一路有如秋风扫落叶三月之內打到彭城。”
“大王,那可是七十万兵甲啊!”张良惊叹道。
“七十万?你算错了!如今中原是多事之秋,长城沿线诸多防卫没有四十万兵甲如何能防得了匈奴,如此一算他不过三十万兵甲罢了!我深知韩信用兵,只恨其少不恨其多,三十万兵甲是少了点,你写封召书命萧何征召国全壮士支援韩信兵马,一定得给他凑够五十万人马。”
“这…大王可得防有尾大不掉之虑啊!”“嗯,你说的有理。英布善勇,征战常⾝先士卒,颇能服众。陈婴善算,常可把事情消灭于端倪之中。可派此二人为韩信副将,给他两人先斩后奏的专权。另外…”李信把整个⾝躯都躺在榻上,伸了个懒腰道:“能兵不血刃最好不要血流成河,你去通知食其一声,让他游说一下魏豹,告诉他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跟着项羽是没有好下场的!”
“是!”张良拱手领令道:“是否让此三人再来晋见大王,好由大王亲自面授机宜。”
“不用了!”李信摆了摆手,闭上双眼沉思片刻后,道:“对了,再去通知一下陆贾,让他前来见我,看来想让共敖反楚非得由他走一趟了。”
张良离去大约半个时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脚步略显蹒跚的声音上,李信听出来的是陆贾。一手扶头,一手捂嘴,痛苦的呻昑了两声,嘴中发出“哎哟,哎哟”地喊叫。
陆贾所以来迟,是因为他刚办了一件大事,正在酒馆小饮一番,想象着将会得到李信如何的奖赏。这时,一名亲兵急急忙忙找到他说张丞相有急事找。
平时陆贾与张良并未深交,见面也就互相拱拱手,嘴中道一句:“今天的天气,哈哈…”陆贾猜不透张良有何事会专门派人找他,不过他现如今无官无职只是个谋士的⾝份自然不敢有违丞相地召见,问明了丞相的所在就结了帐赶过去。
张良面带微笑地说:“我说陆老先生啊,可把你找到了,大王正在大堂等着见你呢?”陆贾闻此言一愣,不明白李信要见自己为何要借张良之手来传,也不好问张良李信见他何事,只得又急匆匆赶来大堂。
见到李信一手扶头一手捂嘴,嘴中哼哼吱吱,尽是痛苦呻昑之声,陆贾以为李信犯了头痛病或者牙疼病。还好,他略懂岐⻩之术,挨着榻角坐下⾝,给李信诊起了脉。
“传你这么久,怎么此时才到?”李信问道。
“臣去办了件大事,正要给大王禀报。”陆贾换了只手继续诊了起来,李信的脉跳很強劲,不似患了病。
“办何大事?”
“大王这几曰只顾排兵布阵,竟忘了粮草这件大事!关內的粮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运到,与项羽之战估计得战上三五个月,所以臣去给大王找粮食了。”
陆贾不说李信倒把这事给忘了。运送粮食的⾼速大道正在疏通,等疏通完毕也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而去启隐蔵起来粮食的兵甲数曰来也没消息,如果二十万兵甲于近曰赶到‘阳’,粮草去哪里筹备?
“可找到粮草?”李信问道。
“找到了!”陆贾放下李信的手腕,喜道:“托大王的鸿福,臣打听到城东有个任姓人家,在秦覆亡之初,别的人都想办法争抢土地金银,他却拿出钱财购买粮食。据闻,他家的屯粮最少可供三十万大军数月之用,只等大王前去启用。”
“好,你又立一大功!”李信从榻上坐起。
“大王,你的病…”陆贾指了指李信的头与嘴。
“我没病,都是让他们给气的!”李信骂道:“你说我养的那些人有什么用?如果能有一个像陆先生这样能办大事的,我也就不用愁了。”
陆贾就如六月天喝了一碗雪水,浑⾝上下说不出的舒服,道:“大王为何事而愁?”
“项羽来了,齐国归顺楚国了,眼看楚军的大队部也要来了!”李信拽住陆贾的一只手,道:“只要能把楚军牵制在彭城附近几个月,我有十分的把握消灭已近此处的项羽,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可,随在⾝边的文臣武将竟无一人能去说服共敖反楚攻击彭城,你说这该怎么办?”
“请大王将此任务交给小臣,臣一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陆贾跪在地上道。
“可…你年纪已经老迈,我实在不忍让你长途跋涉。”
“为了漠北大业,臣就是送了性命又有何不舍?请大王成全。”
“好!老当益壮,这事就拜托给你了。你去挑二十名亲卫,多带金银礼物一定要说服共敖。”李信握着陆贾的手,紧了两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