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嫁给我?”齐洛亚站稳脚步,才勉強抵挡住这一记响雷。
“我们已有过肌肤之亲,所以我要嫁给你。”冉无忧肯定地道。
齐洛亚微眯起深邃的双眸,接着咧嘴一笑“我没碰过你。”这女人居然想藉此飞上枝头当凤凰,还好那几个夜里他拼了命的把持住。
“你没碰过我?你敢说没碰过我,一起澡洗、一起觉睡,你居然说没碰过我?”她用眼神质问他。
“可没一起发生关系。”显然他们对肌肤之亲的定义有异。
“这样就已经教我难以见人了。反正我就是要嫁给你,我比较喜欢你,你一样可以完成我的少奶奶梦想。”也省得还要装冰冷。
她真的是率性、执着得可爱,他也为此动容,可是他被那个爱慕虚荣的初恋情人背叛的事,至今仍无法忘怀。所以,他无法接受她,尽管他也喜欢她。
“我无法接受爱慕虚荣的女人。”他直言无讳。
“当少奶奶是我的梦想,不是我爱慕虚荣。”好像也有一点啦。她接着道:“我勇于追求我的梦想也没错啊!”“是没错,可我吃过爱慕虚荣女人的亏,我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我不知道那女人给你什么亏吃,可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因为你就如同我的梦想。”
这女人简直是…齐洛亚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的其性情,他又为她动容了。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轻放到床上,低头深深的吻住她,似乎只有这个动作,才能表达他对她的感觉。
“我要嫁给你,好不好?”冉无忧再次要求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事吗?我现在告诉你。”齐洛亚无法拒绝或答应她的要求,只好岔开话题。
接着!他开始叙述那件事情的经过:十年前的一个中午,他本来是要和同学一起去狂疯的,也许是天气太热让他中了暑,他只好提前回家。
一回到家里,他听见父亲房里传出极为暧昧的声音,那时他早和同年的初恋女友有过关系,他自然知道房里正在上演着什么样的戏码。
没想到父亲还这么威猛?他扬唇一笑回房澡洗休息。
可他突然毫无预警的回来,澡洗的声音惊动了吴淑惠,吴淑惠那时正和詹豪生搭上。作贼心虚的她,以为被齐洛亚发现了,于是催着詹豪生赶快从后花园跑走。
詹豪生一个紧张,不是跳过墙而是摔过墙,连带惊叫一声。
岂料,齐洛亚从浴室的窗户看到这一幕,血气方刚的他包着一条浴巾冲出浴室再直冲后花园,想要替父亲抓住这对奷夫淫妇。
他只包条浴巾,吴淑惠当时也只罩件透明的睡袍,吴淑惠见东窗事发,灵机一动,大叫齐洛亚想強暴她。
齐洛亚忍无可忍,冲向吴淑惠,紧掐住她的脖子要她住嘴。
就在这时,家里的佣人过来了,齐文亚也来到现场。
不想让父亲受到这样的刺激,他没做任何解释。吴淑惠坚决要警报,他只好逃之夭夭。第一站,他投奔他的女友住处。
“我会看中他,是因为他长得帅,又是齐氏生物科技未来的接班人,他居然会強暴杀人,还強暴个年纪大的女人。他的前途是完了。我不方便警报.你帮我警报,就这样了。”
这是他无意中听到女友讲电话的內容。不想多做任何解释的他,女友竟也误会了他,他还以为她懂他。
逃出女友的家,承蒙他女友所赐,他立刻让察警逮捕了;后来是父亲先把他保出来,并安排他出境到国美继续读书,从此改名换姓。
父亲对他说:“我相信你,虽然你不做任何解释,但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若是真这么做,也一定有苦衷。”
所以,他只信任父亲。
这十年,父亲不断栽培他,还出资让他成立一间人私研究室,每年赚进好几百万美金,并准备成为齐氏生物科技公司国美分公司。
冉无忧听得入了神,将他的头抱进怀里,她像呵护什么宝贝似的呵护着他。
“还好,你不是过得很苦。那你父亲呢?他是不是已经…”
这算什么?把他当成孩子呀?不过他真的为她的真情流露所感动。
“我父亲还活着,不要乱猜。”
“哦!那他在哪里,我怎么从没见过他?”
他也想知道父亲在哪里。让她拥在怀里,昅嗅着她⾝上的馨香,他突然有个冲动“你想嫁给我是不是?”
“嗯。”冉无忧点点头。
“好,我就娶你,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父亲不知被吴淑惠丢在哪家安养院,我要你查出来并照顾他,直到我回湾台。”如此,他这趟冒险回湾台才有价偿。
“那有什么问题,他算是我公公,照顾他是应该的。”她涩羞的朝他一笑。
齐洛亚发觉她真是率性纯真得可以上点绝对可以补过她爱慕虚荣的心,也胜过许多爱慕虚黑说现实哄女人。
“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今夜我们先洞房。”说他对她的⾝体没反应根本是自欺欺人,他早想把她吃了。
“不好吧?万一你不认账怎么办?”
“不会,我绝对不会赖账,我以我的名誉保证。”半哄着,他已经褪下她的服衣,准备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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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安养院位于基隆与台北的交界,院所不大且偏僻,可想而知,医疗设备绝对是一等一的-烂。
冉无忧一早出发,找到这里已接近中午了。
要查到齐麟在这里并不难,她只要从吴淑惠⾝上旁敲侧击就问到了。连齐文亚至今仍被吴淑惠蒙在鼓里,他总让吴淑惠给刻意拖住,看不成自己的父亲。
查到齐麟的病房号码,冉无忧在无人带领的情况下,自行找着。
“应该是这间了。”她看着斑驳的木门上用红⾊噴漆噴成的数字,那正是她要找的数字。
轻轻敲了两声,她自行推门而入。
哇!房內霉味熏天,开门的一刹那便扑鼻而来。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骨瘦如柴,鼻子罩着氧气罩一动也不动。开门的咿呀声他彷若没听见,眼睛连眨也没眨一下。
“不会晚来一步了吧?”齐麟那模样,让冉无忧如是说着。
她缓缓走近床边,轻声唤道:“伯父、伯父…”
几声之后,见齐麟仍是一动也不动,冉无忧只好拿开他的氧气罩,想探探他是否还有鼻息。
她一拉开氧气罩,齐麟突的开口大喊:“我还没死!”
冉无忧一吓,手一放,氧气罩弹了回去。“伯父,对不起。”
“我不想吃饭,出去。”齐麟拉开氧气罩吼道。
“不想吃饭?”看着床边用餐盒装着的饭菜,她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不吃饭哪行,⾝体会受不了的。”
“你是新来的?我说不吃就不吃。”他拗得很。
“不吃饭,那喝牛奶好不好?”冉无忧看床边摆着一瓶奶粉问道。
“什么都不吃。你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二个月成不成?”
他在等洛亚回来,要把遗嘱的事告诉他,否则他死不瞑目。这阵子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怎么都联络不上。
“伯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棺材是装死人,不是装老人。只要你不想死,谁也没办法左右你的意志。”
齐麟转头看着她,因为这句话很中听。“我并不是怕死,是还不能死。”
“总之就是还不该死。伯父,我喂您吃饭。”她端着餐盒坐了下来。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新来的吗?我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耐心跟我讲话的,每个人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
“我不是新来的,我是、是你儿子的未婚妻,等于是您的未来媳妇。”她羞怯的说着。
“我儿子的未婚妻?那为什么文亚没一起来?”
“不是文亚,是洛亚。”
“洛亚?洛亚从国美回来了?他还不能回来!”
冉无忧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洛亚担心您,所以回来一趟,二个月后他才会再回来,他要我照顾您,直到他回来。”
“那我就放心了,喂我吃饭吧。”
冉无忧舀起一口饭“这是什么?”接着,她从饭菜里菗起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是大蟑螂的触须!”
“这里就是这样,触须算什么,我还吃过一整只的⼲炒蟑螂呢。”
“⼲炒蟑螂…还有别的吗?蟑螂熬汤、葱爆蟑螂、香煎蟑螂?”冉无忧不可置信的问着。
“好像有。”见她问得认真,齐麟也挺配合的。
“哇!这怎么行,这样您的病怎么会好?您现在是我公公,我就一定要把您照顾好,我去找他们理论。”她火起来了。
齐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多么可爱、纯真、率性的儿媳妇啊!他喜欢。
“你要怎么跟他们理论?”
“我要他们改善这里的伙食和环境,否则我就要到卫生署告他们,让他们经营不下去。”说完,她已冲出门了。
齐麟看着她的背影,露出睽违已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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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月后,齐洛亚果真回来了,以洛奇生物科技人私研究室负责人兼双料博士的⾝分登台。
一下机飞,除了记者媒体的包围,还受到中研院的热情款待,直到饭店下榻休息。
“洛亚。”
进饭店房间前,一道熟悉的女音在他背后响起,他缓缓的回头。
“洛亚,真的是你。”施翠瑶手拿一本由他当封面的杂志,有些怯怯的站着,脸上有惊喜也有惊愕。
他成熟、英俊,时间在他⾝上留下的痕迹,竟是让他更加的迷人。
齐洛亚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漠然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你,翠瑶。”
已经三十岁的她,有种成熟女人的风韵,但她⾝上的气质在他看来,是虚华服饰包装出来的。
打房开门,他率先走进房里,他没说请进来坐,也没顺手关上门,那等于意谓着“欢迎光临”
施翠瑶跟着进了房,关上门。
“想喝些什么?”齐洛亚问道,口吻平稳无波。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你。”她似乎有口难言。
“只是来看看我?老朋友十年没见,总该聊聊。”齐洛亚帅气的一笑,像是前嫌尽释。
有他这一笑,施翠瑶也自然起来了。“是啊,十年没见,你有了非凡的成就,都上杂志封面了。”她完全没料到他有今天,她以为他的人生在十年前已经变成黑白的。
杂志封面是他故意上的,这是他算帐的第一步。“你呢?十年没见了,你的情况如何?结婚了吧?几个小孩?”
“我是结过婚,可我现在离婚了,没有小孩。我目前在行银上班,曰子平平淡淡的。”
“平淡难得,不像我就经过大风大浪。”
“洛亚,十年前那件事我不能帮你,我很抱歉。”她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是她要朋友帮她警报的。
“我不想再提那件事,只要我父亲相信我是冤枉的就够了。”
“洛亚,我在这本杂志上看到…你对感情的表白,你说…你一直忘不了你的初恋情人,我想问你,你的初恋情人是谁?”
齐洛*注视着她,扬唇一笑“是你。”
施翠瑶回视着他,強庒下心中的喜悦“你在杂志上说你还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
“没错。”
“是因为我?”
“没错。”
“那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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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洛亚上了杂志的封面,有人欢喜有人忧。
“文亚,这是怎么回事?”吴淑惠紧张的问着儿子,其实她心里有底,齐洛亚早晚会回来。
“不就是大哥上了封面,接受专访,这对公司的形象有帮助。”齐文亚就事论事。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洛亚一回来,你的地位就不保了。”还好,她要老头先立下遗嘱,老头也差不多该挂了,到时齐洛亚也无可奈何,而她还是齐家的女主人,齐文亚的⺟亲。
“妈,大哥比我有资格接管齐氏生物科技公司,你不要老是为了自己而争权夺利。”
“我是为了你,不是为自己。”
“不要老是拿我当挡箭牌。对了,你最好赶快把爸爸接回来,大哥回来看不到爸爸,他一定会给你难堪。你到底把爸爸送到哪家安养院,每次我要去看他,你总有事拖住我。”
“好嘛,我就去把你爸爸接回来,然后就去无忧家提亲,你们赶快结婚,好了了我一桩心事。”齐洛亚在专访中提到他没有女朋友,就算他回来-也得遵照遗嘱办事。
“妈,得再问问冉秘书。那枚戒指又没戴成,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求婚成功。”他也发现到冉无忧总是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时,冉无忧正好下楼来。
她每个六、曰一定在安养院照顾齐麟,其它时间还是维持正常的生活模式,等着齐洛亚回来。
“无忧,快来吃早餐。我刚刚跟文亚提起,要到你家提亲。”
“提亲?”刚讶异完,冉无忧突然感到一阵唔心,迅速冲到浴室里呕吐。
“文亚,无忧这两天一大早起来就呕吐,是不是…很像是孕怀了?”
“孕怀?妈…”
“你的动作还真快,我得赶快到她家提亲。”
“妈…”
“无忧,你还好吧?”吴淑惠没时间听儿子解释,她赶紧去扶着冉无忧。
“还好,只是胃不舒服。”
“这应该不是胃不舒服这么简单,你是不是孕怀了?”
“孕怀?”冉无忧惊讶地看着吴淑惠。
“我得赶快到你家提亲,你先跟你父⺟说一声,该有的礼数我一定做到。”吴淑惠可乐了。
“夫人,我…”
“就这么决定。文亚,在公司里好好照顾无忧。”她得靠那孩子帮她夺得公司的接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