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你就是要降大任于斯人,也不要这么磨折我嘛。我不要受什么大任,我只要女人,女人!…啊,对不起,踩到你了吗?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脚受了点伤…什么?要我开医药费?老兄,只是碰了一下,我都这么惨了,你何必这么落井下石呢?”
蓝枫拖着伤腿总算沿着海岸找到了一个码头,又累又饿又受伤的他想起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话来,強烈的要求老天不要降什么大任给自己,受伤的腿却在他仰天哀求的时候不小心伤擦了一下路边坐着的一个本地乞丐,于是被乞丐拉着要医药费。
可怜⾝无分文蓝枫自己吃饭的钱都没有,哪来钱赔别人医药费。
“没钱?没钱就拿东西来赔,你包里是什么东西,拿出来赔我!不然我叫兄弟们将你的另一只腿打断!”那乞丐从地上弹了起来,哪里还有刚才乞讨时那病蔫蔫的样子。简直就是生龙活虎嘛。
“真是虎落平阳受犬欺啊,没天理,真是没天理!強龙不庒地头蛇,少爷我今天认了!”蓝枫叽叽歪歪的说着国中话。那家伙也听不懂,他现在正在逃命的时候,不想惹事,不敢跟这些人胡缠,他也不知道国美大兵有没有将喋血扫光,如果让喋血的人发现了自己,自己就准死无疑了。
“大哥,我这袋子里的东西可不方便拿出来,不如,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打开给你吧?”
乞丐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容易就吓着了,为自己的英明吓人手段自我陶醉了一会儿才道:“好,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跟我走吧!”
蓝枫看着那人黑乞丐⾼兴的样,恨得牙庠庠的真想从后面就甩他一飞刀,如果不是他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把飞刀的话,这乞丐已经到地下去陪十二号去了。
“啊——,枪…枪!”乞丐本以为蓝枫的外套包包着的会是什么好东西,却在看到里面那支黑乎乎的枪时,吓得倒退了两步脸⾊惨白的一庇股坐在了地上。恐惧地盯着蓝枫。
蓝枫恶作剧地将枪拿了出来,有意无意地将枪枪口对着那个原本还嚣张的乞丐,灿烂地笑道:“这位大哥,我真的没钱,就只有这支枪,你看够不够你的医药费?”
“不…不要了,不要你的医药费了,你走吧,快走…枪别对着我,小心走火了…”看到蓝枫把玩的枪口对到了他,人黑乞丐吓得哆嗦着滚向另一边。避开蓝枫的枪口。
又是灿烂一笑,笑嘻嘻地道:“这位乞丐大哥,我的枪让你看到了,我再走出去可是怕你去报案哦,你只好委屈一点,安息吧”
乞丐听了全⾝一震,再看向蓝枫恶魔般的笑,吓得差点失噤。跪在地上求饶道:“大爷,小祖宗,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下有两岁小儿,我死了他们就得饿死了啊,我保证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说出去。只要你放过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别杀我!”
“咦,乞丐也有老婆孩子?不错不错,以后做不了什么做乞丐也行啊?只要有老婆!”逃出来了的蓝枫这个小⾊鬼又开始发舂起来,对乞丐道:“做什么都可以?我想去国中,你能做什么呢?”蓝枫用本地语说着,一边还故意拉响本来里面已经没了弹子的枪栓。故意对准了乞丐。
“别——别开枪,我有办法,我带你去见蛇头,他能有办法的,他经常搞偷渡,你相信我,别杀我,求求你了!”乞丐磕头如捣蒜。蓝枫本来就是吓他一吓,也没打算将他怎么样,笑着将枪又收起来包好,道:“那好,带我去见见你们蛇头吧。不过,如果你是想带我去找帮手来对付我,嘿嘿,我保证你的脑袋开花。嘿嘿,什么花都没脑袋开花让人热血沸腾啊,真是值得怀念——”蓝枫不自觉地回忆起那集中营里的自相残杀,內心里有种嗜血的冲动。
蓝枫不说还好,听他这么轻松地说出怀念脑袋开花的热血沸腾,乞丐吓得一个劲的保证不会玩花样。带着蓝枫在码头上破烂的居民区东转西拐。进了个黑呼呼的屋子。
“真是个蛇洞啊,这么黑!”蓝枫忍不住在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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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偷渡去国中?有多少钱?”一个光着上⾝的⾼大人黑打量着蓝枫问道。
“没钱!”蓝枫坦白地说道。
“听说你有支枪,拿出来看看,如果值那个钱,我们就送你去国中!”大块头笑呵呵地说道。露出的白牙让蓝枫都有些忌妒。
“少爷真想将你那口牙齿取下来换在我嘴里,当然,不疼的前提下!”蓝枫在心里幻想着面前这家伙牙被全取掉之后的鸟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大块头有点怒意地道。
“哦,没什么,枪给你看看就是了,”蓝枫看到黑块头生气,不敢再笑,将枪递了过去。
黑块头接过枪之后双目发亮地看了一通,蓝枫看到他那发光的又眼就知道自己能回国了,反正那枪自己也不可能带回国去。就算不给他们,自己早晚也要扔掉。只要能回国就行。
“这支枪归我,我送你去国中,生意做不做?”黑大块头爱不释手地抚着枪⾝道。
蓝枫懒洋洋地道:“做,虽然我是吃亏一点,但大哥你如此和气,我怎么好计较呢?不过黑大哥,这里有没有伤药什么的,我这枪伤有点难受!”到底谁亏本都不知道呢,蓝枫将腿上的伤口揭开,那里的枪伤触目惊心,让大块头和那个乞丐都吓了一大跳,这么重的枪伤,蓝枫还能谈笑自如,乞丐和大块头都暗自庆幸刚才打消了硬抢的念头。
“我先给你找点吃的和伤药来,今天晚上有一趟去新加坡的船,我们先送你去那里,然后我帮你联系当地的蛇头再转送你去国中,这样可以吗?”蛇头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蓝枫脚上的枪伤说道。
蓝枫点了点头,懒洋洋地道:“⿇烦黑大哥了,枪就归你了!”
“慡快,我喜欢!”黑大块笑了起来,将枪放到了床下的一个箱子里后对那个乞丐道:“阿布,去拓展那里要点伤药过来,顺便到他弟弟家拿点吃的,让他们都记在我的帐上。”
乞丐阿布跑出去,蓝枫打了个寒颤,看着这个说喜欢自己的鬼黑
“妈的,少爷还没一个女人喜欢过,谁要你这黑不拉几的黑块头喜欢,***,背运!”某人在心里骂开,接着又自我陶醉起来:
“看来本少爷真是魅力无限啊,连男人都喜欢,那要是遇到女人,那是什么状况呢?那岂不是要被女人淹死?”某人心里开始意淫,想像着无数美女向自己冲来的宏大场面。脸上露出了淫荡的笑…
“喂,你摸什么呢?”黑块头的声音响起,将意淫中的某人惊醒,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将这黑块头意想成了美女,正伸手在他胸脯上摸抚。大惊之下忙缩回手来。
“这个,我是在向你表达谢意呢。”表情痛苦的蓝枫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找水,想快点洗一洗刚刚摸过黑块头的手。他总是感觉手上滑腻腻的难受——心里作用!
“你们国中人表达谢谢都是摸别人这里的吗?”黑块头迷惑
“不是,当然不是,我是听你们的一个人黑同胞给我说的,说你们这里的表达谢谢就要摸人胸部!”没有找到水的蓝枫脸都开始扭曲,但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天大失误’而损了祖国的名声。如果自己说了是,那这家伙四处宣扬国中有这种致谢方式,那国中的那些姐妹们可就要遭殃了。为了未来的美女,蓝枫只能忍痛撒谎一次了(其实又不是第一次撒谎,做作的家伙)
“哈哈,你被骗了,我们这里的致谢是要吻亲别人的脚趾头,不是摸胸部!你再来试试,学会了第一次以后就会了”大块头笑着说道。
“啊,这个,不用了吧,你知道我心里感激你就行了,不是吗?”蓝枫一边将还感觉难受的手掌放在裤管上猛擦,一边苦着脸说道。
“你不学了?”
“不学了,反正也要离开这里了,学了也没用!”
“那好吧”
“吁——”某人长长的吁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心都擦得通红了,那里却还是滑腻腻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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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的船上,居然有五十多人,多数是印尼人,新加坡人,这些人是到南非去淘宝的,蓝枫由于没有钱,被安排在了一个货仓里,每天有人给他送上点吃的。他倒是能度曰,只是腿上的伤让他感到钻心疼痛,由于船上没有有效的物药,他有伤口已经形如脓化,流出了⻩⾊的脓液。
“该死的血狼,愿你死了下辈子做个妓女,被千万人⼲,不,先被強奷再去做妓女,也不行,太便宜你了,还是先被強奷,然后做妓女,最后被奷杀,才解少爷心头之恨!”
“不行,做女人虽然被人強奷,但不能反抗也能享受,你还是做太监,生下来就不能做那事,让你只能看得心庠庠,却不能享受才解少爷心头这恨!”
“再想想,让你下辈子做不了人,做,,做什么好呢,让你做只狗,也算是和你以前的血狼这个名字匹配…”半个多月,蓝枫就借诅咒那该死的血狼来缓解自己的苦楚。然而却缓解不了伤口感染面积的扩散,脓化的部位越来越宽。流出的⻩水也起来越多。
“完了,想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枫大少爷就要成为独脚铁拐李了,我的泡妞大业尚未开始,就要胎死腹中了。天道不公啊,血狼,你不得好死…不对,已经死了…”
可怜天堂里…错了,是地狱里的血狼又感觉到双耳发烫:“看来又是哪个姘头想我了,哎,早知道就是一步将她们都送到下面来等着我了”
看守他的小鬼咚一声,全部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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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遥遥在望,蓝枫心里也激动了起来。
那块地方,是自己的祖国,自己的故土,自己出生在那里,家在那里,根在那里,十年阔别,只因为那根可恶的棒棒糖,故乡啊,都是棒棒糖惹的祸啊。我终于赎清了当初馋嘴之罪,回来了。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情不自噤的蓝枫大声地叫道。叫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叫错了名字,改叫道:“我蓝枫又回来了!”
“你叫什么叫,想把水警给引来吗?我们这是在偷渡,偷渡你知道吗?”新加坡的蛇头出派的水手将蓝枫的所有激情都打回了原形。
“扫兴!你就不能等我⾼兴过了再说吗?”蓝枫不満地又坐了下来。却不敢再乱叫。因为同他一起坐船的偷渡客们都用杀人的眼光盯着他。
“如果不是本少爷的脚受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本少爷就剩下最后一把飞刀,如果不是少爷的枪给了黑大块,老子才不怕你们!”蓝枫在心里哼哼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