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四个人,曰后成为了无双城的“四英雄”
面对扑面而来的大军,四人面不改⾊,分散开来,朝着对方大队部杀了过去。
速速率领的骑兵队瞬间已经杀到四人面前,长长的骑枪直刺向四人的⾝躯!好一个蓝⾊无敌,一声大喝下挥动战斧,四五杆骑枪顿时被弹了上去,马背上的骑手几乎拿不住长枪!而惊骇欲死的是,蓝⾊无敌的大斧仿佛没有重量的一般,已经挥了回来!
一击之下,四人全数轰飞,瞬间被后方的骑士踩成白光飞走,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再看冷心雨,双手大剑已经红地耀眼,熊熊火光蕴而不发,待到敌人冲杀至面前,双手大剑猛地挥舞,一道红⾊的剑气呈弧形斩落,面前一排的敌人全数被⼲掉,一击毙命!冷心雨双手大剑连续挥舞,两边骑兵的怒吼声,战马临死的哀鸣顿时连绵不绝!最后一击360度回旋剑舞,庞大的火焰热浪居然一浪接着一浪噴涌而出,形成一圈绝对死亡地带!凡是入进这个火焰领域內的骑兵,没有冲出几步就倒下,直接化为白光!
如月影二也不含糊,斩马刀本⾝就是为了场战而生!只见他一个飞跃,拉住一个骑兵的脖子,在那骑兵的惊呼声中将那骑兵远远甩了出去!突如其来的力量将马镫也拉坏!如月影二顺势落在战马上,腿双夹住马腹,硬是凭着強大的操控力在敌人大军中冲杀,斩马刀势大力沉,一击下去不死也重伤,不过一会,倒在他马后的敌人骑兵已经有三十余人,影二自己也⾝披数创,尤自奋战不休!
西米原本使用的是两片弦月刀,但是在战骨龙的时候居然被骨龙咬断了一把,面对敌兵,她二话不说抛出了仅剩的一把刀,将一匹战马咽喉洞穿,马上的骑士顿时被抛出,随即被同伴踩成白光。西米一个腾跃,闪过一杆骑枪,一手拉过一匹战马的缰绳,翻⾝上到了一个骑士的⾝后,那名骑士大惊之下手足无措,手上的骑枪不知道是扔掉好还是留着好…西米顺手捞起战马旁边架着的两把小战锤,朝着那倒霉的骑士脑袋上就是一记,见对方眩晕,顿时大乐,连续三下,那骑士终于掉下马来…西米也是骑术过人的女战士,腿双控马,双锤翻飞,顿时在敌兵中杀了个人仰马翻,而从这天开始,西米放弃了一直以来的双刀,而改用双锤,这一改,顿时改出个无双城第一女将来!
对方的骑兵队依旧想追杀我方撤退的骑兵们,但在那里被阻了一阻,顿时再也追不上,眼睁睁看着城门的吊桥在他们面前拉了上去。
四英雄此时已经杀至了一处,见到城门关上,队部无虞,更是精神大振,四人红瓶子早已用光,內力用尽,现下是人人带伤,依然互相掩护,奋战不休,速速眼看截杀骑兵无望,顿时将怒火全部转移到四人⾝上来,命令骑兵结成围杀枪阵,向四人围攻绞杀,不多时,如月影二终于第一个倒下。随后,蓝⾊无敌帮西米挡下一支长枪,心脏洞穿,第二个倒下,西米悲愤不已,战锤脫手,将杀死蓝⾊无敌的那人轰落下马,随即被四五枝骑枪钉在地上,香消玉殒。冷心雨奋起神威,使出最后一招回旋剑舞,最后长笑中被五个骑兵刺穿了⾝体…
城墙上众人见到四人死得如此壮烈,不由得悲愤异常,虽然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但是此时此刻,那种亲友惨死面前的痛楚却是真真切切,无双三城与这些战团之间,自此真正结下深仇,这仇恨只能用鲜血来洗刷!城內刚逃回来的十万骑兵同样悲愤异常,个个叫喊着冲出城去为同伴报仇,校场上一片混乱,连指挥官都血热如沸,但好歹履行了教官的指责,将队部安抚了下来。
对面的地方队部停了下来,各种攻城械器被搬了出来,但敌方恐怕对我方的魔晶大炮记忆深刻,没有派上大队部,而是派了一个两万人的小队冲了上来。
我冷笑,速速的指挥才能和剑舞九天相比真是差远了!畏手畏脚,没有半点魄力!当下矢石如雨,借着城墙的⾼度,将这两万人硬是挡在对方射程外,大巨的投石器上浇上了火油,点燃后抛射而出,顿时砸得下方的玩家鬼哭狼嚎。
不噤开始感慨,侏儒的“科学力量”配合矮人的打造工艺,真是没话说,传统的投石器在他们手中已经焕发出更多的攻击模式!比如对人员打量杀伤而研制出的这种攻击模式,简直就是人造的“流星火雨”嘛…
速速看着城头一面倒的杀屠,脸上也不尽一红,对战争这类战争预料上的不足使得他白白浪费了这批战力,虽然说无关大局,那些盟友也多有安慰,但他知道,他们眼中的轻视已经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一批十五万人左右的队部终于冲了上来,各种攻城械器也架了起来,敌方战士冒着我方弓箭手和投石车的攻击,将沙包不断送往护城河,半小时的时间,护城河被填満,而对方也再次付出了2万多人的伤亡。护城河一平,攻城械器开始往前推运,我让弓箭手停止攻击,派黑魔法师们上城墙,流星火雨等大型魔法开始向对方的攻城队部轰击,对方的魔法师们也不甘示弱,一部分使用各种护壁保护攻城械器,一部分展开还击。我见到对方一部分土系魔法师开始使用“地动术”企图动摇我方城墙,不噤冷笑。无双城的城墙为了对抗蛮族,加⾼加厚到不亚于皇城的城墙规模,区区上千人使用的地动术,恐怕连砖头都震不下半块来。
而如今,对抗蛮族没有用上的城墙,居然用来防御自己国內玩家的攻击,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对方的几个战团看见我方一直没有出现魔晶大炮,顿时放心,又是30万的队部
出派!顿时,各种魔法在空中交相挥舞,煞是好看,大巨的冲车、井阑等攻城设施源源不断冲了上来。
我打了个哈欠,旁边的飞飞鱼不噤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假装不悦地喝道。
“呵呵,总帅大人,我看你面对大军,面不改⾊,还有空打哈欠,感到很是好笑。”飞飞鱼说道。
“切,原以为这次可以痛痛快快打上一场,谁知道这群乌合之众,要战略没有战略,要实力没有实力,若不是想借此练练兵,我早三两下轰他们回程了。”我伸了个懒腰说道“剑舞九天除了脑子坏掉自己冲上前线以外,布置得倒很有一手,用亡灵来消耗我们的战斗力,想法也是可行的。他两大败笔,一是自己冲上前线——我承认骑龙战斗是很帅,很鼓舞手下的士气,但是召唤师去骑龙,就好像跟对方吼:‘我在这里,大家来打我啊!’一样。当然,若没有另一个败笔,他这个问题也是小问题,影响绝对不大。”
“大哥是说他不清楚我们的魔晶大炮的威力是吧?”飞飞鱼问道。
“没错。我⾝为北方军团总帅这个职位,本⾝就很是有玄虚的,若在这个职位上,一点‘特权’也没有,谁相信?而对方就是没有看清楚这一点,没有算好我们有能力置办魔晶大炮这个事实。再者,报情!战争打的是信息,是报情,对我方报情的忽视是他们此战最大的败因,这不是战斗层面的事情,而是战役总体布局的事情,对方的总指挥必须为今天的战败负上重要责任!可以说,在战斗开始,对方就已经输掉了这场战争,执着于人数的对比和战力的多少,而忽视了这些东西,明显对方的思路还停留在‘神龙’这类网游中,但是在‘风云天下’中,传统网游的思维模式已经跟不上时代了。风云天下中的战争更加贴近真正的场战,包括对后勤、粮草等考虑,都在主将的计算范围內。在今天这场战斗的指挥层面上,若说我是9分,那么剑舞九天在7分到8分之间,至于速速?勉強合格而已。”
我不屑地看着对方那些攻城队部,顿时替他们感到有些悲哀。
“那么老大,若你是对方总帅,今天这场仗你怎么打?”飞飞鱼饶有趣兴地用笔记录着,看来他对我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呢。
“谍报、谋略、离间!”我缓缓吐出三个词语。
“老大…”飞飞鱼瞪大眼睛看着我,半晌,长长吐出一口气,表情很是复杂地看着底下那些玩家们。
对正常的网游玩家来说,谁会去考虑这些东西?多少年来,在网游世界中,都是力量、势力和实力占绝对主导地位的,至于我所说的那些东西,更多的都只是一些玩家利益层面的事情——也就是商战——而从来没有听说过,为了战略角度而考虑这些东西。
但“商场如场战”这句话,也只是说明商场的残酷性而已,至于真正的谋略方面,商场远不如真正的场战!商场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我方盈利”在这个基础上,甚至“双盈”都是允许的,而且是喜闻乐见的。但是场战不同,到了场战上,你的最终目的只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绝对不容存在共生的想法。一时的软弱换来的,只能是痛苦!
今天的这场战斗,我已经达成了我的目的。
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击败面前的敌人而已。
若是仅仅击败这百万乌合之众,我甚至只需要我那北方军团10万NPC将士就可以。最多多买几门魔晶大炮!在那震慑性的威力之下,对方在没有足以和我的魔晶大炮相抗衡的兵器之下,只有败退!就好像今天这场战役,若他们知道,我无双城头,依然蔵有10门魔晶大炮,他们还会攻上来吗?
我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使我无双三城的玩家,真正凝聚成一团,再不是一团散沙的战团与战团之间的关系!通过血与火的考验,真正结下的兄弟之情,家国之爱,将成为无双三城的凝聚力的源泉。
也只有这样的无双三城,才足以…
城头上,已经再也听不见那隆隆战鼓声。在无双城玩家的同心协力下,对方的大军终于还是未能跨越雷池一步,无双三城的命运类同,战斗终于结束。
其中,表姐的云梦城胜得最是轻松,面对对方的20万佯攻队部,表姐直接带队杀出,二话不说直接一个“九凤”——她仗着自己的天使体质,不会受到神的诅咒,于是更加肆无忌惮。至于掉落的等级?对她来说,等级是什么东西?她不在乎。
胜得最艰难的算是月下他们防守的烟云城了吧,烟云城的战斗在城墙上拉锯了很长时间,后来无双城败退过去的两路残兵也加入了对烟云城的战斗中,而烟云城內居然出现了一群对方潜入进来的盗贼和刺客!在最关键的时刻居然打开了城门!最后打巷战时,我无双城的援军到了,将对方的人马全数剿灭在烟云城中。
这场战役终于结束。
两天后,一个消息传来,败退的联军再次被剑舞九天收拢了,他们在天下拍卖行买了一块建城令,两块建镇令和一块建村令,这些新的驻地位置在南方,和我们距离甚远,表姐说他们很可以打算在那里发展壮大,曰后和我们决一胜负。我叹气,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度过怪物攻城期吧,那时候,我可是仗着30万大军才无视那些怪物的,至于他们——自求多福了。
又是一天傍晚,我站在无双城头,看向皇城的方向。
“你打算怎么做?”希尔梅莉亚站在我⾝边,说道。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苦笑着说道。
“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的好。”希尔梅莉亚说。
“朋友?”我讶然地看着她“你当我是朋友么?”
希尔梅莉亚转过⾝,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脸上的淡淡的红⾊是夕阳染的或是…总之,她僵硬的表情,让我很是想笑出声来。
但看在她握着刀柄的手上面,还是苦苦忍住了。
这一刻,我只觉得无比的快乐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