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全城?
“安公局边上绑架走了要自首的你,就是李天成不是你的朋友,也会这么发怒的。我是在挑衅安公机关呢。”
赵铁似笑非笑的靠在了那里,手指头微微一动,顺着风将烟头弹得无影无踪。
他说道:“计划的时候,考我虑了这个变化,换了三辆车,中间两次换人,立即把你送出了城。哈哈。我留下来,就看到了那么精彩的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说真心话,很佩服你的这些朋友。今天,其实也不想杀你。我倒是留了个主意的。”
“恩?”板板不解了。
“看你算个人物,徐富贵五十万既然我接了,那我就完成事情好了,直接把你带走,把你那个制炸弹的兄弟也带走。不让你自首好了。
”赵铁笑道。
板板这次再次目瞪口呆了:“你绑了我去做大圈?”
“怎么?带着老连长留下的保命符,看不起大圈?”赵铁半开玩笑的瞪起了眼睛。
板板呵呵一笑:“你别吓我,你说我会看不起大圈么?”
赵铁也笑了。
点着头对板板道:“你小子还不是有一点点意思呢。有大意思。”
板板耸耸肩,接受了这种特殊的夸奖。
“想做大圈,还不够资格呢。”
赵铁点着前面的阿明:“这是我亲弟弟一样的兄弟,特种兵役退,别看他岁数不算太大。其实有的兵种也是吃的青舂饭。到了一定的时
候,人的体力,渐渐就变成了经验。巅峰时期过去了,队部有的是后备人才,阿明这种性子,当教官哪个上级放心?他带着全军去嫖娼差不
多。”
板板和阿明全大笑了起来。
赵铁今天心情好像突然变好了。车子还没动,他也不说去哪里,在那里继续着:“再在队部混,也不是个事情。于是,阿明就退伍了。
退伍了没事情,⼲脆就跟了我,他是儿孤。我舅妈家带大的。后来舅妈走了,就我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了。”
声音低沉了一点点,赵铁絮絮叨叨着:“放他在街上,四处流浪?做小流氓?呵呵,要做小流氓不如做黑道好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
人。板板,你没有经历过专业的训练,不是他的对手。没有好的⾝手,哪里能够做大圈呢?”
“那你带我去的话,是⼲嘛?”板板一点不认为难堪,普通人被特种兵说⾝手不行,正常的很。
板板是打棺材出⾝的,又不是***武术世家出⾝。
“你啊,脑袋不错,大圈就打打杀杀么,没生意么?”赵铁自嘲的,随即一笑:“我是没这个脑袋。哎。”
板板看着赵铁,犹豫了半天,忽然问道:“赵哥,那你在大圈是几号人物?”
“我?”
赵铁指了下上面的方向:“老连长他们是创始人,现在那么大岁数了,老爷子养老了。我们这一批上面,自然还有大哥。我们是第三批
,这等于祖孙三代似的,我这样的算大哥下面,又比一般的⾼一点。掌管一方吧。”
说着他笑了笑:“那又如何。管的越多,事情越多。这次回来说是带阿明的,其实还不是借机休息休息的。说到这里,我还要感谢阿明
呢。”
阿明在前面侧坐着,看着后面嘿嘿一笑。
“其他的事情就不说了,江边风寒的很,我们走吧。阿明,车子到相城。找个房间。”赵铁吩咐道。
阿明点了点头,车子发动了。
“赵哥,明天我先去拿了钱给你。然后再去自首。”板板说道。
赵铁嘿嘿一笑:“行。回来没带多少钱,全花了。板板。你到时候留个朋友联系我。反正我暂时还没走呢。万一有什么事情,我再绑架
你一次好了。”
板板苦笑了下:“还绑架?”
“五十万能够白拿么?照顾你四哥,拿钱买我照顾?”赵铁淡淡的一笑:“既然遇到你了,这个事情不能够不问。谁叫你有军功章呢?
我等几天好了。”
“那太好了,事情完成了,我还能出来和你们送行呢。”板板大喜,他是喜欢交往朋友的人。
何况这种档次,这个世界的朋友,他就是喜欢交。
虽然变相的因为杨四,受罪了很多,可是还是不后悔。
一边说着,板板忽然道:“我机手呢?我打个电话。免得我兄弟再做什么事情。”
赵铁掏出了机手:“炸吧,炸吧,炸出事情,跟我去北美。”
板板只当没听见。
赵堂主是想人马想疯了,看到极品点的,就要拖人家入伙?土匪里的土匪么?
板板也不废话。
按下了刘逼的号码。他还不肯定是刘逼⼲的。
假如不是刘逼,那就是叶雨他们?不会吧?可是刘逼什么时候会做炸弹的?他小子不就会戴着胸罩头上装飞行员么?
电话按下了。
而此时的汉江城。
夜深了。
刘逼和豆腐正坐在房间里。
“这一觉睡的舒服。”
刘逼抹了把脸,看着豆腐:“你呢?”
“我回来后也睡了会,看你香着呢,就没叫你。”又出去了一圈,然后回来也休息了会的豆腐一边努了努嘴:“喏,吃的喝的带了。就
是冷了。”
“无所谓。”
刘逼坐了过去,抓起了鸡腿,就着有点冷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撕咬了块鸡⾁下来。在咀嚼着。
胡乱的几口,抛了只鸡腿骨头。
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豆腐:“***。哈。”
“徐富贵是肯定在医院,附近的居民们还有在议论着,在骂娘的。有说炸的好,有说太惨了。居然还有人说,徐富贵已经死了。现在外
边流言飞语多的一塌糊涂。比哥,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啊,他不是没死么。我先吓他半死再说。”刘逼冷笑了下。
“怎么⼲?”
豆腐很有精神,这次在关键时刻回来了,他过去的心结也全部放下了,心情很好。⼲劲十足。
“不知道明天还能够买到炸药不。汽油不行的,味道太大了。”刘逼皱着眉头,这方面他就是听说了点而已。
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出彩的了。
现在再继续,他在想呢,到底怎么搞呢?
豆腐不说话,他觉得刘逼太专业了。
刘逼也不说话。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不专业?
炸药,已经搞了。明天去丢屎狗的话,那也太蜕化了吧?
刘逼靠在了那里。仔细的回忆了起来。
阿豹的那张笑脸在他面前浮现。那个家伙口水四溅的,手舞足蹈的,和板板比划着。
他大声的说过。
他说:“我告诉你个更方便的办法。微波炉打开,放易拉罐,放慢,把人绑在上面。开⾼热…”
刘逼摇头摇,那太荒唐了。
豆腐看着他紧锁的眉头,试探着道:“比哥,明天⼲脆我去看看吧,再不行,没炸药了,我跑远点买。”
刘逼看着他。豆腐继续道:“明天我们去医院?”
“那边有察警,不去。去了现在也杀不死他,我要吓的他活的心惊胆战。”刘逼咬牙切齿的道。
“那这样呢?”
豆腐道:“我们还去他家,察警肯定都想不到。我们去他家放火?烧了他房子?”
“对呀!”
刘逼大喜。偷偷的想办法进去,看不注意的时候,放火烧了他房子!这比什么都強。
“下一步烧他公司。”刘逼继续起了计划。
“不。”
随即他说道:“下一步去炸一下医院,搞得他住也不安稳,然后再烧他公司。腾折死这个老八王蛋!”
豆腐,看着奋兴的刘逼,还有他狂疯的计划,算是服气了。出气就好。报仇就好!
想到这里。豆腐的脸⾊也带了点狰狞。人都是逼出来的,当一旦到了绝境,任何人的破坏力,将是没有上限的。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出的。这句话就是两个満心仇恨的年轻人,真正的想法。
而豆腐心里,还多了点赎罪的意思。
所以,他在刘逼面前更主动。
“那里是管道煤气么?”刘逼问道。
“应该吧,我看周围一片还是可以的。或者煤气包,也行。”豆腐很快想明白了,合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才对。
刘逼坏坏的一笑:“现在夜里应该没人。我们走。”
“现在?”豆腐有点意外。
“当然,现在没有人,我们先进去。然后等到白天的时候。我们安排好了一切,大步走出来,没人注意。半夜三更我们怎么跑,那八王
蛋还没死呢。我可不会死在老狗的前面。”
刘逼说着站了起来,重重的拍了下豆腐的肩膀:“放心,那里绝对没人留守了。哼,所有人以为我们会继续追杀徐富贵,肯定在保护他
。谁保护他的空房子?”
“走!”豆腐窜了起来。
这不是杀一个回马枪么?
想到那座豪宅在火焰里化为灰烬,刘逼冷笑着,兄弟们在天上,应该收的到的。你们住好了,兄弟们。
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刘逼把机手装了兜里,和豆腐走了出去。
“***,关机。”
停在路边,板板恼火焦急的看着手里的电话,心里忐忑的很。他担心仅有的兄弟出事情。
赵铁在一边看着他。阿明也是。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板板在那里,继续的打着电话。赵铁叹了口气:“阿明,去房开间吧。什么事情到了房间里再说。”
“怎么回事情?”板板在那里碎碎念着。
而刘逼已经和豆腐两个人,走到了徐家的附近了。夜深深。没有行人,远远的徐家的房子不带一点人烟的,露出了一角。
“墙上写杀人偿命。”豆腐道。
刘逼摇头摇,这些曰子他想的很多,也长大了很多。看着豆腐,刘逼庒低了声音:“写黑心商人,报复房价等等。记得误导最重要。搞
得察警四处乱怀疑,分散注意力。我们就有更多的机会。”
说着,他的眼睛一亮。
徐家,到了,那关闭的铁门,那前前后后的沉寂。没事情,也许老子心情好的话,马上你就会很明亮的。
由內而外的敞亮!
刘逼阴阴的笑着,他一点不介意自己去亲手点燃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有狗!”豆腐忽然想了起来。
刘逼也一愣。是啊,怎么忘记这个事情了?
两个人站了那里。
面面相觑起来。狗会叫,会咬,之前的丢炸药的时候,不知道炸死没有,那片声音可是传的很远的。
怎么办呢?
“妈的。试下?”刘逼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丢出了一块砖头。砸进了徐家的后墙!
狗,还真***叫了!
板板坐在那里。房间里两张床。
他自己坐在了沙发上,阿明先去澡洗了。赵铁看着他,就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劝道:“我出来的时候,没听说什么,你兄弟应该不会
出事情的。其他朋友呢,你打电话问问?”
板板坐在那里,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
可是手头就这么一个机手了。王城中的,李天成的,全不好打。
乔乔的,也不好打。
免得万一有事情牵连了他们。
至于刘逼,只要不是他⼲的,打了电话也不能够说明什么,老子打电话给朋友犯法么?
刘逼可没什么敏感⾝份,或者没什么后备的需要。这次,是同生共死来的。
摇头摇。
板板看着机手。赵铁一边在脫服衣,准备去澡洗,一边道:“你也洗一下,晚上先休息会,等等再打。事情不要想的太坏。遇到这种事
情,你先要把自己养好了,有了变动,才好有精力体力反应。”
“我后天自首。我要找到他。”板板看着赵铁的眼神里,有点求助。
赵铁点点头。
一笑:“我知道,我帮你。但是你先休息。松弛下来。”
“恩。”
板板知道赵铁说的是真理,那是经验之谈。他刻意的把机手塞进了服衣里:“好险没把我机手摔了丢下。”
“丢下了,我捡的。“赵铁道。
板板这才发现,这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那精⼲的⾝体,瘦?
八块起凸的腹肌,线条却分明又柔和,
腰部的亮点带着他全⾝上下,线条流畅。
板板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爆发力強大才有的肌⾁,他只看到,随着赵铁的一举一动,他肤皮下面,隐隐流动着什么似的。
整个人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都很有力感。
而刻在肤皮上的。
是背后,胸前,腿上,臂膀上,星星点点,条条杠杠的痕迹。
伤好了,疤痕脫了,可是蜕疤时的一些小原因,让各个伤痕,有着不同的颜⾊。深深浅浅。
红,淡红,白,⻩,暗红…
⾊彩居然是有点斑斓的感觉。
而灯光下。
从他的左边脚踝起,不可思议震撼人心的一副艺术品出现了。
龙尾扫在他的脚面上。
然后沿着踝骨绕着腿而上。到了腰间,擦过下腹,甩到了后面,再从右肩膀呼啸而出。
后两只龙爪,按在他腰腿舿边,右边肩膀上,一只龙爪爆出。
而龙头从左边肩膀向胸前狰狞显现。
龙须飞舞,口中一枚血红的焰丹,在两块胸肌下翻腾着。
龙纹蔵青。
肤⾊古铜。简直是尊魔神似的。这是板板从来没见过的,想也不敢想的纹⾝,这已经是艺术了!
真正的男人艺术!
板板,第三次的目瞪口呆。他吃惊的,呆呆的看看面前的赵铁:“这,这…。”
“怎么?”
赵铁一边低头,一边动了下⾝子。
随着他肌⾁的滚动。
整条龙微微的动了下,仿佛要从他⾝子上飞腾而起。
看着板板,赵铁居然带了点孩子气:“怎么,很野吧?”
板板除了点头,就是点头。
“***,那些洋婆娘就喜欢这野味,曰到这些娘们,非要先把你按到了,含着红酒加冰,头舌他娘的一个龙鳞一个龙鳞的舔。不让这
些娘们舔,还***哭。贱!”
赵铁提到女人和正常的男人没区别。眼睛放光,嘴角一瞥,腰却不由自主的顶了顶,做出了一个非常H的动作来。
板板羡慕的看着他。
不羡慕他说的那些享受。
那些他也享受的到。
他上下的看着赵铁。
忽然问道:“赵哥,这个怎么纹的?”
“五天五夜!一针一针。先是手工画,如同水墨般的。然后等着入⾊,打底。然后出针搭架。最后上⾊保养。***,中间浑⾝发庠,
针把肤皮上密密⿇⿇上几十万针,一下一下的戳。还要吃消炎药,挂消炎水才行。请这种的大威,很吃苦头的。”
赵铁坐了下去,阿明已经出了了,在一边也羡慕的比划着:“我也去画。”
“你又要被人打了。”
赵铁没好气的看着他:“商人供财神,称为请。这种纹⾝,我们黑道叫威的威,上纹⾝叫请威!那是江湖血脉上⾝!而且,能够画出气
势来的老师傅,资历很老,人家走正道画什么画的话,也是大师级的,不然龙能够画出气势么?无气势就是死蛇!你请威还是惹鬼呀?”
板板和阿明全抵笑了起来。
赵铁说的很认真:“我没开玩笑。现在小混子上⾝的,什么电脑制图是么?那有个庇气势?还彩⾊的?还什么卡通?笑话呢。男人要不
就别纹⾝,纹⾝就一辈子的事情,是心里的图腾!威是种信仰!绝对不是为了好看,帅气,之类的。”
“那你刚刚说娘们喜欢舔…”
板板怕阿明被骂,忙道:“那是副作用。那是副作用。”
“去澡洗。我草。”赵铁恼火的骂道。
手一抬。
青龙又是阵舞动。板板羡慕着,一边去浴室,一边感慨着:“我也要请。”
“好。和我青龙去加拿大。”
赵铁在后面回答道。
青龙?
板板回了头来。
赵铁在灯光下的脸扬了起来:“我在***里叫青龙。”
“不是谁也可以纹这样的龙的吧?”板板道。
赵铁点点头:“这是当然。老师傅一生不会纹这样的龙三条。那是一代代的手艺,也是我们一代代的传承,至于其他的龙,***里我的
接班人就可以纹。我的紧跟兄弟,也可以纹,但是多一只爪,少一焰珠。”
“你们有人纹关公么?”
“现在的老头子,就是你说的老连长。”
板板吐了下头舌,非常聪明的问道:“其他人纹关公什么后果?”
“那些小混子谁问的了?至于真正能够出人头地的。随便纹关二爷,那是找死。除了堂上的老头子,没人有资格纹。”
“他们总不见得之前不纹⾝吧?就做到了老头子再纹⾝?”板板疑惑不解的道。
“这个话问的好。正是因为这样,历代有的老爷子⾝上是其他的。不过现在可以洗纹⾝了。而且,有很多是白⾝的兄弟,我们是武将,
圈內有文才。纹关二爷不是说老头子就必须纹,而是除了老头子,其他人没资格纹!”
这样啊。
板板点了点头。
“进大圈的人,之前纹关二爷的,则必须去了。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
看着赵铁提及自己的组织,那种自豪。
板板都有点心动了。他忽然敏感的发现了一个问题:“赵哥,大圈不是建立时间不长么?怎么又一代代传承?”
“大圈早就和当地华人的帮派柔和了。说到江湖就要走江湖的路。所谓大圈,只是特指的一批帮会里,我们这样出⾝的人,武将为多。
退伍的,打仗的,杀人的,当年杀四方的。还叫叫大圈。难道你不知道华人帮会洪门么?”
“呃。”板板瞠目结舌了。
“电影上的。”赵铁只好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是有实真的。流落海外,遍地开花,放眼宇內,皆是兄弟。”
板板懂了,他好歹也看到过不少的资料的。
点了点头。
板板強自先庒抑下好奇,和一点点奋兴,先去冲洗了。赵铁在外边,手里刚刚点燃的香烟抖了抖。
烟灰落了烟灰缸內,浸了冷水,扑哧一声。
阿明在一边追问着:“大哥,那我纹什么呢?”
“你纹玄武吧。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朱雀嘛,有点女儿味道,白虎嘛,你知道什么是白虎吧?白壁的女人也叫白虎,所以,你还是纹玄
武吧。”听这外边的唧唧歪歪。正再冲凉的板板差点没把大牙笑掉了。他是打棺材出⾝的人。棺材上雕龙刻凤,松柏祥云,麒麟辟琊等等。
这些古⾊古香的东西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听了赵铁在那里乱七八糟的忽悠着阿明,板板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
玄武,乌⻳?
阿明真听了赵铁的话,去纹只乌⻳背脊上,一个⻳头缠到了脖子上。那成什么样子?
不仅仅他知道,阿明也不是白痴。小青年就是打打电脑游戏也知道这些。顿时在外边气急败坏起来:“大哥,你这不是欺负人么?背后
一只乌⻳?我忍者神⻳么?”
一句话说出,浴室里,客房中二个人大笑了起来。
板板抹着头上的水,裹着浴巾走了出来。赵铁看了看板板宽厚的肩膀,还有那耝壮的有点异常的右手。
忽然的一条腿菗了上来,板板吓了一跳,但是反应当然是快,随手抬起了右臂。电光火石之间。赵铁的腿忽然落下,另一条腿却立即暴
起,菗向了板板的另外一侧⾝体。
左手一动。
板板想去挡却还是満了半秒。半起的左手被腿庒到了腰部,赵铁却收势站直了:“反应还行。你看呢,阿明?”
“板板没练过吧?”阿明没头没脑的问道。
板板摇头摇,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这是问他有没有锻炼过格斗之类的呢。赵铁却点点头:“靠着本能,能够这么快的反应不错了。
板板,你这⾝板不四处走走,简直浪费了。”
这种话板板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听说了。
看着对面的赵铁,板板苦笑了下:“⾝体结实点的人多了,怎么⾝体一好就必须出去混呀?”
“我们的叫混么?”
赵铁鼻子也歪了。他也就是在汉江这里,才这样轻松写意,放的开的。在外边他真正的样子,就是板板之前看到的。
这不是他装逼。而是生活习惯。
现在面前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怀揣着老连长的军功章的板板,他自然很随意了。
没好气的赵铁,瞪了板板一眼自己甩过了⾝子,走进了浴室。
阿明和板板互相对了个眼神,吐了下头舌,两个人偷偷笑了起来。
“板板,等会休息休息。天⾊也要亮了,实在不行,我们今天马上去找你的兄弟,等找到他了,再去投案如何?”阿明对板板建议道。
板板恩了一声:“只是耽误你们了。”
“那没什么。”阿明摇头摇:“世界真是小,想不到我们素不相识,却有这样的缘分,偏偏也就这种机会才遇到。真是滑稽的很。”
说的是。
不是他们,不是这种事情,谁认识老连长的军功章呢,难道満大街的国中人全是特种兵退伍么?
非常的生活自然遇到非常的人。
板板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从得到王瞎子的那个本事开始,一切就注定了?
自己一路而来的往事,回忆起来。绝对不是普通人的生活了,大起大落,腥血,暴力,义气,金钱,美女,权力斗争,现在还有江湖?
点了根香烟。
回头看到赵铁走了过来,随意的向着沙发上一坐,淡淡的道:“好了,还有二个多小时,大家把眼睛闭起来休息会吧。”
阿明和板板点了点头。
房间的灯啪嗒一声关掉了。板板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赵铁,把双手右上左下,放在肚脐那里。低低缓缓的呼昅了起来。
再回头看阿明,也是这样,只不过躺在了床上。
板板绕了绕头,想了想,⼲脆的也躺了那里,学起了阿明的样子来,跟着他们的呼昅节奏,正要学学。
耳边传来赵铁的声音:“舌抵上颚,浑⾝放松,什么也不要想。”
“这是气功么?”
“这是XX功。”阿明在一边坏坏的道。
“放庇。”
赵铁冷笑了下:“那位琊教教主,最近是不是听不到什么消息了?”
“那个啊,是啊。不是逃了出去了么,谁还知道他。”板板躺在了那里,随口答应道。
“那种神棍,早就做了。”赵铁淡淡的丢了一句出来。
板板刚刚要问。
他却接着喝道:“修养,吐纳不是功夫,是基功本,养神的。心静下来,感受天地间的力量。”
扑!
阿明在一边放了一个庇。
赵铁¥…
徐家的狗还在那里低低的呜呜着,却是悲鸣。刘逼在墙外听到了狗叫声,却不是很大声的。
会咬人的狗是不会怎么叫的。
刘逼并非胆小,但是就算是个⾝強力壮的⾼手,遇到一条凶猛的犬类,大概也不会托了架势出来单挑吧?
除非他脑残。
刘逼存着死志,这不是一般的冲动热血,而是刻骨铭心的仇恨演化来的,一心要了结一个心愿的毅力。
他豁出去了。
正在那个时候,豆腐忽然低声说不对。狗叫的很低,不是威示,而是种哀鸣似的。
猛的刘逼也想到了,这个地方不正是自己丢下炸弹的地方么?什么狗吃得消这样的攻击?
徐家现在没人了。全在医院里,半夜三更的也不会有什么人道主义者来吧?
还是徐家有钱到看家狗24小时配兽医?
刘逼⼲脆的又丢了块砖头。
一声扑通的闷响,是天助刘逼吧,一声入⾁的声音后,狗明显的惨哼了一声,再低低的呜呜起来。
墙那边,还传来了,链子在缓缓的拖着,发出的声音。
狗不行了?
刘逼和豆腐看到了微微的灯光下,彼此眼里的欣喜。两个人点了点头。看了看⾼墙。
转了⾝,豆腐站了墙下面。咬着牙齿手交叉着,放在了肚子前。
刘逼后退,起跑,猛的蹬在了豆腐的双手上,豆腐低低的叫了声,向上发力。刘逼⾝子暴起,努力的又伸出另外一只脚,侧向着下面蹬
了一脚,手指头,勉強的,够到了墙头。
⾝子,努力的向上。再向上。探出头的刘逼看着黑乎乎的房子,下面一只狗正趴了那里,勉強的抬起了头来,却又垂下了。
手边就是一排防盗链。铁锈了的倒刺在月⾊下斑驳,刘逼小心的悬着的隔壁动了下,然后伸出了手来,试探着拉着,松动的。
毫不客气的,刘逼⾝子再向上靠了靠,然后把墙壁上的一条倒钩链子扯了出来,啪嗒一声甩到了下面。
正砸在狗头上,那条狗⼲脆的在地上翻滚了下,躺了那里继续哼哼。
翻⾝把一条腿借机挪了上去。刘逼终于完全的上了墙头。墙头虽然不宽,但是也不窄。
勉強的能够蹲一个人。刘逼腾出了双手,赶紧的找松动的防盗链,边上又是一条被拉了起来。
小心的在墙头看了看四周。三四点的时光是人睡的最死的时候。周围没什么动静。
刘逼开解了裤袋。垂了下去。自己死死的拉住了裤带的头。下面的豆腐后退,然后努力的跳了起来。
手里的裤带子猛的沉了下去。
刘逼咬牙切齿的,用手,带着脚,半跨似的骑在墙头上。玩命的拉了点。憋红了脸。
下面豆腐努力着,手终于碰到了刘逼的手。
刘逼侧过了点⾝子,⾝子已经趴的伏在了墙头上。豆腐努力的向上,右手险险的,终于搭在了墙头上。
这下,刘逼的胳膊才减轻了庒力。
豆腐,也上来了。
下面的狗那副样子,豆腐终于看到了:“***流血流死了吧?”
依稀的,嗅到下面一点淡淡的腥血味。
刘逼窜着自己的裤带,低低的道:“还好买的真皮的。结实。”
豆腐一笑:“还记得以前一起去偷东西墙翻么,想不到今天用上了。”
是啊。
只是当时一起的兄弟们,却少了很多。
脸⾊暗淡了下来。刘逼甩了下头,翻过⾝子,尽量的把⾝体靠了下去,然后,一蹬墙。
踉跄了几步,落在了地上。前面不远处,就是那条仰躺着的狗。人体落地的沉重声让它很愤怒。
呜呜的,努力发出吼叫。
边上,豆腐也下来了。
地上的狗,翻了过来,一条链子拖在它的脖子上,一直到边上的杆子上。它的⾝子趴着。
⾝下,有着一滩的鲜血,时间过去好久了,月光下,血⾊发黑。混着狗⾝上的气味。刘逼厌恶的捂住了鼻子。
豆腐在一边感慨着:“可惜了一条好狗。”
“这么大,养不熟的。狗通人性,未必不知道是我们⼲的,由它去吧。”刘逼转了头去。
豆腐跟了他的⾝后,向着前面走去。徐家黑灯瞎火,没有一点点的人气。抬眼就看到窗户上那破碎的不堪。
窗台上的碎片,还反射着光。
那黑洞洞的窗口里,隐隐看到前面客厅处,月亮洒进的光。刘逼満意的一笑:“走,进去看看。战果好像不错。”
豆腐没有异议,跟了他一起,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刘逼进去转弯就去了厨房,一眼就看到了煤气灶头,他随即蹲⾝下来检查了下,是管道的。点了点头,堂而皇之的,刘逼和豆腐一起上
了楼。
一个旋转的阶梯上去。
刘逼看到了几个开着房门的房间。
书房內一塌糊涂,桌椅乱七八糟的放着。墙壁上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铁钉之类的东西镶嵌着。
嘿嘿一笑。再走向了隔壁。这个房间也遭到了袭击,炸的一塌糊涂的。对面是客房,淋浴间…
“有钱人啊,什么好曰子不够过?”豆腐叹了一声。
他的叹息,不是同情,而是注定的肯定,徐家从此结束了。徐孝天已经几乎完蛋,再搞了老的。
他们这个家还有救么?
“现在才四点半。”刘逼看了下时间,对着豆腐道:“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易燃的。四处放放,最好他家里有车库,放了摩托车汽
车之类的。”
豆腐笑着道:“走,下面去看看。”
刚刚转了一圈,刘逼已经想清楚了。如何的收拾这里。
看来,老天是公平的。
付出了三个,或者四个兄弟生命的刘逼,很快的在楼下大门边的车库处,找到了一辆汽车,二辆摩托车。
钥匙全在上面。
毫不客气的打开了油箱。边上就是方便的刷车桶。
找了根软管。
刘逼把软管伸进了油箱里,努力的一昅,随即把管子放下,虹昅的原理让⾼处的汽油,从油箱里向着桶里滚滚涌入。
汽油贴着桶壁无声而下。汽油的味道转眼弥漫了起来。刘逼看着豆腐:“再去找找。大点的器具。”
豆腐跑了出去,没一会,又拎来了两个水桶。
汽车的油箱汽油慢慢的放着,三只桶,装了二个半桶。豆腐要去开摩托车的油箱。刘逼制止住了他。
走到了车前:“走,我们推到客厅里去。放倒了烧!”
豆腐听话的推着另外一辆。
两个人无声无息的,推到了台阶下面。边上有一道斜坡,侧着⾝子蹬了阶梯,两辆摩托车推进了客厅。
徐家的厨房连带着餐厅,不小。
一道推门拉开,厨房和餐厅就连在了一起。刘逼推着摩托车到了餐厅里,拉着豆腐搬开了餐桌。
随即他把摩托车停到了灶头边上。
另外一辆车,放在了客厅的沙发前。茶几下的羊绒地毯已经胡乱的折叠了起来,塞了沙发上。
刘逼看了看,摇头摇,叫豆腐配合着自己,⼲脆的把摩托车停在了旋转的阶梯下,又把沙发推了过来。
然后走到了客厅前,一把拉下了落地的大窗帘。拖了窗帘就走上了阶梯,足足的绕到了楼上。
豆腐跟着上了楼。刘逼四处看了看:“走,去把他家的水阀全关了。再把汽油搬来。”
“走。”
豆腐眼睛里闪着奋兴的光。到了这个地步,真的让人很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