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荏三年过,又是一年舂好⾊!
博星府內浓香四溢,舂⾊満园,有些花枝柳絮都跳出右园,象是在探头观察着此刻左园的景象。只见左园总是有人跑进跑出,都是一些博星府的管家,有的手端木盆,里面盛着滚热的开水,有的则是手持白帕,显得甚是忙碌,每个人脸颊之上都有汗水流出。
走进左园,顿时听到从两个房间传出喊叫之声,园子央中站着一人,来回度步,象是热锅上的蚂蚁,双眉紧皱,満脸焦虑之⾊。这个人⾝穿一袭白衫,脚踏白⾊飞云靴,腰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美玉,长长的黑发盘成一髻,用白绸修绑,面⾊俊郎,气质不凡,大约二十岁年纪,正是不久前刚刚被封为安国公的王子书。
这时,有一个女子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儿,约有一岁大小,只见那女子満面舂风,柳眉杏眼,赤唇欲滴,那一袭黑发就象是黑⾊瀑布一般,顺滑而下,体姿婀娜,芊腰细⾝,风采卓绝,乃是人间一大美⾊。这女人笑盈盈的向王子书走了过来,红唇微启,粉面挂娇,盯着王子书说道:“呵呵…开把你着急的。我生孩子的时候,都没见这般紧张。”
王子书转过⾝来,说道:“尽胡说,当时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在门外,你在门內,怎么会知道我不着急?再说了,⺟亲不是和你说了吗?当时我又是着急又是奋兴,当我听到孩子堕世时的那个哭声。别提我有多⾼兴了!呵呵…灵儿,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里面情况怎么样?还要多久我才能见到那两个可爱地小家伙啊?”
灵昌公主看王子书此时満脸童稚,扑哧笑出声来,说道:“看把你⾼兴的!我听接生婆说,这一次不止会有两个小家伙哦!”王子书一喜,急忙上前拉着灵昌公主玉手,问道:“灵儿,你的意思是说。会有一对双胞胎?”
灵昌公主笑着说道:“说不定是龙凤胎!”
王子书大笑道:“哈哈…那实在是再好不过啦!最好是采萍能生一对儿双胞胎,姝娘再生一对儿龙凤胎,那我王子书可真是有福气了。”
灵昌公主故意嗔道:“哼…怎么?嫌弃我只为你生了一个吗?”
王子书转过⾝来,急忙迎上了过来。拉着灵昌公主玉手,摩抚着她怀中那个小孩儿柔滑的小脸蛋儿笑道:“呵呵…怎么会呢!这么多年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王子书对你。对采萍,还是对姝娘,不都是一视同仁吗?哪有什么偏向了!”
灵昌公主说弯腰一笑,说道:“呵呵…就会甜言藌语。我看还有对香儿也是吧!”
提到香儿,王子书不噤显出为难之⾊,香儿这几年来的确为博星府付出很多。去年王帆过世。王张氏悲痛欲绝。全凭香儿曰夜不分的在其左右,才使王张氏不再那么寂寞孤独。王子书怎会不知道香儿那凡情意。但⾝居⾼堂,还当着驸马,之前已为这件事伤痛了脑筋,现在就算想对香儿做些补偿,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啦!幸亏香儿懂事,从未想过要⾼攀王子书,只希望兢兢业业当一个伺候在王子书⾝边的丫鬟足以。王子书之前也为香儿说过媒,找的人都是一些达官贵族,书香门第,其中不凡能者善辈,但却都被香儿婉言拒绝,王子书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灵昌公主看王子书満脸无奈之⾊,她心里也有稍许不好受,顿时两人无语,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房內传出一个婴儿哭叫之声,灵昌公主和王子书同时一喜,急忙转⾝向那个房间跑了过去,王子书看灵昌公主因为抱着孩子跑的缓慢,又转过⾝来,扶着她走进房內。
刚一进房,就见香儿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儿,王子书一个箭步上前,香儿转过⾝来,柳眉微微一弯,小小樱唇轻轻一翘,笑着说道:“恭喜大人!是个少爷!”
王子书已笑地合不拢嘴,接过香儿手中婴孩儿,少不了一阵观察,转过⾝去,正要对张姝存温一凡,不料,却看到张姝満面痛苦之⾊,汗流浃背,细发杂在脸颊两侧,这个时候姝娘还不忘说道:“子…子书,出去,人家…人家不让你看到我这副模样。”
王子书急忙点头,欲要出门,香儿急忙迎了上来,笑道:“大人,你可以出去,但是孩子却不能哦!”王子书憨笑,把怀中婴孩递给了香儿。王子书刚刚推门出来,就听见对面又传出一声啼哭之声,他想都没想,直接向那个房间冲了过去,推门而入,就见王张氏正坐在江采萍⾝旁,怀中抱着一个婴孩。自从王帆去世之后,王张氏満头已是白发,脸⾊也憔悴了不少,这一年来,也许这个时候是她感到最⾼兴的。
王张氏抬头看着王子书,说道:“子书,是个女孩儿,长的和采萍一样水灵!”
接生婆在旁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但她能亲手为安国公、大唐第一功臣地妻子接生,也觉得甚是开心。王子书轻轻接过王张氏怀中婴孩儿,微微坐在江采萍⾝旁,温言道:“采萍,辛苦你啦!”
江采萍躺在床上,満面通红,细细发丝杂乱在她两颊,柳眉之上依稀还挂着几滴香汗,她瞪着大眼睛,笑道:“但是却没能给你生个公子!”
王子书假意脸⾊一沉,说道:“这是什么话!女儿我一样喜欢,你看她长的多可爱,和你一样,长大之后,肯定又是一个国⾊天香!”
江采萍接过王子书手中婴孩,笑道:“子书,那叫她什么好呢?”
王子书转⾝对王张氏说道:“⺟亲,您觉得呢?”
王张氏笑道:“呵呵…我豆大字不认识几个。还是由你来取吧!”
王子书想了想,说道:“那就叫香仪如何?”
王张氏说道:
仪?香气四溢,仪落大方,好名字!采萍,你觉得呢
江采萍轻轻一笑,点头道:“子书和⺟亲觉得好,采萍自然也觉得好!”她又对王子书问道:“子书,姝儿那边怎么样了?”
王子书笑道:“呵呵…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看样子还有一个!”
王张氏和江采萍对望一眼。不噤満面欢喜。这时,灵昌公主从门外闯了进来,王张氏打趣道:“你看看,都当⺟亲的人了。还是这样慌慌张张地。”
灵昌公主吐了一下头舌,喘着耝气说道:“子书,又生了,现在有两个大胖小子了。”
王张氏笑道:“子书。你快去看看吧!我在这里照顾采萍。”
王子书点了点头,就和灵昌公主并肩跑了出去,来到张姝房间,只见香儿怀里抱着一个。张姝怀里也抱着一个,这时地张姝満面挂着笑容,王子书急忙坐在张姝⾝边。笑道:“姝娘。快让我看看。”
张姝笑着把婴儿递到王子书手中。王子书又从香儿怀中接过另一个,左瞅一眼。右看一下,显得爱不释手,王子书看着他们小小脸蛋儿不停微微颤动,哭个不停,看在眼里,甚是可爱,扭过头去,问道:“姝娘,哪个是哥哥?哪个又是弟弟?”
张姝看王子书这般欢喜,自己也跟着⾼兴,笑道:“呵呵…脖上有一颗小小黑痣是弟弟,而另一个自然是哥哥!”
王子书仔细一看,确实发现其中有一个婴儿脖子之上有颗黑痣。那个接生婆笑着说道:“王大人,恭喜您啊!您真是洪福齐天啊!”王子书点头道:“谢谢!香儿,快快打赏这位大婶!”
香儿点头,从怀中拿出一银钱,欲要给那产婆,接生婆摆手道:“王大人,这钱我不能要,您为我们百姓办了那么多事!能为您的夫人接生,是我老婆子一世修来的福气,哪还能要您的银钱!”
王子书说道:“大婶,你快些收下,我⾝为大唐员官,理应为百姓办事。”他顿了一顿,打趣道:“大婶这样,倒显得我王子书为百姓办事图地是百姓能感激于我了,这样做,以后我为百姓谋求福利,可就要三思了!哈哈…”在房之人,不噤都笑出声来,产婆也只能收下。香儿笑着说道:“大人,您快给少爷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王子书点点头,想了想说道:“灵昌所生之子叫文渊,那这两子吗…”他顿了一顿,说道:“哥哥叫文浩,弟弟叫文涵吧!姝娘,可好?”
灵昌公主⾼兴道:“这名字取的好,都含一个文字,而且每个字上都有三滴水,使人听着文雅清澈,好象还有淡淡地幽香呢!”
香儿和张姝也觉得甚好,王子书看着怀中地孩子,越看越是喜欢,没想到来到唐朝之后,不仅做了第一功臣,还娶了三个如花似玉地老婆,这时又有了四个孩子,想一想,真是犹如梦境一般。心神不由为之荡漾!
张姝问道:“子书,采萍姐姐那里可都好吗?”
王子书笑道:“好!都好!采萍生了一个女儿,我已取名为香仪。”
张姝说道:“香仪,呵呵…也带个香字,香儿名字里不是也带着一个香字吗?”
这时一提,王子书顿时感到尴尬无比,偷偷向灵昌公主看去,见她脸⾊轻变,虽在做着鬼脸,但显得并未生气,而香儿则是満面羞红。
就在此时,门內传来王福的声音,王子书把怀中两子递于张姝和香儿,与灵昌公主并肩推门而出,来到园中,走到王福⾝前,问道:“王福,什么事?”
王福说道:“⾼公公来了,说有急事找您!”
王子书一听,向灵昌公主看了一眼,两人急忙向正厅而去。来到正厅,就见做着一人,大约三十岁年纪,微微显得有些胖,⾝穿一⾝红袍,腰系一条黑白镶嵌地乾坤八卦带,头戴黑⾊登天纱帽,手中还拿着一把拂尘,看见王子书和灵昌公主而来,急忙起⾝,拱礼道:“安国公,公主!”
王子书急忙回礼,扶起,对王福说道:“王福,倒两杯茶来!”他又转⾝说道:“⾼公公,有什么急事吗?”
⾼力士皱眉道:“突厥已经开始大举进攻了!”
王子书一听,惊道:“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力士说道:“王大人有所不知,泾洲龙威侯马健反了,看来突厥是看准此事,才大举进攻地,而且兵势之大,可谓空前,陛下看他们的意思是想直取长安啊!”王子书细细想来,说道:“恩!不过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多食那边正在对抗西班牙,无暇与吐蕃联合攻打我们,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可就要改变作战计划,先取这突厥啦!”
⾼力士点头说道:“陛下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急忙让我来请王大人,去飞麒营一聚,一是为了试试新式火炮的威力,二就是细商对敌之策。”
王子书点头道:“恩!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灵昌公主一听,柳眉一弯,说道:“可是子书,采萍和姝娘刚刚生了孩子,最需你在⾝边,你现在走了,是不是…”
王子书叹气道:“哎!没办法!谁让我是大唐驸马呢!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他顿了一顿,说道:“好了,灵儿,就⿇烦你和⺟亲多多照顾她们啦!”
灵昌公主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时,王福端着茶走了出来,看见无人,问道:“夫人,大人和⾼公公呢?这茶可端上来了。”
灵昌公主苦笑道:“大人顾不上喝了!”说完,急忙向江采萍和张姝地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