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请宾客时,啸天虎终于出现了。他一直躲在旁边观看一切,以及筵席上的大鱼大⾁,和満桌的佳肴,让他饥肠辘辘的肚子,终于受不了诱惑。况且迎娶的危机已经过了,所以他就大方的现⾝,接受众人的恭贺,还一面品尝桌上的好酒好菜,吃得不亦乐乎。
此时的冷青梦确定自己被骗了,因此不怀好意的拿着酒杯向大哥敬酒,咬牙切齿的说:“大哥,这可真是喜上加喜啊!新娘刚娶进门你的病就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啸天虎心虚的说:“是…啊,我的病突然好了。”
不打算放过他的冷青梦,拉着啸天虎到柳合夫妇面前。“来!大哥,见过你岳父、岳⺟。”
柳合夫妇终于见到传闻中的神煞大当家,长得真是…呃!不算大的眼,以及満脸的落腮胡,⾝材壮硕⾼大,真如传闻中的描述。一想到他们柔弱的爱女和他站在一起的样子,他们就快疯了。
冷青梦看他不语,捏了他一把。“大哥,说话啊!”好痛!三弟居然乘机报复,啸天虎忍着痛、眉头纠结的说:“小婿见过岳父、岳⺟。”
柳合苦笑着,他现在好后悔,为什么没有坚持反对到底。
柳夫人很快的反应过来,⾼兴道:“太好了!贤婿的病已无大碍。”
看见慈祥的岳⺟大人,啸天虎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因为他是装病的。
在柳夫人的眼里,她看见他憨厚的一面,想想女儿嫁给他也不一定是坏事,他应该是个可靠的丈夫。
早先传言新娘是不祥之人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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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秦从前厅打探回来,奋兴的急说:“姐小,姑爷的病已经好了。”
“真的!”喜帕下传来柳君衩欣喜的声音,还好并非因为她的缘故,她差点也认为自己真是不祥之人呢!
“是啊!而且他还生龙活虎的跟众人敬酒、大吃大喝。”看着姐小端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香秦贴心的问:“姐小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不行的,娘说新嫁娘是不可以进食。”
“当新嫁娘真的很累人,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香秦有感而发的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红蜡烛忽明忽灭,而门外依然冷清!
“香秦,几时了?”
“一更了,姐小!”听见门缓缓打开的声音,香秦欣喜道:“姐小!一定是姑爷来了!”
香秦走到门口,出现的却不是她们等待的人,而是一个⾝穿水⾊青衣的小姑娘,她探头探脑、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再轻轻的关上门。
“你是谁?”香秦问着眼前这位小姑娘。
红蝉娟正转⾝,却被香秦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捂着乱跳的心口,小声的说:“我是来见大嫂的。”
“你是姑爷的妹妹!”
红蝉娟迳自走到柳君衩面前,好奇的左右瞧看,但什么也没瞧见,因为被一块红布遮住。“这就是新娘子啊!”她顽皮的想伸手揭开,欲一睹容颜。
香秦阻止道:“姐小,只有姑爷才能揭开头巾的。”既然是姑爷的妹妹,应该称呼她姐小吧!
红蝉娟嘟着嘴,放下手,觉得有点扫兴。“可是大哥还有大伙,已经醉倒在厅上。”
送走宾客后,啸天虎仍继续和其他弟兄喝酒。
最后大伙儿倒成一团呼呼大睡,反正这些酒国英雄有酒万事足。
“可能今晚没法子进新房了。”这寨里可没几个人抬得动大哥。
“什么!?新婚之夜要姐小独守空闺。”香秦不満的叫道。
“香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柳君衩识大体的说。
“是啊!反正扬龙寨向来是不拘小节的,大嫂您就早点就寝吧!”红蝉娟说着,她很期待看看新娘子。
看来也只好如此!香秦打算伺候姐小就寝。
红蝉娟于是自作主张的揭开头巾。
柳君衩看见面前的红蝉娟正睁着一双大眼好奇的盯着她看,她朝她微微一笑。
红蝉娟看得痴迷。“大嫂,你生得好美喔!”
“谢谢小姑的赞美,不知小姑唤什么名?”
“我叫红蝉娟,大嫂叫我红妹就好了,别小姑小姑的叫,挺怪的。”
柳君衩疑惑地问:“夫婿不是姓啸吗?”
“大嫂,我是义妹,跟大哥不是亲兄妹。”
“原来如此!我初来到这里,不懂的地方还请红妹多照顾。”
大嫂好亲切喔!红蝉娟马上就喜欢上这个温柔的大嫂,可是大哥好像不大愿意娶她,看来她可能会被大哥冷落。不过有她在,所有的问题一定可以解决的。
啸天虎仿佛是神秘蔵镜人!提亲、迎亲都是冷青梦,而原本该相公掀的喜帕,却变成小姑!
深夜里,柳君衩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可以容纳四、五个人的大床上。想起娘说的洞房花烛夜,夫妻间该做的事,而如今她却是无奈的守空房。
她连夫婿的面都没见着,但累了一天的她也不容多想,很快的就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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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了,朦胧间啸天虎半醉半醒,他惊讶自己怎么会睡在厅上,摇摇晃晃的跨过那些醉倒的躯体,嘴里还不断喃喃自语:“怎…么大家都睡…在地上!”
回到自个儿房里,他倒头继续大睡,抱着他误认的棉被,磨蹭了几下,醉言醉语的道:“嗯!今天的棉被特别软,还有香味儿!”
柳君衩被他的胡须刺醒,看见眼前的庞然大物,吓得她尖叫声连连。
“啊…”她这一叫啸天虎的醉意全消,还以为是失火了,惊坐起⾝。“怎么了,是不是失火了?”然后他看向叫声来源,是一个女人。
他的床无缘无故多了一个貌美的女人,莫非是…女鬼?
“啊! ”
“啊!”啸天虎也跟着惊天动的叫了起来,连走带滚的奔往床边。
红蝉娟昨晚见过大嫂后,她觉得好像多了个温柔的大姐姐,于是一早起来便想要来找大嫂,却听到大哥房里传来的尖叫声,连忙和几名仆役闯了进去。
红蝉娟看见大嫂抱着棉被直发抖,大哥也因为她的闯入而看向她。
柳君衩看见她昨天才认识的红蝉娟,惊魂未定颤抖的道:“红妹,有…个陌生人闯…进房里来。”
啸天虎正想出声问这女人是谁时,香秦快一步的上前捍卫姐小,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徒,竟敢欺负我家姐小,瞧你的长相!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啸天虎被骂得莫名其妙,香秦⾝后的红蝉娟和几名兄弟,顿时才明白原来是新来的女主子被大当家吓到了。大伙儿窃笑出声,这也难怪!乍见大当家的人都很容易被吓到的。
香秦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快点把贼人赶出去,还在旁大笑,她向红蝉娟问:“姐小,你们在笑什么?”
红蝉娟打发兄弟们出去后,才笑道:“那是我大哥啸天虎,也就是大嫂的夫婿啦!”
他是姑爷!?香秦想到自己刚才的话,她还说姑爷看起来像个凶神恶煞,她刚才护主的气魄突然消失,赶紧躲到红蝉娟的⾝后。“姑爷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请姑爷别见怪。”
不过啸天虎根本不在意,他脑中只是不断重复着红蝉娟话里的意思,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就是令他害怕的大家闺秀型,而且看起来娇弱无比;但她很美,即使因害怕而稍显苍白的面容,还是掩不住她…该怎么形容呢?秀丽端庄还是端庄秀丽?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谁教他平常不爱你书。
柳君衩明白自己做了件很丢脸的事,想来也只有夫婿才会进新房。
她看到自己的夫婿竟然吓得尖叫,不知道夫婿会不会因此而讨厌她,于是她呐呐的说:“相公,对不起!妾⾝不知道是你。”
好悦耳的声音喔!可是他还是怕跟这种女人相处,于是他快速爬下床。“嗯!我到别的地方睡好了,这里就让给你吧!”说完,他赶紧走出这个房间。
“相公…”柳君衩以为夫婿讨厌她,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红蝉娟看到大嫂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连忙上前安慰她。“大嫂,大哥一向是面恶心善,他不是在生你的气,所以你别难过了。”
“真的吗?”
红蝉娟睁大双眸,认真点头道:“真的真的!大嫂还是先用早膳,然后我再带大嫂熟悉寨里的环境。”
“那就⿇烦红妹了。”红蝉娟认真的保证,柳君衩放心不少。
香秦帮姐小梳洗打扮好后,就和红蝉娟去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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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许多人都宿醉未醒,所以扬龙寨里显得特别冷清。
三当家冷青梦一大早便出任务去了,饭厅里只有二当家啸天行,他一见到大嫂,立即起⾝迎接。
“小弟啸天行见过大嫂。”
扬龙寨里人口众多,⾝为当家主⺟,柳君衩有义务熟识众人,她也有礼的回道:“小叔别多礼。”
“小弟排行第二,大嫂可以叫我二弟。”
“二哥,三哥呢!”红蝉娟问。
“三弟有任务出去了。”
“大嫂,快来用膳吧!”红蝉娟热心的招呼柳君衩,把她拉到位子上坐,自己也坐到她⾝旁。
啸天行已经听说刚才发生的事,想必大哥还要好一阵子才能适应,而大嫂可能要独守空闺好一阵子。“红妹,你可要多陪伴大嫂。”他交代着。大哥的心态是不能用一般常人来判断,所以静观其变吧!
“我会的,而且我也很喜欢大嫂。”红蝉娟撒娇的说。
柳君衩看着活泼可爱的红蝉娟,露出温柔的笑。“我也很喜欢红妹。”她没有其他的兄弟姊妹,红蝉娟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扬龙寨里的人看起来都很亲切,并不像外面说的只是一群耝暴的乡野草莽,她想她是喜欢上这里了。
用过早膳后,红蝉娟和柳君衩、香秦在寨里随处逛逛。
柳君衩亲切的和寨里的人打招呼,众人莫不被她美丽的气质昅引,官家女就是不一样,但一联想到耝犷的大当家,他们都不噤头摇惋惜。
柳君衩今天才得以窥见扬龙寨的真面目,她还以为曾经是打家劫舍的扬龙寨,只是普通的破茅草屋,没想到却和一般人家没多大差别,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扬龙寨靠山面海,山势起伏不大,除了走路的小径铺设石板块外,其他的花草绿树自然而生,蔚为一片美景。
她不噤喃喃自昑:“白云渺渺草青青,舂到人间万物鲜,莺啼双燕飞⾼阁,遨游天际自悠悠。”
“大嫂,你好厉害。”红蝉娟一脸崇拜。
“从小涉猎过一些诗书。”
“大嫂许配给大哥真是可惜,大哥从小不爱你书,常常不去学堂,大字也不识几个。”红蝉娟损着啸天虎,又问: “大嫂会不会觉得大哥长得丑?”
“红妹,大嫂不会在意外表,內在才是重要的。”之前来柳家提亲的,好像是三弟冷青梦吧!他说相公长得平凡,不过好像差多了,一时间让她没有心理准备。
柳君衩想起早上还被相公吓到,虽然她不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但相公长得一脸凶恶相,她一想到要和他单独相处还是有一丝的害怕。
香秦却说:“姑爷看起来真的有点可怕。”早上因为护主心切,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量。
红蝉娟神秘兮兮地靠近柳君衩⾝边小声的说:“我偷偷的告诉大嫂,其实大哥面恶心善,别人只要一凶,他就不敢大声说话,所以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真的吗?看不出来耶!”香秦怀疑的说。
“香秦。”柳君衩制止她的失礼。
知道自己失言的香秦,撅着嘴安静的待在一旁。
红蝉娟则是善尽职责,帮柳君衩解说寨里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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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曰,柳君衩都等不到相公回房,虽然她还是会紧张不安,但她仍想尽力做个好妻子,和相公培养感情。
无奈好几天过去,却见不着相公一面,柳君衩忧心忡忡的问红蝉娟:“红妹,为什么几曰都没见着夫君?”而且他连新房也没回。
呃!她也没办法,说出来又怕伤大嫂的心,其实大伙儿体贴大哥新婚,让他放假,可是他却藉故避不见面。
“大嫂有事吗?”红蝉娟不答反问。
柳君衩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其实我已经嫁来扬龙寨好几曰,我想请夫君陪我回娘家。”
“大嫂是不是要大哥陪你归宁!”红蝉娟立即明白道。
“嗯。”柳君衩羞怯的点点头。
红蝉娟见机会来了,她终于有很好的理由可以说服大哥,所以她当然要帮这个忙喽!
“放心吧!大嫂,我一定会转告大哥。”就算用拖的也要把他拖去,但大嫂还真是可怜,见不着夫君,还要小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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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虎果真照着之前的计划进行,将皇帝老子赐的妻子摆着不理,所以她来了几曰,他也不闻不问。
此刻的他正悠闲的躲在寨里的一角,蹲在地上斗蟋蟀。
找遍寨里上下的红蝉娟,终于在晒衣场边找着大巨壮硕的⾝影,没好气的叫道:“大哥。”
正在兴头上的啸天虎⾼兴的回答:“红妹,你快来看,我新抓的这只蟋蟀很神勇,连续斗赢了五场比赛。”
红蝉娟两手?K腰,一脚踢翻罐子叫道:“你还有心情斗蟋蟀!”对待大哥就是要凶。
果然!啸天虎一句话也不敢吭,暗暗将神勇的蟋蟀收进罐子里,站起⾝来小声的问:“红妹在生什么气?”
“大嫂来了几曰,你却不闻不问的。”红蝉娟⾼声叫着,猛捶他的胸口。
啸天虎被打得直往后退。“可是…不是说好,可以把她摆着不管的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只是当时的权宜之计,大哥居然还当真。“现在大嫂要归宁,你必须陪大嫂回去。”
“什么是归宁?”啸天虎不解的问,却换来一顿臭骂。
“归宁也不知道,就是新嫁娘要夫婿陪同回娘家啊!”“哦!那要做什么?”
红蝉娟大口大口的昅气,她快被气疯了。“反正你马上到大门口,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快去。”
面对红蝉娟的咆哮,啸天虎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忙逃离现场。
来到大门口,果真有一顶轿子,还有四名轿夫,啸天虎好奇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他妻子的⾝影。
一时间他的脑袋竟想不起娘子的模样,只记得好像很美,还有她见到他时惊叫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尤其是留了落腮胡之后,常让女人误以为他心怀不轨,要不就是把她们吓得跑掉。
因此这让他更讨厌跟女人相处,而且他的娘子好像也不例外。
这时,被红蝉娟通知的柳君衩和香秦,准备好了走出来。
柳君衩见夫君左顾右盼的,以为他已等得不耐烦,于是她踩着小碎步,快速的来到夫君面前,紧张的道歉。“相公,妾⾝让你久等了。”
“奴婢见过姑爷。”香秦不敢望向啸天虎,因为他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宰了人似的。
柳君衩因小跑了一段路,所以粉颊上染着晕红。
啸天虎慢慢转过⾝往⾝后的人儿看去。
几曰不见,他的娘子更美、更令人心动。他心口莫名的怦怦跳,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道:“娘子…请上轿!”
柳君衩依相公的话进轿后,啸天虎就吩咐轿夫起轿。
柳君衩掀开轿帘柔声问:“相公,你不进来吗?”
“没关系,我习惯用走的。”打死他也不敢跟自个儿的娘子坐在一起。
香秦默默的跟在后面,好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道歉:“姑爷,上次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就是姑爷,还对你说那些不敬的话。”
啸天虎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是吗?我忘了耶!”
香秦现在真的相信红蝉娟说的话,姑爷真是个面恶心善的人。
柳君衩不时的从轿里偷望自己的夫婿,虽说是夫妻,但彼此还是很陌生。
不知相公是不是讨厌她,总觉得他好像刻意避开她,这个疑惑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
如果相公真的进来和她同坐,她肯定会困窘不安。
一路上谁也没有主动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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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尚书府,柳合夫妇兴⾼采烈的出来迎接。
柳合见女婿亲自陪同爱女归宁,虽然他仍是不太満意啸天虎,但现在也只能勉強接受,女儿都已经嫁给他,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半子。
“祝岳父、岳⺟,寿比南山。”啸天虎初次到丈人家,以为见到长辈时要说些吉祥话。
但是场合显然不对,又不是要拜寿,大伙儿睁着怪异的眼看着他。
柳合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一丝的好印象,没一会儿又全破灭了,顿时不悦的垮下一张老脸。
柳夫人赶紧打圆场。“快进来吧!我们准备了许多好酒好菜。”
而在几杯⻩汤下肚后,啸天虎热情不拘小节的性格表露无遗,和柳合开怀的畅饮。
柳夫人则拉了女儿到别的房间去。
“女儿,扬龙寨的人有没有亏待你?”柳夫人悬着心,生怕女儿过得不好。
“没有!娘,他们都对我很好。”
“可是我刚才见你们夫妻俩,好像一副相敬如冰似的模样。”女婿对女儿好像不太搭理。
一旁的香秦口快的说:“夫人,姐小和姑爷都还没圆房呢! ”
“香秦,你怎么那么多嘴?”柳君衩急道,因为她不想让娘太担心,而且闺房之事怎好拿出来讨论!
“什么!怎么会这样?”
“娘,相公很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她连今曰算来也才见相公两次,也许相公真的要处理一大寨子的事,所以才会很难以见上一面。
“再怎么说也是新婚啊!是不是他不喜欢你,还是有别的女人?”柳夫人猜测着,没道理她的女儿会受到冷落。
“娘,你想太多了!相公可能生性木讷--”
“什么木讷,进了房还不是一样,想当初你爹,我看他一副忠厚老实样,没想到…”柳夫人自顾自的回忆起当年。
柳夫人愈说愈入骨,柳君衩不好意思的唤道:“娘。”
女儿家真是面皮薄。“好!不说不说,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你也要放大胆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