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看到!”婉儿回答。
事实上,关于那部分她根本就没看。每次翻看该书她都直接看两头两尾,因为中间一部分实在太…呃!过于详细描写花朵被藌蜂摧残的经过,过于渲染当时“凄惨”的场景,所以她怎么能看,顺便也就忽略了解毒的经过。
不过没看也没什么,既然陆汝昑这样说,想必知道解毒的办法罗!婉儿笑眯眯道:“副队长知道?”
“汝昑也是听人说起过,所以略知一二!”陆汝昑边说边半抱半拉拥着李妙然往桌子边走“办法很简单,不过要请队长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婉儿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是说中了药就得那个才能解,难道他竟然要我和李妙然那个…
“呃!这个忙我帮不了,还是你自己亲自上阵吧!”婉儿意味深长道,开始怀疑陆汝昑的动机!
——莫非这家伙见⾊起意,竟想来点什么?她脸上笑昑昑,心里开始十二分的警觉。
“我的手腾不出来,你不帮忙怎么行?”陆汝昑有些焦急了。
“那种事不是…”她脫口而出,她虽然非常纯洁无瑕,也隐隐知道那种事好像不是用手而是用…
“什么事?赶快过来帮我拿茶壶!”陆汝昑急得冒出汗来。李妙然的手虽然被捉住,可是还有嘴,红艳艳地往陆汝昑嘴上凑;还有胸,辣火辣的往陆汝昑⾝上贴;还有⾝子,八爪鱼似地往陆汝昑⾝上缠…
“茶壶?”婉儿的眼睛再度瞪得像铜铃“原来你要我过来拿茶壶?”
“不是茶壶是什么?”陆汝昑没好气道:“冷水浇⾝,可以缓解药的药性!”说完眉头忽然一挑,眼睛里缓缓流过一丝玩味,低声笑道:“不是拿茶壶,你以为是做什么?”
“冷水浇⾝。从那里浇下去?”婉儿故意忽略后一个问题,走过去提起茶壶。
“从头上浇下去!”陆汝昑并没忘记后一个问题,庒低声音凑近婉儿笑道:“队长刚才莫不是以为…”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你想那个了!”婉儿停住手里的动作,脫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那个?”陆汝昑戏谑地盯着婉儿。
现在的婉儿眼睛瞪得溜圆,双颊泛红,样子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他正想再欣赏一会儿,一壶冷冰冰的茶水哗啦倒下来。
——从李妙然的头顶倒下来。之所以陆汝昑也有冰凉的感觉,是因为婉儿倒得很突然,他还没有闪避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也会被水淋湿!”婉儿忍住笑很“诚恳”地向他道歉。嘿嘿!谁叫你逼得我走投无路!
“没关系!”陆汝昑苦笑着道,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这小丫头斗智斗勇,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处理好怀里的李妙然。
秋天的夜晚很凉,一壶冷水从头浇下,李妙然滚烫的⾝子顿时退了温度,眼神也渐渐开始恢复正常,陆如昑抱着她往床上走去,嘴里道:“队长,你去搜搜杜豪⾝上,看有什么解药?”
其实他知道这种迷魂香根本就没有解药,不过想要把婉儿的注意力转移开而已。
果然婉儿在那头低声叫起来:“没有搜到!”
“再仔细看看!”陆汝昑趁着婉儿认真搜解药的这当儿,右手疾出,快速点了李妙然几处⽳道。先暂时让李妙然睡上一觉,等药性过去,自然就解了。手指落下,李妙然哼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陆汝昑拉过被子给李妙然盖上。看着那已经还有些嫣红的脸,不由暗暗叹息,多美丽的女孩子,但愿明早醒来,她会以为今晚这一切都是场梦。
“没有!”婉儿翻检几遍悻悻站起来道。——不但没有解药,连银票都没有!
“算了,她已经昏睡过去了,睡一觉醒来效药应该就过了!”陆汝昑站起⾝来微笑道。
“真的?”婉儿瞪大眼睛。
“真的!”陆汝昑笑道:“接下来该做什么,队长!”
接下来,婉儿眯起眼笑起来,接下来不就是做手术!她重新把黑布拉上蒙住脸,道:“把他扛出去做手术!”说完就大马金刀往门口走,走了几步,咦!后面没人跟上来!
回头一看陆汝昑正围着杜豪打圈。
“⼲什么?还不快扛着他走!”婉儿低声道。
“报告队长,这藌蜂体积太大,如昑负担不起!”陆汝昑故意为难道。他现在的⾝份是书生,当然不能像一个大力士扛着一个男人就跑,那样岂不穿帮!
婉儿眼睛一瞪。
“我背着他走可不可以”陆汝昑赶紧申请。
百无一用是书生!婉儿不耐烦道:“赶快!”
“是!”陆汝昑⼲脆回答“不过需要队长的腰带!”
“⼲什么?”婉儿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腰带。
“用来绑住藌蜂,不让他滑掉啊!”陆汝昑微笑道,眼睛里依然是那种可恶的玩味的笑。
咳!原来是这样!婉儿长吁一口气“解你的不就行了?”呃!好像也不行!解掉腰带他不就…
婉儿在屋里四处看看,怎么也找不到绳子!咳!这闺房里怎么就不放根绳子哩!回头一看陆如印正在剥杜豪的服衣。
“你⼲什么?”她又吓了一大跳!莫非他想趁杜豪昏睡来个断袖什么…
“用他的服衣作绳子把他绑在背上!”陆汝昑一边说一边把杜豪的服衣撕成两半。“队长帮我把他绑在背上!”
原来是这样!婉儿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有很多——很不纯洁的想法!
两人悄悄的关好门窗走下楼。
此时还是半夜,四处黑灯瞎火,婉儿和陆汝昑带着战利品回到来时的墙角边。
新问题再次出现!那就是:陆汝昑一路背着藌蜂过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至少表面需要这样装),怎么把藌蜂弄过墙去呢?婉儿可不愿意自己无瑕的手碰上那肮脏的杜豪!